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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形如铁塔,外貌凶悍,赤裸着上半身,胸口生着一丛浓密无比的黑毛。   他的右臂上纹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雷鸟刺青,而左臂则是一只比蒙巨兽的纹身。至于他的相貌,大概是创世之神创造这个种族时偷懒了吧,我总觉得他长得和我先前遇到过的两个比蒙兽人差不多。在人类的眼中,兽人的样子都是差不多的,毛脸毛嘴,一个德性。   但他与亚蒙祖宾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的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皇者的气息,他望着我时那种高傲的眼神和如月公主很相象。此外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要比先前的两个比蒙兽人要年轻得多,我是从他身上皮毛的色泽上看出来的,年青的野兽的皮毛总比年老的要有光泽,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   “你走不了了,暗黑龙!”   甫一落地,他立刻就赤手空拳地对我展开猛烈的攻击。   “蛇噬!”   “鹿撞!”   “熊抱!”   兽人长年与野兽为伍,在长年累月地与野兽的“同居生活”中,他们仿照野兽搏斗的动作创出适合自己的武艺。来人虽是个比蒙兽人,出招的速度却极快,无论是进攻或者防守,动作灵巧如雷鸟,招式凶猛似比蒙,一出手就压得我处于守势。   兽人特有的体质令他轻易地就把拳头练得象钢铁一样的坚硬,竟敢用拳头硬撼我手中的逆鳞。他的招式凶猛异常,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王者之气。缺口处虽然人多脚杂,活动的空间很小,但他的身体却灵巧得像一个弹性十足的皮球,在我的身边东跳西跃;手脚像是两对有节鞭子,总是能从不同的地方,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我发动快攻。   “你是兽人的阿汗王子?”在激烈快速的打斗中我问道。   “正是本王!”说话过程中他出手丝毫不缓,直压得我透不过气来。来人正是卡尤拉要我帮她杀的两个人之一,她的未婚夫汉斯。亚瑟。   “这家伙招式虽狠,不过对我却好象没有表露出深仇大恨埃”很显然阿汗王子不知道他的未婚妻已被我给干了,否则的话出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客气”了。   尽管如此这也不是我所能招架得住的,我的体力透支得很厉害,现在最多只有平时一半的水准,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杀了你之后,我会拿你的脑袋作为这次魔兽联姻的聘礼!”汉斯说着加大了手上的劲道,我招架得更加吃力了。   “他真是卡尤拉的未婚夫啊!我的天,卡尤拉那么漂亮,这家伙这么丑,要是卡尤拉真的嫁给他,岂不是成了美女配野兽了?”   我现在总算明白卡尤拉为什么要我帮她杀自己的未婚夫了,可是我现在别说是杀汉斯,连自己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汉斯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我都快跟不上了。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要不是我已是强弩之末,力量大不如前,这家伙在我面前又岂能如此嚣张。   “老大,我来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地应付汉斯的猛攻时,波尔多及时赶到,碧落枪化作一朵绿色的鲜花,一下子就将汉斯包了进去。   有了波尔多帮忙,我手头登时压力大减,而汉斯也被迫由攻转守。碧落是长枪,利于远攻,而我则擅长近身作战,一长一短。互补不足,我们俩人联手,登时就将局面扭转了过来。   “两个打一个,你们还是龙战士,要脸不要脸?”   汉斯招架着我们俩的猛攻怒喝道,由于我们三人都是以快打快,身体带起的劲道十足,周围虽然一片混乱,却无人可以插手。我和波尔多联手二打一,场面上占了上风,但汉斯却也守得严严实实,我们只能逼得他不住地后退,却无法对他的肉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老大已苦战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你是趁人之危,才不要脸呢!”   波尔多反唇相讥,碧落连刺,全是“真空切”之类的招式,加上我在边上助攻,硬是逼得汉斯退到城墙外。   “好!”   汉斯眼中精光一闪,他在乱军中静止不动了一秒钟的时间,像是在思考什么。   一秒钟后,汉斯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   “以你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宰了你们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今天就放过你们俩吧。如果你们有命回去,将来我一定再次领教高明!”   汉斯是一个很讲骑士精神的对手,说完这话竟后退离去。而我和波尔多也没有趁胜追击,因为后面冲上来的魔兽联军已够令我们俩头痛的了。除了青牙龙斯罗之外,我脑部的龙之魄也感觉到了卡尤拉的存在。她也来了,现在就和斯罗一起站在某个地方,兄妹俩正冷冷地看着我在这儿打死打活。   卡尤拉没有出手我可以理解,至于青牙龙斯罗,魔族的皇帝,他不出手却让我感到害怕。   他和汉斯不同,汉斯虽是敌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抱着骑士公平决斗的精神,而斯罗却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他是一条不会叫的毒蛇,这一点从我们俩第一次交手时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天他们三人和我在树林里意外地遭遇,明明就在边上,可是斯罗眼睁睁地看着我重创紫电龙却不肯相助,仍然静静地把自己埋在土里。当我击倒紫电龙,力量减至最弱的那一刻他才像毒蛇一样地扑出,一击成功,几乎要了我的老命。   他现在不出手,也一定是在等,毕竟毒蛇是这世上最有耐性的生物之一。虽知斯罗很可怕,但我现在已无暇分心去管他的事,眼前的困境已够我和波尔多应付的了。
“你这个蠢蛋加白痴,我叫你保护安达她们先走的,怎么又跑回来了?”在战斗中我一边砍杀着涌上来敌人一边问道。   “我是看着她们进入裂痕后才回来的,老大,我……”说话的时候,波尔多刚刚用碧落将一个牛头怪搅得肚破肠流,挑出城外。   “我个屁!”我用逆鳞割开了一个熊人咽喉,“快滚!”   “打死我也不走,让我帮你一把吧,老大!”   汉斯和路西法十三世都没有出手,又有了波尔多的帮忙,防守的压力大大减轻了。逆鳞配合着碧落,就像两条没有任何力量能羁绊住的恶龙,将所有闯入缺口的敌人杀得人仰马翻。   魔兽联军人数虽多,但却受到地形的限制,兵力无法展开,战斗成了消耗战,他们猛攻近一个小时仍然不得寸近。   “太好了,只要再坚持一个小时,部队就可以全部撤走了。”   消耗战很残酷,但却是我求之不得的,消耗战很费时间,我们多坚持一分钟,撤退的主力部队就多了一分的活命希望。   我的美梦只做了很短的一小会儿,撤退的号角声传来,魔兽联军突然间潮水般地退下,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平静。   “你这笨蛋怎么还不走!”停止战斗之后,我靠在一堵塌了一半的墙上喘着粗气训斥着波尔多。   “我不会丢下你一人自己走的!”波尔多猛摇着头。   “快走,这个时候还罗里啰嗦的,没有时间了,笨蛋!”我又气又急,用手猛推着波尔多。敌人的暂时撤退只是为下一波的攻击做准备。先前魔兽联军攻得太心急了,箭手,魔法师,强力战士全都各自为战,完全是混乱的无组织的乱战,相互之间没有半点配合可言,以至于战斗力大打折扣。敌人显然看清楚了这一点,初战不能取胜,立刻就暂时后退,让部队缓一缓,然后再发动更猛烈有效的攻击。   “老大,不要赶我走!”波尔多突然然丢下碧落枪,双手搂住了我的肩膀,他一种平静的口气对我说道,“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也长大了!”   波尔多挂满汗渍的脸上挂着一道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庄重,他变了。   “波尔多……”   “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一起玩,一起逃学,一起和如月打架。”波尔多抬起头,望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个时候扯这种事干什么!”我喝道。   “就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自己独自离开,不然我会一辈子都不安的!”   “你这白痴!笨蛋!蠢材!”我无力地在波尔多身上打了一拳,激动地和波尔多抱在了一起。少年的友情是最纯真的,共患难的真情却是最动人的。   “波尔多,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我边说边暗暗地凝聚力量。
“别再来这一招了,老大!”就在我出拳之前,波尔多捏住了我的手腕,阻止了我想打昏他的举动。   “情况不妙的时候你马上给我走!”我无力地咕哝了一句。   “不好,是比蒙巨兽。”   “还扛着石头呢!”   守卫城头的士兵突然惊叫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我和波尔多透过城墙的缺口向南望去,潮水般撤退的魔兽联军正向两边分开,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通道。   长长一整列的比蒙巨兽出现在通道中,每只巨兽的肩膀上都扛着一块巨大的石头。   “他们想干什么?”波尔多问我道。   “他们想用比蒙巨兽做为主攻的力量,扛着的石头是用来摧毁城墙用的。”   比蒙巨兽力量真是惊人,肩上扛着一块桌面大小的巨石,行动速度却不见减缓多少。比蒙巨兽排着一列整齐的长蛇阵,逐渐地向城墙逼近,紧跟着他们背后的则是多得像蚂蚁一样的魔兽联军。   “嚎!”   随着一声震天的兽吼,比蒙巨兽举起肩上的巨石,用力地掷向城墙,磨盘大的石块雨点般地撞在早已是伤痕累累的城墙上。   “轰!轰!轰!”   大段大段的城墙就在一片轰鸣声中坍塌倒下,“兽”力投石机不但准星惊人,而且杀伤力更是恐怖。有些士兵因为躲避不及,惨被巨石砸成了肉浆。   “卡美喽!”(兽人语:杀啊!)   摧毁我们依仗的屏障之后,魔兽联军再度发动猛攻,领头的自然是是刚刚立下大功的比蒙巨兽。一个月前在斯罗特要塞,魔兽联军就是以比蒙巨兽为先锋,在魔族魔法师的支援下,杀得帝国军队尸横遍野,“老大,你可以再用那招心灵风暴吗?”   我苦笑地摇头道:“没有用的,波尔多!那天我们是占了兽人了没有魔法师支援的便宜,现在是魔兽联合,魔族的魔法师完全可以抵消掉这一招的威力,而且我的身体也没办法再用这招了。”   冲在最前头的比蒙巨兽此时已杀至城墙下,倒塌的大片城墙使得魔兽联军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人数优势也得以发挥出来。守城士兵的反击对这种巨型猛兽也是毫无办法,天之裂痕这里无法使用大规模的杀伤性魔法,而大撤退时人类的魔法师是最早撤离战场的,在先前的战斗中他们都耗尽了力量,现在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来自城头的弓箭、石块、檑木的攻击,对来说他们只是搔痒而已。   唯一还算有点用处的就是火攻——将火油从城墙上泼到他们身上,然后射出火箭。   但面对着近二百只比蒙巨兽,这种战术也只是杯水车薪。
在断后的士兵中间,唯一能对这种巨兽造成杀伤的只有和我波尔多两人。波尔多早在一个月前就曾和比蒙巨兽较量过,而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弱点。   “给我点闪光!”   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和波尔多的配合相当的默契,波尔多不问为什么,右手上立刻凝聚起一个魔法光球,光球非常的耀眼,那情景就像是在手上托起了一个太阳。   “小心眼睛!”   就在第一只比蒙巨兽冲入城墙内的时候,波尔多丢出了光球。   耀眼的白光刺痛了在场所有生物的眼睛,趁着所有人都暂时失明的那一刻,我主动冲上前去。   首先遭殃的是冲在最前面的一头比蒙巨兽,这种巨兽站直身子时,个头足足有我的二倍不止。刚才波尔多丢失出去的那个闪光魔法球刺伤了它的眼球,令它出现了暂时性的视觉失明。趁着它发楞的一刹那,我一跃而起,身体跳到和它一样高的地方,手中的逆鳞闪电般地连刺两下,把它的双眼刺瞎。   这世上生物任何的眼睛都是不堪一击,比蒙巨兽也不例外。在短短的数秒内,我如法炮制,一连刺瞎了三只比蒙巨兽的眼睛。当我正准备用剑去刺第四只巨兽眼睛的时候,这只巨兽已恢复了视觉。   和野兽作战是不能用寻常的战术去判断的,野兽就是野兽,在野兽面前,什么虚招怪招后招对它们都不起作用。   “我这一剑,包含有三种后招,如果你躲避的话就割你的喉咙,如果你低头的话就刺你的后背,如果……”战斗到现在,我已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不但身体疲惫不堪,连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这一剑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虽然后着不少,可是却只能对称得上是“人”的对手有用,但对于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看着我刺出去的逆鳞,比蒙巨兽闪也不闪,照样挥动着巨大的兽爪向我劈来,完全是一爪换一剑的架势。   和野兽讲武功招式,那只是对牛弹琴。   “不好!”   等我发现不对劲想要变招时,场面已成了两败俱伤的格局。   完了!即使是在精神力量饱满的巅峰状态,挨上它们的一爪也够让我在床上躺足三天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眼看比蒙巨兽巨大的利爪就要拍到我身上,周围的空气一阵波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似的,比蒙巨兽的利爪就在离我面前不足半米的地方窒了一下。   “空气枷锁!”   看到我遇险,波尔多及时发出他的特色魔法,封住了比蒙巨兽的行动!但比蒙巨兽的力量惊人,空气枷锁只能锁住它半秒钟的时间,但半秒的时间对我来说已足够了。   “嘶啦”
几乎只有毫厘之差,对方的兽爪擦着我的胸膛划过,将我的上衣撕去了一大块。尽管有神龙不死身化成的鳞甲护体,又只是轻轻地擦过,但我的胸脯仍然被对它的这一击划得肌肤疼痛无比。   我带着三分的惧意开始后退,实在是太危险了。   “只差一点点,如果再进半分,皮肉都会被抓掉一大块。”   失去了视觉的四头比蒙巨兽被激发出了凶性,他们像没头的苍蝇般胡乱地攻击着身边的一切,紧跟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兽人因为躲避不及,当场被撕成了碎片。   尽管我和波尔多联手干掉了四只巨兽,但就整个战局来说我们的作用却是微不足道的,更多的比蒙巨兽顺着倒塌的城墙突入防线内。一旦进行近身格斗,这种生物强大的战斗力就清晰地显现出来。刀剑弓矢都只能在它们身上造成微不足道的皮肉伤,反而还更加地激起了这种野兽的凶性。疯狂的比蒙巨兽在人类部队中间左冲右突,虎入羊群般如入无人之境。挡在他们面前的人类士兵不是被开膛破肚就是被利爪活生生地撕成两截。野兽的嚎叫,死者的惨呼把这里变成了一座人肉加工厂。   我们的防线顷刻就崩溃了,被比蒙巨兽的屠杀吓破了胆的人类士兵扔掉手中的兵器,疯狂地往天之裂痕方向逃去。   “挡不住了,波尔多,撤到第二道防线!”   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有十个龙战士也抵挡不祝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地体会到了比蒙巨兽可怕的战斗力,再在这儿坚持已毫无意义,我和波尔多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第二道防线。   但第二道防线也没有守住,军队败势已成,一溃千里。紧咬在我们身后的魔兽联军根本不给我们半点喘息的机会,我们还没有在第二道城墙处站稳脚跟,他们就已像大山一败地猛压过来,摧枯拉朽似地将第二道防线碾碎。   魔兽联军继续紧逼,我们继续后退,一真退到天之裂痕的入口前。天之裂痕并不太宽敞的通道里塞满了人流,入口处更是人头涌涌,我们只来得及撤出三分之二的部队。   生路只有一条,形势危在旦夕,但撤退的工作却井井有条,等待撤离的人类士兵排着整齐的长队,依次进入栈道,并没有发生人员挤踏的现象。这全是罗兰德和拉法的功劳,他们两人并没有先撤退,而是留下来陪我一起断后。他们从奥维马斯手中接管了执法队,用斩杀抢位插队者的手段阻止了混乱的发生。   “你不走,我们也不走!”看到我匆忙地赶来,两人一齐开口喊道。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感激地朝两人笑了一下,患难见真情,共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朋友,他们的举动令我感动万分。
步步紧逼的魔兽联军没有给我半点说感激话语的时间,更残酷的战斗紧接着就在日不落山的山脚下展开了。   首先扑上来的依然是嚎嚎吼叫的比蒙巨兽,我们依然对这种生物毫无办法。   比蒙巨兽的手掌一扬,立刻就把好几个人类士兵活生生地击碎。百余头巨兽集结在一起,就象巨大的铁球般从人丛中碾过,所到之处,全是血淋的断臂残肢。   如果没有退路,他们反而会做困兽犹斗,但天之裂痕这条唯一生路的存在却令所有人都不想再拼命苦战了。几千号人就象浸在热水中的黄蟮一般,拼命地向裂痕入口里钻,罗兰德好不容易维持的秩序在数十秒内就被破坏了。   “让开,让老子先走!”   “滚你妈的蛋!让路!”   裂痕的入口太狭,短时间内几千号人根本无法撤出。人们在入口处互相踩踏,推挤着。为了活命,什么人情,友情,道义,全被人们抛之脑后,践踏在脚下。   “让你先走了那我就迟走了,迟走了就意味着死,所以你还是给我留下来吧!”   形式愈发危急,而堵在狭长路口中进退不得人却越来越多,叫嚣、怒骂和倒地者被踩死时发出的惨痛的悲嚎在日不落山的山谷中激荡、回响,仿佛是山上诸神嘲笑脆弱人性的挽歌。有的人双脚已踏入了天之裂痕的栈道上,却被身后的人推倒在地,没等他爬起来,背上已踏上了无数只人脚。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二章 选择   小时候我曾这么问过父亲一个问题,“老爸,如果你牺牲自己的生命就可以换回一百万个陌生人的生命,你选择哪一条?”   我问的这个问题其实包藏祸心,如果父亲说选择自己的生命,那他以后也就别想再用他的那套来教育我了;如果他选择牺牲自己,我则会骂他只顾别人,不把我和妈妈放在眼里,为了逞英雄把我们母子俩全忘记了。然后再趁机上纲上线,把他教育我的那一套所谓的“正面”的东西驳得体无完肤。   但父亲并没有上我的当,反问我道:“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这一百万人统统给我下地狱去吧!我不是十贤者,没那么伟大,凭什么要我为毫不相干的人牺牲?”我狂妄地叫着。   “你真是坐着说话不嫌腰痛。”父亲笑了,他在笑我太幼稚,那时我十五岁,恰恰是什么都懂一点,其实又都不太懂,偏偏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懂的年龄。   “那你呢?别岔开话题,老头子!”我继续逼问道。   “不知道!”父亲直截了当地回答了我的追问。   “不知道?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玩这种模糊概念的把戏!”
“那要看具体情况,儿子!”一向待我严厉的父亲轻轻地用手摸着我的头发说道。   “同一个问题,在不同的情况下会有不同的答案。这个问题你回答得这么干脆,可是当你真真正正地面对它时,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回答得这么轻松,你或许会有其他的选择。”   我知道大势已去,留下来作战已毫无意义,但我还是留下来苦战。   明知这样做很蠢,明知留下来凶多吉少,可是看着自己的部下在敌人的铁蹄下哀嚎而置之不理,我自认自己还做不到这一点,我的情感再次战胜了自己的理智。   “在这儿多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多救出几百条人命。”   我尽我最大的努力袭击比蒙巨兽,波尔多用“空气枷锁”封住巨兽的行动,而我用“间不容发”的招式弄瞎他们的眼睛,我们俩就用这一招接连弄瞎了几只比蒙巨兽的眼睛。   在比武打斗中同一种招式是不能用太多次的,这个道理同样也适合用在战场上。兽人和魔族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和波尔多自由自在地虐杀他们的王牌部队,一直没有出手的青牙龙路西法十三世终于出现在我们俩面前。   “我们又见面了,暗黑龙!”   面对着两个龙战士,斯罗的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我难受异常的气息,那是破龙的力量。斯罗冷冷地望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一物降一物,在龙族当中,青牙龙是唯一以龙为食的龙,破龙的属性使青牙龙成为其他龙的天敌克星。这世上除了变异过的三头黄金龙以外,其余的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托你的福,那一剑总算没有砍死我。”斯罗早已对我产生了杀机,可是我却无法从斯罗的眼里看出半分的杀气,毒蛇在攻击前总是深藏不露的。   “现在再杀你也不迟嘛。”   斯罗微笑着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右手的无锋大剑,打龙牙发出悦耳的声响,和周围凄厉的惨叫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脊梁骨开始泛出冷汗,和我并肩而站的波尔多也在微微地发抖。苦战了一天,我和波尔多都元气大伤,纵使是两人联手,实际上我们俩实力相加还抵不上状态饱满时一个人的实力。   和青牙龙的这一战,结果已是不得而知。   “你先走吧,记得帮我照顾好安达她们!”天之裂痕的入口就在我俩身后不足百步远的地方,但我们现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因为斯罗的精神却已牢牢地将我俩锁定,除非有一人留下来和他打,令他分心,另外一个人才有机会逃走。   “既然留下来了,要走就一起走!”   “蠢蛋!留下来只会一起死!快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听着我们俩的交谈,斯罗眉头微皱,抢先动手,打龙牙在斯罗手中舞成了一片青光向我们俩人劈来,他竟要以一敌二。   “当”“当”两声脆响,逆鳞和碧落与打龙牙不分先后地硬拼了一记。   “呀!”   我和波尔多同时发出惨喝,两人一起后退。   我退了三步,波尔多的力量比我弱,多退了两步,而且嘴角还渗出了血丝。   至于斯罗,由于是以一敌二,他也被震退了六步。   表面上我和波尔多联手占了上风,但我心里却明白这点优势根本就是骗人的,因为我和波尔多最后的一点体力都在这一击中耗尽了。   “你给我先走!”   趁着斯罗还没有回过气来的当儿,我的右脚向后一撑,踢在波尔多的胸口上,将他踹得飞了出去。借着这一脚的反震力,我主动地扑向斯罗。   “不要过来帮我!”   我一边吼叫着一边挥动逆鳞向斯罗发动猛攻,手上使的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面对我最后的疯狂,斯罗也被迫处于守势。   “我爱你,老大!”波尔多哽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是哭着离去的。   我的优势只持续了十几秒,随着力量耗尽,逆鳞慢了下来。   一直处于守势的斯罗抓住这一空隙,打龙牙一个重劈,切向我的脑袋。   我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绝对架不住这一剑,连忙侧身闪避。   这一剑我躲得很险,打龙牙几乎是擦着我的脸庞划过,削掉了我额角扬起的一小缕头发。   趁着斯罗一剑劈空,我抬起右拳轰向斯罗的面门,刚才我用间不容发的方法躲过斯罗的重击,等的就是为了这一招,这一回我已把先祖传授的“间不容发”   发挥到了极致,我想险中取胜,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啪”的一声,斯罗的左手及时抬起,用手掌接住了我的重拳。由于他是临时变招,力量不足,竟被我这一拳推得连退两步,但也只是退了两步之后就站稳了身子。我暗叫可惜,要不是我的力量只剩四成,刚才这一拳最少可以让斯罗受点小伤。没等我收回右拳,斯罗的左手一紧,牢牢地把我的右手扣祝我暗叫不妙,右手已被斯罗牢牢地扣住,青牙龙的龙力源源不断地透过掌心从我的右拳传来,暗黑龙和青牙龙的龙力来了一一次正面硬碰硬地对撞。   暗黑龙的龙力遇上了破龙属性的青牙龙龙力,就有如火遇到了冰,完完全全被克制住了。被斯罗扣住的右手,像是浸在强酸中一般,刺刺地灼痛无比,而且痛感还顺着手臂不断向上延升。   危急关头,我抛掉逆鳞,左手又是一拳,但斯罗也如法泡制,用右手扣住了我的这一击,又成僵持之势。   “你完蛋了!”
斯罗冷哼道,饱含破龙属性的龙力源源不断地传送过来腐蚀着我的身体,而我有如身处地狱一般,一方面拼命地运劲抵抗,也一方面也紧咬牙关,苦苦忍受着“破龙”的力量带来的巨大痛苦。   斯罗是在玩猫玩耗子的把戏,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全力一击,将我活生生地震毙。可是斯罗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不急不缓地用着力,想用慢慢地走向死亡的方法来折磨我。   “很痛吧,当然了,我的属性是破龙,青牙龙的龙气对你来说是致命的毒药!”   “你害得我弟弟变成白痴,我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去,我要你清楚地体会到走向死亡的痛苦!”   “我们路西法家族高贵的血液流在你这样低等的人类身上真是莫大的耻辱啊!”   “我不想死,家里还有许多人在等我呢,为了安达和希拉不伤心,我绝对能不死。”我不停地鼓励着自己,拼命地驱动力量抵抗着一波接一波传来的力量,我的力量越来越弱,青牙龙的龙力不但严重伤害我的身体,而且还能压制我体内的龙之魄,令我本就不多的力量大打折扣。   “你的气喘得好急啊,嘴角都开始流血了。”   “鼻子也流血了,现在连护身的暗黑龙之铠都消失了!”   斯罗不停地用语言在精神上折磨我,他似乎对虐杀敌人很感兴趣。虽然手段残忍了点,可是自始至终,斯罗的脸上都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   “再见了,暗黑龙!”   直到最后一击,斯罗的眼中方才闪过一道凌厉杀气,破龙的力量爆炸般地增值,潮水般地涌入我的身体里,就在那一刻,我的暗黑龙变身形态竟自动消失。   “完了!”   我的抵抗土崩瓦解,死神已站在了我的身旁。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三章 生死线   “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就在青牙龙的龙力全面侵入我的身体的一瞬间,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竟是大魔神路西法的声音。这个声音又响又亮,就象炸雷一般。像是受到破龙力量刺激似的,我全身上下的血液一阵沸腾,一股新的力量从我的体内涌出,替我化解了斯罗致命的一击。   “呀!”   不受控制地,我再次变身,身体自动转化为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形态。不仅如此,在这股新生力量的作用下,身上的疲惫竟一扫而空,体力和精力全部恢复到最佳状态。   “青牙龙的力量可以克制你的暗黑龙的力量,你明知这一点还敢用龙战士形态和他作战?幸好我早就猜到了!”路西法的声音继续在我的耳边响起,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声音并不是大魔神路西法通过心灵和我对话,而是他事先藏在我心里的讯息。
“用四翼堕落天使和他打吧,别让我失望啊,我可不希望十年之后在沉月峡见不到你!”   “混蛋,这个路西法有病吗?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新生的力量在我的体内流淌着,迅速地与我的身体融为一体。这股助我逃脱一劫的力量并不是属于我自己的,而是路西法为我开天顶时悄悄注入我身体的。   当青牙龙的龙力全面侵入我的身体时,受到青牙龙龙力的刺激,这股力量方才被引发开来。   能把能量事先贮存在别人的体内,在几天后助其迅速地回复体力,光是这一点就不得不让我赞叹魔神力量的强大。   “这样你和斯罗的下一次决斗,应该不会输得太惨吧。”   那天路西法的举止言行古怪异常,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不希望斯罗杀死我,难道我对他有重要的利用价值?   “滚开!”   力量尽复,我一声怒吼,借着那股爆发力全力出击,硬是把斯罗震开,摆脱了纠缠在一起耐力战的局面。   “四翼堕落天使变身?”   当我以四翼堕落天使形态出现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发出了惊呼。   “怎么得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胜过我!过来一战吧,斯罗!”   我拾回逆鳞,把剑尖指向斯罗,发出挑战。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主动地向别人提出挑战。   魔族的最强者是四翼堕落天使,而龙战士是人类中最强的战士,但今天的决斗,一切却全都反了过来:身为龙战士的我用的是四翼堕落天使变身的力量,而原本是四翼堕落天使的斯罗却以龙战士变身形态和我交手。   斯罗是个很可怕的对手,他在一瞬间就从刚开始的惊异中平静下来。他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勾,打龙牙从地上弹起落回他的手中。   四周的厮杀仍在持续,但决斗中我们两人却一动不动地对峙着,我的紫眼睛盯着斯罗的金眼睛,四只眼睛之间迸出了激烈的火花。卡尤拉和汉斯都已来到了现场,他们俩没有出手,只是站在第二道城墙上静静地看着我和斯罗的生死大战。   天很热,在阳光下站立了一小会儿,我和斯罗就都流了一身的汗水,有热汗,也有冷汗。我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但谁也不敢用手去擦。   我和斯罗之间的僵持状态是被一个人类士兵打破的。当时他被兽人逼得无处可逃,慌不择路下竟闯入了我们俩人之间的禁区。   就在那个倒霉的士兵和我们俩人处于三点一线的位置时,我和斯罗同时发动攻击——我们俩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用同样的动作朝对方全力劈出一剑。   可怜的闯入者连哼都没有哼半声,就被交错的龙气魔气斩成了无数的碎片。
逆鳞对打龙牙,短短的一瞬间,两把神兵碰撞了几十次,爆发的能量象水波般一波接一波地往外扩散。   “什么,你连魔身护铠都会?”当我全力运用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时,体内的魔气在身体表面结成一道黑色的魔身护铠。这是一种和龙战士的神龙不死身或者兽人的兽神护体相类似的护身力量。   “你想不到的东西还多着呢。”   魔身护铠是大魔神路西法传给魔族的武艺,据说路西法还是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时,这一招的名字应叫天使圣体,路西法堕落之后体内的力量发生了变化,这一招的名字也随之改变。   路西法给了我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但他并没有传授我这一招。不过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秀耐达家族的七位龙战士与魔族的皇帝三百年来也不知打过多少次了,对他们的武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龙战士和魔族不一样,毕竟是拥有创造力的种族,先祖们早就通过战斗找到了这一招的修炼方法。只是魔身护铠必须是拥有四翼堕落天使的人才能使用,只拥有一对翅膀的堕落天使变身是使不出这一招的。   在交谈中我们俩已从地上打到了天上,一黑一青两条身影在空中扭成一团。   斯罗用青牙龙变身和我决斗实在是一个致命的错误,青牙龙的力量可以让其他龙战士吃尽苦头,但破龙的特点却对堕落天使变身半点效果都没有。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四翼堕落天使要比第四次变身的青牙龙要强!   拥有了两对翅膀之后,在我空中的飞行能力就已胜过了只有一对翅膀的青牙龙,斯罗被我引到空中作战,这本身就是失策。论剑法武艺,斯罗绝对不会输给我。但他由于是皇帝的身份,平时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和人进行真正的生死大战。   纵使是在战争中,除非遇上像我这样的对手,否则身为帝王的斯罗不可能有出手的机会。   缺少实战中生死相搏的战斗经验,这是斯罗的致命伤。   论速度,在空中我比斯罗要灵活;论力量,四翼堕落天使胜过第四次褪变后的青牙龙一筹;论战斗经验,斯罗更是和我没得比。才一交手,我在空中就已占尽了上风。   仗着自己力量强速度快的优势,我在空中围着斯罗高速移动,出剑出脚出拳,猛烈地攻击着斯罗。由于我的攻击太猛烈了,处于被动的斯罗竟被我困在空中的极小的范围内无法随意移动,只能像陀螺一样地转动着身子应付我的猛攻。
其实斯罗要扳回现在的劣势并不难,他只要不用青牙龙变身而改用四翼堕落天使变身,这就可以扳回一大半的劣势。我的力量虽强但也不是十分的完美,暗黑龙的力量特点是攻强守弱,而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特点则偏向于攻守平衡。我早已习惯了用龙战士变身和人交手,现在用四翼堕落天使的力量驱动根据龙战士力量创出的武功,效果多少都会有些差异,并不是非常地得心应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此激烈的打斗,生死只在毫厘之间,身在局中的人想要作出正确的判断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不惜耗费比对手更多的力量出拳出招,逼得受困的斯罗手忙脚乱,就是不让他有正常分析思考的时间。   “怎么了?你先前的威风跑哪儿去了?”   “一拳打烂你的臭猪头,哈哈哈,鼻子上挨一拳不好受吧?”   “鼻子流血了,大舅子,你看上去好象一只花脸猫埃”“不好意思啊,这一剑捅歪了,屁股很痛吗?我的便宜大舅子!”   百余招下来,斯罗已挨了我一拳一剑,一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血水飞溅;另一剑刺得又狠又龌龊,扎在了他的屁股上。从肉体上来说,这点皮肉之伤对龙战士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却严重影响了斯罗和我决斗时的心态。我在言语上故意不停地侮辱斯罗,刺激他,在决斗的过程中斯罗始终一言不发,面色铁青,默默地忍受着我的污辱。他眼神中射出的阵阵杀意,现在的他已是一座蓄满能量的火山,就等着全面喷发的那一刻了。   可是我是不会给他爆发的机会的!   我发出的拳风剑气逐渐地向内收拢,斯罗就像是一只困在蛛网上的昆虫,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慢慢地被我束缚祝“下地狱吧,大舅子!”   “魔道轮回!”   “惊艳!”   当机会成熟时,我全力运足力量,手足狂舞,一记脚招外加一记剑招,将所有的老本全部压上,此时我的右手早已凝聚起封龙魔法。   斯罗虽然我的这两招全部接住,但他停在空中的身体却更加呆滞了。   “封龙印!”   看到斯罗现在的状况已不太可能使出破魔封,我全力发出封龙樱封龙印可以用能量球的形式击出,也可以通过身体接触的方式击出。为了万无一失,这回我把封龙印凝聚在右手,一拳轰出。   已打昏了头的斯罗凭着习惯用拳头来接我这一拳,等他发现不对劲已太迟了。   两拳相交,封龙印顺着手臂从拳头处蔓延到斯罗全身,斯罗左臂的青牙龙之铠首先瓦解,接着是胸部,右臂最后到全身。   “下地狱去吧!我亲爱的大舅子!”
