「哥哥,你还醒着吗?」从我房间的门外,走廊那边传来了妹妹的声音。我一回答,妹妹就飞快地走进房间。 「对不起,这个时间,我有点在意。」 「嗯,什么?」 妹妹坐在我的床上,做了几次深呼吸后问道。 「哥哥,你真的要和绫濑小姐结婚吗?」 绫濑小姐,不,绫濑是我高中时代的初恋,已经交往好几年了。一开始只是一起上下学,互相请教学习之类的淡淡的关系,之后的几年几乎没有任何交涉,我也没想过这么做,她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纯粹的柏拉图式爱情。上个月,我下定决心向她求婚,她接受了。 「嗯……」我抑制住表情的松懈,回答道。「呵呵呵。」 「哦,是吗……」听着妹妹略带冷漠的声音,我思考着今后的事情。幸福的新婚生活玫瑰色的日子。去哪里旅行,生个孩子,啊,首先要在那之前迎接第一个夜晚,对吧……。 「恭喜,哥哥。」妹妹的声音传入我耳中,但我不知不觉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对着走出房间的背影,连回答都没来得及回答。 根据绫濑的希望,婚礼将在正式的教堂举行。说实话,费用也会增加,而且最重要的是,誓言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我没有在意,但她似乎很向往。这是一生一次的活动,觉得不好意思也没关系。帮助妻子实现梦想也是丈夫的责任。这样想着,到当天为止制定了计划,努力了很多……。 「这太厉害了……」站在祭坛前环视全局。会场比想象中更大更豪华。一直往里走的三排长椅上,已经开始孤零零地坐了人。特别是新娘一侧的座位,可能是女性比较多的缘故吧,很快就坐满了。女孩子果然很向往这样的仪式,一边和朋友聊天,一边用充满羡慕的眼神环视会场。 实际来了之后,就会明白为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举行婚礼会成为一生的纪念。不知从哪里响起的风琴美妙的音色,从背后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的温暖的光。仿佛反映了对天空的憧憬一般,天花板很高,在祭坛上有十几米高。绫濑好像很喜欢这种东西。 在迟到的朋友们的冷嘲热讽下,我到处跟新娘的亲戚们打招呼,结果离预定的时间只差一点点。果然有点紧张起来。环顾自己家人坐的最前排右半部分,看到了母亲、父亲,还有婶母等稍远一些的亲戚,却看不到妹妹。走过去和母亲搭话。 「咦,妹妹呢?」 「啊,那个……」母亲悲伤地低下了头。旁边的父亲也低着头。似乎是不太想被提及的话题。 「好像不愿意从房间里出来。」父亲继续说道。 「啊?……为什么?」 「不知道啊。不管我怎么叫她,她都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用绳子什么的把门绑住了,直接用力想把门打开,却一点也不动。妈妈大吼一声,说快迟到了。却听到里面的尖叫声和扔东西的声音,」 「这……」 「大概是在和你无关的地方发生了什么讨厌的事情吧。所以就不能出现在兄妹一生一次的舞台上……」父亲的语气略显粗暴,一脸悲伤地说。「对不起,我没能说服她。你也想在全家都在的地方举行婚礼吧。」 「所以我来晚了,真的,对不起。」母亲也道歉了。 「……好吧,没什么。」我对谁都不会生气。妹妹要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就别说婚礼了,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本来想让你看的……这么有气势的衣服,妹妹是看不到其他机会的。 不过,妹妹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的时候,我想,要是我能看到就好了。 仪式进行得很顺利。风琴的庄严的旋律一起入场的绫濑的样子真的是很漂亮,裹着雪白的礼服,羞涩地走近祭坛的表情。看到我的脸,微微移开视线,那一瞬间,我像被电击了一般颤抖。 宣誓、交换戒指,接连不断的活动中,我仿佛置身于梦中。也许是不规则摇曳的彩色玻璃的光和神父在广阔的空间里反射出的低沉的声音的关系。多亏彩排的记忆留在了我的身体里,我才明白了应该做什么。但我的心却仿佛飘向了某个高处。 话虽如此,随着仪式的进行,渐渐意识到某项活动的迫近。当然,这个活动就是和新娘接吻。 两三次活动结束后,我正等着,神父的信号终于响起了。我瞥了一眼讲台对面的绫濑,她瞥了我一眼,扑哧一声笑了。我们几乎同时站起来,走向祭坛中央。我尽量不看观众席。有点不好意思,而且,我已经忘记了被人看见的事,现在只想面对她。 我们站在神父面前。绫濑的脸从我的下方靠近。她闭着眼睛。神父轻轻举手示意。我也下定了决心。周围安静下来。我把手搭在白色的面纱上,随着轻微的触感打开,里面是绫濑的红唇——。 吱吱的一声,门开了。白光照进教堂。 「……!」绫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睁大了眼睛,脸朝着门口的方向倾斜,眼睛瞪得更大了。我也朝那个方向看去。 那是我的妹妹,在外面的阳光下嘻嘻哈哈地笑着。 「啊,哥哥。」妹妹爬上祭坛的台阶,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所有来客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妹妹。「还好吗?」 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仿佛只有我一个人。明明应该知道现在在这里在发生什么。 「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或者说,我有个请求。」妹妹得意地说。离祭坛只差几级。看着在接吻前僵住的我们,她嬉皮笑脸地停了下来。享受着片刻的寂静,开口道。 「你要取消和绫濑的婚礼,现在还来得及。」 突然的要求让我僵住了。我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 「快回答我,喂」妹妹站在祭坛前。对于把仪式搞得一团糟,她似乎没有感到任何愧疚。 「……是,恶作剧吧……」我总算说了句话。「你在说什么?」 「那么,你是说想和绫濑结婚吧?」 「……啊,啊……当然是这样。」 「哦……太遗憾了。那就得让你放弃了。」 砰的一声,我反射性地坐了下来。小声地发出几声惨叫。还有绫濑屏住呼吸的声音。 咚咚作响的脚步声,依然回响着的惨叫,让我不由自主地抬起头。马上什么也没找到。然后稍稍抬起头来才发现。 教堂的屋顶上,高高耸立着妹妹的脸。妹妹弓着背,巨大身体填满了整个空间。 一双大大的眼睛俯视着我。带着微笑的表情。这种疯狂的状况让人觉得可笑至极。 「……呵呵。」如果是一般大小的话,绝对听不到的笑声也传入耳中。 「嗯,真的很顺利,吓了我一跳。」每当妹妹想要往下看的时候,影子就会移动,我的视野就会变暗。 「话虽如此,但这样太大了吧……」妹妹闭上了眼睛。嘴里嘟哝着什么。 渐渐地,我又开始感到异样。周围的情况有些奇怪。一切都在逐渐发生变化……。然后我发现自己的视野在慢慢下降。周围的椅子、祭坛、风琴的琴键相对上升到天空。脚下地毯上的污渍越来越大。 「这次……我……变小……咦?」 眼前的妹妹还保持着刚才的大小。也就是说,是我的二十倍左右。但是,如果我变小了,妹妹也应该变小了……。 「缩小的也很顺利。」妹妹这次真的很高兴。「这样就能伸展开了,嗯……」 伸向天花板的巨大的手微微触碰着天花板。不过,记得刚才就算蹲下来,脖子还是贴在天花板上。 「对,这样的话,我也是二分之一,你们是十分之一。也就是说,我七米,你们十五厘米。」她露出嗜虐的笑容。「虽然很小,但一点都不可爱。啊,除了哥哥。接下来。」 「绫濑?」妹妹对蹲在我旁边颤抖的绫濑遥说。脚下传来一声小小的惨叫。 「你怎么办?」妹妹伸手抓住她。巨大的手下,婚纱铺展开来。 「哥哥说他不能放弃你,真难办啊。」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绫濑遥,摇晃着她的身体。每次尖叫声都让妹妹露出残酷的笑容。 「让绫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吧。」 说着,妹妹一只手伸进裙子里。然后在里面夹起内衣轻轻拉开。哧哧。妹妹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施虐的笑容逐渐升温。