就在斯罗力量减弱的那一刻,我左手一剑猛劈过去。击杀斯罗的机会只在这一瞬间,封龙印只能封住龙战士变身,却对堕落天使变身无效。   生死关头,虽然现在只余下平常状态的战斗力,斯罗也拼尽全力一剑刺向我左胸心脏,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架势。他需要半秒的喘息时间,只要给他半秒钟,斯罗就能变身为四翼堕落天使。   我根本不理睬刺向我左胸的一剑,逆鳞照着原路劈出,斩向斯罗的右肩。   “你忘记了,我是左手用剑!”   就在打龙牙刺中我的心脏之前,逆鳞已先他半步斩中了斯罗的右肩,骨骼破碎的声音响起。   在那一刻,斯罗的眼珠瞪得老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从肩头斜斜地裂开,逆鳞断开锁骨,继续往下切……“已经是软软的肌肉了,再进一分,就是肺部,切开肺部,青牙龙就要永远成为历史了!”   我正要运尽全力,一剑解决这个最大的后患,异变突起。一股刺痛的压力突然从我的后背心脏部分传来。   “是弓箭,而且是带着光明力量的弓箭!”   如果我不理睬继续挥剑向下劈,自然可以一剑杀死斯罗,但这一箭也一定可以把我射个透心凉。   为了保命,我的左手被迫松开逆鳞,以掌做刀,凭着感觉向后反挑。   “啪”的一声轻响,我只感到左掌边缘挑中了什么东西,滚烫无比,紧接着左肩一热,一根金质长箭擦肩而过,带去了一大片皮肉。   “黄金制的箭!”   除箭尖是用坚硬的钻石磨制而成外,这支箭是几乎是都用黄金铸成的。魔法极其厌恶金属,黄金除外。用黄金为身,钻石为头制成的黄金箭无疑是世上最好的弓箭。不过这种箭的价格也是高得吓死人,每射一箭就等于扔掉一大笔的黄金,用钱砸人实在是太奢侈了。   能用得起这种黄金箭,同时也不辱没它的价值的人在魔族中只有一个,那就是魔族的第一神箭手波洛斯。   由于这一箭的缘故,一只脚已踏入地狱的斯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趁着对付背后来袭弓箭的机会抬起左拳一拳轰在我的胸口上。他重伤在先,又没有变身,这一拳只能让我只痛不伤,但也成功地将我轰离他的身体。   “可恶!”   心有不甘的我在身体向后飞的时候用右手抓住了逆鳞的剑柄,借着这股力道逆鳞又在斯罗吓人的伤口上狠狠地割了一道。   斯罗的左肩喷出一大片鲜血,伤上加伤,闷哼着从高空中坠往地上。   “哪里逃!”   “妈呀!还是我先逃吧!”
趁敌病,要敌命,此乃我辈之宗旨。我在空中翻了个身,头下脚上,正要痛宰“落地龙”,却恐怖地发现自己现在早已身陷重围——就在我的身体正下方,现在围了六个魔法师,这六个人身穿镶着金边的黑色魔法师服饰,右手皆持着一把黄金铸成的魔法杖,每把法杖上都嵌着七彩的宝石。   这六个人占据了不同的方位。如果用条线把这六个人的位置联起来,正好组成一个六角形,而这个六角形中心就正对着我。   而在不远处的第二道城墙上,正站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粗短矮小,相貌平平,但他右手的镀金大弓却非常显眼,那把弓几乎和他的个头一样高,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出的,此人正是魔族第一神箭手波洛斯。   这些人是趁刚才我和斯罗在空中大战的时候布置到位的,当时我的心神全被斯罗吸引住了,并没有发现身下的行动。要不是我和斯罗先前的战斗双方打斗速度太快,这些人担心伤了他们的皇帝,他们早就出手了。   “糟透了!”   斯罗一和我分开,身下魔法阵就在第一时间发动。六只魔同时发六道银光,迅速地结成一个六角星形的魔法阵。   “不好,是重力之术!”   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大力从地面上传来,扯得我像陨星一般地坠向地面。   这里虽是人类和魔兽联军的共同战场,但人类军队早已溃败,根本不会有人来帮我。一旦我落到地上,那肯定是死路一条。不说别的,光是这六个魔法师就够我应付的了。从这六个人的服饰我就猜得出他们力量极强,在魔族中的地位也不低。近身格斗魔法师一钱不值,但这六人联手,在地上结成一个六角星形破魔阵,正是堕落天使变身的克星,一旦他们全力施法,就可以硬将我还原成平常人。   “崩!”的一声弦响,波洛斯弯弓搭箭,又射出一支黄金箭。   这回我早有准备,逆鳞一挥,将来箭轻易地击落。但我因此而分了心,无法去应付身下魔法师施法,我的身体仍然被吸着高速下落。   “呜,是破魔阵!定身咒!”   落地之后,我的双足立刻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手也像被无形的绳子捆住般难以移动分毫。由于受到破魔阵影响,我不但行动受制,体内的魔气运转起来也变得相当的困难。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在力量方面虽然胜过第四次褪变的暗黑龙,但在对魔法的抵抗能力方面却不如龙战士变身。   “我们又见面了!”   久违了的第七魔将阿尔法趁火打劫,扛着他的那把大剑一跃而出,朝我猛扑过来。   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我冒险收回堕落天使变身,先是还原成常人,转换体内力量的性质,重新变身为龙战士。
就象青牙龙破龙的特性伤害不了堕落天使一样,破魔阵也对龙战士变身不起作用。借助龙战士强大的抗拒魔法体质,我恢复了行动能力,急忙挥动逆鳞抵抗阿尔法的进攻。   “他妈的,该死的第七魔将,竟然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在这儿多呆一秒就多一分的危险,但是可恶的阿尔法竟和我玩起了近身格斗,死死缠着我。   近身格斗是我擅长的,但阿尔法的身后有六个魔法师做后盾。他们有的为阿尔法施加光明护身咒文提升防御力,有的加强他的攻击力,有的则对我施用定身术,此消彼长之下,处于下风的人反而是我。   阿尔法虽占了上风,他并不急着进攻,只是象牛皮糖一样粘着我不放,逼得我无法迅速地脱离这个对我极为不利的魔法阵。   他在等,等这个魔法阵由破魔阵转化为破龙阵。   我急于摆脱阿尔法的纠缠,在数秒内连攻了三十七剑,其中三十剑是针对阿尔法的,另外七剑则是对付那六个魔法师。   这三十七剑没有一剑伤到敌人,攻向阿尔法的招式全被他挡祝至于攻向魔法师的剑招,当逆鳞前进至距其一步远的距离就被一堵无形的防御结界住了。这六个魔法师六人联手,六位一体,防御共享。攻击其中的一人,其实都等于同时进攻六个人,与六个人对抗。   因为阿尔法的干扰,我没能及时这个魔法阵中脱出,破魔阵转化为破龙阵。   破龙阵运转起来,龙力也大受干扰,力量骤减,我的行动再次受制。一个高级魔法师的定身术很难影响龙战士,但六个高级魔法师联手,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要是没有第七魔将阿尔法在身边,我完全可以再次转化体内的力量,借助堕落天使变身脱离这个魔法阵,可是偏偏这个讨厌的家伙就一直像苍蝇般地粘在我身边。龙战士变身和堕落天使变身互相冲突,由龙战士形态转变身堕落天使形态,或者由堕落天使形态变成龙战士,都必须先还原成平常状态,二者间并不能直接转化。有阿尔法在身边窥视,如果真这样做的话那绝对和自杀没有什么两样。   力量和行动都受到了严重限制,而阿尔法却在这个时候大举进攻,顿时令我险象环生。   受困阵中,我不但力量难以发出,连挥剑的动作招式都无法及时地做到位。   勉强挡了几剑后,我终于空门大露,胸口和大腿连中两剑,顿时血水飞溅。
胸口那一剑,擦着我的左肋刺过,差一寸就会刺到我的心脏;大腿那一剑砍在左大腿背上,入肉极时深,差一点就伤到骨头了。连续受伤,我的力量再减,而这个时候破龙阵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竟将我的行动完全封祝“尼尔斯城死难的同胞们,我为你们报仇了!”阿尔法高叫着举起大剑,砍向我的脑袋。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四章 杀龙   就在我的脑袋快要搬家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阿尔法背后窜出,正好挡在了阿尔法面前,来人正是卡尤拉。一月不见,卡尤拉清瘦了少许,但美丽依旧。   “达克。秀耐达,你的死期到了。”   她的速度极快,抢在阿尔法前出手,一拳轰在我的小腹处。这一拳力量极大,打得我飞到了空中,我一阵反胃,就在空中吐出一大口酸水。   “她在帮我!”   到底我们还是有一夜之缘啊,卡尤拉下手虽重,其实却是在救我。要不是她的这一拳,我的脑袋早就被阿尔法砍掉了。那一拳充满了暗黑龙的龙力,并不是要伤害我,而是帮我解除了缚龙索的抑制,助我恢复行动。   我的身体才飞到最高处,卡尤拉又追过来,俏美冰冷的脸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快出手,打伤我!”   卡尤拉低声哼道,眼中带着几许焦急,却也含着一丝柔情。   我明白卡尤拉的心思,我们俩同时出腿,踢在对方的肩膀上。虽然不好说话,但们俩对望的眼神已把彼此间的心意都说明白了。   这一脚我只用了四成的力量,让卡尤拉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而卡尤拉攻向我的这一脚,上面却用了缓劲,她有意地借助这一脚把力量传送给我。   吸收了卡尤拉的龙力,我顿时精神大震。借着这一脚的力量,我的身体在空中抛出一个弧线,投向百余步外的入口,总算暂时摆脱了破龙阵的压制。   我的危机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就当我刚刚在空中平衡好身体,正准备展翅飞翔的时间,几片阴影遮住了我头上的太阳。   是雷鸟,世上最凶猛的飞禽,而且数量足足有数十只之多。这种逞威天空的飞禽以四只为一组,同时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朝我发动俯冲攻击。   “不要和雷鸟在空中交手,那是自杀。”   就算手臂和大腿没受过伤,我也不可能在空中打败几十只雷鸟的进攻。当第一波四只雷鸟朝我猛扑过来时,我在空中做出了一个极冒险的选择。   我把逆鳞收回体内,就在空中转身,扇动翅膀,直接扑向由南朝北对我发动攻击的那只雷鸟。和灵巧的鸟儿比起来,我在空中飞行的姿势就象乌龟一样的笨拙。
就在我面前数米处,雷鸟在空中做出灵巧的抛物线飞行动作,它原先的动作已由俯冲变成了水平飞行,看到我转身的动作,雷鸟的翅膀一掠,猛地把飞行轨迹变成了向上拉伸,金色的身躯一下子掠到了我的头顶上方,那对泛着寒光的利爪一扬,抓向我的脑袋。如果这一抓抓实的话,保证我的头颅会成一滩红红白白的血浆。   “拼了!”   冒着被抓碎头颅的危险,我的双手猛地向上探出,抢在雷鸟之前扣住了利爪前端。   “哇!”雷鸟的利爪擦着我的头皮划过,我成功地把自己“吊”在了雷鸟身下。虽然躲过了碎脑之危,但仍然很危险。雷鸟不受我控制,如果不能迅速地落到地上,我照样会被其他的雷鸟乱爪分尸。   “让你这畜牲知道什么是龙惧!”   我迅速地把体内的龙气通过接触注入雷鸟的体内。龙是世上最强大的生物,任何非智慧性的野外生物对上龙,都会自然地产生一种被称为“龙惧”的惊怕,甚至吓得手足发软。   注入龙力的目的就是引发龙惧,令我头上的这只雷鸟“手足发软”,掉到地上。这一招果然有效,头顶的雷鸟感应到了“龙”的存在,双翼一软,连叫也没有叫一声,从空中斜坠而下。   “哎呀!”   雷鸟带着我,擦着地面落下,一路上接连碰飞了两个人,最后和一只比蒙巨兽撞在了一起。身体粗壮笨重的比蒙巨兽也抵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力,被撞得跌倒在地,一鸟一兽滚成一团。   吊在雷鸟身下的我下场比它们还惨,下落的时候我的身体被雷鸟带着不断地和地面发生磨擦,又和两个人相撞,纵使有暗黑龙之铠护体,我的背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身后的那对龙翼不但严重擦伤而且还骨折了。龙翼是变身后身体龙化变异形成,它们其实是我背部的两根肋骨。骨头连心,我痛得几乎当场就昏过去。   没等我爬起来,一只硕大的脚掌在我的面前迅速地变大……“是比蒙巨兽!”   生死关头,我强忍剧痛,一个懒驴打滚避过碎颅的一脚。   “轰!”   我原先躺的位置被比蒙巨兽的脚掌踩出一个深坑。   “嚎……”   大脚踩空,比蒙巨兽嚎叫一声,一跃而起,又以一个大山压顶之势朝我扑过来。   危急关头,我灵机一触,不退反进,身子一猫,趁着比蒙巨兽跃起的时机,从它的胯下钻过。   崩!   大地震了一下,比蒙巨兽的那一压在地上印出了一个“兽”形的大坑,巨兽的屁股正好对着我。   “插烂你的屁眼!”   我随手从身边的地上抓起一柄被遗弃的长剑,反身一刺,正好从比蒙巨兽的屁眼里插入,尽根而入!
肛门被利剑插入,那份痛苦是难以想象的,受了重创的比蒙巨兽疯了似地向前跑,撞飞了所有拦在它面前的事物,直至撞上城墙才停了下来,眼看是活不成了。   干掉了这个可怕的对手之后,我发现我距离天之裂痕的入口处不过二十多步远。但这二十多步的距离并不好走,就在刚才我和阿尔法战斗的时候,魔兽联军恰好刚刚攻陷了这里,入口前方是累累的死尸。   入口的失守,意味着我们最后一条生路都切断了,局面已是瓮中捉鳖之势。   为了逃命,残余的人类士兵发了疯似地向这儿发动反扑。   在我的身后,阿尔法正率着魔族高手全力地追来,他们不杀我誓不罢休。   “弟兄们,跟我一起冲啊!”   我奋起余勇,号召周围十几个还能战斗的士兵跟我一起冲向入口处,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两只强壮的比蒙巨兽和二十多个牛头怪。   穿过这里就是生,留下来就是死。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以卵击石,但现在我已别无选择,已没有退路了“再勇敢的鸡蛋也撞不过石头”,和我一起突围的士兵三下两下就被敌人砍成了碎片。但他们的牺牲也没有白费,趁着他们分散了敌人的心思,我拼尽全力砍倒两个兽人,直接闯到入口处,我所要面对的正是那两只比蒙巨兽。这两只比蒙巨兽站在一地的死尸中间,几乎把路口都堵住了。   以我现在的状态,就这么硬闯是绝对闯不过去的。我受的伤都是硬伤,除背部外手上和大腿上各有一处重伤,连走路都一瘸一瘸的。   “只好再用一次天魔解体大法了!”   就在我打算这么做时,比蒙巨兽身后突然幽灵般地站起了一个人,竟是波尔多,他并没有逃走,只是躲在一边等我。   满身是血的波尔多挥动碧落,从背后刺穿了其中一只毫无防备的比蒙巨兽的后脑,接着左手一扬,发出一道真空切,正好把刚刚回过身来的另外一只巨兽双眼弄瞎。   被刺穿了脑部的比蒙巨兽立刻死去,我趁机从它的位置闯了过去,成功地进入了栈道中。   “幸好刚才我懂得躺在地上装死!”波尔多一把扶住我,脸色惨白,接着神情一黯,龙战士变身竟自动消失。他的伤势不会比我轻多少,体力更是严重的透支,发出那道真空切后终于也支撑不住了。   我们俩就相互搀扶着向北跑去,背后紧紧跟着魔族和兽人的追兵。对于我和波尔多这两位龙战士,魔族自然不会放过了,冲在最前面的是斯罗和第七魔将阿尔法。龙战士的恢复能力很惊人,中了那么深的一剑,可是经过短暂的治疗,斯罗立刻就恢复了一大半,亲自过来追杀我。
我们背后数十步远的地方是魔族的追兵,而先前撤退的帝国士兵距我们也不过百来步远。   “老大,再坚持几秒钟,我妈就快到了,我感应到她的龙气了。”   “看,她来了!”   斯罗越追越近,我和波尔多现在都没法飞行,跑怎么胜得过飞行,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波尔多,我来了!”   一声娇叱,乘着清啸,自远处传来,声若龙吟,铺天盖地,势不可挡,犹如雷鸣九天,贯穿了天之裂痕的整条通道。   天之裂痕狭窄的通道尽头出现了一个碧绿色的身影,她正高速地向我们飞来,来人正是波尔多的母亲,第七代的碧玉龙碧姬。克劳维斯。天之裂痕奇异的环境对魔法有诸多的限制,时空传送魔法在这儿无法使用,所以碧姬只能靠着一对翅膀硬飞过来。   碧姬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已然近在咫尺。   “妈妈来救我们了!”救星在望,这一刻是我们最兴奋的时刻,却也是我们最松懈的时刻。身后的追兵,冲在最前头的是青牙龙斯罗,其次是第七魔将阿尔法。眼看我们就要和碧姬会合,斯罗和阿尔法做了一个配合。   斯罗先是做出俯冲的姿态,落在斯罗后面的阿尔法全力击出一拳,恰好打在斯罗的脚心。受此一击,斯罗奔进速度狂升,劲箭般刺破我们间的距离,竟在抢在碧姬之前猛扑过来。   “小心背后!”   这一切都被我们面前的碧姬看在眼里,但她现在距我们俩有十步之遥,鞭长莫及,只能发出警告的惊呼。   我和波尔多如梦方醒地回身应付,但已太迟了,充满破龙斩力量的打龙牙已经临头。   凭着本能的反应,我一把推开波尔多,左手的逆鳞勉强举起,象征性地去招架斯罗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剑。   “当!”   两剑相撞,蓄力不足之下,逆鳞遇上了打龙牙,竟被硬生生地斩去了三分之一截。   就在我的惊呼中,我只觉左肩一凉,接着一阵剧痛,然后是放射般扩散的麻痹感。顺势斩下的打龙牙切断了我左肩的锁骨,直没而入,正中心脏,一剖为二,紧接着破龙斩的力量爆发开来,将心脏炸成肉浆。   “暗黑龙一脉永远成为历史了!”   在那一刻,我的眼前一片血红,耳边只余下斯罗得意的狂笑。我想叫痛,喉咙却里充满了腥味的液体,一字也哼不出声来。   “滋啦!”   打龙牙从我的身体抽出时,我的神经清楚地告诉了我,打龙牙是多么的冷。   我觉得自己像坠入宇宙中一般,身体化成一片羽毛,在风中越飞越高。   “我要死了……安达,希拉……你们还好吗……”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五章 天使之泪
我躺在波尔多的怀里,鲜血汩汩流出,我的生命就象喷出的鲜血般不断地流逝,我快要死了。   我被斯罗一剑砍倒之后,碧姬阿姨就赶到了,她隔空发出一拳击退了斯罗,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查看伤势。   “不!”   只看了一眼,她就发出了绝望般的吼叫,那是含着无比悲恸,极度愤怒的吼叫。因为她知道我的伤是不治之伤,心脏都碎成了一团烂肉,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救不了我。   龙怒!美丽的女龙战士被激怒了,体内的龙气澎湃而出,碧绿色的短发象利箭般根根竖起,四周的空气以她的身体为中心自动旋转起来,龙战士的金眼睛在阴暗的栈道里闪闪发光。   这时候有一只不知趣的比蒙巨兽朝她猛扑过来,正好给了悲愤交加的碧姬发泄的机会。她一拳轰出,硬撼比蒙巨兽拍过来的利爪。   拳爪相遇,先前我费尽心力才能打倒的比蒙巨兽,竟被她的这一拳轰得骨骼尽碎,庞大的身体化成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壁上,撞成一团肉泥。   如此强大的力量,吓得追入栈道里的所有追兵全都止住了脚步。   “波尔多,把碧落给我!”   碧姬放开我的身子,从波尔多手里夺过碧落,长枪一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屠尽众生的杀意。面对着“龙怒”状态的碧玉龙,纵使是破龙属性的斯罗也畏缩地后退了半步。   “我要把你们通通杀死!”话音刚落,狭窄的栈道内刮起了狂飚,碧姬以身体为媒介,人枪合一,四周的空气被动逆转,旋化为巨大的龙卷风,杀向栈道内的追兵。   龙战士被称作世上最强大的战士,但他们和其他强者实力上的真正差距,却要等到其完成第五次褪变后才能明显地显示出来。在完成第五次褪变之前的龙战士,因为吸收了哈姆巴石的缘故,他们的力量会比魔族或兽人中的超级强者强一点,但那只是不多的一点点。   但当龙战士完成第六次褪变之后,实力间的差距就完全被拉开了。现在的碧姬,正是第六次褪变后的碧玉龙。   才一交手,斯罗和阿尔法就首先弃阵而逃。碧姬要我为报仇,先要杀的人自然是他们两个。青牙龙破龙的属性本可以克制碧玉龙,可惜双方的力量级别相差太远,一车之薪,又岂是一杓之水所能浇灭的。不能胜,那就逃,对于杀父篡位的斯罗来说,逃走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但来不及逃走的其他追兵,面对着龙怒的碧玉龙可就倒了大霉。敌人人数虽多,但山道狭窄,能与碧姬直接交手的不过十数人而已。碧姬借助身体的高速旋转制造出龙卷风,这里气流不通畅,密闭的环境对空气属性的碧玉龙极为有利。
气流就是她的武器,高速旋转的龙卷风射出无数无形的“气箭”,被射中的熊人,牛头怪,科摩多龙人,下场全部一样,个个都被“气箭”洞穿了身体。   至于最强悍的比蒙巨兽,气箭射不穿他们皮粗肉厚的身体,却也在他们的身上钻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一只退得慢的比蒙巨兽撞上了旋转的龙卷风,竟被活生生地绞成了成百上千块的骨渣肉沫。一百多个进入栈道的魔族兽人,就被她以一人之力,象赶鸭子一般地逐出了天之裂痕。   就在碧姬用屠杀来发泄心中悲愤的时候,我正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   “老大,别死啊!你死了叫我怎么向希拉她们交待啊!”波尔多双手按在我的受创处,不断地施用圣光术回复魔法。圣光术属于入门级的回复魔法,充其量只能治治皮肉之伤,却没法让碎成肉浆的心脏恢复机能。虽然波尔多可以使出六级的杀伤性魔法,但他在回复魔法方面最多也只有第二级的水准。隔行如隔山,即使是他的母亲碧姬,第六次褪变后的碧玉龙,她在回复魔法方面的造诣还不如一个二流的回复师。   对于心脏已经破碎的我来说,波尔多的呼唤是非常遥远的地方的事情。在濒死之人的世界里,光明与黑暗没有分别。我觉得自己像是落入黑洞之内,伸手不见五指;可是当我地运足目力努力去看时,却发现四周尽是一片闪耀的光亮,什么东西也看不清。   “这就是死亡了吧?原来死亡是这么一回事碍…”达克怎么了?流了这么多血,他伤得好重啊!“有人把手按在了我的脸上,竟是安达的声音。   “时空移动?这儿是日不落山,时空移动魔法受到禁制,你怎么使得出来?”   “不知道,我刚才感应到达克有生命危险,我试着用了一下,于是就过来了。”   我感到胸口按上了一双手,是安达的手,这时候我的眼睛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达马上施展第七级回复魔法白银愈合手为我治伤。圣光加身,我快要消失了的意识又回来了一点,肩头的肌肉蠕动着开始愈合。   “啊,有效了!”波尔多高兴地叫了起来,但声音随即变成了极度的失望。   “没用!”   肌肉的愈合只持续了数秒就停了下来,血照样在流,只是越流越少,我已没有多少血好流了,白银愈合手无效!   “他的心脏已震碎了!”安达失望地自言自语道,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白银愈合手救不了我的命,却让我回光返照,意识出奇地清醒起来,虽然眼睛看不到,耳朵却把一切都清晰地听了进去。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救活老大吗?”
“有的!”安达沉声回答道,她的语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那是觉悟了的,甘愿牺牲自己的人常用的语气。   “最高级的水系回复魔法——天使之泪!”   生命是在水中诞生的,无论是人类或者魔族,他们的胎儿时期都是在羊水中孕育成长。天使之泪的奥秘就是借助水的力量,创造出一个类似母体的环境,让受法者的身体重新回到胎儿最原始状态进行细胞重组。这种魔法可以令断肢重生,就算是内脏器官也可以重新再造。   这种魔法代表水系回复魔法的最高境界,已涉及到了创造生命的奥秘,属于第九级回复魔法的范畴。   天使之泪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天使的慈悲,意思是说除非是天使大发慈悲过来救你,否则没有人可以用这招魔法。在龙战士出现之前,除了神和天使以外,根本就没有生物可以单独使出这一招。纵使是在龙战士中,也只有水系一脉的沧海龙,在他们完成了第七次褪变后,体内的万神血咒临近发作前才能使出来。   “天使之泪?那是第九级的回复魔法,你会用吗?”波尔多惊呼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安达凄然一笑,将我扶起,紧紧地抱在怀中。   “不要啊,安达,快停下。”   我知道以安达的性格,为了救人她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以至生命。现在的我已无法说话,我只能在心中不停地呼唤安达,希望她能听到我的心声,停止这种自杀的举动。   “好凉啊!”   被割开的心头一阵清凉,安达开始施法了,空气中的水元素被不断地提取出来,在我的心脏处凝结成一滴水珠。   清凉的感觉开始扩散,水珠渐渐地膨胀,很快就填满了整个胸腔,破损的肌肉再次蠕动起来,肌体细胞开始重组,分裂,增生。水珠不停地扩散着,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将我和安达完全包了进去。   尽管身在“水”中,我却可以象在空气中一般正常呼吸。流了一地的鲜血被水球吸附过去,重新流回我进的身体,鲜血把整个水元素球染成了粉红色。我的心口有些疼痛,也有点痒,那是破碎的心脏重生的先兆。在天使之泪的作用下,虽然心脏还未回复,但血液却已重新开始循环,大脑得到了氧气的供给,我的身体各个部分的机能逐一恢复。   我的视力首先恢复,透过包裹着我们俩的水元素球,安达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她抱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着,这是过度使用生命魔法的迹象。   安达到来日不落山之后,她的力量就一直在不断增加着,她现在的力量可以轻易地使出第七级的回复魔法,但要她使出威力和消耗都为白银愈合手十倍的“天使之泪”,以安达现在的状态还远远不够。
先前失去心脏损耗甚大,我的手只能做出极轻微的移动。   我的费力地抬起右手,手指先是按在安达的腿上,然后迈出食指,中指,无名指,我的五指象蜘蛛一般地在安达身上爬着,穿过她的小腹,胸部,脖子,最后我终于成功地将右手放在了安达的脸庞上。   我的掌心贴着安达的脸,我的手很冷,可是安达的脸更冷。   “不要啊,安达,你的身体受不了这种消耗的!”水元素球把我和安达的心灵联系在了一起,我通过心灵劝阻安达道。   “没事的,日不落山在给我补充能量,你放心好了!”安达向我发出一个微笑,安慰我道。   “你骗不了我的,我拥有七世龙战士的记忆,我知道这一招要损耗多少力量,你现在力量的消耗远远超过了补充,我知道你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弥补中间的差距。”   天使之泪一用起来就不能中断,一旦停止就前功尽弃,为了救我,安达使用了生命魔法补充力量上的差距。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的。”安达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强了力量,一时间安达全身都亮了起来,充满了端庄圣洁的高贵气质。   “不!”   我知道这是生命燃烧到极点的特征,她的脸变得更冷了,而心跳的速度却加快了一倍。“天使之泪”已运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再造心脏。   随着流出体外的血液回归身体,凝聚在我身体四周的水元素球迅速缩小,几秒钟之内就浓缩成了拳头大小的球体,正好填补在心脏位置。   球体的中央是一个核,一个可以分裂生成心脏的核。核开始分裂,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不停地生长,不断地扩大。很快地,一个新的心脏诞生了。   “卟通,卟通!”   原有的血管与新生心脏的血管相连,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着,新生的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速度逐渐加快,我正在慢慢地复原。   然而抱着我的安达,她的目光却象即将燃尽的烛火般逐渐黯淡下去,“快住手吧,安达!”我无力地哀求道,安达的脸色已惨白得象张纸,额头冷汗直冒,她仍然在不断地燃烧自己生命力。   安达的气越喘越急,而她的心跳却快减弱,那是生命力即将耗尽的迹象。   “神啊,给我点力量吧!救救安达吧!”   我在内心中呐喊着,从来不相信神明的我向神明祈求道,垦求神能出现,给我力量,拯救我的爱人。   “神啊,求你了,帮帮我吧!”   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痛恨自己,痛恨自己这么没用。平时我口口声声都把“我只为我自己所爱的人而战”,“我会保护好我所爱的女人”这几句话挂在嘴边,可是到了关键时候,我却要靠我自己最爱的女人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救我。
“我好没用!”   如果我现在还有能力的话,我一定会用最快的速度杀死自己。   “卟通,卟通!”   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有力,但在我的耳里听来,这却是安达的催命曲,我的心跳每加强一分,我的爱人生命就减弱一分。   被打龙牙割开的左肩开始愈合,我身上的力气又恢复了一点。   “停止吧,安达,剩下的小伤没什么的。”   我的左手也能动了,把左手攀在安达的肩膀上恳求道。   安达低下头望着我,凄迷的双眼此时已失去了最后一点光彩,一滴水珠从她的脸颊滚落,正好落在我的右眼。   右眼受到异物的刺激,一阵刺痛下,我流泪了。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   安达的头垂得很低,几乎要贴到我的胸膛了,我的左肩的伤痕已完全复原,身体的力气也回复了几分。   “你要学会好好地……”   话未说完,安达向前一倒,趴在我的胸上,那情景就和我们俩七年前初遇时一般无二。   “不……不!这不是真的!”   我瞪大眼睛,伸过颤抖的左手,小心翼翼地为安达捋去额上的乱发,就象当年我为她掀去头上的那片枫叶。   “安达,你一定是太累了,睡着了!”   我的不停地唠叼着,我知道安达只是睡着了,就象七年前她在枫树林里睡着了一样,一定是这样的,一定的。   我把安达紧紧地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一点温暖。   “波尔多,你回答我,安达是不是睡着了?”   “老大……”   波尔多象木桩一样地站在我的身边,双眼通红。   “安达只要睡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我不停地吻着安达冰冷的脸,我相信王子只要吻了公主的脸,就可以令沉睡中的佳人从长眠中醒来。   泪水不停地从我的双眼流出,弄湿了我和安达的脸。我的生命失去了所有的色彩,眼前的一切事物全都化成了灰白色。   我抱着安达的身体体哭泣着,自责着。失去至爱的剧痛就象掀了逆鳞一般,强烈地刺激着脑部的龙之魄。痛苦,自责,伤心,这三种情绪纠集在的一起,有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   我把目光投向天之裂痕的入口处,此时碧姬刚刚把魔兽联军逐出入口。   “老大,你说话啊,别这样傻愣愣地站着,别吓我啊!”   “斯罗!”   我在寻找一个可以让发泄痛苦的目标,只有无尽的杀戮,才可以稍稍渲泻一下我失去至爱的痛苦。我放下安达,大踏步地向前走去,眼前的一切,全都蒙上了一层血色。   “啊,达克,你好了?”看到我安然无恙,碧姬旋转的身体停了下来。
我木然地扫了碧姬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此时我脑部的龙之魄正以爆炸的速度释放着能量。   我的身体开始龙化。   首先变化的是皮肤,就象第二次褪变时一样,我的皮肤表面现出黑色的龙纹,接着迅速地鳞甲化——一片片花斑式的龙纹转化为实质的鳞甲。   “快住手,达克!不能用这一招!你的力量还不够!这样会让万神血咒提前发作的!”   碧姬一掌按在我的肩膀上,想要阻止我。   我反手一拳击在碧姬的肩膀上,将她打得连退三步,我的身体继续龙化,食指与中指合并,无名指与小姆指融合,最后转化为一对龙爪。紧接着我的尾椎骨一阵奇痒,卟的一声,一条两米长的尾巴从背后伸出,拍在地面上,这是龙的尾巴。   我以龙的习惯,龙的姿态趴在地上,新生的龙尾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发出攻击前的吼叫。我全身上下的每一根骨胳都发出爆豆子般的脆响,我的身材体型号也逐渐地变大。   龙化继行进行,面部的五官也开始变形,最后竟转化为一张布满鳞片的龙脸。   现在的我已完全由“人”的形态转变为龙的形态,而是一条拥有龙头、龙身、龙爪、龙翼,头尾相加长达数米的暗黑龙。   “嚎”   我脚踩大地,头望天空,发出震天的怒吼。   龙,这种几乎已快灭绝了的生物,再次重现于大地之上!这一招就是龙战士最可怕的招式——神龙变!   一股我心中埋藏了很久的意识就在我化身为龙时开始觉醒,这是充满一股绝对冰冷,邪恶的意识流,他开始吞噬我的意识。   “是暗黑龙王吗?你苏醒了吗?你也感觉到我心中的悲痛了吗?你的心也和我一样很痛吗?好吧,你想要这个身体的话就拿去吧,放开你的手脚,把我连同这世上的一切全都毁灭吧!”   我放松精神,任由那股来自的黑暗的力量将我最后一分理性吞噬掉。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六章 追悔莫及   “安达,你在哪,你真的要走了吗?”   失去意识之后,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在梦中,脑海中不停地闪过安达的身影。含羞的安达,带笑的安达,宁静的安达,沉思的安达,薄怒的安达,佯嗔的安达,种种神情,种种体态,在我面前一一闪过。到了最后,我极力地想这把这些面孔全都记在脑海中,铭刻在心头,可是面孔变化得太快了,到了最后,所有的面孔在我的脑中竟变得模糊了起来。   安达的身体在我的面前象雾一样地逐渐淡去,消失在空气中。   “安达,别走啊,不要离开我啊!”   我惊慌得大叫着,胡乱地伸出手去,想把消失了的安达抓回来。   “不要离开我,安达,我爱你,别走!”