妹妹把另一只抓着绫濑遥的手伸了进去。惨叫声更大了,突然变得模糊,听不见了。当妹妹的双手从衣服里露出来时,绫濑已经不见踪影。 「住手!你把绫濑放在哪里了?」 「讨厌,你没看到吗?」妹妹的脸明显泛红了。「就在那里,放进去了。」 「啊?」那里的里面。在哪里?妹妹的裙子里裹着的那件内衣的哪里?眼前巨大的身体在颤抖。 「嗯……啊……」脚下的我们都能听到她无意识的喘息声。口水从张开的嘴巴里吧嗒吧嗒滴下来,在教堂的地板上形成了一个大水坑。 「在里面活动……好舒服。」她浅呼吸小声说道。 「开什么玩笑!还给我!把绫濑!」恐惧和愤怒冲击着我的身体。明明可以理解以这种身体大小的差距是不可能赢的,脚却不由自主地朝妹妹跑去。不,不是。眼前出现了一双巨大的鞋子,视野变得昏暗起来。这里是妹妹的脚边。即使要攻击妹妹,这么小的身体连物理接触的方法都不存在。 「真是的,不行哦哥哥……」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偷看妹妹的内裤什么的。不过,绫濑也在里面啊……啊哈哈……」 突然伸出手抓住我。直接拿在头上。直视着她的脸,让我深切地感受到她的巨大。我比看着我的妹妹的眼睛要小。在我被妹妹的脸遮住的视野里,背景上的地板和移动的人显得滑稽地小。 「哥哥,我来保护你。」从炽热的嘴唇中说出的话。「所以啊,跟着我。」 妹妹蹲下来剥下教堂风琴的一根管子。啪啦啪啦响起令人不快的声音。原本几米长的金属管对现在的妹妹来说就像绳子一样,稍微用力就能轻易弯曲。 「嗯嗯,感觉不错。」妹妹把我放在手心上,把金属管贴在我身上。然后就那样把金属一圈一圈地缠在周围。一周、两周、三周。 「住手……放开我……」即使拼命挣扎也毫无意义。紧紧缠绕在身体上的金属,在我挣扎的力量下根本不会颤动。明明妹妹被弯曲得那么灵巧。 「好啊。」头顶传来妹妹的声音。「这样就完成了。」 抬头往上看。缠住我的金属管,伸到她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她的大衬衫在悬崖上闪闪发光。也就是说,这是项链。我被固定在妹妹的胸前。 这次低头看了看下面。我所在的位置正好在胸部上方。所以,即使头朝下,视野也会被胸部挡住……并没有挡住。可能是气氛有点激动吧,视野比想象中还要好。 「真烦人。」 「对不起。」从这里的视角来看,和妹妹的脚相比,人是多么的渺小。他们的尺寸应该和我一样,但看上去真的像个小人。然后把视线稍微移到前面,白色的裙子映入眼帘。绫濑遥被关在其中——甚至更深处——孤独地被迫进行着不讲理的战斗。 「啊,放开我——」现在不是被塞进这种胸口的时候。我拼命反抗缠绕在我身上的金属绳。但与此同时,从裹挟着的妹妹的肉体中,可以不断地感觉到轻微的颤抖和喘息。而且,就连那很小的振动,也比我拼命的动作大得多,这是现实。 「嗯,那好。」妹妹说。「先从客人开始陪你吧。」 入口前,十几名惊慌失措的客人围在一扇根本打不开的门上。 只有在新郎的妹妹变大的瞬间决定退场的那几个人逃了出来,但像这样一直停在那里直到自己缩成一团的人们都无法推开教堂那扇沉重的门。就算几个人使劲,如果手根本够不到把手,那就跟小孩子的恶作剧一样,毫无效果。来的时候那么轻易就打开的门,现在却保持着沉默。 「呵呵呵,能出去吗?」蹲下来,用门和自己的大腿把他们围起来,一边和他们说话。他们吓了一跳,暂时停止了敲门,注视着声音的来源。女孩的笑容仿佛在天上飘来飘去。还有阻碍自己退路的肉墙。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们终于认真起来,开始推门。 「能打开就好了。」妹妹嬉皮笑脸地把食指竖在离脚边人群稍远的地板上。与「咚咚」的轻微声音相反,地板剧烈地震动着。 手指朝门口滑去。它的动作很慢,几乎所有人都能在靠近之前避开它。看起来像是女孩的手指。指甲也闪耀着樱花色。但如果被卷入其中,一个人的抵抗没有任何作用,手指会毫无变化地继续活动。 但是入口处有一群人惊恐地不停地敲门。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事态。手指靠近了。一个男人注意到了。他拉着同伴,设法从旁边躲开。但是还有连这一点都没有察觉,带着一脸恐怖的表情用力敲门的女性。从背后几乎无声地靠近的手指。微弱的体温和违和感让女人回过头来。那里有一面反射着光的鲜艳的指甲墙。女人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指甲油的挥发性气味扑鼻而来—— 似乎听到了轻微的撞击声。或者什么都没听见。尽管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理解。刚才还站着的女性,被巨大的女孩的手指撞了。 「呵呵呵,呵呵呵。」也许是因为这个大小,能听到女孩子下意识的笑声。手指轻而易举地伸到她巨大的眼前。手指上粘着红色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之后什么都没有了。仅此而已。 「哦,这么漂亮的——用我的手指——」妹妹笑了。「消灭蚂蚁和蚊子的时候也更麻烦了。」 妹妹舔了舔粘着残渣的手指。拉着线出来的手指微微闪烁着光芒。 「既然已经麻烦了,接下来就用这边吧。」妹妹一下子站起来,把脚伸到他们身上。小人的视野应该被妹妹的鞋底覆盖得很暗。尖叫声越来越大,到达高潮的瞬间,传来一阵潮湿的脚步声。 「就是这种程度,才会有被压扁的感觉呢。」妹妹嘟哝着。「人还没少,现在就三个人?」 妹妹一边笑着,一边把拼命跑出门口的人踩扁。只是参加朋友婚礼的男女,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女孩的鞋底。无论怎么求饶,那声音都无法传到遥远的头顶上。每踏下一脚,一个人就变成沾在脚底上的污垢。 残酷而不讲理的大杀戮。在我面前强行展示出来。人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动弹不得。妹妹的脚什么都不管,只是盖在上面压扁。有时用脚尖,有时用脚后跟,只试着压扁下半身,妹妹完全享受着杀人的乐趣。 「啊哈,啊哈,好开心——」头顶上传来的声音,在一个又一个人的崩溃中变得越来越大。鞋子被放下的间隔逐渐拉开。终于,眼前的人影不见了,妹妹遗憾地放下脚。 「嗯,接下来是留在观众席的各位。」她转过身,面对着人们应该都躲起来了的长椅。「杀了你们吧。」 「啊,你好。」妹妹笑着走近的是一对亲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蹲下身子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河本先生。」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家人回过头来。「好久不见。」 四十多岁的父母看起来很好,还有被两人保护着的绫濑的弟弟。今天全家一起来看长女的新娘打扮。本应是一生一次的舞台——但不知何时结婚对象的妹妹闯入,不知为何变得巨大。最极端的是——把新娘绫濑——放进自己的内衣里—— 「喂!」父亲怒火中烧,大声喊道。「把女儿还给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说什么?我做了什么?我只是把人放进下体里面了。」像是在开玩笑似的,哧哧地笑着。 「还给我!不要再侮辱我女儿了!」 「哦。」妹妹突然一脸厌烦地伸了伸腿。家人的身上突然出现了影子。于是,父亲蹲下身,双手撑在孩子身上。 「哦,好可怕啊。」哧哧。「刚才你不是还那么有气势吗,岳父?」 家人看着朝上延伸的鞋底,瑟瑟发抖。那凹凸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妹妹只要稍微移动一下脚后跟,视野就会变暗,血腥味也会变重。还有一点橡胶味。 「啊!」动作只在一瞬间。妹妹的脚尖覆盖在岳父身上,瞬间接地,碾压着他的身体,蹭到了地板上。躲在后面的岳母和小叔子平安无事。恐怕是故意的吧。 「再见。」就像下半身被吹飞一样,没有腿的上半身也飞到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虽然没有得救的希望,但内脏什么的应该没有异常,虽然被残忍地剜得血肉模糊,但确实还在呼吸,胳膊也在不自主地运动。鞋底又靠近了。自己小小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但意识似乎勉强还在。在那上面,这次慢慢地、慢慢地施加着压力。