我的手抢在消失之前抓住了安达,我张开臂膀,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我抱得很紧,生怕一松手她就飞走了。   “安达,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其实……”渐渐地,我发觉怀中的佳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气味不对,身体给我的触感也不对。   “啊,是你,碧姬阿姨!”   我心中一震,猛地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抱的人不是安达,而是波尔多的母亲碧姬。   “对不起……”我急忙松开手,却又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一丝不挂,我现在正坐在一张床上,身体周围有一丝茧状的物体,我刚刚完成了龙战士的第五次褪变。   “嗨……感情真是一种伤人的东西。”场面很尴尬,望着我的脸,碧姬一愣,像是看见熟人似地,接着眼中又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她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把一套衣服推到我身旁,然后转过身去。   “几天了?我现在应该在凤鸣关内吧?”我穿上衣服,扯开话题问道,屋内只点了一盏不太亮的魔法灯。借助着昏暗的光线,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并不是很大,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橱,几把椅子,在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样刀剑作为饰品。   “这是我的官邸,你睡了三天了!那天你强行使出神龙变,运用龙力过度,刺激了龙之魄,所以……”碧姬背对着我答道。神龙变是龙战士完成第五次变身后的才能使出的终极绝招。   一次天魔解体大法加上那招超越体能极限的神龙变,对龙之魄的刺激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你沉睡的时间太短了,正常情况下,龙战士的第五次褪变需要十二天的时间,而现在才过了三天。而且你体内力量无休止的增长,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照这样下去,恐怕过不了几个月,你就要开始龙战士的第六次褪变,两年之内,你就会完成第七次褪变……”“我知道!”   “你变身的速度太快了,照这样下去……”“我知道!”   “你给我清醒些!”碧姬突然回过身来,打了我了一记耳光。   “现在你才二十二岁!还年青,未来还长着很……”“我知道!”   “别再说‘我知道’了!振作点!”碧姬冲着我吼道。   “我知道……”   “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她!”碧姬为之气结,无力地叹道。   “是最后一面吗?”这时候我终于改口了,苦涩地一笑。   “我没有把她火化,就是为了让你能见她最后一面。”   安达静静地睡在冰棺里,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却睡得很安详,表情似乎还在带着一点微笑。   我在站在冰棺前,低着头打量着沉睡中的佳人。   我站了很久。
我好恨自己过去为什么不好好地对待安达,老是做出令她伤心的事情来。我处处留情,家里家外的女人是一大片,安达从来都没有指责过我,只是在我有些出格时才说一两句。安达当时的心中一定也很难受的,可是我当时只顾自己快乐,从来没有去想过她的感受。   “为什么最好的东西,总是要等失去了才会感到珍贵。”   我总算明白那天曼奇尼大师对我的忠告的含义了。   现在的我好恨自己!   如果那天我听从奥维马斯的意见,没浪费那宝贵的两个小时的时间,斯罗也追不上我们,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和斯罗交手时,在我使出四翼堕落天使变身后,我依然有机会全身而退,当时我却由于好胜之心留了下来斯罗决战,最终令自己陷于死地。   比利亚叔叔曾忠告过我,情感和冲动是影响人正常判断分析最大魔障,是我的愚蠢、冲动和感情用事害死了安达。   安达是我害死的!是我,都是我,我是凶手,我才是真正害死安达的凶手!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永远,永远……“安达,从今天起我会完全成熟,我不会再感情用事,不会再做出不理智的蠢事来……”我弯下腰,隔着冰棺在安达的脸上轻轻地一吻,在那一刻,我已把少年时无知与冲动完完全全地抛弃,我已把自己和从前那个十八岁的鲁莽少年完完全全地隔断。   “说完话了吗,节哀吧,时间会抹淡一切的。”   屋外,碧姬背靠着柱子,斜斜地坐在木栏杆上,慵闲地望着天上的星星。她手上握着一个酒瓶,她的嘴里还含着一小口酒,碧姬也有自己的心思。   “想要吗?来一口吧!”   我来到碧姬身边,一把抢过酒瓶,拔去瓶塞,咕咚咕咚地就往肚里灌。   “咳!”   一股强烈的辛辣的气味由舌根直冲脑门,冲得我当场就喷了出来。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剧烈地咳嗽着,鼻子酸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是苦艾酒,一般人喝不惯的,不要勉强自己。”碧姬轻拍着我的后背,另一只手却要把酒瓶子拿过去。   “谁说的,这味道很好!”我揣紧了酒瓶不让碧姬拿走。   碧姬松开了手指把酒瓶让给我,我趁机仰起头,将余酒一饮而荆苦涩的怪味弄得我的舌头一阵麻木,酒液流入胃中,象火一样地烧了起来,这酒好烈。   “还有吗?”我摇了摇空空的酒瓶。   “酗酒?你这么年轻,这不太好。”碧姬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激励似地用力捏了一下。   “不过今天这是个例外,你现在确实需要这个!”
我跟着碧姬,穿过了几间屋子,最后来到花园中。现在已是深夜,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着了,除了昆虫的鸣叫外,园子里只有细细的晚风还在耳边轻语。   凤鸣关位于日不落山北面,神魔大战之时,那场将日不落山一分为二的大爆炸的中心在发生南面,受到山体的阻拦,这里受到的影响和破坏很小,植物都能正常地生长。   花园里种了几株茉莉花,现在正是开放的季节,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园子里摆了张桌子,边上围了几张石凳。   “龙战士想喝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酒我是用醉龙草浸过的,会让你醉得容易些。”碧姬指了指桌上放了一排的酒瓶子,除了酒以外,桌上还放了一个白色狭长的包袱。不用看我就知道那是什么,包袱裹着的东西正是断为两截的逆鳞。   “想不到阿姨竟然也喜欢喝酒。”我苦笑着抓起放在瓶上的酒瓶,再次往肚里猛灌。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也一样会喜欢这杯中之物的。”碧姬微笑着举起酒瓶,放在嘴边抿了一小口。比起我鲸吞式地豪饮,碧姬喝酒的姿态要文雅多了,动作非常地淑女化。她并没有马上把酒一口咽下,而是含在口中,闭上眼,露出很享受的样子,似乎在回味其中的滋味。   碧姬身穿一件淡黄色的无袖短裙,胳膊大腿全露在外头。长年在外,风吹日晒,将她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古铜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龙战士永远都不会老,现在的碧姬看上去依然是十八岁少女的模样,只是她的气质比十八岁的少女要成熟得多,眼睛里时常会透露出一种中年人常有的失落与感伤,看得出她的心中也有许多惆怅和无奈。我很快地就干掉了一整瓶苦艾酒,这种酒的味道实在是太苦太涩了,弄得我的舌头都麻木了,可是我现在就需要这种麻木感。   我停下来喘了口气,趁机抹掉嘴角边上的酒滴。   “再喝点吧,醉了后好好地睡一觉,然后把这一切都忘记。”   “睡一觉?我已睡了整整三天了,还睡?”   “既然不想睡,那就干点正事吧。”碧姬把包袱推给了我。   “这是你的剑,把他修好吧。”   世上没有斩不断的剑,十贤者铸造出来的七大神兵,这三百年来都曾折断过。   就算是天下第一神兵杀神,在雷兹。法比尔手中亦曾断为两截。神剑是有生命的,只需将其与人体融为一体,借助龙战士体内的龙力就可以令兵刃自动修复还原。   “真不想去修它啊!”   我取出包袱里逆鳞按原来的样式拼接好,断为两截的逆鳞失去了昔日的光彩,看上去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剑。
望着手中的断剑,我不禁有些百感交集。我叹了口气,收拾情怀,双手握着逆鳞的剑柄和刃身,将龙力由左右手送入,再从剑柄和剑尖往断口处传去。   逆鳞亮了起来,奇异的光在刃身处流动着,整把剑倏地光芒大盛,眩人眼目。   “逆鳞,同化!”   逆鳞重回我的身体,与我的左臂合而为一。我让逆鳞留在体内一会儿,吸收了我的精气之后,我估计逆鳞已还原得差不多了,将其重新由体内取出来。   “什么,竟然没有完全修好!”   断了的刃体已重新接合,连为一体,可是在折断的接合处,却依然留着一道蚊足般粗细的裂痕。   不死心下,我按照先前的方法又试了一次,裂痕依旧存在。   “逆鳞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亦是你心灵的一面镜子,你的心中有创伤啊!只要你不能忘记心中的伤痕,逆鳞就永远也修不好。”碧姬说着又抿了一口酒。她喝酒的动作很优雅,但速度却不慢,一口接一口,一口咽下去后马上就是第二口,才说了几句话,瓶中的酒就只剩下了一半。   “阿姨你也挺会喝的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女孩喝酒的样子很难看的。”我不愿意再提这件事,把话题扯远道。   “难看?可是这儿除了你,又有谁会看到呢?什么时候?大概是十几年前吧,我都快忘记了。”碧姬摇着头,半哭半笑地说道。现在她的样子,根本让人无法将她和三天前在天之裂痕叱咤风云的那位女神将联系在一起。   “对不起,我失态了!”   碧姬似乎也意识自己举止有些失常,连忙收回表情,重新正襟危坐。   “没关系的,阿姨,每个人都有自己烦恼的事情,你也有你自己的过去。”   看到碧姬似笑实哭的样子,我好心安慰道。在父亲留给我的记忆中,关于碧姬阿姨的并不多,大部分都被父亲从灵魂石中抹掉了。我只知道他们曾是一对恋人,两人甚至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异常亲密关系,但最终他们还是闹翻,分手时甚至几乎大打出手。   这是为什么?父亲没有把答案留下来,不过母亲活着的时候无意中言语间倒是透露过其中的一鳞半爪。   那一年我十五岁,父亲最后一次离家出征,而当时安达已是我的老师,而我正好与希拉相识,我们俩刚刚开始约会。当时我为追求希拉,讨得她的欢心,特地到擅长音乐的母亲那儿学习弹树琴。   “达秀,我的儿子,男女间的交往,彼此间都不能太坚持自己的原则,都要懂得为对方牺牲一点,要常常为对方修正自己。”看着我长大的母亲自然很清楚儿子心中在想些什么,她提醒我道。   “有自己的个性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改变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世上哪有天生就是珠联璧合,彼此间毫无半点冲突的爱情呢?如果男女两人都太有个性,互相间都不肯为对方后退半步,就算是再完美的爱情,最后也不会有很好的结局的。比如说就象你的碧姬阿姨……”母亲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收声,后面的再也没有说下去。   “我以前那么风流,又那么好色,可是安达却从来都没有为责怪我,她也一定是暗暗地为我调整自己吧,可是我重来都没有注意过她的感受,依然我行我素。”   “现在一切都已错恨难返,我好恨自己以前没有好好地对待安达……”我和碧姬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我们同时陷入了沉默和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瓦伦关那儿怎么样了?那天我强行施展神龙变,结果就丧失了所有的意识,后来怎么样了,我感到似乎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发生,我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余下一些残破的记忆。”   “是的,确实发生了大事!”碧姬的脸上现出凝得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   “神迹,是神迹,失踪了四千五百多年的天使,就在你使出神龙变之后重现人间!”   在碧姬的提点下,我慢慢地回忆起了使出神龙变后发生的事情。   “帝国的命运,龙战士的命运,恐怕都要因此而改变了。”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七章 神迹   对于还在天之裂痕战斗的魔兽联军来说,那一天绝对是他们的恶梦!   失去安达的悲痛,唤醒了潜伏在我脑部龙之魄的暗黑龙王的残余意识。我主动地抛弃自我意识,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龙的本能去行事。   龙战士的力量来自龙之魄与哈姆巴石的结合,暗黑龙一脉传到我身上,已经过了三百年。就算当年那条真正的暗黑龙王的意识还存在于龙之魄中,但经历了七代,什么意识想法早就随着血统的变更而消失殆尽,留下来的,也只是一些龙的习性本能。   逆鳞是被刺伤的龙是疯狂充满血腥杀意的,现在的我亦是如此。失去至爱的痛苦令我的狂性杀性极度地攀升,脑中只余下噬血的冲动。我没有用理智去抑制龙的本能,任由龙的本能操纵我的身体。   凭着本能,逆鳞被刺伤的的暗黑龙疯狂地闯入瓦伦关内,不分敌我,见人就杀。黑色的龙爪一扬,挡在他面前的人立刻被开膛破肚;龙尾一摆,扫中的敌人全都骨折肉离,更有甚者竟被拦腰扫断;纵使是强悍的比蒙巨兽,遇上了龙也逃不过被他压在地上咬断喉咙的命运。   我一边屠杀一边朝斯罗猛扑过去,我丧失了意志,但仇恨的力量却在潜意识中影响着龙的本能,斯罗在“我”的眼中正是刺痛了我的逆鳞的那个家伙。
但斯罗似乎并不想和已完全龙化的“我”作战,只是不断地后退,总是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打不着斯罗,这令“我”更加的愤怒,杀性更强,出手更狠,追击的路上撒满了被撕碎的尸体。   借着疯狂提升的力量,我一直杀到了第二道城墙下,所有的敌人都退到了距我身体数十步远的地方。而此斯罗正站在城头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过来杀我啊!”他冷笑着朝我勾了勾手指挑衅道。汉斯、卡尤拉、阿尔法,还有先前的那个魔族的神箭手,他们都站在斯罗的身边,他已在这儿布下了一个杀龙局。   明知这是一个杀局,望着这个间接害死安达的大仇人,我象受伤的野兽般猛扑过去。   当我飞到城墙一半高的地方时,四周突然风雷之声大作。来自四面八方的弓箭闪电冰雹般地朝我击来,就在我飞到和城墙齐高的地方时,先前的那六个魔法师再次发动缚龙索,将龙的身体牢牢地定祝城墙上,斯罗狞笑地举起了打龙牙,这时候我要发出破魔封解除被封印状态已来不及了。   “嚎!”一声龙吟从天而降,一条绿龙后发先至,抢在斯罗之前扑中了我的背部,将我从空中压了下来。   “嘣!”   我被她重重地扑在地上,接着一个黄色的气罩由绿龙胸口扩散开来,将我们俩保护在内。   “轰!”   我感到四周一阵震颤,先前的魔法攻击与绿龙护身的气罩相撞,发生剧烈的爆炸。   我感到后颈一热,一口热血喷在了我的脖子上。纵使是第六次褪变后的碧玉龙,也无法同时抵挡住百余个高级魔法师发出的攻击,替我挡了一击之后,碧姬也受了伤。幸好天之裂痕这里只能使出三级以下的杀伤性魔法,否则刚才在那一击就可以要我们俩人的命。   一股力量通过身体的接触从碧玉龙身上传过来,力量很柔和,就像是冬天的阳光,夏季的湖水,洗涤着我的心灵,迅速地将我由暴戾和狂乱状态中解脱出来。   “快停止龙化吧,这一招不是现在的你所能用的。”碧姬通过传心术和我交谈道,现在我们都处于“龙”态,无法用语言交谈。神龙变只是改变龙战士身体的形态,我们的身体体积并没有变大。虽然是“龙”,但我们的体型却比真正的龙要小上十几倍,依然是普通人大小的一条“龙”。   “阿姨,安达死了!”我向碧姬哭诉道,现在的我很想伏在一个人怀里大哭一常我的心很痛,但头更痛。我的力量本不足以使出神龙变,这一招只是我在情绪激动时强行使出的。超过了身体的负荷,从变身为神龙时起,脑部的龙之魄就一直隐隐作痛。
“小心!”压在我身上的碧玉龙突然腾空飞起,迎上了斯罗,卡尤拉,阿尔法三人的联手攻击。   龙化之后,现在的碧姬已能发挥出真正的碧玉龙一半的力量。飞翔在空中的碧玉龙,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真空切,气流箭,小型闪电,这些只是低级杀伤性魔法,但在龙化后的碧姬手上使来,却电光乱窜,竟隐见蛟龙形象,威力足以和五级魔法相媲美。真空切,气流箭这样的魔法虽低级,一般的魔法师但也只能同时发出三击到四击,能一口气同时发出七击已是相当难得了。而在龙化后的碧姬手中,她每一次攻击,十几道的真空切或者气流箭同时射出,其间没有任何的间隙。   碧姬虽然强大,但她的对手也绝非庸手。破龙的斯罗,暗属性的卡尤拉,以及老辣的阿尔法,每一个人都可以说是独当一面的好手。纵使是龙化后的碧玉龙,要想同时击败他们三个也是相当困难的事,再加上碧姬本身也已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间三人一“龙”竟在空中打了个不分胜负。   至于还留在地上的我,却遇上了另外一个对手。“你能使出神龙变了?那力量一定完全恢复了!我们再打一场吧!”   “兽神护体!”“狂化!”   碧姬刚一离开,汉斯再度向我发出了挑战。好战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现在还处于龙变的状态,他连使两记绝招,将力量提升到顶峰,不顾一切地朝我猛扑过来。   在扑过来的过程中,汉斯的脸已转变成为一张丑陋无比的比蒙巨兽的脸。狂化是种类似于天魔解体大法的招式,可以令兽人在短时间力量剧增。汉斯硬受我喷出来的一个火弹,直扑过来,一子下就用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一龙一兽,两具强壮的躯体很快地就纠缠在了一起,在地上翻滚扭打,溅起的尘土扬得老高。使出神龙变之后,再强的比蒙巨兽也不是龙的对手,年少气盛,富有骑士精神的汉斯这样做只是自取灭亡。交手几个回合之后,我的龙爪就抓伤了汉斯的两肩,将他压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咬向汉斯的咽喉。   被压在地上的汉斯只能用手顶住我的脖子不让我低下头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弱,我的嘴离他的喉咙越来越近。   我的牙齿已咬到了汉斯的喉咙,汉斯发出绝望的吼叫。   但我的牙齿却没有咬穿他的咽喉,就在牙齿触到斯罗的喉咙时,一直超负荷运转的龙之魄已达到了极限,龙力崩溃,我被还原为人形。   “就差一点!”
现在的我已不是龙,甚至连龙战士都不是,人的牙齿自然咬不穿兽人的坚硬的皮肤,死里逃生的汉斯趁我力量减弱时奋力一挣,曲起膝盖,一脚蹬在我的小腹处,把我踢得飞了出去。飞到了半空中。他的喉咙险些被我咬断,脖子上却也多了两排清晰的牙樱被汉斯一脚踢到空中的我现在承受着过度使用龙力的后遗症,大脑仿佛有千万只钢针在同时在猛扎似的,头痛得就象要裂开一般。   汉斯出脚时我已是常人状态,力量崩溃,正是我最虚弱的一刻,顿时让我受了极重的内伤。   我狂喷着鲜血掉到了地上,先前一直处于观战状态的普通魔族兽人士兵围了上来,白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要死了吗?也好,这样我永远就可以和安达永远在一起了。”   我感到自己此时已经是贼去楼空,不但力量耗尽,四肢百骸更是痛苦不堪。   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好象是要被利斧劈成两半,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无比的痛楚。心灵的创伤,身体的痛苦,折磨得我恨不得马上死去,一了百了。   大概我先前狂暴的状态太恐怖了,那些围上来的兽人魔族竟在我身前几步的地方停了下身来,犹豫不前。   “快点动手吧,还怕什么呢?”   “快点动手啊,别害怕,杀了我你们可以立大功了!”   我苦笑着地催促他们道,此时天上的碧姬感应到了我的危机,她拼着挨上斯罗一剑摆脱了三人的纠缠,从天上俯冲下来救我,不过这一回她又来迟了。   围在我身边的魔族兽人在犹豫了半秒之后,同时朝我扬起了手中的兵刃,眼看就要将我乱刀分尸。   “终于可以死了,对不起啊,安达,我让你的牺牲白费了。”   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我竟出其的平静,慢慢地合上眼睛,静静地等死。   “这是什么?”   就在我的眼皮合上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光闪过眼角,一道耀目珍珠般的光柱从日不落山的峰顶射下,势道似无休止,将天与地联为一体。   魔族兽人的刀很快,却也快不过光。由高空射下的乳白色光柱瞬间就将我完全笼罩,光柱范围内的魔族兽人,在这一击下全都气化为一缕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之中。   原来还是晴朗的天空,眨眼间暗了下来。不,不是天暗了下来,而是日不落山顶射下的这道光柱太亮,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眼产生了错觉,误以为天暗了下来。
光柱很亮,却很柔和,一点也不刺眼。光柱的边缘出现了绚丽的光彩,宛如雷雨过后的彩虹,一圈圈围绕在四周。这道乳白色的光柱并不是永恒不变的,光芒象水流般流动着,每一处亮度都不一样。不同的亮度构成了不同的色彩,就象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在空呈现出各式各样的图案。   不管是魔族还是兽人,或者是残余在瓦伦关内为了生存而战的人类士兵,此时全都停止了厮杀,仰起脖子,瞪圆了眼珠,用敬畏的眼光望着天上的奇景。   就象画师笔下逐渐成形的油画,这些光芒有如在空中燃烧的火焰,构成了雪白的羽翼形态,图案越来越清晰,最后幻化成一个几乎和日不落山一样高的六翼炽天使。   “天使,是天使!”   “是神迹!”   终于有人认出了图案的真面目,神魔大战以来再也没有在人间出现过的天使,竟在这个时候显露出了他的神迹!   这个巨大的天使形态并不是天使的真身,而是有“人”用力量改变光线的反射角度,产生海市蜃楼般的幻像,这个情景在四千五百年前,被大陆上的生物称作神迹。   四千五百年前,就神魔大战之前,风之大陆上的五大种族,彼此间都还是和睦相处的。就算是高傲无比、无法容物的龙,他们也只是居住在与世隔绝的龙谷之中,与其他生物老死不相往来地生活着。   那时候,精灵和兽人,人类和魔族,精灵和人类,魔族和兽人,魔族和精灵,相互间无分彼此,大家和睦地相处着。他们白天一起劳作,晚上一起休闲。在丰收后的日子,他们一起结队到日不落山下祭祀还愿,感谢上神的恩赐,而创世之神和他的天使们也大方地把祝福赐给他的子民。   那时候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们,他们就是以这么一种形态出现在他们的子民面前,人们把这称为神迹。   四千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胜者是谁?至今仍是一个不解之迷。大战之后,战争的主角之一,大魔神路西法倒还时常现身人间,而他的死对头,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们却从此音讯全无。   因而在风之大陆上流传着有这么一个说法,日不落山上的守护天使们在那一战后都死绝了。   老虎虽死,虎威尤存,几千年来依然没有人胆敢冒犯神的尊严,登上日不落山去探个究竟。唯一的例外就是第一代的龙战士之一,沧海龙哈巴罗尔。克里斯丁,三百年前他曾独自一人登上日不落山,可是却从此不知所终。   今天,当魔兽人三族犯神之大不韪,竟在日不落山下大打出手,用鲜血污染日不落山的纯净时,消失了四千五百年的天使终于重现人间。
从日不落山顶峰射下的光柱,将波及范围内的一切生命化为灰烬,可是处于光柱正中心的我却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啪!   一股莫名的敬畏涌上心头,不知是从谁开始,先前还在战场上厮杀的双方士兵纷纷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对着日不落山跪了下来,一个个顶礼膜拜,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为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表示忏悔。   化身为碧玉龙的碧姬此时已解除了龙化状态,恢复为人形的碧姬并没有下跪,她一手拄着碧落,以其为支撑,努力地抗拒着天上传来的无形压力,她的双手抖得很厉害,仿佛身上负了千万斤重担一般。她不跪的原因很简单,龙战士不幸的命运全拜神所赐,岂能向仇人下跪?   先前与她交手的三个魔族也没有下跪,斯罗,卡尤拉,阿尔法三人都是魔族,他们的神是大魔神路西法,日不落山上的天使都是他们的死敌,他们自然也不愿意下跪。这三人也是咬紧牙关死撑着,宁死不跪。至于兽人王子,卡尤拉的“未婚夫”汉斯,当神迹一出现时他就跪下了,兽人是三大种族中唯一还把神当神看待的种族,不光是他手下的士兵,就连那些野兽——雷鸟和比蒙巨兽,面对着天使的幻像,一个个都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象落入狼群中的孤羊,身体瑟瑟地发抖。   四人不跪,这似乎激起了天上神明的不满,那股无形的压力继续增强,压得在场的四人全都发起抖来,个个膝盖都颤动得极为厉害。   神的力量很强大,但对于躺在光柱中央的我却没有多少影响。神又怎么样,死又如何,失去了安达,生命中的一切对我来说已毫无意义。我只是在心中暗暗地责怪神,早不出手晚不出手,为什么偏偏就在我要被杀死时出现,害得我还象现在这般活着。   “叭嗒!”   无形的压力继续增强,力量最弱的阿尔法首先支撑不下去,在一声愤怒的虎吼声中跪在了地上。接着是卡尤拉,尽管有幻龙枪做支撑,但她终于还是没法和神的力量对抗,两腿逐渐地弯曲,最终带着一脸的愤愤之色,膝盖接触到了地面。   现在全场只剩下斯罗和碧姬还是站着,和“神威”对抗的滋味很不好受,两人面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却都咬紧牙关死撑着不跪。   斯罗终于也撑不住了,膝盖开始向下弯曲。   “我是皇帝,我不会向任何人下跪!”   但“神威”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斯罗最终还是在咬牙切齿声中跪到了地上。
“不要以自己是神是天使,别人就要向你们下跪!”碧姬撑着碧落,指天骂道,眼看自己也快支持不住,她的左手一扬,在自己的腿上施加了一个魔法,将自己的双腿固定祝双腿一下子僵化成了木头,自然也无法弯曲。   “有本事就下来杀我吧,没必要在天上装神弄鬼!”   双膝不再弯曲,碧姬从地上拔出碧落,指着天空发出了挑战。   话音刚落,就象被截断的流水,由山顶射下的光柱突然嗖地消失,“神威”   产生的压力也随之湮灭,但光柱中的天使幻形象却仍然存在。   就在光柱消失的一霎那,天使的幻像却开始动作了。拥有六对雪白羽翼的天使举起了了他的右手,食指指向天空。就在他的指尖上方,一个亮白色的光球正迅速地成形,并不断的向外扩散。   “诸神的判罚,是诸神的判罚!”在场的魔族突然惊恐地吼了起来,包括斯罗在内,所有的魔族全都扔掉手中的武器,疯狂地向南逃去,而兽人也慌乱地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诸神的判罚”,这五个字曾是灭族的代名词,亦是魔族的恶梦。创世之神还统治着这片大地时,当他想让某个种族从世上消失,“诸神的判罚”就是执行他的意志的神鞭。   神威消失的一瞬间,恢复行动的碧姬赶到我的身边,一把将我从地上抓起,扛在肩膀上向北飞去。这时拦在我们周围的魔族兽人都处于极度恐惧的混乱状态,根本就没有人阻拦我们。   “神也要毁灭我们吗,快来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伏在碧姬的肩膀上,喃喃地说道。   碧姬背着我迅速飞入裂痕入口,就在这时,白色的光球象坠地的陨星般由高空落下,撞向地面。   巨大的响声充塞了天地间,大地剧烈地震颤着,太阳吓得躲到了爆炸产生的浓烟后面,整个世界都在为神的力量而发抖。   这一切全都被我看在眼里,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已毫无意义。   冲击波带起的迅速追上了高速飞行碧姬,震得碧姬身体一颤。   “要死了吗?好啊!”我高兴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没有事?”   “那一招并不是诸神的判罚,出手的那个家伙,他只是用强大的力量在瓦伦关内划了一条十几米宽,深不见底的鸿沟,把交战的双方分开。”   “什么?”   “这是真的!”碧姬点头说道,“如果不是这样,罗兰德和拉法也不可能活着从那儿逃回来,要知道他们可是最后撤走的人。”   “他们还没有死?”   “没死,不过都受了重伤,明天你再去看他们吧。”   “谁,谁在那儿!”