在短暂的感觉之后,仿佛又能感觉到从鞋底另一侧传来的生的体温,死亡悄然而又确实地逼近。 花了一分钟,妹妹终于感觉到鞋底的触感变了。这样的话,就像踩着果冻一样。没有生命的肉块没什么用。只是踩上去,稍微施加力量。仅仅这样,一个身体就荡然无存了。 「踩扁他真的很开心啊。」妹妹小声嘀咕着,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她他的胸口说话。 「下一个是妈妈——本来是这么想的,但还是选儿子吧。」说着,母亲紧紧抱住了孩子。用双手抱住。妹妹用一根手指为难地把他撕下来。就那样用指尖抓住弟弟,把他举向空中。 「哦,好可爱啊,还在上小学吗?」用两只巨大的眼睛盯着。「穿的衣服不像小孩子。不过,因为是婚礼,没办法吗?」 弟弟高高在上,没有喊叫,只是流着眼泪,哭哭啼啼地擦着脸。 「……好可爱。」妹妹喃喃道。「啊,太棒了……好兴奋。」 「喂,弟弟,把衣服脱了。」妹妹的要求令人难以置信。「快,衣服。」 弟弟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一副不知道对方在要求什么的表情。 「你不脱吗?那我帮你脱吧。」 「脱……脱?衣服?」 「嗯,没错,你不是很明白吗?」 弟弟在巨大的手掌上开始脱衣服。首先从上半身开始。结结巴巴地解开不习惯的纽扣的样子显得十分稚嫩。妹妹心想,好可爱啊。 「好,好,做得很好。」除了内裤,弟弟脱掉所有的衣服,妹妹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抚摸着他的头。她把那只赤裸的幼小的手伸到自己眼前。「那么……怎么办呢?」 近看,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肌肉。手脚还很细,上半身露出了一点肋骨。但是,没有多余的脂肪。漂亮的身体。 「嗯……」少年脸红了。「好害羞啊。」 啊,好可爱!听到声音的瞬间,妹妹冲动地把他凑到嘴边。然后,伸出舌头舔他的皮肤。「不要、不要……」嘴角传来声音。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妹妹自己也知道,脸上露出的笑容有点恶心。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每次舌头碰到他,他就会抖个不停,用舌头戳着它的胸部、脖子、腰,舔个不停。 逐渐升级。现在,少年不是放在手心上,而是放在舌头上。「啊,不……」他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伸手想要回到手掌上。但很快舌头就被塞进了嘴里。 在嘴里玩弄他。把小小的全身封闭在自己的嘴里,比想象中更强烈的快感从身体深处涌了出来。妹妹感受到的不是性欲或食欲,而是纯粹的支配欲被满足。小小的手脚拼命挣扎抵抗,却全部被她的舌头吸收了。似乎只有一种本能,那就是必须从这里出去,但她闭着嘴,没有办法出去,所以拼命地四处走动。但是,对她来说,把这个少年送出去,明明是无意识就能做到的事情。妹妹陶醉地沉浸在口腔内的小人暴乱的感觉中。 「咕咚」,上面传来很大的声音,我往上一看,喉头微微隆起的部分动了一下。就这样结束了。现在,少年就在我被吊在胸前的衣服和肉体的内侧。明明在里面拼命挣扎,从这里却听不到任何叫声。能听到的只有妹妹低沉的心跳声。 「嘿嘿,太好吃了。」妹妹擦了擦嘴,对着脚边的妈妈说。但是母亲没有回她。她试着抓起母亲,只是无精打采的,毫无反应。好像昏厥了。 「啊——」拿到嘴边,放进嘴里,吞了下去。仅此而已。妹妹想象着胃里的样子,忍不住露出邪恶的笑容。 「哎呀呀。」妹妹在教堂里转了一圈。看到的人就踩下去杀掉。然后悲鸣又减少了一声。 「剩下几个人……大概是这样吧。一开始应该有五十个人,现在真的少了,真是可惜啊。」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脚下踩着另一个人。似乎成了半无意识的例行公事。妹妹转过身来。被吊在脖子上的我也随着惯性旋转。 「妈妈!爸爸!我知道你在那里!」突然的大声。教堂的墙壁似乎产生了共鸣。妹妹快活地笑着蹲了下来,被巨大的影子遮住了光芒,脚边有我认识的人。那是我和妹妹的父母。 「你还好吗?……婚礼迟到了,对不起,我一直很期待呢。」