突然间,碧姬怒喝起来,两眼中射出无穷的杀机。在同一时刻,我的心中也同样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刻骨铭心的仇恨,我们俩几乎不分先后地同时变身。   “什么人!”就在离我们不足十米远的树梢,正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就是他引起我和碧姬的杀机的。   说他是白衣人,这并不太准确。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是实体的衣服,只是一层能量结成的光状物体,与龙战士龙气结成的护铠倒是有些相似。至于脸上的面具,同样也只是一层能量化成的白色光影,掩盖了他的真面目。   他静静立在树枝梢头,脚下的那根树枝比人的小拇指还要细,就连个小孩也承受不了,可他却能稳稳当当地立在那儿。   魔法中有一招叫悬空术,但我和碧姬都感觉不到有使用魔法的迹象。   最令人惊异的就是,站在夜空之下的“他”竟会发光,他全身上下都散着一股白色的银光,白光象茧一样地裹在他的身体周围,使得他在夜晚的星空下特别的醒目。   “你是谁?”   我质问道,在这个神秘人物的身上,我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这种感觉与三天前我遭遇“神威”时很相似。   全身笼罩在白光中的神秘人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他依然静静地立在那儿,就象天上的恒星般一动不动。   “你不回答,我就要动手了!”   神秘人扬起了右手,朝我和碧姬之间的空间一劈。   面前的空间猛地塌陷下去,虽然早有准备,我和碧姬仍然身不由及地被推向前方。   “裂风破!”   “死神之镰!”   这种情况下,后退已是不可能,我和碧姬达成默契,索性借力顺势向前发动攻击。   裂风破和死神之镰都属于第五级魔法的范畴,两位龙战士联手,其威力可想而知。一黑一绿两股龙力化作聚成一条巨大无比的龙形,张牙舞爪,扶摇而上,见物欲噬。   我和碧姬紧随其后,早已做好了发动第二波攻击的准备。   面对我和碧姬来势汹汹的联手一击,神秘人再次抬起了右手,食指对着气浪轻轻一划。指尖所过之处,在空气中画出一条银色的白线。   龙形气劲撞上了白线,就象河水撞上了堤坝,立刻止步不前。被白线阻挡,风的力量与暗的力量化作瑰丽多姿的光点散向四方,仿若漫天飘下的花雨,蔚为奇观。   一指化去我和碧姬的联手一击,神秘人单手隔空一记虚按。   一股极其纯净的神圣光明力量迎面扑来,压得我俩的身躯如陨石般重重跌回地上。   击退我和碧姬之后,神秘人还是在树梢上,那模样仿佛先前就没有动过手似的。   “这家伙是谁,这么厉害!”
“为什么,我不认识他,可是为什么一见到他就自然而然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机!”   “他的力量是光明系的力量,而且是极其纯正的光明力量,就算是银翼龙在此也远远不及,这个世界上能拥有这种力量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我和碧姬迅速地对这人的实力进行分析,很快地我们得出了结论。   “难道这家伙是居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八章 人妖·天使   眼前的这个神秘人物,他的实力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从刚才交手的两招来看,他的武功远在我和碧姬之上,“等下骑到我的背上来,我们联手上。”   碧姬轻声提醒我道,她的皮肤现在已布满了绿色的鳞甲,正在急速地龙化,在半秒内,碧姬的身体迅速地由人态转为龙态。对手如果真是天使的话,使用寻常的招式已是毫无意义。   神龙变是龙战士最强的绝招,使出这一招之后,龙战士的身体转变为龙,可以象龙一般自由自在地飞行,随意地施展高级魔法。   但这一招极耗力量,龙战士也只有在第五次变身后才能使出这一招。   龙战士化身为龙后,力量已强大得近乎完美——以人的智慧操纵龙的躯体,但他们的身体也有脆弱的地方,那就是龙的背部。   背,本就是这世上所有生物的共同弱点,无论是谁,他要防守自己的背部都是很困难的,背后捅人比从正面下手要容易百倍。而对擅长飞行的生物来说,背部一旦受了伤,哪怕微不足道的一点小伤,都会严重影响身体的平衡,令其飞翔能力大打折扣,这一点对龙也同样适用。   但如果有人能骑到龙背上,替龙防护来自正上方的攻击,保护他相对较脆弱的背部,那么龙在战斗中就无所顾忌,实力倍增。这个想法虽好,但在龙战士出现以前,始终只是处于理论阶段。因为目空一切的龙连自己的同类,甚至兄弟姐妹子女都看不顺眼,更何况是让其他的生物骑在自己的背上了。   随着身体的龙化,碧姬已完全转化为一条龙。使用神龙变之后,碧姬的体型完全改变,腰变长变粗了,脖子也加长了,秀美的脸变为龙头。   我跨到碧姬的龙颈上,暗黑龙和碧玉龙的力量通过身体接触合而为一,两位一体,能量共用,我们再次联手攻上。   化身为龙的碧姬仰天长啸,全身上下的鳞甲片片张开,受到碧玉龙龙力的驱使,四面的空气凝结起来,在神秘人的身边布下无形的枷锁,锁住他的行动。   接着碧玉龙龙口一张,喷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白色的光球。这是一个高度压缩的空气弹,是我和碧姬联手做出来的,体积虽小,威力却比先前的那一击要强好几倍。
喷出气弹后,碧玉龙身躯一弯,再度疾扑而上。   首先攻到的是带着尖锐呼啸声的空气球,神秘人抬起右手,轻轻一挡,无坚不摧的空气弹被象接鸡蛋一样的接在手中。他的手指玉石一般洁白无瑕,而用手去接空气弹的动作也是做得及其自然,举手投足之间,透着一股唯美的感觉。   “波”   空气弹被他轻易地捏成粉末。   此时张牙舞爪的碧玉龙已经扑到,朝神秘人张开了血盆大口,而骑在龙脖子上的我也同时一剑劈下。   “打中了!”   “什么!”   神秘人在我们的攻击到达前的一瞬间闪电般地后退了一步,堪堪避过我们联手一击,我们打中的只是他留下来的一片残影,布在他身体周围的空气枷锁根本不起半点作用。   “这家伙是鬼吗?怎么没有看到关节活动的迹象!”   他移动的动作就像幽灵一般,双足离地,四肢不动就做出平行移动。光是这一点,就是我和碧姬无法做到的。   漂浮在我们面前的银色光影刷地一左一右分化出两个实体,两个实体都充满了能量。   “不好!”   两个实体都同时出手,轰出两拳,他的手腕才动,拳头立刻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仿佛不受空间和时间限制。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传来,明明把他的拳路看得清清楚楚,我和碧姬却同时生出一种无法招架感觉,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拳头击中我们的身体。   这两拳杀伤力并不大,甚至不能让我产生痛感,却连龙带人打得我俩凌空横飞。   “砰”的一声,我和碧姬再次重重地摔回地上,砸得泥尘沙石纷飞。   “这就是神的实力吗?光是这个速度,就算是我完成了第七次褪变也做不到。”   连续受挫,令我和碧姬的斗志大打折扣。这个被我和碧姬怀疑是天使的神秘人物,不但力量深不可测,行为举止也同样令人难以捉摸,至今为止,他始终没有开口说过半句话。   我和碧姬从地上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对方手下留情,刚才那一下跌得虽然狼狈,我们俩却没有受伤。不等我俩站稳,神秘人开始反击了,抬起左手,掌心向上,手中凝结出一个白色光团。   没有任何先兆,白色光团扩散到拳头那么大时突然爆裂开来,释放出耀眼的白光。   “是封龙印!”   身体被白光照到,我感到体内的龙力在急速地减退,而化身成龙的碧姬身上的龙鳞也象阳光下的冰雪般不断地消融。封龙印有多种不同的施放方法,但象这样通过光来封印龙的力量,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破魔封”   他竟能以光的方式释发出封龙印!大骇之下,我和碧姬全力运转龙气,在身体四周布下一个墨绿相间的防护罩,将我俩保护起来。
“什么,居然无效!”   面对着以光的形式发出的封龙印,可以解除世上一切魔法封印状态的破魔封不起半点作用,我和碧姬的力量继续减退。   “出来吧,堕落天使!”   力量较弱的我不到半秒就被还原成常人,龙力被封,我连忙改变力量,转化为四翼堕落天使,而龙化状态的碧姬支持得久了点,先是身体的鳞甲褪去,露出人类的肌肤,接着龙头化为人头,翅膀消失,碧姬也被迫回复人态。在由龙变人的一瞬间,碧姬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怎么了,阿姨!哇!”我出于关心转头看了已是常人状态的碧姬一眼,结果眼珠子差点就爆了出来。   碧姬阿姨现在竟然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在站我身旁。   使出神龙变之后,身体的体型大变,身上的衣物早就被撑成了碎片。现在由龙态转为人态,又没有碧玉龙之铠护体,顿时春光外泄。除了拥有魔族血统的暗黑龙一脉外,帝国其他的龙战士在体内龙的力量觉醒之后,原先拥有的变身力量也随之被唯我独尊的龙的力量吞噬了。象碧姬和波尔多,成为龙战士之后他们体内的狼人变身也自然消失,只余下一种变身力量。   “不要看!”   碧姬一手捂着胸部,一手遮着下身大叫道,表情狼狈不堪,此时碧姬的行动已完全被对方封祝“咦!”   看到我的四翼堕落天使化身,神秘人第一次开口,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叹,光球色彩一变,瞬间转为紫色。   “是封魔印!”   紫光一照,堕落天使的力量也跟着减弱,速度竟比先前龙战士变身时还要快上几分。半秒之内,第二种变身也被封印了。   力量再次受制,我运劲反抗,却恐怖发现自己的行动已被对方封住,半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我把目光投向身边的碧姬,却发现她也和我一样成了一尊动不了的石像。   这场历时数秒的决战,最后竟以二位龙战士惨败被生擒而告终。击败我们俩的神秘人此时双手负于身后,恢复了先前那种不言不语不动的姿态,成为花园中的第三尊石像。他的双脚总算是站到了实地上,不再悬浮在半空中。   花园内无声的气氛持续了一会儿,发生了这么激烈的打斗,碧姬的龙啸足以把全城的人都惊醒,然可是整个府邸却没有半点人声,甚至连先前低沉的虫鸣也消失了,所有的生物仿佛全都进入了冬眠期,四周寂静得象死谷一般。   “这儿打得这么凶都没人发现,难道那家伙让所有的人全都睡死了?”我曾尝试着解开身体所受的禁制,却发现体内的力量半点都提升不起来。无论是龙力还是魔族的力量,全都处于一种被冻结的静止状态,无论我怎么驱动都不听使唤。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日不落山上的神迹,加上这家伙,难道神要亲自动手,毁灭龙战士不成?”被人象木偶一样的制住定在那儿,这样的滋味绝不好受。制住我和碧姬之后,神秘人物就头颅微低地立在我和碧姬面前,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面部被光影化成的面具所掩盖,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诡异。   许久,他抬起了头,似乎已做出了决定。   神秘人迈开脚步,来到我面前。他的脚在地上移动时,我清楚感觉到了大地传来的轻微震动——这家伙不是鬼,是有肉体的实体生物,从刚才他的表现看来,他九成九是住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   我把目光死死地盯在神秘人被光影笼罩的脸上,希望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数招之内被他生擒活捉,可是我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安达的死,现在的我早已不怕死了。   “你是天使吗?装神弄鬼的,你想干什么?”我喝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思考了许多年也得不到答案,但也许我可以在你们俩身上找到答案。”一个声音从面具后传出,这个声音非男非女,“听”不出性别的差异,但音调却非常的好听,语气一扬一挫,听起来有点沙哑。   “什么问题?你是谁,难道你就是路西法要我传话的那个人?”我立刻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路西法要我和安达替他传话的那件事,莫非此人和安达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那天在天之裂痕出现的天使?”碧姬也问道。   “……”   等了许久,神秘人都没有回话,他又沉默了。我和碧姬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瞧出了对方心中的担忧。   龙战士是人类犯神之大不韪创造出来的超级战士,从一诞生起就遭受神的诅咒。现在日不落山上的天使出现了,他来找我们,目的可想而知。   一道无形的精神力量缓缓地渗入我的脑部,有些东西正从我的脑部快速流出。   “他在读取的我的记忆!”   现在的我已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由对方将我心中所有的秘密提取个精光,半点不剩。十几秒后,那种被侵犯的感觉消失,对方已从我身上取走了他想要的东西。   “你要我的记忆干什么?”   “找一个问题的答案,等下我还要那条碧玉龙的记忆。”接着他把目标转向碧姬,碧姬的下场和我一样,内心中所有的秘密被对方一扫而空。   取得了我俩的记忆之后,神秘人身上的光环突然黯淡下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有些激动。   “这家伙,要我们俩的记忆干什么?”   就在我疑俩惑不定的时候,神秘人却做了一件就算是打碎我的脑袋也想不通的事情来。   “嘶啦!”
他抬起右手,手指在我的身上轻轻一划,随着一阵衣服撕裂的声音,顷刻间就把我变成一具和碧姬相同的赤裸白羊。   “你想做什么?”我目瞪口呆,神秘人突然伸出右掌,一下子就将我的阴茎握入掌中。   他的手指轻轻一搓,一股热力传来,强烈地刺激着我下身的性神经,我创造了有生以来勃起速度最快的纪录,在短短的一秒钟时间里就完成了显示男性尊严的过程。   “喂,你要干什么!想强奸我吗?快滚开,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   成功地让我勃起之后,神秘人开始用手套弄我的肉棒,实际上他是用无形的力量套弄我的肉棒,手掌和肉棒的表皮之间还隔了一层间隙。   天使没有性别,在堕落之前都是不男不女的生物,说他们是人妖也不为过。   “呀,不要啊,滚开!”   我不是奥拉皇帝,对这种人妖天使可不感兴趣。身体不能动弹,我只好集中全部精力控制自己的肉茎,希望能切断下身的感受。但是这个武功比我高出十几倍的人妖天使,他不但能让我迅速勃起,甚至能控制我的身体对外界的触觉感受。   单手握住我的肉枪,力量渗入肉茎,下身神经的感知能力瞬间增强了好几倍,只是随意的套弄两下,就产生了如潮的快感。   “快住手,呜,你这个变态的天使!”   套弄了二十多下之后,奇妙的感觉从肉茎的尖端传来,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冷战,就在被套弄了不到半分钟后,我便在对方的掌中发射了。面对着这个人妖天使,一向“勇猛善战”的我在各个方面都不堪一击……就在我射精的那一瞬间,对方的身体也在同一时刻打了一个冷战。   从肉茎中喷射而出的黄金精液全被神秘人的左手接住了,喷射出来的黄金精液聚成一个球形,被神秘人托在手掌上。   他托着我的精液看了一会儿,象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事物一般。过了一会儿,他抛掉手中的精液,转身走向碧姬。碧姬仍然是以一手捂胸,一手遮下体的模样站立着。她的胴体象是一具美妙不可言喻的艺术品,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   看见神秘人刚才对我所做的变态的举动,碧姬也紧张起来了。神秘人每行近一步,都叫不能动弹的碧姬更加心惊胆战,皮肤表面更是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长年日晒,碧姬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不过她胸部以下的皮肤却洁白如雪,指缝中露出来的右乳乳头似成熟的葡萄一般红润。虽然生过孩子哺过乳,双乳依然坚挺,小腹平滑结实。碧姬的另一只手则遮住了雪白的下三角地区,指缝中隐隐透出一撮淡绿色的体毛。
“你这人妖天使想干什么,搞了男人还不够,还要搞女人?”   看到碧姬即将受辱,我又气又急,偏偏身体又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手放在碧姬的胸脯上。   现在我已不把他叫神秘人了,而是称作人妖天使。人妖天使把碧姬盖住胸部的手拿开,伸手抓住两只高耸坚挺的圆润玉乳,用力地揉捏起来。他的动作生疏之极,手指的动作根本不象是一个变态的色情狂,反而让人觉得象是一个对异性一无所知的小男孩第一次主动地探索女性的私处。   “走开,滚开,不要!”   碧姬又羞又怒,脸涨得发红,却毫无办法。   人妖天使的动作虽然生涩,却是一个力量强得可以随意操纵别人身体触觉的高手,这一点我先前已领教过了。仅过了数秒,雪乳肉峰上的嫣红色的乳珠居然发硬挺起,变成了两颗娇艳欲滴的红葡萄。被他挑逗的碧姬全身皮肤化为粉红色,脸上也布上两朵红云。   当他将碧姬的另一只手从下身处移开时,碧姬下体紧合的花唇布满了亮晶晶的兴奋淫液,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   人妖天使举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表面上包上一层白光,形成一个五寸长的光柱。光柱的一端成伞状,他竟将自己的手指模拟成男性勃起时的肉棒形状。   “这个变态的天使!连这东西都模仿出来了!”   “你要不要脸啊,不要脸的变态人妖大天使!”眼看人妖天使的假肉棒就要插入碧姬的阴户中,我破口大骂道。   人妖天使不理会我的叫骂,左手继续抚摸着碧姬的胸部,化成肉棒形态的中指和食指,却毫不客气地分开了火热的花唇,猛插进去。   “呜……”   五寸长的“模拟肉棒”尽根而入,碧姬只能用呜咽来表达心中的痛苦。   “呀!”   一声长长的悲鸣,碧姬整个人悬空似地飘浮了起来,一直升到离地一人高的地方。在无形力量的驱使下,碧姬的两条修长美腿自动地张开至最大,而人妖天使举着化成肉棒的右手,不停地抽插着蜜穴。   “呜,不要……哦……滚开……”很显然碧姬是在极力地压制体内如潮的快感,可惜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人妖天使牢牢地操纵了她的性神经,起初的几句叫骂声,很快就被一连长串的娇呼呻吟所代替,那种声音不是承受痛苦蹂躏的悲鸣,而是女性在性爱中获得极大的欢愉,春情勃发之下,所发出的欢喜吟泣。   “哦……碍…基斯……救我……呀……”半空中的碧姬,双颊酡红,金黄色的淫液沿着大腿不停地流下,口中更象是最淫荡的妓女一样淫叫个不停。人妖天使只用了不足二分钟的时间,就把碧姬带入了男欢女爱的极乐世界之中。
看到碧姬高潮迭起的样子,对于在一边旁观的我来说却是极度的羞辱。尤其是听见碧姬在喊父亲的名字,更是令我愤怒异常。   “你这个臭人妖,有种的就杀了我!否则将来你要是落到我的手中,我要把你整得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很有意思!”人妖天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好象做了个表情。   尽管隔着面具,我却感到他笑了。   “我在找一个问题的答案,”他说着把手狠狠地抽送了几下,强烈的刺激令碧姬一下子冲上了性爱的顶峰,身体一阵剧颤,在声嘶力竭的淫叫中,下身的肉唇喷出大量金色的淫液。几乎在同一时刻,一直蒙在人妖天使身体表面的圣光也随着碧姬身体震颤的频率抖动了起来,圣光的亮度就在一震一颤中不断增高,当碧姬达到极顶高潮时,圣光的亮度已强得像太阳,照得半个夜空白昼般地光亮。   就在耀眼的圣光中,我清楚地看到了人妖天使背后扇动的翅膀,那是雪一般洁白的羽翼,一片片光影似的羽毛,化成三对翅膀在人妖天使的背后上上下下地依次扇动着。   “你果然是天使!”   现在,这个人妖的身份已确定无疑,他果然是天使,而且是拥有三对翅膀的炽天使。   “既然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奇怪而又变态的事情来?”   龙战士最大的仇敌就站在眼前,这反而令愤怒得几乎要发狂的我冷静了下来。   “刚才他侵犯碧姬时,身体一直在不住地颤抖,而且颤抖的频率也碧姬保持一致。他对我干这种事时,也出现过这样的迹象,难道他……”一个荒唐的想法猛地从我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难道这家伙刚把自己的神经与我们俩联系在了一起,我和碧姬受到了刺激,他也受到了完全相同的刺激,我们高潮了,他也同样享受着高潮的滋味?”   “还有,他先前提取我和碧姬的记忆,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说是日不落山上的天使动了凡心,想享受一下男欢女爱的滋味,又不愿真正地堕落,所以就采用了这种办法?”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可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   “我在找一个问题的答案,现在我已明白了一点了。”人妖天使放松了力量,抽出手指,让碧姬慢慢地从空中落下,着地之后,浑身酸软的碧姬瘫倒在地,她的下身还在微微地抽搐着,两片肉唇一张一合,慢慢地渗出残余的津液。   “你果然是路西法要我传话的那个家伙,你到底想干什么,人妖天使!”   人妖天使发出一声冷哼,脸上的面具化为亮红色,看得出他被我激怒了。   “人妖天使?就算是路西法也不敢这么叫我!”
就在怒喝声中,人妖天使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我的跟前,猛地一掌印向我的脑门。   “哇!”   动弹不得的我照单全收,一股火热的力量由额心直透后脑,剧痛之下,我两眼一黑,脑海中闪过安达的身影,当场昏死过去。   当我回复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原来的那张床上。   “醒了,醒了!”希拉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捂着脑袋望向四周,边上围了一大群人。希拉紧握着我的右手坐在床边,而罗兰德与拉法坐在床的另一头,两人的脸色都有些苍白,那是因为过度失血缘故,罗兰德的右臂还打上夹板用绷带吊在了脖子上。波尔多和他的母亲站在屋子的另一角,波尔多低着头,似乎刚被碧姬训过。   “达秀!”看到我醒来,希拉又哭又叫地把头伏进我的怀里,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她两眼通红,看样子哭过好多次了。   “嗨……我还没有死吗?那家伙不是要杀我吗?怎么我还没有死。”摸着希拉的头发,心里却又想起了为我而死的安达,心中不禁一痛。   “不要这么说啊,达秀,你还有我呢!”希拉紧紧地抱着我安慰道。   “你放心好了,我就这么死了,岂不是让安达的牺牲白费了。”我安抚希拉道,我虽然没有自尽的念头,可是我知道我心里却存在着自毁的倾向。   “现在感觉怎么样?你先照照镜子看看。”碧姬走上前来,递过了一面镜子。   “我的眉心处怎么多了个红点?”我接过镜子,他细地看镜片中的自己。我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绿豆大小的血红色印记。   “这是什么东西?”   “是神之契约!”   “那家伙不但没有杀你,而且还在你的脑部加了一个封印,封住了你脑部过度膨胀的龙力,你试试看,现在体内力量无休止的增长是不是停下来了!”碧姬指着我额头的红点说道。   我尝试地运用了一下龙力,发现在我脑部存着一股奇异的力量,这是一股神圣光明的力量,象茧一样地裹住了脑部的龙之魄,阻止了我体内龙力的过份增长。   “为什么?那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知道,昨晚他在你的头上打了一掌后就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你要小心,这个封印虽然帮你封住过分膨胀的龙力,可是有利就有弊……”   “怎么回事?”希拉关切地追问道,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希拉也憔悴了不少。
“达克眉心的这个红点,是那家伙用自己的血化成的,这样的话,达克和那个神秘人之间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感应……”“你的意思是……”“以后你的喜怒哀乐,他都可以通过神之契约轻易地感受到。也就是说,就算你远在天边,他也可以靠着契约的力量轻易地找到你。”昨晚发生的事情对我和碧姬来说都非常的尴尬难堪,对于被人妖天使“强奸”的事,我们俩装作没有发生,只字不提。   “神之契约?”我摸着额头上的红点,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在搞什么鬼?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既是日不落山上的天使,为什么要做这么古怪的事情?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九章 归途   按照帝国的习惯,安达以火化的方式来下葬,从天之裂痕撤出来的两万多员将士全都参加了安达的火葬仪式。   我用我的左手点燃了陈放尸体的柴堆,一个多月前,我也曾用这只手送走了另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当火光在尸体上燃起的时候,四周响起了一片哭声。安达在军队里救死扶伤,很得士兵们的敬爱。   “她是个好女人,我也很难过。”   “节哀吧,你还很年青。”   火化仪式过后,许多人都过来安慰我,他们讲的无非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事情,我根本都没有听进耳去。我只是静静地站在火堆之前,望着逐渐化为灰烬的尸体,不停地思索,不停地反思。   我没有哭,父亲下葬的时候我也没有哭过,因为我知道哭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把握住现在与将来才是最重要的。我在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反思自己犯下的错误,也在思考自己的将来。   我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形形色色的人物象影子般不断地在我面前晃动着,可惜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   “达秀……”   我从中午一直站到了傍晚,谁也劝不走我,别人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见,我已陷入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天快黑时,希拉走了过来,她轻轻地叫了我一声,见我没有反应,于是希拉从后面揽住我的腰,将胸口紧贴在我的后背上。   “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你这样我们也很难过。为了姐姐,为了我,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傻姑娘,我不会去自杀的。”感受到希拉柔软胸部的挤压,我醒了过来,紧紧地抓住希拉的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站在这儿可以让我更冷静些。”   “第一次犯错是无知,第二次犯错就是不可原谅!”我转过身,把希拉紧搂在怀里。怀抱着希拉微微发抖的身体,亲吻着她火热的红唇,心中的那份失落才稍稍地减弱一些。
“我会好好地把握好我所有拥有的一切,抱括你在内。”我把希拉拦腰抱起,离开了这片令我魂断神伤的伤心地。   第二天,我率着黑龙骑士团离开凤鸣关,踏上返回风都的路程。皇龙骑士团和第八军团早在二天前就走了。背井离乡一年有余,士兵们都很想回家,多呆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折磨,罗兰德和拉法倒是留下来与我一起走。   他们两人能活着从天之裂痕回来,完全是运气使然。当兽人的比蒙巨兽冲击天之裂痕的关口时,他两也不愿意丢下军队独自离开,而是留下来与部下一起共命运。在混战中,两人联手打倒了一只比蒙巨兽,谁知巨兽倒下时,肥壮的身体恰好将他们俩压在了身下。日不落山上神迹出现,天使展现他强大的实力,惊走魔兽联军,并将交战的双方分隔开,两人也因此幸运地逃了出来。   娜依秀没有和我一起走,她本就是碧姬的部下,留在了凤鸣关。部队出发时她与碧姬一起送了我几里路。   “你是一个大大的超级混蛋!”   临分别时,她悄悄地骂了我一句,然后红着脸离去,眼中已没有了先前的仇恨。   回家的路途漫长而遥远,一路上军队数量不断地减少,经过城镇时,我让来自本地的士兵先行离队回家,奥维马斯也在其中之列。   “爸爸回家喽!”   壁虎的双胞胎儿子,生得粉妆玉琢,非常可爱,他们由母亲带着,站在道路旁等候父亲的回来。看以妻子儿女在路边等侯自己,壁虎也失去了平静的冷静,他跳下马背,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一家四口紧紧地搂在一起。   壁虎一向以严肃不动情而出名,但此时他的脸上却挂满了柔情。和无数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相比,奥维马斯是幸运的。   二个星期后,历经沧桑的黑龙骑士团终于回到了久违了的风都。黑龙骑士团离开风都时有六万五千人,重新踏上帝国的土地时仅余一万三千人,五个人中才有一个人活着回到家乡,大部分都被永远地留在了异乡的土地上。离开家乡时的翩翩美少年,个个都曾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然而重回故土之时,个个面黄肌瘦,皮肤粗糙黝黑,外表还象年青人,可是内心却已是饱受岁月摧残的中年人了。   部队进城时已是黄昏,我自觉无颜见家乡父老,故意拉在队伍的最后面。   当部队进入到离风都城五里远的地方,就在通往风都城的官道两边,密密麻麻地排满了等侯子女回家的人群,人流有如一条长龙,一直排到了风都城下。比我们先行两天的其他两个军团的士兵早已将黑龙骑士团回来的消息通知给了风都的居民。   迎接我们的,有白发苍苍的老人,年青的妇女,也有才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有的人,他们的孩子并不是在黑龙骑士团当兵,可是当他们听说黑龙骑士团回来后,仍然抱着一线希望过来寻找自己的丈夫子女。   当部队列队穿过时,宁静的人群骚动起来。年老的老人在找自己的儿子,年青的妻子在寻找自己的丈夫,幼小的孩童呼喊着爸爸,人们争先恐后地寻找军队中的亲人,场面一片混乱:有亲人重逢时喜极而泣的欢笑,也有得知亲人死讯时撕心裂肺的哭泣,更多的是寻找亲人的呼喊。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我的儿,你在哪里啊!”   来迎接我们的并不仅是黑龙骑士团士兵的家属,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其他军系的家属。先我们两天回到风都的第八军团与皇龙骑士团带来了帝国大败的噩耗,那些收到儿子阵亡通知单的父母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们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在黑龙骑士团中找到被确认已经死亡的孩子。   少量大团圆的喜剧与更多悲剧在风都城外同时上演,听着充盈天地的哭声,我羞愧难当,要不是希拉一直呆在我身边,紧握着我的手给我力量,我早就一头钻到地下找个破洞把自己隐藏起来。   “回来了吗?回来了就好!”义父也到城外来接我,靠着星见的特殊能力,他在混乱的人丛中找到了我。   “是的,回来了。”我垂头丧气地答道,心中没有半点返回家乡的喜悦。   “这种地方,多呆一秒钟也是一种折磨,还是赶快回家吧!”面对这种场面,义父表现出中年人独有的冷静。半年没见,义父苍老了一点,但精神依然不错。   我从义父口中得知,奥拉皇帝比我们早了五天回到风都。这次打了大败仗,一回到风都,奥拉皇帝就把自己关在了后宫里,成日与鲁亚基公爵饮酒作乐,不见任何人,现在朝中的一切事务都由如月公主打理。   得知我们这支败军回城,如月公主也亲自出城来迎接我们。我现在的心情恶劣之极,不想见任何人,趁着混乱的场面,我避开所有人,悄悄地进入风都城。   黄昏时气候变得凉爽,本来是夏季的风都最热闹的时候。可是现在却萧条得门可罗雀。街道两旁除了打闹玩耍的几个孩童还有点欢声笑语,几乎所有的行人全都板着一张脸,面带悲色。   家就在眼前,就在那座堡的天台上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没有随我出征的女孩们,她们都在那儿等我。   家里的那张长长的大饭桌前坐了八个人。希拉、梅儿、朵拉坐在我的左手位,罗莎,雪芝和她的妹妹坐在我的右手位。我的义父则坐在我的正对面。
这是我回到风都后的第一顿晚饭,这顿饭吃得难受异常,记得以前每到吃饭的时候,家里的女孩都争先恐后地往我的碗里夹菜,为此还争风吃醋,每次吃饭都是我最快乐和最痛苦的时候——快乐的原因大家都知道,痛苦的是要一口气吃掉那么多的菜,肚子都涨痛了。   可是今天这一顿却像是最后的晚餐,没有人说一句话,大家都低着头,沉着脸,一桌的饭菜连动都没动——因为我什么也不想吃,我不动,谁也不敢动。   雪怡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她感受了到了屋里不寻常的气氛,睁着大眼睛不住在我们的脸上打量着。她的肚子早饿了,却也只能委曲地望着桌上的食物流口水。   “呜,这烤肉的味道真不错,为了让你高兴,罗莎可是学了好几个月的厨艺,三个月下来,她的厨艺可是大有长进。”   “这道水果拼盘是雪芝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为你准备的,不吃可就浪费了。”   唯一例外的人是义父,他自顾自地大吃大嚼,还故意发出响亮的咀嚼声。   “义父,你想说些什么,我还以为你会说些安慰的话呢!”我知道义父在想些什么,暗暗地叹了口气,也跟着动起了刀叉。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吃饭,自己难受,何必要让别人也跟着你难受呢?”   “我知道错了,义父!”我向义父致歉道。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没有用,重要的是要把握好现在!我不会安慰你。因为那只是在掀你的伤疤,让你反复记起本来已经要忘记的事情。”   “你的心就象你的剑一样,只有靠你自己才能修好她!”   饭后,义父立刻就告辞离开,他说今天有事,急着要去苍龙阁观星。   而我也不愿意自己恶劣的心情影响到其她女孩的情绪,趁着诸女不注意,独自一人悄悄地离开家门。   天已经黑了,风都原是座不夜之城,凉爽的夜晚本是夏季的风度最热闹的时候。可战争改变了人们的生活,现在的风都城却给人一种破败萧条的感觉。我象孤魂野鬼般在风都城的街道上四处游荡着,街上的商店几乎都关了门,街道上到处都是喝得烂醉的士兵,他们又哭又笑又叫,勾肩搭背,在道路的正央摇摇晃晃地走着。这些人都是刚刚参加过南征,返回风都的帝国士兵。战争对他们来说已经暂时结束,可是战争的各种后遗症却还要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影响他们未来的生活,为了摆脱战场上死亡的恐怖阴影,他们只能花钱买醉。   我在街上闲逛了很久,突然我想到了比利亚叔叔交给我的那封信,这次出门时我特地带了出来。   “叔叔的家就在风都城,顺路去找他吧。”
我按照比利亚叔叔说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雅格丽的住处,那是一幢位于神龙广场西侧街区的一小幢民房。房子的外部装修很普通,没有什么华丽的装修,门口是一小片的花圃,种了一些花草,这是一户标准的小康家庭。   屋里的灯还亮着,我来门口,正要敲门,屋里突然传出声音来。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到城外接爸爸,爸爸回来了吗?”那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   “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爸爸是不是有事回不来了?”半天没有回话,男孩的声音继续响起。   “……”屋子里还是没有回答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了门。   “笃,笃,笃!”   “啊,是爸爸回来了!”屋子里传来小男孩兴奋的叫声,接着是急匆匆的脚步声。   “啊,你是……”   门开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出现在我的身前,他瞪着蓝眼睛,有点惊讶地看着我。小男孩生得很漂亮,宝石色的蓝眼珠,亚麻色的头发成自然波浪状微卷着,皮肤里透着健康的粉红色。   “碍…你是……我想起来了,我认得你!”我正想自我介绍一番,小男孩却突然指着我的鼻子大叫起来。   “你是龙战士,暗黑龙的龙战士,我上次在神龙广场见过你!我爸爸以前提起过你!”   “小弟弟,你叫亚莱吧。”我蹲下来,摸着小男孩的脑袋问道。   “我叫亚莱,但我不是小弟弟!”小男孩嘟着嘴,很生气地把我的手从他的头上移开。   “我是个大人了!”亚莱用手拍着并不结实的胸膛,露出很生气的样子。   “亚莱,不要对客人这么没礼貌。”一个训责的声音在亚莱背后响起,我抬头望去,亚莱的背后正站着一个年青的少妇,黑亮的长发在头上盘了个髻。她的容貌虽不象希拉如月那样的倾城国色,却也生得清秀可人,讨人喜欢。她的身材略显单薄,却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她就是比利亚叔叔的女儿,雅格丽,今年二十三岁,前年做了寡妇,最近又失去了父亲。   “你是莱恩夫人吗?我叫达克。秀耐达,我是黑龙骑士团的副团长,比利亚叔叔叫我带信给你。”我强忍着难过自我介绍道,莱恩是雅格丽丈夫的姓。   “我知道了,进来吧。”傻瓜也会明白我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雅格丽却表现出惊人的冷静。论相貌,她比利亚叔叔相差实太远,但她们那双坚强的眼睛却是相同。   “亚莱,你出去一下,秀耐达将军有事相谈。”雅格丽把亚莱支走,引着我进入屋内。   “我爸爸,他是不是已经……去了……”我正不知如何开口,雅格丽却主动地开口。   “你都知道了?”
“今天我去过城外了。”雅格丽头一低,黯然说道,泪水她的眼珠里滚动着。   战争夺去了她的了丈夫,现在又令她失去了父亲,然而雅格丽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却让人吃惊。   “这是叔叔的信。”我本想安慰她几句,我本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雅格丽默默地接过信,撕开信封观看。看着看着,她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   “你怎么了?莱恩夫人?”我连忙搂住她的肩膀问道。   “叫我雅格丽。”   “雅格丽……”   “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劝他早点退役,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劝过他很多次了,可是他都不听。”   “有的男人是为战争而生到这个世界上的。”我用的轻轻地拍着雅格丽的后背抚慰她道。   “你不知道,每次他都对我说,说……”说到这,雅格丽开始哭泣起来。   “他说什么?”   “他说他参加战争,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亚莱将来永远不要参加战争!”此时,雅格丽已泣不成声,哭如雨下。   “亚莱将来不要再参加战争?”听到这话,我的心头不仅一震,“爸爸,当年你参加战争时,是不是也象比利亚叔叔一样,也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在有生之年结束战争,以便让我永远不要参加战争呢?”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十章 把握现在   雅格丽伏在我的肩头哭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人。   我们交谈了一会,闲谈中我问起雅格丽的情况,得知她原来在报社工作。   报纸这玩意是二百多年前产生的,过去,为了方便民众了解发生在帝国近期发生的大事,按照习惯在各个城市的中心都会专门设置一块布告牌,上面定期写上最近发生的重大事件。到布告牌看消息是普通民众了解其他地方讯息的唯一手段。而那些贵族们身份娇贵,自然不可能像平民一样特地跑到公共布告栏去看消息。为了方便省事,各个城市的市长就命人把布告上的消息写在纸上,印成数十份,按人头定期送到权贵们手中,于是最早报纸的雏形也就这么产生了。   起初报纸只是流传于帝国权贵中间一种奢侈的享受,代表了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帝国第三任皇帝进行一系列的社会改革时,报纸这东西逐渐平民化。在帝国境内,只要是稍大一点的城市,几乎都有报社,而在风都城内的报社足有三家之多。雅格丽工作的那家报社叫“风都时报”,这家报纸除了报道国家大事外,也常常点评朝政,说一些和政治有关的东西我和雅格丽面对面对坐在茶桌前,桌上彻了壶好茶。
“想不到你居然是个才女。”闲谈中我有意地避开了令人伤心的东西,将话题扯到其他地方去。   “我做这个工作只是希望能够把民众的声音传给皇帝陛下听,你也知道,现在的帝国,实在……”雅格丽自谦道。   “又是政治上的事情?别谈这个了。”一提到皇帝的事情我就头痛,连忙摆手阻止她说下去。   “你是龙战士,又是伯爵身份,怎么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宁可做一个普通人,没有武功,不是伯爵,就象街上走的正常人一样。   如果是真能这样的话,我现在会幸福很多。”   “是神的诅咒吗?”   “这只是一点,如果我不是龙战士,这次南征皇帝也不会找上我,我现在可以很快乐地在那个小山村生活着。”   “那倒不一定,你生活在帝国,自然也要受帝国环境的左右,皇帝要发动战争,平民也无法幸免,就算不是龙战士,你也一样会被应召入伍。”   “我可以做逃兵,不是龙战士,至少不会那么显眼,躲到深山老林里不出来就是了。皇帝再大,他总不会注意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吧。”。我的这番论逗得雅格丽扑哧一声掩嘴笑了起来,她初展笑容的样子为她又增添了几分美丽。   “有你这样的龙战士吗?龙战士当逃兵?”   “其实龙战士和普通人一样,他们也是人,也会犯错,也会有悲伤和痛苦。”   我黯然说道。   “你的情绪很低落,是不是你家里也有人……哦,对不起。”   “没什么,我不可能永远逃避这个问题,一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死了,只是为了救我……”我又想起了安达,登时感到难受异常,连忙做出要告辞姿态。   “记得两年前我得知丈夫的死讯,我也曾像你这么低落过,甚至想到过自杀,可是后来我想通了。”   “我认识到,如果我一直都这么低落消沉的话,那我的丈夫要是死后有知的话,他也会觉得难受和痛苦的,所以我不断地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他而活下去,快快乐乐地活下去,现在也一样。”雅格丽跟着我站起身来,勇敢的目光让我感到害羞。   “谢谢你!”望着这位坚强的女子,我心中一阵激动,一时冲动,忍不住又把雅格丽抱在了怀中。   “哎呀!对不起!”等我意识到失态时,雅格丽已羞得满脸通红,我急忙松开手臂,连连道歉。   “把握好现在,为了爱你的人和你所爱的人,快快乐乐地活下去。”雅格丽垫起脚,伸过脸,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为我祝福道。   “谢谢你!”   “为了安达的牺牲不再白费,我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一直压在我心头的阴影就此一扫而空。
“秀耐达哥哥,问你个事可以吗”雅格丽送我离开家门,谁知在门的我却被亚莱拦住了。我和雅格丽在屋里谈话时,他正和几个邻家的小孩拿着木刀竹剑在屋外打斗嬉戏。   “什么事?亚莱?”先前我叫他小弟弟他生气了,所以这一回我只好叫他的名字。   “你是龙战士,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向你学习武艺啊?”亚莱肯求道。   “亚莱!”雅格丽有点生气,低声训道,可惜她的弟弟却装做没有听见。   “学艺?你还是个孩子,想学武功干什么?”我微笑着问道。   “当然是做个大英雄哦!就象爸爸一样,打倒无数的坏蛋,做个拯救世界的英雄。”亚莱用孩童独有的天真回答我。   “做英雄真的很好吗?”   “当然了!”亚莱挥了挥手中的木刀回答我。   “其实做英雄一点也不好玩。”望着这个好战的小男孩,我感慨良多。   “等你再长大一点吧。现在你还是个孩子啊!”我搪塞了一下。   “对不起,我弟弟还不懂事,让你费心了。”雅格丽送了我一小段路,在路上他为弟弟的事向我道歉。   “没什么啦!其实这很正常啊,你看他们玩的游戏。”我指了指路边的几个小孩,他们正在玩英雄屠魔的游戏,有人的扮代表正义的英雄,有的扮作恶魔。   “我是三头黄金龙雷兹。法比尔,路西法你这个大魔头,我代表正义消灭你!”   一个七八小孩拿着芦苇杆做的枪,口中大叫着。   “我是大魔神路西法。接招吧,龙战士!”扮演反角的另一个小孩也不甘示弱,叫唤着反击。   “好战是人类的天性,小时候类似的游戏我也玩过很多次。世界在变化,时代在进步,可是有一种游戏,有一种玩具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望着打闹中的两个小孩,我有感而发,“什么游戏?”   “象这样扮演英雄与魔鬼的游戏,至于玩具嘛,那就是刀剑了,你说哪个男孩子没有玩过木刀竹剑?”望着打闹嬉戏的两个小孩,我不禁感慨万千。   “哦,秀耐达伯爵说得很好啊!”雅格丽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不必再送了,莱恩夫人,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找我,还有,以后别叫我什么伯爵,我的朋友都叫我达秀。”   “好,不过你也别再叫我莱恩夫人,我叫雅格丽。”   回到家中,女孩们正为我这么久不回来而急得不得了,看到她们着急难过的样子,我心中也是万分歉意。   “老公,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罗莎在我一进家门时就扑过来抱住了我,两眼通红。
“傻瓜,你还以为我会去干什么啊,现在我已经完全想通了,伤心失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重要的是要好好地把握住现在,把握住我拥有的一切。”我搂着罗莎,双手在她的衣服下不断地探索着。   “让你幸福,让希拉幸福,让你们所有的人幸福,这才是我现在最该做的!”   我说着抱起罗莎向楼上的房间走去。我的话让屋里所有的女孩感动异常,一个个眼中全都射出热情的火焰。   “今晚谁不想要幸福,就不要跟上来!”我大声地宣布道。   一进顶楼的大卧室,走在最后的希拉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没等我反应过来,这些平时都装得正经无比的女孩已象恶狼一样地扑了过来,三下两下就把我身上的衣服扯了精光。   “喂,也太热情了吧!”措手不及之下,我差点就招架不住了。剥光了我的衣物之后,几个女孩以最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脱去,几具雪白的胴体立刻将我团团围祝“今晚都由我们做主动,你就好好地享受吧!”   我被诸女剥光了衣服,推倒在床上。半年没有和我亲热过了,现在的罗莎就象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这个淫娃动作最快,拉下我的裤子,马上就把我的肉茎含在口中吮吸起来。温嫩的舌尖轻轻舔着龟头上的裂缝,很快我的肉棒就坚挺起来,马眼处流出一丝晶莹的润滑液。   “哇,太热情了,我会被你们吃了的!”我正要大喊救命,口却被希拉的小嘴封住了,我吮吸着希拉的舌头,胸部却又微微发痒,原来朵拉和梅儿在轻轻的噬咬着我的两只乳头。我的龟头,乳头,舌头全被给美女柔软的舌头紧紧的裹住,好舒服啊!   “救命啊,有美女要轮奸我!”   当希拉的小嘴离开我的唇时,我舒爽得大叫着。   “你这坏蛋,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希拉在我的脸上轻捏了一记,然后却一反常态地跨坐到我的头上来,主动地把自己下身的肉唇送到我的嘴边,这对希拉来说还是第一次。从我这个角度向上看,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阴唇上那颗已经胀大的阴核肉芽,潺潺的淫液蜜汁正由紧窄的阴道内涌出。   “太过份了!真是要人命啊!”   如此刺激的场面,顿时令我血压狂升,鼻血直流。   看到自己这么淫荡的行为,希拉羞红了脸,但她下面的举止却几乎要我当场喷血而亡。   希拉把手指伸入阴户之中,将两片沾满淫液的肉唇分开。   “好看吗?”希拉羞涩白了我一眼问道。   “受不了啦!罗莎,这个淫妇,是不是你教坏希拉的!”
我愤怒地吼叫起来,下身的肉茎被刺激得膨胀至极点,正在吮吸我的肉棒的罗莎一时不慎,小口登时被肉棒塞得满满的。而我的双手向上一伸,一边一个,握住希拉那对晶莹圆滑的美乳,像握着两个雪白的玉球,肆意揉捏抚弄,而面对近在在嘴边的粉红色的肉唇,我也毫不客气地伸过嘴,轻吻啮咬起来。   三处少女最敏感的区域受袭,希拉平滑的肌肤立时轻轻抖动起来。用如此淫荡的姿态勾引男人,这本来不是希拉的本意,只是为了抚平我心中的创伤,她才故意令在我面前表现出这样的姿态来。而这时罗莎这个淫妇已迫不及待的张开双腿,跨坐在我的腰上,将我的肉棒吞了下去。   记得以前在苍龙阁上,安达也是这么安慰我的。   想到这,我不禁心中大痛,嘴唇全力吮吸着希拉的肉唇,下身的肉棒更是涨得又粗又硬。   “喔,达秀,你撑得我好舒服!”骑在我身上的罗莎立刻感受到我肉棒的变化,兴奋得更加疯狂地扭动起身子,而我头上的希拉,也因为身体的的极度快乐,呜咽着发出诱人的娇吟。   至于朵拉和梅儿,由于受不了这种香艳场面的刺激,早就躲到一边虚凰假凤起来了。   “哦,哦,达秀,半年了,我等了半年了,碍…”“不要啊,达秀,别再舔了,希拉知错了……呀……”“你还说,呜,水好多啊!”   就在疯狂的淫乱之中,罗莎,希拉和我几乎是不分先后的达到了高潮,希拉花径中喷出的蜜液喷了我一脸。而高潮后的罗莎身体一软,向前一倒,压在希拉的背上,两女一起叠着压在了我的身上。   “对不起,希拉是个坏女孩。”希拉一边舔着我脸上的淫液一边向我道歉。   至于罗莎,这个淫妇虽然也和希拉一起用舌头为我清理面部,她的下身却仍然含着我的肉棒不放,趁着希拉不注意,她悄悄地扭动着身体,竟在偷吃。   “我怎么怪你呢,你这样我才喜欢嘛。”我吻了希拉一口,爱不释手地抚弄着希拉的身体。   “我也要!”厚此薄彼,立刻遭到罗莎的抗议,我连忙调转舌头,和罗莎热情地纠缠在一起。至于下面的枪头,由于罗莎的两腿牢牢地夹住我的腰,夹得太紧,无法抽出,否则我一定也要转到希拉的肉穴里去。   “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担心我从此消沉下去。放心好了,我不会永远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我会好好地把握好现在,尤其是你,罗莎!”我的语气由温柔突然转变为凶恶,双手抓住罗莎的胸部用力抓紧,将她的乳房挤成了葫芦形。   “你这淫妇,老是教坏希拉,今晚我不狠狠地干死你,你就不知道达克。秀耐达的厉害!”
我翻身将罗莎压在身下,狠狠地抽动身下的肉棒,插得这个淫妇哭天抢地。   “人家本来是纯情处女,是你把我骗到家里,强暴了我,还把我调教成淫妇的。”罗莎向来喜欢我略带强暴式的做爱方式,表面上惨哼连连,内心却非常地享受。   “还敢狡辩!看我的必杀绝招!”   “四棒齐出,分身术!”   “怎么是四棒啊?”   “我的力量增加了嘛!”   “哇,希拉,救命啊!淫魔啊!”   “达秀,不关我的事!别动人家的小屁屁……”“希拉跟罗莎学坏,看到朋友受难不去相救,也当受罚,你们俩一人两根,接招吧!”   “碍…”   我胡闹了大半个晚上,房间里四个女孩,希拉、罗莎、梅儿、朵拉,她们四人身上十二个小穴全被我插了个遍。当我心满意足地在浴室里洗去一身的汗渍时,受到冷水的刺激,我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我把雪芝给漏掉了!   雪芝的妹妹雪怡一直和我们住在一起,她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为了不让我荒淫无耻的生活影响到下一代的成长,雪芝特地把她的妹妹支开了,现在两女正在楼下的客房里睡觉。   其实雪芝这么做是多此一举,雪怡和我一起住了也快三年了,我们荒唐无比,淫糜之极的男女关系,平时她有意无意也见了不少,内心早就被污染啦。如果不是她的年纪还小,我又没有恋童癖,否则她早就被我弄上床了。   “怎么把芝芝给忘记了?今晚一定要补上!”一想到这,我立刻心头火热,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擦尽手上的水珠,赤裸着身体潜进雪芝的房间,展开夜袭行动。   房间里,雪芝正和她的妹妹相拥而睡。夜色撩人,现在是夏季,雪芝的身披薄薄的睡衣,下身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丝织小内裤,仅在小腹处盖着一条小块毛巾。沉睡中的雪芝面含微笑,似乎正做着香甜的美梦。   “芝芝,你也动心了啊!”   睡梦中的雪芝,竟把右手伸进内裤中,透过半透明的内裤,我看见雪芝的手指正半陷入阴户之中。也难怪啊,我刚才杀得希拉罗莎哭天抢地,吵吵嚷嚷的叫床声自然也撩拔得这妮子春心大动。   我悄悄地爬到床上,两根手指捏住雪芝内裤的边缘,慢慢地用着力,很小心地将内裤褪了下来。我的动作很轻柔,努力地不惊醒雪芝。   外层的屏蔽一去,雪芝娇嫩的私处已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沉睡中的雪芝,她的中指与食指有大半截都插入了阴户中,在两根手指的根部,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些亮晶晶的淫液。   “喔,好动人的气味啊!”我把鼻子伸到雪芝的下身嗅了一口气,闻着那惹人情欲的腥味,体内的欲火又升起来了。
我轻轻地把雪芝的手指移开,伸过脸,用和嘴唇代替手指,吮吸起雪芝的肉唇来,我的双手也没有闲着,隔着薄薄的睡衣,捏着粉嫩的乳头,轻轻地向上提着。   上下三处刺激,雪芝很快就起了反应,大量的蜜液却从阴穴中不听使唤地迅速涌出,被我的嘴吸得叭吱叭吱直响。   “喔……达秀……别走……”   雪芝依然做着美妙的春梦,对于身体受到的强烈刺激,只是在口中发出不住的梦呓。在睡梦中,她的手握着自己的乳房,不自觉地揉着。   “芝芝,该给你货真价实的肉棒了吧!”   我把缠在雪芝大腿上的内裤完全剥去,慢慢地将她的两条美腿抬起,扛在肩膀上。接着我的手指按在雪芝的肉唇上,将覆盖肉穴的两片阴唇小心地分开。   由于先前已在诸女身上泄过足够多的次数,现在我反而不太着急了。我不紧不慢地抽插着,进入的幅度极小,仅仅有龟头的部分进入雪芝的体内,其余的都在外面。因为我并不想马上把雪芝弄醒。   由于在睡梦中动了春心,雪芝的肉穴里早就灌满了浆汁,抽插起来很顺畅。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肉棒也逐分逐分地进入雪芝的体内,此时我的肉棒已有四分之三进入了雪芝的体内,前戏足够,缓冲期又长,梦中的雪芝根本没有觉察到她已被我侵犯的,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春梦。   睡衣上的扣子已被我全部解开,雪芝冰玉似的上身完全袒露在我的面前。我把手指再次放在雪芝纤细的朱丸上,变换着力度弹夹了起来,柔嫩敏感的乳尖受到如此对待,很快就涨红挺立起来。   “唔……求求你,别……”   随着身体所受刺激的加剧,雪芝的意识已清醒了少许,口里发出如鸟啭莺啼般动听的哀求,真是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芝芝,我来了!”   看着雪芝微动的嘴唇,我低下头,吻上了上去,同时下体用力一插,将肉棒推进到极点。   “呀!”   轻微的涨痛,令雪芝完全清醒过来。起先她还没有注意到是我,只是条件反射地用双手要把压在她身上的我推开,害得我连忙加大力量,将她牢牢地压在床上。   在挣扎了几秒之后,雪芝发现“迷奸”她的人原来是我,身体立刻软化下来。   “换个地方做好吗?我妹妹就在边上啊,她还小,见到这种事不太好。”在一番长吻之后,雪芝喘着气求我,雪怡并不知道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依然做着海棠春睡。   “好啊!”   我答应了雪芝,就这么以下身连为一体的方式抱着她下了床,而雪芝也配合地把双足缠在我的腰上,手臂也勾上我的脖子。   “不过我变主意了!”才走了两步,我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猛地就地坐下。
由于惯性作用,我的肉棒随雪芝急速下坠的身体在雪芝体内狠狠地顶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强烈的刺激弄得一直极力压制的雪芝发出长长的尖叫。   “别,别在这,我妹妹会听见的。”   雪芝在我的耳边苦苦哀求道,可是我却不理会她,双手托着她的身体,举起又放下,肉棒在她的体内插进抽出,频率虽不是很高,可是每一下都是力道十足的重击。尽管雪芝拼命忍耐,可是每一下猛击都令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长的娇吟。   “别这样,啊,会把我妹妹吵醒的,不要碍…”看着雪芝想叫床却又不敢叫,拼命忍耐的样子,我的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你不会忍住不叫吗?”   “你还说……呀!”   随着又一击猛烈的冲击,雪芝再也忍不住了,眼看就要放浪地大叫,她却头一低,一口银牙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痛啊,吃痛之下,我的双手按着雪芝的臀部,腰部用力地扭了扭,更强烈的快感汹涌而至。   “呀,别咬了!”   在更强烈的高潮刺激下,为了不叫喊,雪芝又往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得给她的嘴含点东西了!”   弄巧反拙,我连忙使出分身术,分化出另一个化身来。   另一个化身站在我的身边,他用双手扭过雪芝的头,让她用嘴吞下肉棒,为我口交。   唔,太爽了!   既然如此,何不用第三个分身,让雪芝的屁眼也含一条肉棒呢?   想到这,我立刻为给雪芝肛交做准备。还在干她肉穴的我用食指揩抹了一把泛滥的爱液做为肛交的润滑剂,然后迅速地插入雪芝的肛门中,在她的臀缝里轻微地骚扰着。   “不……要……”   受到外物的入侵,细小的菊花轮马上给吓得缩起来,紧紧箍住我的指节。由于口中还含着我的肉棒,雪芝只能发出模糊的抗议声。   “好紧呀!芝芝,我的手指快要给你箍断了,如果这里再插进一条肉棒,一定很爽的。”我拔出手指,加快下半身的抽插速度,同时施展出第三个分身。   眼看肛门即将失陷,雪芝急忙收缩下半身的肌肉,用最后一点力量抗拒我的侵犯。她的菊穴我并非没有干过,不过那已是几年前黑暗时代的事了,雪芝和希拉一样,都认为肛交很脏,不肯让我弄那个地方。   由于雪芝的反抗,一时间我竟不得其门而入。   “接受吧,芝芝!”   我哪里会让她得偿所愿,大肉棒加快速度,开始猛烈的轰炸。才大力地抽插了几下,顿时令雪芝难以招架。趁着她喘着屁眼一松的当儿,早已候在洞门外多时的肉洞乘虚而入,插入了小半截。
雪芝惊呼一声,前洞后庭一齐收窄,嘴里也禁不住一吸,又夹又吸,强大的压迫感爽得我大叫起来,进去了一截,要想再深入就容易多了。我将被紧锁的阳具左右地抖动旋转,一点一点地在雪芝的肛门里深入,隔着一重肉壁的两条肉棒已同时靠拢,还在一起互相研磨,强烈的快感向四周扩散,三下两下之后,雪芝娇喘连连,全面崩溃。   “呜,到底了!”   历经千辛万难,我终于将第三条肉棒直插入谷底。两军会师之后,我大发神威,像打椿般重重地轰炸。直插得雪芝金星直冒,肉洞内的春水泛滥,决堤般地顺着肉棒涌出洞口。   “我现可以使出五个分身,索性别浪费了。”   看到身边已又多站了两个达克,雪芝的眼都快绿了,她只有三个洞,现在有五个我,怎么插?   “用你的手!”   我命令道,于是雪芝只好一手一条肉棒,用手为我解决第四,第五个分身的困难。   于是,可怜的雪芝就这么半跪半坐地趴在地上,身上插着三条肉棒,手里还握着两条,与我展开最荒淫的大战。   随着最后几十记最致命的重击,雪芝两眼泛白,达到高潮的极点,昏死过去,几乎在同一时刻,我也达到了极限,五条肉棒同时喷出密集的精液,不但灌满了雪芝的菊穴肉穴,樱桃小口,就连她的身上也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浓妆。   “呜,真是要人命啊!”   后腰一阵发虚,巨大的损耗弄得我差点虚脱过去。暗黑龙的体质令我拥有近乎无限的本钱,可是在同一时刻喷出五倍的精液,再强的身体一时间也回复不过来。   “看来有的事情还是要适可而止,并不是力量增加了就可以乱来的。”   我抱着雪芝摇摇晃晃地回到顶楼,才刚刚把雪芝在床上放好,我两眼一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诸女来到那片枫树林,将安达的骨灰洒在了我们初遇的那棵枫树下。看着我最心爱的女人与大地融为一体,一切都已为过去。   以后每年的秋天,当第一片枫叶从树上落下时,只要有机会,我都会来到这里,静静地坐在树下,一片接一片地数着树上飘下的落叶。   身边传来低低的抽泣,所有的女孩都哭了,但我还是没有哭。   “不必多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摸了摸怀中的信封,那是准备交给皇帝的辞职信。   “你想向皇帝辞去军团长的职务?”义父明知我的心思,开口问道。   “是的!”   “他不会放你走的,现在国难当头……”“去他妈的国难!”   “嗨……”义父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我。许久,义父长叹了一口气。
“你成熟了很多,可是那个臭脾气还是没有改,本性难移啊!”   移开了枫树林之后,我径自去了军部,办理军队移交的手续。皇帝现在已经不管事了,处理这些事务的人正是如月公主。如月公主在军务处单独接见了我,周围的随从全被她支开了。   如月坐在橡木制的办公室前,桌上摆着一大堆公文,公文的内容全是关于这次战争的报告。身披一身银亮的白盔甲,飒爽的英姿与艳美的容貌结合在一起,比起半年前,如月的身上又多了几分高贵与庄重。   “安达的事情我知道了,我……”   “不要扯到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我现在对法比尔家族的人只有强烈无比的厌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如月的话。   “我是来办正事的。”我大刺刺地站在桌前,低着头,两眼瞪得老大,从上往下俯看着如月。无论是言语还是姿态,我都非常的无礼。   很难得,面对我无礼的态度,如月只是眉头微皱,竟硬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这是将令,军印,还有这次战争的总结报告,伤亡报告,要说的话全在里面了,如果看不懂的话,就去问我的军务长白兰度,这些都是他写的。此外,还有这个!”我的口气又生硬又蛮狠,傻瓜都看得我的心中充满了怨气。见如月前,我曾不住告诉自己要冷静,办完事马上就走,可是一见到如月,我心中的那股怨气就忍不住要发作。   “这是什么?”   “我的辞职信!”   “这个时候你要离开?现在这种情况?”   “这个鬼地方,我半分钟都呆不下去!还有一件事,日不落山上的神迹。确切的经过你已从罗兰德和拉法那儿知道了,我知道的比他们还少,别问我!”说完这话,我丢下信转身就要离开。   “达克!站住!”   严厉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我随即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气,如月终于动怒了。   “怎么了?”   看到如月生气,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快感。   “你太无礼了!”如月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震耳的响声。   “无礼?无礼又怎么样?再打一架,还是别的,我全都奉陪!”我停下脚步,绷紧全身的肌肉,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嗨,算了,这次我原谅你!”出乎我意料之外,如月突然间软化下来,敛去了身上的杀气。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你可以先回去体息一段时间。不过辞职的事,事关重大,我需要父王的批准,你就在家里等两天吧!”   “我知道了。”我低声答道,如月的突然软化令我有些措手不及,反而觉得自己象是在无理取闹。   房间里沉闷的气氛维持了数秒,我背对着如月站着不动,我没有说话,如月也没有说话。