她呵呵地笑着,把手伸向自己的父母。母亲和父亲都被卷入了自己女儿引发的大杀戮之中,似乎已经无法接受这是现实。当然。 「即便如此,这也算是一场不错的婚礼吧。婚礼现场到处都是肉块,到处都是血,到场的客人都被残忍地杀害了,新娘新郎在我身边痛苦不堪。」伸出的手指首先仔细地抚摸着两人。 「两个人都能看到儿子这样的盛装不是很好吗?吊在妹妹脖子上,在胸前摇摇晃晃,看到妹妹杀人,有点失禁的哥哥。我觉得很可爱,很喜欢,你们两个呢?呐?」一只巨大的手包围着他们。妹妹的手就那样一动不动,仿佛在仔细思考着眼前的状况。 「妈妈,爸爸,你们也要为我加油啊。妈妈,当从我房间里拿出哥哥的Y恤衫时,你问我为什么。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你我喜欢哥哥。妈妈,你说什么来着?」 妹妹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柄母亲吊起,高高举起。母亲现在在自己女儿的手里想什么呢?恐怕没有得救的希望。 「回答我啊,喂」她摇摇晃晃地摇着母亲。她的嘴角一定是抿着的,微微地流着眼泪。「回答我!」 「把我搞得一团糟。说我疯了,说我不正常,这么说来,我和哥哥普通地说话时也把我拉走,喂,你全都不记得了吗! ?你不是说我什么都做不到吗 ?」 发出的怒吼声比今天发出的任何一声都要大。被拒绝,被嘲笑,绝不能被接受的痛苦。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扑哧,一只手被握住。过了几秒钟,手腕上突然滴下了红黑色的血。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妹妹站起来,开始接触周围的东西。她挺直腿,一脚踢飞了周围的长椅。被撞飞的椅子撞到墙壁后发出低沉的破坏声,然后坍塌。从木屑间隐约可以看到两片、三四片甚至都不是尸体的血淋淋的布片。「砰」的一声被踢飞的声音淹没,发出了微弱的悲鸣。 妹妹又蹲了下来,低声大口地吐了一口气,调整呼吸。 「好,爸爸。」她的笑容一下子恢复了。 「给爸爸,做点特别的事吧。」说着,妹妹慢慢脱下裙子。从我的视角看,她那巨大的内裤在胸前若隐若现。 「啊,在那之前。」妹妹把手指伸进内裤里,在里面摆弄着,抖了一下,才取出手指。爱液滴落闪耀,在教堂的地板上形成巨大的水洼。而妹妹手中,沾满了黏液,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白色礼服—— 「绫濑!」我忘我地叫着。绫濑在这几个小时,在我看来比几天还长的绝望的时间里,到底变成怎样的情况,受到怎样的侮辱,感觉到怎样的痛苦——并且现在怎么样了?——麻痹了的愤怒和憎恨的感情突然爆出上涨了。 「哥哥,不用担心了。」上面传来妹妹的笑声。「你看,绫濑还活着吧?」 仔细看手里的那个。她确实还活着。剧烈地咳嗽着,表情似乎因痛苦和疼痛而扭曲,但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妹妹犹豫了片刻,把手中的绫濑放在风琴上的高台上。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有好几米高,绝对不会让她跑掉。 「那么,爸爸。」她把爸爸换到手上。「你看到人在我里面会变成什么样了吗?好像意外地得救了呢,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 把内裤一放下,妹妹湿漉漉的阴唇就露出来了。也许是几乎没有毛的缘故,闪闪发光的那个反而看起来很瘆人。在那前面的阴影下,小小的他拼命挣扎,想要甩开那根手指。尽管被暴露在空中,即使掉下来,结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加油哦。」她用一只手拉开褶皱,另一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被放进了她的阴唇里。身体被压住了,尽管如此,他还是用手拼命地想留在门口,却被从上面伸出的一根巨大的手指,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地按进了里面。 