“我走了!”   沉默了数秒,我再次迈开双脚,移动门口。   “达克……”快到门口时,如月的声音又一次在背后响起。   “什么事……”我停下脚步,依然不肯回头去。   “多保重……”只是三个字,如月的声音却越来越低。   “……”   我停了半秒,迈开双脚离去,背后传来了如月深深的叹息。   二天后,一纸公文由罗兰德转交给了我:我的辞职没有被批准,反而被正式任命为黑龙骑士团的军团长,要我留在风都随时听侯差遣,不得离开。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皇帝给了我半年的假期在家休养,平时不必上朝参予国政。罗兰德告诉我,这都是如月公主帮我争取来的。   千不愿万不愿,皇命不可违,我还是被迫留在了风都城内,陪着家中的美女,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冬季。   结尾篇大事件与小事件帝国301年10月,随着黑龙骑士团回到风都城,历时半年的第十二次神龙战争宣告结束。风之帝国南征魔族的三十八万大军,生还者仅十三万人。   这场令风之帝国惨败的战争影响极其深远,大量的青壮年战死沙场,战争始于春季,抽调了大量青壮年劳力,严重了耽误春耕生产,误了农时,许多地方田地全都严重减产。   大量参军的贵族子弟客死他乡,很遗憾,这些战死者大多数都是贵族子弟中较有才能的人——因为饭桶和笨蛋是在战争前早就溜走了。他们留下来的位置空缺,很自然的还是由其他的贵族子弟担任,只是补位者的素质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为了支付军费和战死者家属的巨额抚恤金,帝国再次加税,许多矛盾更加地激化,民间怨声载道。虽然还没有达到民变的地步,不满的呼声也是愈演愈烈。   许多矛盾已日渐激化,权力的天平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但这一切都被帝国富饶的土地和龙战士的威望所掩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税收虽然增加,土地虽然减产,人民还是可以勉强过活,龙战士深入人心的威望把一切的矛盾暂时压了下去。   虎特因为在斯罗特要塞下出色的表现,加上罗兰德的保荐,被正式提升为万骑长,此外还获得了骑士称号与男爵的头衔。   奥维马斯也被提升了,成为黑龙骑士团的副军团长。应奥维马斯的要求,碧姬把他“送”给了我。我在家里“养脖,黑龙骑士团的一切事务全都由他代理。   至于体内的四翼堕落天使力量,我的解释是心灵风暴的后遗症。心灵风暴和四翼堕落天使有什么关系?这个理由连我自己也没法骗过,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皇帝怀疑我的话就马上把我撤职了吧,那样我们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缪斯和迪卡尼奥并没有随皇帝返回风都城,当皇帝的中央军退回帝国境内后,他们俩被留在了迎风峡,掌管那儿的防卫工作。   在这场历时半年的战争中,帝国固然元气大伤,可是魔族也死伤惨重,暂时无力对帝国展开反击,两国间的战事就此告一段落。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第十一章 大事件与小事件   帝国301年,这一年亦是多事的一年。   魔族也创造出了龙战士,这一事件无论是对帝国还是对魔族都影响深远。人类独占龙战士的优势从此被打破。   最重大的事件却是日不落山上的神迹,失踪了四千五六百年的天使重现人间,这一事件对风之大陆上的三大种族都并不是一件好事。   神龙战争,魔族的龙战士,神迹,这三件事都是大事,但大陆上谁也没有想到,决定三大种族未来命运的事件,却是发生在帝国风都苍龙学院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帝国301年的秋天,一群不会魔法的狎西聚集在一起,在苍龙学院的一座荒废多年的旧教室里建立了一个科学实验室,他们以此为基地,重拾被人们遗忘的科学,开始了对史前文明的研究。   带头的人是义父的弟弟哥里德尔,他得到了帝国首富,财务大臣希美亚公爵的支持——他刚刚升的爵位。大概是升了爵一时高兴,希美亚公爵大方地拿出一大笔数目可观的金币给了他们用于科学研究,而苍龙学院的校长,星见师希斯菲尔德则提供研究场所。   在战争和动乱的时代,要想你的研究被当权者认同,最省事的方法就是研究杀人兵器,这群天生不会魔法的狎西研究对象自然也是代表科学力量的杀人武器。   年仅十七岁的少年鲁斯贝尔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他年纪虽轻却记忆力超人,学习能力更是令人惊叹。对于史前文明的理解和探索能力远远地胜过了他的导师们。   “这小子前途无量,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第二个诺查。丹玛斯。”   那群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是这么赞美这个年轻的少年的,但赞美也仅限于这群狎西中间。因为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到这群狎西,在他们的眼中,这群不会魔法又没有力气的家伙只是一群浪费粮食的渣。   “希美亚给他们钱只是他的钱太多了,希斯菲尔德给他们地方只是看在自己弟弟的份上。”这是绝多数人心中的看法,他们用嘲弄的眼光看着这群疯子与废物。
一般人是不会靠近这群狎西工作地方的百步范围内的,因为在那里经常会发生许多奇怪而“有趣”的事件:“噗”地一声发生莫名其妙的小爆炸,然后浓烟滚滚,传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恶臭,接着就是一大群穿着脏不溜秋的老家伙黑着脸,狼狈不堪地怪叫着从房里跑着来。   这些废物比邋遢的校长还要脏乱,身上经常被自己搞的巫术烧得黑一块白一块,正常的人都用看马戏团里猴子的眼光望着这群没用的废物。   在人们鄙夷的目光下,这群狎西的队伍缓慢地壮大着——有了一个根据地,其他地方的狎西也加了进来。   狎西天生无法学习魔法,他们唯一的出路也只有被称作巫术邪术的科学。上天是很公平的,虽然无法学习魔法,狎西们对科学的悟性却都高得惊人,加上受到歧视,他们比谁都要勤奋百倍。   是金子总会发光,蒙在科学这颗明珠表面的灰尘,正一点一点地被人掸去。   当时机成熟的时候,这颗明珠就将在黑暗的夜里绽放出它最璀璨的光芒。   矛盾与希望,一切都在蕴酿着!   龙战士传说第二部神龙战争篇完请看第三部死亡天使章   第二部 神龙战争·青年篇 第九集 后记   龙战士写到这里,第二部神龙战争篇总算结束了,为了感谢作者半只青蛙的努力,故事中的男主角达克。秀耐达邀请作者到梦都大饭店吃饭——饭钱由布什先生买单。出场人物有美丽清纯的希拉妹妹,善良的雪芝,凶悍的卡玛,史上最强加最美丽的女主角如月公主等等等一干大大小小的美女计数十名之多……“等一下,那我呢?”波尔多在一边大叫。   “美女都是我一人的,一边凉快着去!”达克。秀耐达一拳轰出,正中波尔多的小腹,碧玉龙破窗而出,这可是在饭店的第十七层啊!   “半只青蛙大大,这是您的菜单!”达克。秀耐达一脸坏笑地递上菜单。   青蛙接过菜单一看,不禁傻了眼。   “红烧青蛙肉,三杯田鸡,油爆青蛙,青蛙火锅……”某人冷汗直流,环顾四周,急忙寻找可以脱身逃命的紧急出口,却可怕地发现饭桌上还放着一本书,书名《虐杀青蛙108法》。   “安达是我的最爱,你竟敢把她弄死了!我要活吃了你!”达克。秀耐达一把扯住半只青蛙的衣领怒喝道,口中露出两颗锋利的龙牙,一口咬在青蛙的喉咙上。   “停!”青蛙大叫。“”其实是这么回事的……咕哝咕哝……“青蛙把嘴凑到达克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很快达克就眉开眼笑起来。   “三围多少?身高多少?胸脯大不大?”   达克。秀耐达立刻露出淫龙的本色,满脸淫笑,口水不停地滴下来,下身的裤子也突出了一大截。
“此女是龙战士中最完美的女性……绝对的完美……”诸女在一旁隐隐听到这么一句。   “你们在说什么?”希拉在一旁问道。   “我在给达克拉皮条……”   “轰……”四周的美女立刻处于急度的暴走状态……一阵混乱之后……“碧姬阿姨终于出场了,长得可真美碍…不知何时……”达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种人还会知道不好意思啊?   “不要动我妈!你敢动我母亲,我杀了你!”波尔多全身缠着绷带,拄着拐杖,从边上冒出来。   “天,他可是你老爸的女人碍…”   “干你妈的,这叫肥水不落外人田!”达克叫道,“不过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可以分你一半,我们一起玩3P……”波尔多“……”边上,半只青蛙冷汗直流……(呜,创造出这个淫龙主角,是我最大的失败!某人痛哭中)“唔,人家只是一个人,你竟叫达克和我玩五个火枪手的游戏,人家怎么受得了,你太过分了!”雪芝在一边哭诉道,她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   “就是啊,五个火枪手,这么好的游戏怎么不叫老公和我玩,青蛙你好偏心啊!”罗莎也向我抗议,某人再次流冷汗……而这时达克却把目光投向了雪芝的妹妹雪怡,一脸的淫邪。   “还有,我可是龙战士中第一美女啊,怎么我的戏份这怎么少?台词都没有几句。”如月公主向我抗议了,杀神已架到了青蛙的脖子上。   “下一集就会有你和达克的对手戏了,戏份很多的。”   “那我呢,我们连影子都没出现过!”伦蒂尔和兰丝一起抗议道。   “下一集,下一集一定补上,这是情节的需要啊!”青蛙不怀好意地摸着伦蒂尔的手。(“熟女和幼女都是我的最爱!”某人奸笑中)“你这混蛋,人家不管怎么说也是天使,你竟把我写成了人妖加变态,又奸男人又搞女人……”神秘人不知从何地冒了出来,一掌按在青蛙的脑门上。   青蛙正以为性命难保,神秘人突然改变语气,在青蛙耳边小声地问道:“不过有个问题我不清楚,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众人皆昏倒。此时,趁着所有人分心,某人正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和某人的母亲赤裸裸地搂在一起,哼哼哈哈的声音响个不停。   “啊,那是我妈!”波尔多愤怒的大叫,急忙拔出碧落枪扑了过去。   “波尔多,不想活了吗,竟敢带个女人回来!”这时卡玛扛着十斤重的洗衣板冲入饭店内,揪住波尔多的耳朵。   “今晚罚你跪洗衣板一整夜!”   场面再度陷入混乱之中……   “现在我再说一些话,啊!”青蛙正想再说些什么,背心一痛,背部已挨上了一记功力深厚的降龙掌。
“还有完没完啊!快写后面的!”愤怒的老编手持十万T重的大铁锤杀气腾腾地站在青蛙的后面,口中还嚼着半只青蛙腿…   龙战士传说第三部 死亡天使·成名篇第十集   第三部 死亡天使·成名篇 第十集 第一章 平凡的生活   由于皇帝不让我离开风都,我很不甘愿地留在了风都城内。这场战争让我失去了很多东西,现在的我只想努力地忘记自己龙战士的身份,努力地去做一个普通平民百姓,去过我最向往的平凡人的生活。   和希拉她们商量之后,我们在苍龙学院边上开了家饭店。开饭店这件事我做得极为低调,甚至连鞭炮都没有放,然而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开业那天,希美亚公爵竟亲自上门前来祝贺,并送上了很厚的一份礼物。“达秀,你太不够意思了,饭店开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要不是卡玛提起,我还不知道呢!”不知何时起,这位帝国的首富已亲热地喊我达秀,一般情况下,只有我的好朋友才这么叫我,普通人都叫我达克。   “只是一件小事嘛,可不敢劳您大驾。”这位帝国首富对我向来都是热情异常,友好得令我想拒绝都不能……“以你的才能,实在……算啦,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今天有一大堆事情还要我去办呢,这儿我就不多呆了,再见了!”送上一大堆价值不菲的礼物后,希美亚公爵拍了拍我的肩膀,坐上那辆与他的身份绝不相配的破马车离去。   这位白手起家,从帝国最底层爬上来的暴发户,无论是才能还是眼光,都不是那些靠着祖宗的余荫攀上高位的贵族们所能比的。他对我很好,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潜意识中我总是有意地排斥着他,每次面对他时,我的心里总是怀着三分防备。   饭店开张后,罗莎和雪芝成为大厨,希拉、梅儿和朵拉做了女招待。回到风都之后,孤身一人的茉莉无处可去,大家同情她的遭遇,将她安排在饭店里帮忙,平时茉莉就住在苍龙学院的校舍内。   有这么多的美女压阵,生意自然很好,不仅是苍龙学院,就连附近几所学校的学生也时常光顾这儿。   “罗莎小姐,今天的菜怎么有点淡啊?”   “没有啊,正正好埃”已升为大厨的罗莎皱着眉头尝了一口,罗莎原来是学舞蹈的,身材极佳,经过我这两年来不断地滋润,体型更加丰满火辣。当她迈着猫步行走时,一对肉丘在衣服下摇动,胸前“波澜起伏”,颇有胀胸欲出之势,非常惹眼。来饭店吃饭的男性有一大半就是为了看她而来的。加上罗莎的性格热情奔放,爱玩爱闹,动不动就乱抛媚眼,常常把那些嘴上还没毛的小男生勾引得神魂颠倒。
“其实是这样的,漂亮的小姐,今晚有空吗?我这里有两张剧院的戏票。我叫麦尔斯,今年十八岁,至今仍未有女朋友……”几乎每一天,饭店里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从罗莎到希拉再到雪芝,每一个女孩子都收到过类似的邀请,真不知道那些家伙到这儿是来看美女还是来吃饭的。   饭店的服务对象主要都是学校的学生,象这种占女孩子口水便宜的事情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记得以前在苍龙学院读书的时候,我和我的狐朋狗友也时常以言语上调戏漂亮的女招待为乐。顾客大多是学生,加上我又是龙战士外加伯爵的身份,招牌大得吓人,那些收保护费的,吃霸王饭的,以及高呼“帝国万税”的阿猫阿狗们都不敢光顾,开张了两个多月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   由于是对外经营,饭店里偶尔也会有一些来自外地的顾客,初来乍到,不知这儿的底细乱来。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不用我出手,自然就会有人对付他们。   比如一次有个来自克里夫兰的老色狼,在吃饭时偷偷地摸了罗莎的屁股一下,又恬不知耻地对希拉说了几句只有我在床上才能对她说的肉麻话。   结果此君前脚才刚跨出大门口半步,立刻就被一大群手持木棒,自称是希拉亲卫队,罗莎护花团的少年团团围住,拖到了无人的角落里,紧接着就是杀猪般的嚎叫。   至于我?我却比那家伙还要不受欢迎。   “达秀,有件事要告诉你,顾客们有意见了。”开业不久,希拉很不好意思地提醒我道。   “什么事?饭菜不好吗?”   “不是的,他们说……”   “说什么?”   “他们抗议说我们店里的某个男人长得太难看了,影响食欲……”“什么?”   我气得当场吐血,我虽然不是鲁亚基公爵那种比女人还漂亮的美男子,但还不至于丑到影响别人吃饭的胃口吧?自尊心严重受创,为了报复,那天晚上我就把希拉按在床上,狠狠地“折磨”了一整晚,方才挽回了一点自尊。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顾客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为了生意,我只好强忍着心酸,流着眼泪,躲在厨房里刷碗洗盘子。而我的好兄弟波尔多为了追求茉莉,也打着帮忙的旗号杀到饭店里来。这小子狼子野心,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大家全都心里有数。   “波尔多,说过多少次了,洗碗刷盘要洗三次,你怎么又偷工减料,只洗一次就算数?”   “波尔多,快来帮忙接待一下,外面的客人太多了!”   “波尔多,那边的桌子帮忙收拾一下,堆了那么多的盘子。”
被女人迷住的男人智商是最低的,对于这个送上门来的免费劳力,我和家中的诸女达成了共识:将他的潜能好好地发挥到极限。洗碗擦桌送饭,所有的活全都堆到他身上去,可怜的波尔多一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却难以自拔。   “达秀,这好象太过分了点吧?”看到波尔多忙得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希拉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怎么会过分呢?这么勤快的家伙这年头到哪儿去找,而且还不要钱,你看现在的波尔多多快乐埃”在不远处,茉莉正用手绢给波尔多擦去额角的汗珠,两人眉目传情,这两个月来他们的感情热度一直在直线上升。   “正因为不要钱,我才觉得过意不去。”   “没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这是未雨绸缪,我还不知道我们省下来的这份工钱够不够赔偿将来的损失。”我所说的损失,是指将来卡玛知道这一切之后,会不会来这儿乱砸一通。   事实证明我的远见是正确的。   波尔多在店里的义务劳动并没有持续多久,纸是包不住火的。饭店开张两个月之后,一天,我从外面为顾客送饭回来,发现饭店的门口聚了一大堆人,而我们的那间小店里隐隐传来打骂之声。   “怎么回事?”饭店的店门紧闭,我的那些女孩们现在都站在门口。   “是卡玛,她知道茉莉的事情了。”希拉指了指茉莉,雪芝正抱着她低声安慰。   “呜,闹得可真凶啊,波尔多那家伙呢?”   “在里面呢!”周围的几十个男士齐声答道,这些家伙通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咣当!”   “罗莎,卡玛又打破了三只碗,快记下来!”趴在窗口偷窥的梅儿在第一时间内报告了饭店里的损失情况,罗莎在边上记录。   “她又拆了一张椅子,那可是上好的松木椅啊!很贵的!”   “还有呢?别漏了,砸完后我们还要找卡玛赔偿呢!”不愧是我的女人,深得我心,波尔多被打残了没有关系,东西砸坏了却让人心痛,这方面罗莎确实是很有经济头脑的。   “哇,这么粗的木棍打在脑袋上,波尔多不会被打死了吧!”   “她又打坏一张桌子了,别砸啊,那个花瓶很贵的。”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是在站门口,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器皿破碎的声音,梅儿绘声绘色的解说,配合着波尔多杀猪似的惨叫,我也猜得出里面的战况多么的激烈。门口的男士同胞人数虽多,可是“赤发断齿魔女”的大名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了自己能有一口完整的牙齿吃饭,竟没有一人胆敢进入饭店门口的十步之内,只敢远远地围观。   饭店里打得天翻地覆,门外的茉莉却表现出了可怕的冷静。她垂着头站在门口,一言不发,表情镇定得令人吃惊。
过了一会儿,波尔多的惨叫声越来越小,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饭店的门开了,一身劲装的卡玛出现在门口。   “进来吧!”卡玛向茉莉招手道,我注意到卡玛的右手腕上戴着一个绿色的玉手镯,和波尔多交往之后,她的打扮穿着也开始象女人了。打翻了醋坛子,这位风都城内仅次于如月的最强悍女人对茉莉居然是一脸的和颜悦色,她走到茉莉跟前,微笑着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进了店内。   “怎么回事,卡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温柔?”   “这就叫物极必反,黑暗前的光明,爆发前的平静,等着吧!”   “沉默的火山,一定是沉默的火山,等下有好戏看了。”   卡玛异样的表现令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讶异常,窃窃私语声一片。   “叫什么叫!通通给我滚得远远的!”正要迈入店内的卡玛突然回过头来,怒目圆睁,雌狮般一声大吼,震得围观的男士齐步后退二米。   “希拉,雪芝,你们也见来吧,做个见证。”卡玛把希拉她们全都邀请进屋内,我也想跟进去看个究竟,谁知这个魔女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差点让我的鼻子吃了个碰门羹。   “里面不会在召开屠龙会,宰了波尔多这条小淫龙吧?”我想通过窗户了解一点情况,但是可恶的卡玛竟把窗子也给关上了。   屋内许久没有动静,落针可闻。   “太恐怖了,史上最邪恶的杀人黑屋!”   “一群可怕的魔女!”   “光天化日下的大谋杀!”   被堵在门外的男士开始为波尔多的命运担心起来,波尔多会被打青两只眼睛还是被敲掉两只大门牙,这是所有人最关注的事情。   “波尔多,不要怪老大见死不救!你的那个魔鬼女友,连我也要惧之三分啊!”   就在我为波尔多祈祷的时候,屋里突然传出响亮的笑声,那是一群女孩子兴奋的欢呼声,接着门咯吱一声开了,波尔多出现在门口。   除了耳朵有点红肿以外,波尔多身上半点伤都没有。不过他垂头丧气的样子,看上去好象马上就要被送上绞刑架似的,整个人都犯傻了,连我的招呼都不应。   “没事吧?该不会被卡玛一棍子敲在脑袋上打晕了?”我连忙迎上前去问候老友究竟。   波尔多朝我摇摇头,摆出一张苦瓜脸。我朝屋内望去,却发现卡玛和茉莉正亲密地靠在一起,两人低声细语。而先前戴在卡玛右手腕上的玉手镯现在已转移到了茉莉的手腕上,看样子她们相处得十分的融洽。   “好象是皆大欢喜的大结局嘛,怎么丧气成这个样子……”我不解地问波尔多道,看情形卡玛已同意了波尔多和茉莉的关系了。   “还说呢……”波尔多几乎哭出声来。
“达秀,今天是我们和卡玛聚会的好日子,饭店就不开业了。”我正想再问个明白,希拉却边说边把我推出门外,而雪芝正往门口挂上“停止营业”的招牌。   “怎么了?”   “为了庆祝这个伟大的胜利,今天我们要在这儿联欢一整天!”希拉朝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她非常的开心。   “伟大的胜利?”   “今晚的晚饭你就自己解决吧!”不等我问清楚,希拉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将门关上,接着屋内又是一阵胜利的欢呼。   “波尔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把掐住波尔多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   “老大,呜……”波尔多伏在我的肩头痛哭起来,好象刚刚签了卖身契一般。   我和波尔多并肩走在大街上,手上都拿着一根烤肉串,边吃边走边谈。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近十年的时光就过去了。记得上一次我和波尔多并肩走在街道上时,我们俩都还是十多岁的孩子。   可怜的波尔多,一边走,一边吃,一把鼻泪一把泪地向我哭诉着他所遭受的非人迫害。昨晚卡玛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波尔多和茉莉的事,知道了一切的她立刻在第一时间杀过来找波尔多算账。   出人意料之外,性子火爆的卡玛这一次居然没有大打出手,反而很有耐性地听完了他的解释。而波尔多所受的伤害也只是耳朵被狠狠地揪了几下。这对活宝男女一夜商谈之后,卡玛最后竟默许了他们的这种关系。   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第二天卡玛再次杀到饭店来,又砸东西又拍桌,弄得鸡飞狗跳。实际上,当屋里传来波尔多的惨叫声时,此时卡玛正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而波尔多则站在她的背后,讨好般地为她端茶送水,揉肩捶背。外人还以为波尔多被卡玛打成了肿猪头,其实只是他们俩在演戏给众人看而已。不过砸坏的桌椅这笔损失我会记下的,到时候都找卡玛算账好了,反正她家里有得是钱。   而及时报道里面激烈战况的梅儿其实也和卡玛是一伙的。这些女人,什么时候勾结到一块去了,我身为她们的男人,对此竟也一无所知,我估计这一切都是这些女人聚在一起策划的。   如果事情只是这么简单,那波尔多就应在这儿大喊幸福而不是太叫悲惨了,卡玛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一个超级大阴谋的开始。她事先早就和希拉雪芝她们勾结好了,设下了一个大大的圈套。当卡玛把希拉她们叫进屋后,大门一关,关门打狗,七个女人对付孤立无援的波尔多,三下两下就把他逼上了绝路。
原以为功德圆满,正做着怀拥二美千秋大梦的波尔多发现上了大当时,他已成为狼群中的孤羊,无路可逃。七个女人一条心,七张嘴连成一串,威逼利诱,连番轰炸,将波尔多弄得神志不清,被逼签下了堪称史上最“丧权辱国”的卖身条约。   “我波尔多发誓今生今世只爱卡玛和茉莉俩人,吃饭想着她们,走路想着她们,睡觉也想着她们,她们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她们的开心就是我的开心。”   “她们受人欺负时,我要立马当先,奋勇向前,不得有贪生怕死,临阵退缩之行为!”   “走在路上,看到漂亮的少女,保证目不斜视,不得有流连忘返,目瞪口呆之举止;卡玛上菜时,我要赞不绝口,连声叫好,狼吞虎咽,不得有偏食挑饭之行为;她们打我时要任其蹂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得有……”“她们临幸时,我要予取予求,持之以恒,不得有力不从心之行为……等等,这句话这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啊?我想起来了,这好象是罗莎那个淫妇常对我说的……”“还说呢,这一定都是你家里的那群女人事先和卡玛串通好的,设下圈套让我往里面钻!”   波尔多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一把抢过那张“卖身契”,撕得粉碎。   “下一个就轮到你了,我看你今晚回去,希拉她们马上就会拿这个东西来约束你,等着瞧吧!”   “哎呀,要真是这样,那可就不太妙了!”我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希拉也拿这个什么爱妻守则之类的东西来要胁我,岂不是大大的糟糕。   “老大,想个办法吧,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啊!”   “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肚子饿了,帝都大饭店的菜味道不错……”我趁机大捞油水,落井下石,这样的好事不做白不做。   “又要放我的血碍…”   “我很穷的……”   “皇帝那儿一月二百个金币的薪水还不够你花?”   “别提了,一说这个我就伤心,我的薪金全被希拉拿走了,一个子都没有留下。每个月只有十个金币的零花钱,而且月底还要向她报账。”我把身上的口袋全翻了出来,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不超过十个金币。   “老大……”波尔多翻着白眼看着我,一副同病相怜的表情。   “谁叫我势单力孤啊,你只是以一敌二,我却是以一敌……等等,我掰掰手指数数看,我家里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三鞭酒,清炖虎鞭,龙精凤脑羹,油炸马鞭……”“老大,你点这么多鞭干什么啊?不怕流鼻血死掉吗?”   “为了应付今晚即将发生的战斗,我要好好地进补一番!你也要大补啊,现在两个女人连成一串,以后有得你受的了。”   波尔多:“……”
酒足饭饱之后,波尔多去付账。   “总共是一百三十七个金币三个银币,您就付一百三十个金币好了!”   “这么贵,有没有算错啊?”听到报价之后,波尔多的眼珠顿时瞪得比金币还大。   “三鞭酒一瓶二十个金币,龙精凤脑汤十五个金币,虎鞭汤二十个金币……”   越是高级的饭店越是黑,就点了几样菜,竟收了我们这么多的钱。   “老大?”波尔多求援地把目光投向我,意思是说他兜里的钱不够。   “我只有这么一点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递给波尔多,正好是七个半金币。   “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我身上只有五个金币。”波尔多把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的天,想不到你比我还穷,这么穷还敢请客,你不是有一个世上最富的女友吗?怎么还这么穷?”   “追女孩子是要花钱的!我还以为你有钱呢!”   “我不是早就声明我是穷光蛋了吗?”   “我以为你在骗我!以前每次在外头吃饭,你都是说自己没钱,然后要我替你付账。”我和波尔多只顾争吵,却没发现饭店老板面色已变得比发霉的猪肝还要难看。   “老板,能不能先赊……”   面色铁青的老板举起右手,向身后指了指。   在他背后的墙上,钉着一块白色的木板,木板上写着八个醒目的黑体大字。   “概不赊账,免开尊口”   我和波尔多同时把目光移向门口,而这个时候我们俩身边兽化的声音响个不停,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半兽人围了上来……   吃饭不给钱,我和波尔多小时候不知干过多少次了。从十个铜币一碗的小吃到二十个金币一桌的酒席,风都城内大大小小的饭馆都曾留下过我俩的足迹。不过成为龙战士之后,身份贵为伯爵,这样的事却还是第一次做。吃霸王饭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所以我和波尔多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龙战士或者亮出伯爵身份。尽管没有变身,寻常的几个壮汉还是挡不住我们,摞倒了几个拦路的家伙之后,我和波尔多狼狈不堪地冲出饭店,分头逃生。   “要是希拉知道我今天做了这么龌龊的事情,肯定要笑话我了。”重操旧业,回想起童年时做过的往事,却也让人兴奋异常。   在路上疾跑了一阵,甩掉身后拿着菜刀的追兵,先前吃下的虎鞭牛鞭的效力开始发作,下体也渐渐发涨起来。   “呜,这个什么牛鞭狗鞭的玩意还真厉害,受不了啦!”   “得赶快找希拉她们消消火,千万不能再乱来了,如果再来一个黑暗时代,保证会被全城的男士砍成一块块串在竹签上烤着吃的!”
回到饭店那儿,我却悲哀的发现大门紧闭,那群女人们还在里面庆祝伟大的胜利呢!估计她们都喝了酒,屋子时不时地传出女孩子发狂的尖叫声,女人闹起来,有时候比男人还要疯狂百倍。   “闹得可真凶啊!不过喝醉了更好,等下我各个击破,省得被你们群殴。不过现在好象不是进去的时机,我一个人势单力孤,不如先去找我的情妇消消气吧!”   我的情妇,自然就是那位美丽动人的伦蒂尔老师。   第三部 死亡天使·成名篇 第十集 第二章 当街做爱   我找到伦蒂尔时,天色已晚,苍龙学院的学生早就回家了,而伦蒂尔照例在学校里的练功房独自修炼。为了方便不碍事,伦蒂尔的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宽松单薄的练功长袍。以前伦蒂尔的打扮象个黑寡妇,可是自从被我奸了以后,她也逐渐象个女人起来。现在已是冬季,天气寒冷,但由于刚刚做过激烈的运动,她的额头上微泛着热汗。   “要打架吗?”我闯入练功房内,合上门问伦蒂尔道。   虽然伦蒂尔已成为我的情妇,可是每次和她做爱,其过程都象强奸一样,伦蒂尔或许有点受虐的倾向,这个狩魔猎人从来不会在我面前主动脱去衣服。和她上床,每次都是我采取主动,干她之前,事先都要经过一番恶斗,在打斗中剥光她的衣服,强奸似按倒在地才能干上她。   而这次从阿沙尼亚回来之后,伦蒂尔对我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上床前的打斗依然没有变,但其过程已不象过那去那样凶险,伦蒂尔也只是半推半就地做个样子。这半年来我变了很多,如果她真的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再象从前那样强迫她。象上一次我几乎已打算放弃了,想不到伦蒂尔却主动地扑上来搂住了我。而这一次当我从背后偷袭,双手搂住伦蒂尔时,她看清楚是我之后身体就软化下来任我摆布。   “以前你是被逼和我做爱的,我知道你很恨我,为什么现在不恨了?”我把伦蒂尔推倒在练功房的软垫上,整个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双手隔着衣服揉着她的双峰。   我的双手迅速地为伦蒂尔宽衣解带,而伦蒂尔也破天荒地为我脱裤子。伦蒂尔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练功长袍,扯去腰带之后,三下两下伦蒂尔已象一条鱼似的清洁溜溜地露在我的面前。   练功房是一间空旷的大厅,学生们都回家去了,空无一人,室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魔法灯。我象第一次强奸伦蒂尔时一样,弯下双腰跪在伦蒂尔面前,我的双膝夹住伦蒂尔,两只手把玩着伦蒂尔的弹性十足的乳球。
“处女,你热情多了。”处女是我对伦蒂尔老师的称呼,她现在已是我的女人,再叫她老处女,未免有些那个了,不过叫她处女,好象也不太对啊?   伦蒂尔将双手主动地按在乳房上,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在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当中,伦蒂尔乳房的大小也只有罗莎和米兰达可以相媲美,但形状上来说伦蒂尔却更胜一筹,双乳呈完美的圆球形,虽然是平躺着,却没有半点下垂,这全是她平时刻苦锻炼的结果。   “你成熟多了,象个男子汉了。”伦蒂尔抛过来一个勾人魂魄的眼神,用这种眼神对我,这对伦蒂尔来说还是第一次。   我没有回答伦蒂尔,双手捏紧她的乳房,让粉红色的乳头更加地突起,然后我头一低,嘴唇含住鲜红的乳头用力地吮吸起来。   “呀”触觉敏感的胸部被吸,伦蒂尔低声地呻吟着,身体微微颤抖,她现在不但热情度提高了,连身体的敏感度也增加了不少。我的舌头贪婪地在双乳间留连着,舌头一次次地扫过花蕾,乳房布满了我的口水。乳头上细小的蕾珠受到温热舌尖的吸引,象珊瑚珠般地向上突起。   我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索性跨坐在伦蒂尔的身上,捏住她的乳房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夹住我的肉棒,开始乳交。和第一次强奸伦蒂尔不同,这次她竟主动地伸长舌头舔我的马眼,整个练功房里充满了我和伦蒂尔粗重的呼吸声。   “舔得我好舒服啊!”   “呜,好棒。”   伦蒂尔热情的反应令我兴奋到了极点,光是乳交很快已不能满足我不断攀升的欲望。我直起腰来,将伦蒂尔的两条腿扛在肩膀上,单手扶正肉棒,对准早已是蜜汁泛滥的肉穴迅速地插了进去。   “呀!”当下身被我的肉棒充实之后,伦蒂尔发出兴奋的尖叫,双手自然地放在自己的乳房上用力地揉着,淫糜的叫床声随着我抽插的频率在我的耳边响了起来。看着这位昔日的冰山美女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一种大男子主义式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我双手托住伦蒂尔的后腰,抱着她站了起来,而伦蒂尔相应地用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腰,双手勾上了我的脖子,主动地献上了热吻。   就在两条舌头热情的交缠中,我抱着伦蒂尔在练功房里以跳跃的方式兜起圈子来。我的身体一次次地跃起落下,下身的肉棒在这位漂亮的女教师体内猛抽着,强烈而又粗暴的抽送象敲钟似地一波一波地将伦蒂尔送上性爱的最高潮,肉棒与阴唇在我们下体的接合处挤出一个又一个淫秽无比的白泡。   “呀……不要碍…快被你顶穿了……不要,呀,达秀,我还要……呀……”   一向只会啊啊地叫床的伦蒂尔,这一回也象罗莎般地胡言乱语起来。
当性爱的最高峰到来时,我把伦蒂尔牢牢地压在墙壁上,牙齿咬着她的乳房,双手托着她的腰,我的肉棒与伦蒂尔的子宫紧紧地连在一起,就在剧烈的喘息声中,我将大量的岩浆灌入伦蒂尔的体内。   激情过后,我枕在伦蒂尔坚挺的乳房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这种做爱方式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   “你和象他一样,野蛮,暴力,充满了疯狂的野性!”和我紧紧纠缠在一起伦蒂尔眼中一片蒙胧,象是在自语,又象是对我说话般喃喃说道。   “他是谁,你昔日的男友吗?我好象听别人说过。”我很快就恢复了元气,下身再次蠢蠢欲动。   “不是男友,只是朋友。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他也曾象你一样,自以为是,喜欢对女人使用暴力。”   “他强奸你了?”听伦蒂尔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非常的难受,伦蒂尔被我上时已不是处女了?这实在是……可是那时她也有落红流血啊!   “他是有这个想法,甚至也这么做了,可惜他武艺太烂,打不过我,反而…   …“伦蒂尔后面的话让我释然了,嘿嘿,我毕竟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哈哈。   “反而什么了,被你宰了吗?”我心情大悦,顺口问道。   “没有,不过被我一刀阉了!”伦蒂尔淡淡地回答道。   我不禁愕然。   “我让你碰我,一是我觉得让你碰得很舒服,另外就是因为你比我强!我阉了他,不是因为他要强奸我,而是因为他太弱,我喜欢强壮的人,讨厌懦弱无能者!”   我的妈妈呀,世上真有这种女人,我顿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却又感到分外的刺激,能征服这样一个强悍的女人,并让她在自己的胯下称臣,这实在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你是狩魔猎人,喜欢冒险和刺激嘛。”我含住伦蒂尔的一颗乳珠,轻咬了一下,她的身体无论何时我都不会感到厌倦的。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玩个更刺激一点的游戏吧!”我举起右手,掌心中升起一团火球。   我放出火球,将我们俩扔在一边的衣裤烧为灰烬。   “你要做什么?不要烧衣服啊!快住手!”伦蒂尔惊呼起来,却已无法阻止我下一步的行动。   “你尝过裸奔和在大街上做爱的滋味吗?”
帝国的冬天很冷,身上一丝不挂,离开了密封的屋子,一阵冷风吹来,我怀里的伦蒂尔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往我怀里缩了缩,我们俩的下体至今都还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伦蒂尔本想出言拒绝,偏又怕大声地叫喊惹来无数的观众,只好闭上嘴求饶般地看着我。再要强的女人也有她脆弱的一面,伦蒂尔的弱点就是怕羞,怕如此羞人的场面传出去影响了她在学生中清高的形象。至于我,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我已把自己的脸皮修炼得比城墙还要厚,不但不怕,反而觉得更加刺激有趣。   冬季太阳早就下山了,气候又冷,苍龙学院里空无一人,虽然有夜色掩护,但一男一女以这么香艳的方式赤裸着边干边行,也真是够惊世骇俗的了。   我原意是“举”着伦蒂尔到饭店里去和希拉她们开一场无遮大会的,可是当我悄悄地潜入饭店后面的厨房,从后门进入饭店时,几女正要乘马车离开。由于喝了不少酒,诸女个个面色桃红,步履跚蹒。卡玛和茉莉坐上同一辆马车,共乘而去,而希拉她们则乘另外一辆。   “好久没有这么刺激地玩过了!”看到雪芝正要回过头关门,我大觉刺激,故意托着伦蒂尔的屁股,把插入她体内的肉棒狠狠地搅了搅,伦蒂尔担心自己的呻吟声被人听见,憋住气,紧咬着牙关不肯叫出声来,双腿却将我的腰越夹越紧。   砰!门关上了,雪芝也登上了马车,门外传来马车启动的声音。   “呀!”苦忍了半天的伦蒂尔终于憋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你这混蛋!”又羞又气的伦蒂尔狠狠地在我的背上猛敲了一记,我索性将她放倒在店里的饭桌上,下身一阵抽动,再次宰得她淫叫连连。   “还有更刺激的呢!出来吧!四翼堕落天使!”我的手指捏着伦蒂尔的乳头,变身为四翼堕落天使。   “你要做什么?”   “等下我们到大街上去干!”我从桌上抱起伦蒂尔,准备走出房间。   “不要啊!你这变态的淫龙!”听到我这个变态至极的想法,伦蒂尔吓得差点昏过去,死命地推搡着我的身体。   “忍不住了吗?别急,我们马上就做!”我一脚踢开饭店的后门,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就这么以交合的方式抱着伦蒂尔飞起。
寒风将风都城横扫得满目迷朦。苍白的月亮躲在积云后颤抖着,快要下雪了,天上布满了浓重的乌云。望着辽阔无边的夜空,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想到自己现在正赤裸飞翔,少年时和波尔多一起胡闹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伦蒂尔的重量不轻,但两对翅膀的飞行能力要好过一对翅膀,以堕落天使形态抱着她飞行要比龙战士变身形态轻松多了。空中的风很大,不管愿意不愿意,冷得直发抖的伦蒂尔也只能紧紧地搂住我的身体,藉着我的体温来获取温暖。为了向她表明我是一个强壮的男子汉,我也把堕落天使的力量遍布全身,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滚烫的暖炉,从皮肤到肉棒都灼热无比,帮助伦蒂尔驱除寒意。   风都的夜晚非常宁静,为了躲避来自北方寒流的侵袭,家家户户几乎都是门窗紧闭。载着希拉诸女的马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走着,踏踏作响的蹄声在无人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瞅准了一个时机,从空中俯冲而下,无声无息地落在马车车厢的顶上,我准备将这里作为我和伦蒂尔交战的“战潮。   我平躺在车厢顶上,而伦蒂尔就伏在我的身上,四只羽翼从背后伸过来,象棉被一样地裹住了伦蒂尔。我把力量集中在下身,灼热的肉棒刺激着伦蒂尔多汁的肉穴,阵阵难耐的奇痒逼得她只能上上下下地挪动着身体,借着肉棒在体内的磨擦来“止痒”。在这种月黑风高,随时会被人发现的环境下做爱,对于我俩来说都有一种犯罪般的兴奋感。   “我们今天闹得这么凶,把达秀都冷落了,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车厢里的女孩们并不知道发生在头顶上的“好事”,仍然无所顾忌地在闲谈着。   “雪芝你真是太顺从他了,那个坏蛋现在一定和波尔多躲到哪个女人的被窝里鬼混去了,这两个色狼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好事的。”朵拉喝了不少酒,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男人是不能太放纵的,看来我们得把卡玛对波尔多的那一套用在达克身上了,得好好管管他,以后他出门走路都得向我们请示报告。”   “你还说呢,罗莎,你嘴上说得好听,可是那个坏蛋一用手摸你,你就天南地北什么都分不清了!”朵拉糗罗莎道,“达秀,我要死了,噢,快弄死我吧!   哦哦,哦哦……“朵拉使坏地装出罗莎叫床的语调叫了几声,惹得车内的女孩一阵大笑。酒能乱性,醉后的她们全都抛掉了伪装的外衣,把自己的真实本性全暴露了出来。   “你要死了……”被人揭了老底,罗莎羞得无地自容,马上动手报复,车厢里立刻传出了打闹的声音。
在上面边偷听的我差点笑破了肚皮,朵拉的老师伦蒂尔自然也把什么都听了进去。看到自己的得意高徒跟了我之后变得如此的堕落,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惜天太黑看不清,否则伦蒂尔现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车子里的女孩们闹得天翻地覆,而车厢顶上的我和伦蒂尔却在享受着紧张和刺激的快乐。身上没有半点衣物,又无处可藏,伦蒂尔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陪我一起疯狂了。她伏在我的身上,努力地压低身子,胸脯与我以最紧密的姿势贴在一起,两只饱满的乳房压着我的胸脯上下移动着,我的肉棒在伦蒂尔的肉穴内进进出出,挤出一个又一个混浊的白泡,那场面紧张而又刺激。   “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吗?”我一边用牙齿轻咬着伦蒂尔的耳珠,一边做调查般地询问她的感受。   “你真是一个疯狂的男人!”伦蒂尔喘着气回答我。   “你的表现不错,现在由我的情妇升为我的女人了,以后就和朵拉她们一起住到我家吧!”我张开两条大腿,夹住伦蒂尔的腰,借住脚力帮助她做“运动”。   “如果我再年青十岁,或许会真的喜欢你这个疯狂的男人吧。”伦蒂尔叹了口气拒绝了我,“年龄并不是问题,我的……”我正想说些什么,伦蒂尔却突然加快了身体运动的节奏,顿时令我们身体的快感急剧升高,我和伦蒂尔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怎么了,有很奇怪的声音,车厢顶上好象有人啊!”希拉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她无意中听见了我和伦蒂尔“战斗”的声音,接着是嘎吱一声响,有人推开了车窗。   希拉的话吓得我和伦蒂尔都不敢动作,身体停了下来并憋住气不出声,此时正是我俩的关键时刻,突然间紧急刹车,别提有多难过了。   “希拉你等着吧,害得我忍得这么辛苦,今晚一定加倍地还给你,嘿嘿……”   “啊,下雪了!新年快到了!”希拉白净的手从窗内伸到外,接了一片的雪花。   “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又要过年了,要是安达姐姐还在那该多好。”   “安达?”听到希拉提起安达,我的心头一阵剧痛。这几个月来我刻意地不去想安达,因为每次想起这件事,我的肉体到灵魂都是痛苦不堪,因为我一直认为是我自己的愚蠢害死了安达。   “安达,不要离开我啊!”   我的心中呐喊着,心痛的感觉刺激了我的欲望,我一个大翻身把伦蒂尔压在身下,不顾一切地大力抽送起来。火热的龟头撞击着阴道尽头的肉垫。我忘情地抽插着,十指紧紧地握着胀满的乳房,深深的陷入肉球之中。
粗暴而又猛烈的攻击令有些轻微受虐倾向的伦蒂尔快感连连,为了不叫出声来,她的牙齿紧咬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肩头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樱“呀……呀…   …“龟头上的痒麻感觉与心灵的痛苦交织一起,愈来愈强烈,终于在极乐的呻吟中,我爆发了,肉棒喷射出灼热的黄金精液,再次灌溉在伦蒂尔的子宫之中。   高潮过后,我软软地趴在伦蒂尔身上,紧紧地搂抱着她温热的身体。   “唔!”   似乎知道了我心中的痛苦,伦蒂尔竟主动地送上红唇,与我吻在一起。   “达秀,你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希拉愤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车厢边上探出了希拉诸女的脸,个个都目瞪口呆。   刚才我们俩忘情地云雨,弄出来的各种声响终于还是惊动了车内的人,马车一停下来,她们立刻就出来看个究竟,我时这才注意马车已停在了家门口。   当街做爱固然刺激,但被人当场捉住,我和伦蒂尔也是羞得几乎要自杀。   “芝芝……”我求援地将目光投向雪芝,雪芝对我千依百顺,最听我的话,一定会帮我的。   “我得赶快把我的妹妹支开,免得她看到了学坏!”雪芝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顾自离去。   “罗莎……”   “你们继续!别停下来!很精彩啊!”这个淫妇的意味深长地调侃了一句,摆出一副观赏的模样,她身边的希拉则生气地嘟起了小嘴。我脸皮够厚倒没有什么,至于我怀中的伦蒂尔,她用手捂住了脸,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这儿太冷了,快进来吧,会着凉的!”总算没有白疼了雪芝,她站在家门口冲着我们呼喊,给了我们一个下台的台阶。   “哼!”几个女孩醋劲大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这回惨到家了,玩过头了,今晚死定了……唔,好冷啊,哈欠!”   当天晚上,我的下场比波尔多还要惨上几分。为了惩罚我,罗莎这个淫妇出了个馊主意,今晚她们几人通通做女王,而我要做奴隶听她们摆布。由于自己理亏,一时失察之下,我竟答应了这个害得我半死的要求。   第三部 死亡天使·成名篇 第十集 第三章 男女间的战争(上)   服侍一个美女,做她的奴隶,那是很快乐的事情,但对象要是好几个女人,那情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达秀,我的肩膀有点酸,帮我捶捶!”   “老婆大人,我这就来!”   “达秀,我口好渴,快拿茶来!”   “好的,马上就到!”   “达秀,我的背很痒,帮我挠挠!”   “呜,老婆大人,立刻就来!”
女人喝了酒,事情特别的多,半个晚上下来,我象走马灯似地转个不停,累得眼睛都青了。女人向来都是帮女人的,虽然当街做爱这件事伦蒂尔也有份,可是希拉她们却没有丝毫地责怪她,反而与她联为一线,组成了一条对付我的统一战线。   “总算过去了,呜,好累啊!”   服侍别人真的是劳神伤身的事情,折腾了半个晚上,我累得腰酸背痛,好不容易熬到了睡觉的时间,终于可以休息了,我捶着酸痛无比的后腰,打着个哈欠,准备睡觉。   “今晚伦蒂尔老师要睡在这儿,你就到楼下去睡吧!”   真是悲惨啊!希拉带头,几个女孩一起起哄,将我由顶楼“爱的小屋”中赶了出来,被迫抱着棉被回到底楼那间儿时住的小房间里独睡。   呜,天寒地冻,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美女来替我暖被窝,真是凄凉埃“真是命苦啊,悲惨的生活已开始露出苗头了!”正当我躺在床上哀叹自己不幸的命运时,房间的门咯吱一声开了。“达秀……”一个发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扭过头看去,原来是罗莎这个小淫妇。   罗莎穿着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超级短裙,裙子胸围开得极低,仅能遮住半个乳房,至于背面的部分,那就更夸张了,后面几乎没有布料,光洁的裸背完完全全是暴露的,只靠连着前胸部分的两根细得不能再细的布带子挂在脖子上支撑着不掉下来。   而下面的裙摆也只能掩盖住半个小屁股,腰部只要稍做一点动作,雪白的透明内裤就会完全暴露在外。罗莎站在床前,弯着腰,脸对着我,低垂的胸围将衣内的一切风情尽显眼前。   “太夸张了,你要我流鼻血死掉吗?”   “达秀今天很辛苦嘛,所以我想好好地补偿达秀。”罗莎甜甜地对我说道,她的玉手已放到了我的小腹上。这个淫妇看到我今天和伦蒂尔的大战,早就动了淫念,终于忍不住来找我了。   “罗莎真懂事啊!”听着罗莎善解人意的声音,我感动得鼻血都要喷出来了,早就把自己是被谁害得这么惨的事都忘记了。   “现在天这么冷,你穿这么少,不怕着凉吗?”我伸出手,隔着裙子捏着罗莎丰满的乳房。   “是很冷,所以你要给我一点温暖啊!”   “你这淫妇,又痒了是不是?好,我现在就给你一点温暖!”男人看到热情大方的美女,什么仇恨都忘记了。我一把将罗莎拉进被窝里,这么多年荒唐的夜生活,我已养成了裸睡的习惯,被子里的身体自然也是一丝不挂。
学艺术的女孩很清楚做什么姿势最能体现出自己最美丽的美态,爬上床之后,罗莎故意趴在床上,将光洁的后背对着我,她故意把浑圆的臀部翘得高高的对着我,狭紧的内裤,短小的裙子根本就掩盖不住下体的春光。   “你这个淫妇,我还没碰你就湿成这个样子!”   内裤包含阴核肉唇的部分上有一小片水渍,这个淫妇在上床前就动了淫念,我还没有碰她,她的下身就已经湿得不象话。我惩罚般地轻打了罗莎的屁股,手指隔着内裤在她的阴核上轻弹了一记,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顿时令罗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达秀,我要!”和其她事先总要装模作样的女孩不同,罗莎马上就向我提出了要求。说话的时候,她故意把右手伸到下身,隔着内裤骚着已和湿了的内裤连成一片的肉唇,而左手则流连于自己的双峰处,侧着头媚眼如丝般地望着我,口中发出思春般的娇吟。   “你这个淫妇,真是骚透顶了!”   我毫不客气地扬起巴掌,对准备罗莎的漂亮的大屁股再次拍了下去。   “啊,噢,碍…”开头两下,罗莎还只为我只是调情般的一击,还故意配合地发出淫叫,可是当巴掌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接连啪啪地落下时,罗莎已开始呼痛了。   “呀,别打了,好痛啊!呜!”她扭动着屁股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我用力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张口想要呼痛,我却坐到她的面前,单手捧起她的下巴半强迫地逼她张开嘴吞下勃起的肉棒为我口交。   “用力地吸他!”我跪在罗莎面前,一手按着罗莎的背,两条大腿夹住罗莎的头,让她保持着“狗趴”的姿态,另一只手照旧在打她的屁股。   家里的女人联合起来,力量是极其可怕的。我看得出来,家中的女人已开始联合起来对付花心的我了。今晚只不过是和伦蒂尔玩得过火了一点,立刻就被她们整得这么惨。其实现在的我已经过了少年时那种见到美女就想上床的年龄了。   我开始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但要我象波尔多那样,被女人骑在身下,这样的事情我也是不会干的。这次家里的女孩和卡玛联手,整得波尔多苦不堪言,趁着大胜的余勇,相信下面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家里的诸女都是真心爱我的,这么欺负我,其实也只是觉得好玩和我瞎闹而已。既然如此,何不不陪她们一起玩玩这个游戏,第二次征服她们的身心呢?在诸女对我提出种种不平等条约之前,先下手为强,反客为主,如果让她们先出手,我可就抵挡不住了。   为了将来能挺起胸膛在家里做个大男人,把美女们一个个都骑在身下为所欲为,和诸女的这场男女战争,我绝对不能输!
我分析过家里的情况,和我有关系的几个少女中间,雪芝是最好搞定的。她对我千依百顺,任我为所欲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雪芝对我的爱远胜过我对她的爱,这一点令我很羞愧。诸女要是联合起来欺负我,她最多也只是当一个善意的中立者而已。所以要想打破诸女的联合,雪芝并不是我的首要目标。   希拉是和我感情基础最为深厚的女孩子,也因为如此,我特别地宠爱她,就连上床做爱,也要优些考虑她今天的心情和身体状况如何。可以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就算是骑在身下,也怕将她弄伤了。也因为这样,才养成希拉有些娇纵的性格,只是相对于雪芝绵羊般顺从而言的娇纵。虽然常会吃点小醋,但对于在外常有风流韵事的我,希拉最多也只是翘起小嘴使个小性子,或者表示不满般地用力拧我的耳朵一下,绝对不会象卡玛那样拔出刀子又砍又杀,弄得鸡飞狗跳满城风雨的。   至于罗莎,这个小妖女,她性格开朗,爱玩爱闹,无论在床上床下,都能给带给我各式各样新奇的快感。她的鬼点子很多,床上床下,各种把戏层出不穷。   这次把波尔多整得这么惨的“爱妻守则”,十有八九是她搞出来的名堂。幸好我平时对她调教有方,小淫娃对性欲的追求要比常人强得多,这次竟不知天高地厚地送上门来,嘿嘿嘿……所以只要摆平了她们两个,群“雌”无首,其他的女孩,象朵拉,梅儿,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在罗莎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几十下,力道逐渐减弱,开头只是打屁股,后来变成手指放在阴户上轻轻地揉动。起初的几下打屁股,力量不轻,罗莎痛得流出了眼泪,眼眶里晃动着水珠。随着力道由粗暴变为温柔,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嘴巴开始做起吹喇叭的动作。   由于嘴巴被塞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此时的她只能靠鼻孔呼吸,而且想喊却叫不出来声音,我的肉棒塞在她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   “对,你要夹紧嘴唇吸吮龟头,把舌尖伸进肉缝的地方。”我一边享受着口交的快感,一边以自己的亲自体会指点着罗莎。罗莎真是一个迷死男人的淫娃,打了几十下屁股,竟也能激起她的性欲,肉唇中分泌出大量的蜜液,把短小的内裤弄湿了一大片。   “等下怎么惩罚这个淫娃呢?鞭打?滴蜡?现在手头没有工具,而且这种东西太变态,对罗莎做这个未免有些过分了。对了,浣肠倒是不错的想法,叫她拉拉大便,也不会是什么很残忍的事情吧!”
我一边想一边将罗莎身上的衣物剥去,她身上的短裙非常好脱,解开脖子处的带子一抽,整件裙子就离体而去,至于包住阴唇的小内裤,我觉得麻烦,干脆一把将内裤扯破了拉下来。   “湿得这么厉害!你这个淫娃,鬼点子多,水也多,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整死你。”剥去内裤之后,罗莎的下体完全裸露在我的面前。我抓住她不断扭动的长腿高高提起,将她的身体摆成了对虾状。由于这个动作,罗莎仅仅靠双肩贴着床,支撑着整个身体的体重,而她腰部以下的部分都悬在了空中。   罗莎的花蕾肉缝周围的确沾满了淫水,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她的身体我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只要稍稍受到一些刺激,就会分泌出大量的淫蜜。   “唔,好痛啊!”由于身体悬空头部受迫,罗莎自然地把牙关咬紧,顿时咬痛了我的肉棒。   一时失察下,我的肉棒差点被她咬断,痛得我连忙松开提着腿踝的手,把肉棒由罗莎的嘴里抽了出来。   “呜,痛啊!差点断了!”被咬伤的肉棒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牙印,要不是我身经百战,及时运劲护住下身,差点就要断根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没什么啦,这只是意外嘛。”我好言安慰着罗莎,脸上却堆满了邪恶的笑容。   “今晚我会好好地爱你的,罗莎!”我邪笑地翻过罗莎的身体,把她的双腿扛在双肩上,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她下身的肉唇与菊蕾。   虽然成天被我淫娃,荡妇地叫个不停,但罗莎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比较贪欢的女孩而已,在许多地方她仍然还保持着少女的羞涩。她的下半身感受到我火热的视线的关注,立刻就条件反射地产生出麻痹的搔痒感。   我盯着罗莎的阴唇看了半天,故意不做半点动作,终于,罗莎她忍不住了。   “碍…求求你……”罗莎红着脸求我道。   “嘿嘿嘿,什么事?”   “求求你……不要只是看……求求你……”“求我做什么?”我继续装傻,嘴却使坏般地不停地往罗莎的肉唇上吹热气,弄得她的下身不时地发生轻微的痉挛。   “碍…太过分了,你明知道该怎么做,快点……不要折磨我了!”痒得难受无比的罗莎哭叫着求我道。我又一次地发出奸笑,伸出手指,去抚弄罗莎缩紧的的肛门,却故意不去碰她前面的肉唇。   “呀,你又要动人家的那里,达秀,你好变态啊!为什么总在那个地方……   碍…“罗莎并不拒绝和我肛交,甚至还认为这里很新鲜,但她更喜欢我弄她前面的小穴。   “你的那里很漂亮嘛,无论看过多少次,干多少次,也是最可爱的肛门。”
我兴奋地继续揉搓,把手指插入到根部,在里面旋转,罗莎忍不住发出娇声,拼命地扭动被抬起来的双腿。   “你的手也别闲着啊!快动起来啊!”我的嘴也没有闲着,开始用舌头在她的大腿上使劲地舔着,而罗莎在我的命令下,双手握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又捏又摇,粉红色的乳头随着双手的摇摆而妖艳地晃动着。   “罗莎,今晚我们来玩一个新鲜的游戏!”我在罗莎漂亮的阴唇上亲了一口,诱惑她道。   “好啊,你不会又想玩分身术的把戏了吧?要温柔点啊,人家是很怕痛的。”   罗莎不知道我的阴谋,媚笑着回答我。   “老是这一套我也腻了,今天换新花样。”   “什么花样?”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淫妇,竟然做出了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要玩的游戏,就是想看看你的肚子里可以装多少的水!”   我说着手上龙力发出,封住了罗莎的行动。   “装多少水?”   罗莎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展开行动了。我的手吸收空气中的水元素,在罗莎菊穴的位置上结成一颗拳头大小的水球。在我的力量的驱使下,水球不断通过狭小的屁眼渗入罗莎的肠子内。   水的特性是温柔,起初罗莎一点也没有感到痛苦,反而觉得十分的有趣。罗莎对于男女间的事情都是从我这儿学来的,根本不知道浣肠为何物,毕竟在遇上我这条淫龙之前,她还是一位纯洁的处女。   “咕哝咕哝”   随着注入身体内的水不断地增多,罗莎平坦的小腹渐渐地鼓了起来,摇动间还会发出响亮水声,她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不要…不要…够了!再弄下去我的肚子会破的!”   发觉不对头的罗莎向我苦苦求饶着,但我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为女孩子浣肠我也是第一次做,感到格外地刺激。   “谁叫你今天不听话,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我用手指揉着罗莎下身的阴核,继续往里面灌水,同时我也把龙气送入罗莎的体内,探测她的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给美女灌肠固然好玩,但是要是做过了头,伤害了她们的身体,那却不是我喜欢的。   估计差不多了,我停止了注水的行动,当我把罗莎的大腿从肩膀上放下时,罗莎的小腹已鼓起了一块,这令她看上去象一位怀孕的少妇。   “罗莎,你大肚子的样子很好看啊!”我故意使坏地把手指在罗莎肚脐眼的位置上狠狠地按了一下。   “呀,别按呀,要拉出来了!”小腹传来的阵阵蠕动,顿时让身体已处于饱和状态的罗莎便意大增,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达秀,放过我吧,我要上厕所!”