一开始似乎只有难为情的感觉,但随着他完全进入性器,感受到它的重量,慢慢地感觉到里面的阻力变得更大、更强烈。妹妹的喘气开始慢慢往高涨,腿也开始发抖。然后用空着的一只手无意识地摆弄起阴蒂来。分泌的爱液滴落在两腿之间,闪闪发光。 「还不够……还差得远呢。」说着,妹妹抓起脚边躺着的曾经是长椅的被破坏的木片。细长的形状,整体上几乎没有尖锐的地方,但由于椅背和腿的缘故,形状凹凸不平。妹妹把它拿到嘴边叼了起来。 「呸呸呸」有血的味道。妹妹小声说。 从上唇取出的那个,由于唾液的作用,变得滑溜溜的。唾液的甜香传到我的身边。妹妹津津有味地看着它,然后把它强行塞进性器官里。确实——其中有——我的父亲——。 「啊、啊、啊、啊」,发出微弱的拟声,慢慢插入木片。就像享受在其中挣扎的自己的父亲,进入的一线光明、希望,变成把自己压垮的玩具的绝望一样。握着木片的手移动得比刚才把父亲放进去的时候还要慢,一边享受着木片本身的触感,一边享受着在里面挣扎的男人的抵抗越来越强烈。将近一半的木片进入体内。恐怕还没走到深处吧。但妹妹改变了主意,像在里面搅动一样,慢慢地把木片拧了进去。每当这时,妹妹的身体就会颤抖。潮红的呼吸和炽热的体温充斥着整个教堂。 「呜、呜、呜——!」那个动作开始慢慢加速,渐渐变成单纯的抽动。小幅度的活塞运动。黏膜和黏液发出的「咔嗒咔嗒」的声音。比起刚才那种黏糊糊的动作,这个动作更能让人一口气体会到快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妹妹使劲扭着身体,叫道。似乎迎来了高潮。有一段时间像是被压制住似的收缩,然后一下子走向解放。妹妹仰面倒在地上,几乎占据了教堂的所有地板,根本不在乎下面是什么。 「啊……」浅呼吸。有一段时间,巨大的身体只是上下移动。微弱的呜咽和吸气的声音。然后我听到巨大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妹妹的体温慢慢下降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总觉得这是一件想都没办法的事。 「啊……」妹妹抽出插在阴唇下面的木片。隐约听到声音。拿到那张巨大的脸前,一边转动一边眺望。于是,我发现它身上沾满了爱液,而且还有一点红黑色。旁边只有父亲穿过的西装,被黏液粘在木片上。 「嘿嘿。」妹妹笑了。可爱的笑容。从妹妹更小的时候到现在,至今为止看到的她的笑容中,最灿烂的笑容。 「好了,哥哥,那我问问你。」 妹妹扑通一声坐了下来,和眼前的我搭话。妹妹的脸还是那么灿烂。 「哥哥还想和绫濑结婚吗?」 妹妹盯着我看,在我后面,放在风琴上的高台上的绫濑在颤抖。从婚礼上的新娘到突然被毁掉了一切,家人和朋友全部被杀,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同性女孩的性器官里,然后这样才出来。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因极度的绝望而颤抖。 「我……」正要开口的瞬间,妹妹笑着抓住绫濑。把它拿到我挂在胸前的正对面。绫濑面无表情,失去光芒的眼睛,用焦点不定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呢?」上面的声音。光是这样就感觉到了全部。绝对不能说「是」。如果这么说,绫濑的生命可能瞬间就会烟消云散。 「我……不会结婚——我不会和绫濑结婚。」不知不觉间,泪水从我的眼里滴落下来,穿过空中往下掉。后悔得不得了。我和绫濑小姐,还有已经失去生命的所有人,明明没有一个人必须遭遇这种事。大家每个人都是好人,都是有趣的家伙,都是温暖的家庭,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我不会和绫濑……」我用一只手擦了擦眼泪。即便如此,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从上面传来了令人屏气凝神的微弱声音。 「是吗?那绫濑小姐就不要了吧?」 妹妹用双手抓住她小小的身体,折了起来。传来了一声尖叫。她的身体飞向墙壁上的彩色玻璃,打碎后消失在了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