“嘿嘿嘿……”我摆出一副淫魔的样子,邪恶地笑个不停,手指继续在罗莎的肚脐眼周围轻揉着。   “达秀,罗莎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罗莎以后一定听话的!”虽然行动能力已经恢复,但罗莎却只能展开四肢躺在床上不敢动弹分毫,生怕一动身体里的东西就泄了出来。浣肠这一招,是我那天从埃洛斯亲王的记忆中得到的。用这一招完全是一时兴起,在床上我对诸女很“野蛮”,但要我伤害她们的肉体,比如说穿乳,鞭打,滴蜡,这些过于变态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干的。   “我怎么会生你们的气呢,你和希拉都是我最宠爱的啊!就算是犯了错,我最多也只是在床上温柔软地惩罚你们一晚而已啊!”我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罗莎的肉穴里抽插着,而左手则握着自己挺立多时的肉枪做出插入的姿态。   “等我泄了这一发,我就让你解除负担,不过我到底插哪个洞好呢?”我弯下腰,在罗莎的唇上亲吻了一口,下身的伞状物在罗莎的上下两个小穴处来回拨动着,做出要择洞而入的姿态。   “呜…呜…求求你,不要啊,让我上厕所吧…我已经受不了了。”   看到我还要趁人之危插进去,罗莎吓得脸都白了。   “上面的肉穴我更喜欢,就不走后面了。你可要忍住哦,要是憋不住了可就糟透了。”看到罗莎现在的样子,我得意万分,下身用力一挺,早就涨得难受的肉棒狠狠地插入罗莎的鼓胀胀的,充满液体的肉蚌里去。之所以不插她的菊穴,主要是因为先前我忘记了给她清理掉肠子里的粪便,现在灌了这么多的水,估计罗莎的大肠里全是黄黄的糊状物体,就这么插进去,想到自己的肉棒上沾满了一大堆黄黄的恶心的臭物,实在是影响性欲,所以就暂时先放过她吧。   “呀,轻、轻一点……别那么用力,啊!”   罗莎高声求饶着,却阻止不了我下面的冲动,我双手攫住罗莎波动的雪峰,挑逗乳球顶端的红色花蕾,腰部一前一后地摇动着,毫不客气地用最猛烈的方式撞击着罗莎的花蕊。   “别,轻一点啊,人家……呀、人家快憋不住了!噢!”   肚子里灌满了水,罗莎只好用意志力控制着肠子和肛门的蠕动。我在这个时候猛干她的肉穴,由于紧张,她的身体变得极其的敏感,才抽插了十几下,罗莎的身体就产生了比平常多好几倍的快感。可惜现在的她却不敢全身心地去享受,因为她知道只要精神上稍微一放松,里面的东西马上就会喷射出来。   “唔……达秀,让我先去拉一下吧,碍…以后你要怎么搞我都行……呜……”
罗莎被身体的极乐与强烈的便意折磨得痛不欲生,又哭又叫地恳求我,她一面从鼻孔发出哼声,一面则踢着被我抬高的双腿,希望能藉此减轻下身的压迫感。   她的惨样却激起了我更强烈的性欲,粗长的肉棒抽送的频率是越来越高,插得罗莎在床上胡乱摆动着螓首,淫水,泪水,口水以及从菊穴里不断渗出来的臭水四处飞溅。   “达秀,轻一点,真的,再这样下去的话,哦,我真的会拉出来的……”   “罗莎,你的表现好棒哦!啊,下面又湿又热又紧,呜!坚持住,忍住,我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喘着粗气,越插越急,而罗莎的体温与心跳也逐步地升高,她平躺在床上的上半身随着我抽插的节奏,不断地往上弓,那情景就象是一条离开了水,掉在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就在紧张和刺激的交欢中,我和罗莎逐步地向性爱的最高峰攀登。   “呜,要来了!啊,我受不了啦……”   就在高潮来临前的一刻,罗莎的花蕊一阵收紧,紧紧地夹住了我的肉棒。   “不好!”   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妙,急忙把罗莎勾住我的腰的大腿掰开,身子迅速地站起,硬是将肉棒由她的体内强行地抽了出来。   “哗啦!”   高潮来临,罗莎的意识完全崩溃,就在极乐的尖叫声中,憋在肠子里的黄黄白白的液体带着可怕的响声,象决堤的河水般由菊穴中喷溅出来,为了尽量不让喷出来的粪便弄脏身体,她努力地把两条长腿高高地向上抬起,喷出来的粪便在空中划出一道黄色的弧线,带着强烈恶臭的液体溅得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呜!”   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高潮中的罗莎象受伤的小鸟般发出悲鸣,而我却迅速跨坐到罗莎身上,双手捏住她的双峰,挤出道深沟夹住肉棒,奋力的抽送几下之后,红肿的龟头前端对准罗莎的脸庞喷射出强劲的精液,来了一招漂亮的颜面射精。   “噢……爽歪了……”看着自己金黄色的精液布满罗莎的俏脸,我心中更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真是太刺激了!   呜,也真是太臭了!   高潮过后,我和罗莎却要面对一屋子的恶臭,实在让人不堪忍受。   “你好变态,达秀,我恨死你了!”   清醒过来的罗莎恨恨地埋怨我道,她的臀部和大腿上都沾了不少的粪便。   “没关系,我马上给你洗个舒爽的热水澡,这儿我们就先别睡了,反正楼下还有不少的空屋。”   我也感到自己玩得有些过火了,连忙做出补救,抱起瘫在床上的罗莎走出屋子。临出门前我在房间内施放了一个冰冻魔法,将那些黄黄白白的东西全都冻住,免得到气体挥发弄得一屋子的恶臭。
“明天早上雪芝清理房间的时候,要是看到这么多的脏东西,又要揪我的耳朵了。”望着已结成黄色晶体的秽物,我苦笑着合上了门。   第三部 死亡天使·成名篇 第十集 第四章 男女间的战争(下)   “达秀,饶了我吧,罗莎不敢了……哦,以后再也不敢了,哦!”   大浴室雾气腾腾,罗莎的身体浸在热水中,双手按在浴池边缘,被我从后面肏着屁眼。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替她浣肠,如果再不好好利用,未免就太浪费了。   “收腹,憋气,对,呜,好紧啊,肉棒都差点被夹断了!”我一边干一边用言语指点着罗莎,这种从背后插入的方式,肛门和肉棒接触的情况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人的菊穴毕竟比肉穴要小得多,当粗大的肉棒塞入狭小的肛门,立刻将狭小的栈道扩张到了极限,原本清楚的肉褶也消失了。   罗莎的菊穴又小又紧,如果只是直来直去地猛插,很容易弄伤她稚嫩的肠壁,而且也品尝不到其中狭紧的滋味。我干她的屁眼也不是第一次了,自然知道如何应付。我开始时慢慢转动腰部,反复地做顺时针圆型运动,细细的品尝这其中神仙般的快感。在干罗莎菊穴的同时,我的手也没有闲着,左手来来回回把玩着罗莎充满弹性的乳房,捏,弹,揪,扯,指尖对挂在胸前的两颗红葡萄反复地攻击,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则插入罗莎前洞中不停地抠弄。   我在罗莎的体内又转了一会,享受够了又热又紧的感觉,开始缓缓抽送,罗莎完完全全地沉醉在淫欲的浪潮之中,随着我的抽送,柳腰粉臀以相反的方向反复筛动迎合着我的旋转攻击。   罗莎口中嗯啊的叫床声不绝于耳,娇媚的语调媚惑得我更加的狂暴。我杀得性起,肉棒猛地从菊穴里抽出来,送入前面的肉穴中。   “啊!呀!”   不同的小穴,有不同的滋味,罗莎很喜欢我这种变态的做爱方式,我干她干得越凶,她的雪白屁股就摇得越厉害,大腿分得开开的,好方便我的肉茎不断深入,“碍…射了……”就在激烈的交欢中,我和罗莎先后达到了极限,就在下身痉挛的那一刻,我猛地将肉棒从罗莎的菊穴抽出来,插入前面的花芯中,一波接一波地将滚烫的岩浆喷入她的体内。   “呜,真是爽歪了!罗莎,你的屁眼肏起来好爽啊,呜,以后我就专门弄你的后面好了,真紧啊!”高潮过后,我趴在罗莎的裸背上喘着气,舌头还不忘舔着她的耳根。和今天这顿过瘾刺激的大餐比起来,以前的一切都只是清淡的小菜。
“别,别这样,你老是弄人家后面,我会死掉的!”罗莎吓得捂着屁股连连求饶,她虽然被我肏屁眼肏得淫叫连连,但菊穴毕竟不比肉穴,要娇嫩得多,高潮过后,现在那儿是又酸又痛。   “那以后你就要听话,不然我每天晚上都象今天这般地弄你。”我的双手揉着她的胸部,好言相诱,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趁着这个晚上好好地调教罗莎,把她变成和我站在一起的同盟军。   “太过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儿胡闹!”我搂着罗莎,正准备再来一回,希拉嗔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抬头望去,希拉身上裹着条厚毛毯,穿着拖鞋站在浴池边上,一脸的不高兴。我今晚因为太风流胡闹才刚刚被教训过,还没有过一个晚上,立刻就和罗莎胡天胡地,也难怪她生气。   “这么迟了,你还不睡?”我厚着面皮问道。   “你不也没睡吗?”希拉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酸味,小嘴翘得老高,两眼却不满地瞪着罗莎。而心中有愧的罗莎也是拼命地往我身后躲,罗莎的鬼点子最多,却也是诸女中立场最不坚定的一个。本来诸女达成协议,要冷落我三天以示教训,谁知言犹在耳,还没有过一个晚上,她就主动地溜到我房间里来了。   “哼!”希拉瞪了我们俩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好不容易有机会将诸女各个击破,我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连忙从水中跳起,赤裸裸,水淋淋地拦在希拉面前。   “你又想来这种事?让开,我要上厕所!”   “原来你半夜起来是为了这个啊,嘿嘿,不如就在这儿解决吧,我也想看看你拉尿的样子啊!”我涎着口水抱住了希拉。   “变态!”   希拉脸一红,挣脱我的搂抱,一拳击来,正中我的右眼眶。我不躲不闪,硬受这一拳,夸张地发出惨叫然后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痛啊!”   原来只是为了让心爱的美人消气,故意演戏给她看,谁知弄巧反拙,倒下去时没看准位置,脑袋正好磕到浴池边一块突起的砖头,脑袋嗡地一声巨响,眼前顿时金星乱跳。   “呀!达秀,你没事吧!”   希拉以为我撞伤了,什么气都忘记了,连忙扑过来查看我的伤势,而我也趁机两眼一翻,装出一付不醒人事的模样。   “后脑都撞出一个包了,希拉你出手也太重了吧?”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希拉低声道歉着,扶起我的脖子,手指帮我揉着后脑上突出的小丘。   “吔!”我一声怪叫,突然睁开双眼,拦腰抱住希拉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地上。   披在希拉身上的毛毯在我们俩的纠缠中滑落到地上,希拉的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的真丝睡衣。
“希拉,深更半夜穿得这么少到处乱跑,是不是也想我啦?”我的双手压住希拉挣扎手,牙齿隔着睡衣轻咬着凸出来的乳头。   “不要啊,人家只是,唔!”我不等希拉说完,立刻就用嘴封住希拉的唇。   “你又想做那事,人家要上,唔,不要……”希拉此时正内急得半死,哪有心情和我做这事啊,嘿嘿,尿急最好,我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和她做爱,连灌水都省了。   那天看米兰达蹲在椅子上排尿的情景,回想起来,至于都让我浮想翩翩,我也很想看看希拉这样圣洁的女孩失禁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罗莎,别只顾看啊,快来帮忙啊!”   要打破诸女的联合作战,最好的方法当然就是把罗莎也拉下水啦。这个小淫娃是个墙头草,被我整了一下,立刻就投到我这边来了。罗莎从水池里爬出来,帮我把希拉的手扭到背后用脱下来的睡衣绑祝“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希拉又羞又气却毫无办法,刚才一番挣扎,更是牵动下身的尿意,脸涨得透红。   “我的小乖乖,你放心好了,我会非常非常温柔的。”我一脸的奸笑,脸上的邪恶程度抵得鲁亚基公爵加上他饭桶儿子的总和。在我的示意下,罗莎从背后抱住希拉,让她半靠半坐地偎在她的身上。而我掰开希拉的的双腿,埋首于她的下半身,隔着内裤用牙齿轻咬着希拉的裤头。   男女经验丰富的我很清楚,当人体内急严重时,下身的性器官受到鼓涨膀胱的压迫,性器官对外界的刺激会变得极其敏锐。甚至不需要外来的刺激,仅靠呼吸时膀胱起伏产生的些许压力变化,就能令人体产生轻微的快感。   果然,我只是隔着裤头咬着希拉的阴唇吸了几句,就刺激得希拉的下体分秘出大量的淫液,把裤头都弄湿了。   “别再玩了,达秀,我受不了了。”   由于刺激太强烈,希拉的大腿竟微微地抽搐起来。我的双手提着裤腰,用力地向上一扯,让整个裤头都深陷入肉唇之中。而罗莎这淫妇也配合地从后面捏住希拉的双乳,五指捏紧,挤成了葫芦形。不仅如此,她还使坏地将其中一只乳头含在嘴里,用力地吮吸着。   突如其来的三面刺激令希拉发出一声呜咽般地娇吟,反射性蹬直了双腿,被裤头勒紧的两片肉唇再次颤动,竟鼓泡般的流出一些蛋清似的液体来。   “嘿嘿嘿……”   我再次奸笑两声,就用牙齿咬着裤头将希拉湿淋淋的小内裤拉了下来。剥去了希拉碍事的内裤之后,我把早已挺得硬崩崩的肉棒顶在了希拉的阴唇上。   “我可以放进去吗?”我故意问希拉道,此时的希拉双腮桃红,眼流媚光,神智已有些不清醒。
“不要!”尽管神智不清,有一点希拉还是很能清楚的,那就是如果这个时候和我干,等下一定会小便失禁。   “我可以放进去吗?”我是铁了心想看看希拉失禁时的样子,再次戏弄她道。   “不行!”   “我可以放进去吗?”   “不可以!”   相同的问题,我连问了三次,每次都被希拉拒绝了,我也真地没有放进去,到了第四次,我突然改口。   “我不想放进去!”我故意把话说反了。   “不要!什么……”希拉再次习惯性地回答我,等她意识到不对时已来不及了。   “罗莎,我说不想放进去,希拉回答说是不要,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当然就是要达秀放进去喽!”   “说得好!我放进去了!”   “不是这样的,别!呀……”就在希拉的惊呼声中,我把身体向前一推。   敏感的嫩肉受到肉棒猛烈地撞击,强烈的电流使得希拉发出惊叫声,同时她扭动起屁股,本能地夹住了我的腰。   “别这样!求你了!”   “呀,罗莎,不要!”   这个时候,罗莎从后面将食指插入希拉的菊穴中去。她的手指和我的肉棒只有一层肉膜的间隔,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手指在希拉体内翻江倒海般地搅动。   “碍…停……停……”   虽然明知没用,但希拉还是忍不住扭动屁股,希望能把侵入体内的两件异物甩出去。   “干得好,罗莎,等下我一定好好地奖赏你!”   看到罗莎这么配合,我更加兴奋了。我抓住希拉胡乱扭动的一条大腿,硬是将她搭在肩膀上,让我俩的接合部位更清晰地暴露在面前。   “希拉的牝户很漂亮啊,湿湿的,滑滑地,抽动起来还会冒泡呢!”我并不急着继续抽插,一手按着希拉的大腿,另一只手按在希拉湿淋淋的花瓣,用食指和拇指把她们朝左右分了开来,让里面肉棒与肉唇接合位置的情况完全地显现在空气中。   “好可爱哦!”   从背后抱住希拉的罗莎将空闲的另一只手从希拉的后腰处伸过来,两根捏住肉芽上那颗粉红色的露珠,轻轻地搓弄着。   “啊,讨厌啦……你们俩个变……坏蛋,碍…」   希拉被我和罗莎联手整得生不如死,羞得整张粉脸通红。由于双手被向后绑住,身体又被我俩挤在中间,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唔……达秀好坏……呜,老欺负我……噢……”“更坏的还在后面呢!”
我慢慢地抽动着肉棒,细细地品味着与男女结合部分传来的快感。随着挑逗程度的加剧,很快希拉就迷失在我和罗莎变态的淫威下。看着希拉在自己身下欲仙欲死,听着她如泣如诉,连绵不绝的轻轻喘叫,呵气如兰、中人欲醉的消魂喘息,那种精神上的享受如同男女交欢般令人回味无穷。   “呜呜……达秀最坏了……罗莎更坏……”由于我和罗莎挑逗得太过分,神情恍惚的希拉随着我的冲击,在我的身下象蛇一般妖媚扭动着,口中发出混糊的娇吟。   “希拉,是不是觉得很痒啊,很快你就会更加舒服的!”   这个淫妇又把中指也塞了进去,顿时将菊穴挤得再没有半点空间,最坏的是这个淫妇还故意转动着手指。如此刺激火爆的场面,我心中大呼过瘾,插入希拉体内的肉棒也跟着左右旋转起来。   “好坏,不要动……呀,你们不要……”强烈的快感向四周扩散,希拉很快就吃不消了,娇喘连连,憋了半天的尿液几乎就要喷出来了。   “快插她的屁眼!希拉的屁股很干净的!”   罗莎看到希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又从背后捅了她一刀。   “好主意,罗莎我真是爱死你了!”我淫笑着在罗莎的大胸脯上捏了一把,这个淫妇,今晚的表现极为出色,等下定要狠狠地嘉奖她一番。   “不要啊,碍…达秀,别……”   在罗莎的帮助下,我改变了做爱的姿势。我的双手提着希拉的大腿,以抱小孩撒尿的姿势从后面干着她,而罗莎则帮我纠正肉棒的攻击位置——当我的双手提着希拉大腿时,这个淫妇握着我的肉棒帮我将它插进了希拉的菊穴里。被我俩联手奸得神智不清的希拉,对此根本就没有痛苦的感觉,她只是随着我的插入象征性地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再度迷失在随之而来的暴风雨中。   “罗莎,你真是深得我心,连希拉的后面都事先用魔法帮我洗干净了。”我一边干着希拉的屁眼,一边和罗莎接吻以示奖励。正如希拉所说,我们俩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希拉,我会让你更快乐的!”这个淫妇受到我的奖励,行为更加放肆起来。   我蹲在浴池边上努力地肏着希拉,而罗莎这淫娃则浸在水中,双手按着希拉被掰开的大腿,一遍又一遍地用舌头舔着她的阴唇,有时还使坏地用牙齿轻咬着突出来的肉珠。   “呜……噢……我快要死了……呀……”“要泄了!”   意乱情迷的希拉两眼一片朦胧,在我俩的联手狎玩下,已不分清高潮与尿意之间的区别。她只懂得发出欢喜的呻吟,扭动着变成绯红色的艳丽胴体,配合着我在肛门里抽插的动作,尽力地寻求着高潮与快乐。   “呀……碍…”
当那一刻来临时,希拉的忍耐终于达到了极限。在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之后,下身的两片肉唇一阵痉挛,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高潮时的淫液,失禁时喷出来的尿液,一起喷射出来,将正在舔着她下身的罗莎喷了个正着,金色的尿液将罗莎的脸和头发全淋湿了。   “真过瘾啊!”   望着希拉狼藉的下身以及罗莎狼狈的样子,我的胸口又是一阵火热冲动,肉棒在希拉的直肠内一跳一跳地,再次射出了第三波的精液。   这是一个淫糜的晚上,帮助两女洗尽身上的脏东西后,我带着两女到另外一间空闲的房间里,又是一场激烈的大战。可怜的希拉遇上了我和罗莎这对奸夫淫妇,被我们玩得死去活来,也不知昏死过多少回。当然了,我也以我独有的方式,对罗莎的明智之举做出了最激烈的回应……“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臭啊!”   第二天一大早,雪怡看到雪芝从我的房间里清理出一大堆沾满粪便的污物,好奇地问姐姐道。   “昨晚达秀吃坏肚子,尿床了!”雪芝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哄雪怡道。考虑到对方是个小孩子,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吞下这只死耗子,反正这儿的大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尿床?”雪怡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我装作没看见没听见,手捂着嘴直打哈欠。昨晚的战况实在太激烈了,罗莎和希拉早上都爬不起来,就连我到现在腰板还在隐隐发酸呢。而朵拉梅儿诸女则冷哼着盯着二女睡觉的房间,一脸的怨气——她们原来约好要冷落我的,谁知当晚两女就偷偷地溜出去偷吃,她们当然不满了。   无意之中,我已把诸女的联盟打破了。朵拉,梅儿,还有伦蒂尔,不要生气啊,今天我先好好地休息一下,晚上再来好好地爱你们,嘿嘿嘿……我正暗暗奸笑个不停,谁知却乐极生悲。   雪怡走到我面前,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   “真是羞羞啊,这么大了还尿床!我要告诉波尔多哥哥!达秀哥哥昨晚尿床了!”   “喂喂,别乱嚷嚷啊,没有这回事的!这全是误会啊,别说啊!”   这种事情怎么能乱说?等我意识到大事不妙时,她已经一蹦一跳地跑了。   “达秀哥哥昨晚尿床喽!”   小女孩跑到门外,大声嚷嚷着。   第三部 死亡天使·成名篇 第十集 第五章 公主姐妹   斗转星移,时间过得飞快,就在平淡的生活中,失去安达的痛苦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慢慢地被掩盖起来。   大雪纷飞,新年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新年的第二天,希拉诸女都忙到昔日的同学家串门拜年,庆贺新年。我没有陪她们一起去,借口留在家中,却趁着无人的时候独自离开风都城到了城外。
“你还好吗?过年了,又过了一年,我又长大了一岁!”   “我和希拉她们开了间饭店,店里的生意很忙,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来看你……”“老实告诉你我吧,其实这是借口,我害怕想起这件事,所以才没来。   我在逃避,我不愿意面对这件事,我只想努力地把一切全都忘记。嗨,我常笑别人是鸵鸟,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就选择逃避,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鸵鸟?““现在这种平淡的生活,我过得很恰意,它常常让我想起了学校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我好怕皇帝又叫我去做什么。不提这个了,说些开心的事情吧!”   “我们不在风都的日子里,罗莎居然也学会煮饭做菜了,菜烧得好极了。现在她可是饭店里的大厨,记得以前她的手艺可比卡玛好不了多少。”   “说到卡玛,我就想起了波尔多这个倒霉蛋,我的这个好兄弟,他现在好凄惨啊!他找的两个女朋友,卡玛和茉莉,全是强悍型的女孩子。她们逼着他签下了那张卖身契,里面的内容,可真是笑死人了。我说给你听听……”昨晚下了场大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棉装。雪后初晴世界,天白茫茫的,地白茫茫的,树林里静悄悄的。冬季是枫树林最丑陋的季节,光秃秃的树枝,黑色,白色,灰色混和的树杆,这里连喳喳叫的麻雀也没有半只,林里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   就在我和安达初遇的那棵枫树下,我靠着树干,与安达“倾心交谈”。佳人已去,安达的骨灰就洒在这棵树下,对于我来说,这棵树就是安达的化身。我不愿意带别的女孩来这里,因为在我的心中,这里的一切仅属于我和安达两个人的。   “秀耐达伯爵,你在和谁说话啊?”正当我沉醉于自己的世界时,一个稚嫩的童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最爱的女人!”我随口回答道。   “咦!”我这才意识到有人闯入了我的世界里。   “是你,公主?”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骑在一匹角马上,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她不是别人,正是如月公主最痛爱的妹妹,小公主如云。刚才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有人来到身旁也没有发现。   “最爱的女人?”小公主疑惑地看着我,“这里没有别人啊!”   “她就在……公主,你一个人怎么到处乱跑!”我不愿在小孩子面前提这件伤心的事情,主动地错开话题。   小公主边说边从马背上翻下来,一蹦一跳地跑到我的跟前。如云公主骑的“角马”并不是真正的马,虽然外表和普通的白马没有两样,只是额角上多了一根长长的角,但它其实是只独角兽,也称作角马。
独角兽虽然样子和马很相象,但它们却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物。独角兽是食草动物,但它们勇猛善战,就算是狮子老虎,遇上独角兽也是敬而远之。一只发了狂的独角兽比十几头红了眼睛的野牛还要可怕。它们一般不会主动地攻击人类,但也不喜欢与人类亲近。骑独角兽的危险程度不会比骑狮子老虎少多少。   不过这种生物具有某种神秘的精神力量,它们可以和纯洁的处女进行心灵沟通。当一只狂性大发的独角兽四处破坏时,只要派一名纯洁无瑕的处女上前抚摸它们的颈部,就能轻易地令其安静下来,也只有处女可以放心骑到它们背上。   “我跟姐姐还有妈妈一起出来的,我们要去看爷爷、爷爷的爸爸、爷爷的爷爷、还有爷爷的爷爷的爸……”小公主走到我面前,边说边绕着我转圈,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没有人啊,伯爵你刚才到底在和谁说话?”她还在找和我说话的人,我以沉默来应对小公主的提问,如云公主看到我不说话,嘟起小嘴,仰起头,两只眼睛死死盯着靠在树干边上的我。   我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大家都不说话。一个二十一岁的成年人与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你看我,我看你,竟比起了耐性。   “不玩了,你这个人是块木头!”过了一会儿,到底是成年人的耐性更胜一筹,小公主终于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主动地开口认输。   “我是块木头?”   “当然是啦,我以为盯着你看,你会认真地回答我的。”   “盯着人看就可以让别人回答你的问题吗?”   “当然了!以前姐姐不回答我的问话,我只要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姐姐最后都会忍不住回答我的。”   “就因为这个?”我不禁为小公主孩童的逻辑而莞尔。   “如月姐姐最疼我了!哪象你这块木头,石头,人家看了你这么久,半句话都不说,秀耐达伯爵最坏了!”小公主表示不满地在我的脚上轻轻地踢了几下,无论是语言,动作还是思想,小公主都和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没什么两样。对比一下昔日的如月,更让人感叹万分。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孩而不是龙战士,这或许是生于皇宫的凯丽。法比尔(如云本名)最大的幸运了。   小公主天真可爱,看着她,我不由想起了少年时和希拉约会时的情景,那时的希拉也常常象小公主这般在我面前发发小孩脾气,故意引诱我使尽一切手段去哄她开心。   “你是不是趁出宫的机会溜了出来,你这样乱跑,很危险的,你姐姐知道一定会生气的!”我露出一个哄小孩的微笑,轻轻地用手指捏了捏小公主被寒风吹得发红的小鼻子。
“没关系的,有姐姐在身边保护我,不会有事的!”小公主抿嘴一笑,红扑扑的脸上充满了阳光。   “什么,如月在这里?”我大感惊讶,如月在附近,我竟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姐姐她早就来了!”小公主把眼睛向上一瞄,示意如月就在我的头顶上。   我抬头向上仰望,发现如月就站在离我不过五米高的树杈上。   如月静静地站在枝头,洁白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扬,金色的发丝由于并无刻意的束缚所以也随风轻舞。现在的如月,与一刻钟前那睨视天下,高傲尊贵的公主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并无以往的高傲与冷艳,有的只是无尽的寂寥与苍凉。   生为长公主的她,生为黄金龙龙战士的她,生为帝国未来女皇的她,也会有解不开的心结吗?我也茫然了,我突然觉得,如月,这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似乎也并不快乐。   如月知道我在观察她,缓缓地低下头来望向我。就在我俩眼神对撞的一瞬间,先前的迷雾般的凄美已荡然无存,她又成了过去那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了。   在一阵无声无语的沉默后,还是如月公主打破了略显尴尬的静寂。   “快半年了……”如月的脸冷得象秋天的寒月。   “时间过得很快。”我不知所云地咕了一句。   “过了二十,时间总是跑得特别的快。”如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和她或许天生就是死对头,我们的每一次相遇几乎都是以暴力和争吵结束,但这一次,大家居然都能以一种极为平和的心态交谈,虽然谈的是不知所云的东西。   “你好吗?”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向如月问好。   “很好!”如月生硬地回了一句,又看了我一眼,用手理了理被风吹得有些散乱的金发,接着从树叉上跃下,背对着我落在小公主身边。   如月公主抱起她的妹妹,将她放到角马背上。   “姐姐,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听着我们俩古怪的对白,小公主终于忍不住再次发出疑问。   “丽,这是大人间的对话,你当然听不明白了。”如月边说边跨上马背,她一手牵着缰绳,调转以双脚驾驭角马,让它调头,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小公主的腹部,她准备走了。   “原来大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啊!”天真未泯的小公主做出恍然大悟状。   “我只是意外路过这里!”就在扬鞭离开前,如月突然扭过头来,“我不是有意地,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地想要……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禁愕然,如月也会说对不起?那个永远都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如月在对我说对不起。   “没什么……这片枫树林,谁都可以来。”我突然间发现,包裹在如月脸上的冰雪,一下子竟融化了许多。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对你说的,虽然我不太愿意……”如月小声地说道,仿佛担心话里的内容会伤害到我似的。   “什么?你尽管说吧!”友好与尊重都是相互的,我也以自己所能发出的最友好的语言回应如月。   “生为龙战士的宿命,或许让我们更容易成为被命运摆线所操控的木偶。”   如月轻柔地摩挲着小如云的发丝,轻叹道,“算了,这里不是说这种话的地方。   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丽,我要走了,抓紧点!“如月用腿踢了踢角马的腹部,吃痛下角马发出一声嘶鸣,一路小跑地冲出了枫树林,踏上大道。   “多多保重吧,达秀!”   角马登上大道,放开四蹄狂奔,踏踏作响的蹄声和如月一起远去。   “达秀?如月在叫我达秀……”望着如月远处的背影,我突然发现她不再象以前那么可恶了。   我带着一番感慨离开了枫树林,踏上了回风都的路。没走多远,我就在路上撞上了前往皇陵凭吊先人的皇家车队。皇后这次前往陵园祭祖,随行带了五百名护卫,四周跟着六个幻像骑士随车保护,领头的人正是皇家骑士团副团长卡都斯。法比尔,我脑部的龙之魄没有感应到奥拉皇帝的存在,他今天并没有随丽安娜皇后一起去祭祖。或许是自己觉得羞于面对众人吧,回国之后皇帝就一直和他的男宠呆在后宫里,现在国事全都是由如月公主代为处理的。   “你这样的家伙也知道害羞啊,要不是你头脑发热,安达她也不会死。”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对奥拉皇帝恨得咬牙切齿,安达的死,他也要负责任的。   我不愿意和皇家的人发生纠葛,远远地就闪到了道路边上。谁知车队里的人却早就发现了我,一匹快马迅速地跑到我的跟前,马背上的人正是皇家骑士团的副团长,卡都斯。法比尔。   “秀耐达伯爵,皇后陛下有请!”   他礼貌地邀请我道。   “这个父亲昔日的女人突然要单独见我,她想要干什么?”望着紧闭的车门,我的心中一阵打鼓,犹豫不决。我不讨厌皇后,但也不愿和她过多地发生纠葛。   “丽安娜皇后在车上等你。”看到我站在马车边上发愣,卡都斯小声地提醒我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长叹一口气,重新理清思绪,打开车门,去应付车内另一个令我头痛的人物。   马车里没有座位,只是在地板上铺了一块厚厚的红地毯。丽安娜皇后一手托着脸,以极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侧卧在地毯上。看见我打开门,她朝我微微一笑,朝我招手道。   “进来吧,秀耐达伯爵。”
身为皇后就当处处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我没想到皇后竟会用这样“极不庄重”的姿态迎接我!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想到她和父亲的关系,我顿时头痛万分。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入车厢内。车外的侍卫立刻将车门合上,车内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放心吧,这些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胡说八道的。”丽安娜皇后看出了我的不安,抚慰我道。   “都是你的人?难道连外面的卡都斯也是?”父亲说过,这个女人很不简单,看来一点都没错。我的心中又多了几分疑虑,现在的生活已经够糟糕的了,实在不想再和皇宫里的事情扯上半点关系。   “坐到我身边来吧,我想好好地看看你,基斯的儿子。”   她叫我基斯的儿子,这种情况下,我就算是想与她保持距离也不行了,我无奈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昏暗的光线中,皇后闪闪生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仔细地打量着我。   “嗨……”   我听见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此时在想什么呢?你看到我,是不是也想起父亲了?你这么吁长叹短,是不是也在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而后悔呢?”我和皇后相互望着对方,彼此间各有心事。   “你好象过得不太好!”过了许久,她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现在还算幸福吧。”   “你别骗我了,你为了那个女孩得罪了鲁亚基公爵,很麻烦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象上次那样明目张胆害你的事情,是不会再发生了!”皇后将撑着脸的手移开,慢慢地坐起来。   “谢谢皇后陛下的关爱,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我礼貌地回答她道。   “皇后陛下?听起好刺耳啊,达秀!”皇后温和地一笑,“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丽安娜阿姨吧!”   “丽安娜阿姨!”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当丽安娜皇后向我伸出橄榄枝时,我竟以最快的速度接受了他,口气自然得就象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与父亲的关系一般。   “这就对了!”丽安娜皇后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睛依然盯在我的脸上,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我能为皇后陛下做些什么?”   “你又说错话了,你应该叫我……”   “丽安娜阿姨!”我连忙改口。   “不要这么见外,达秀!不管怎么说,我以前和你的父亲也是好朋友。你是基斯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容许有人伤害到我最好朋友的孩子的!”   丽安娜皇后将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说道。除了开头有些失态外,她的表情语言都极为自然,仿佛她和父亲的关系真的就是朋友。   “凯丽她似乎很喜欢你,有空的话,你就常来皇宫带她出去玩吧,她的朋友实在太少了!”
“公主身份尊贵,万一……”   “所以才要你帮助啊,你是龙战士,叫你来保护她,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皇后语气一顿,接着摆出非常严肃的姿态。   “这是你的丽安娜阿姨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对你的请求,不是以皇后的身份,可以答应我吗,达秀?”   皇后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口气又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拒绝,这种情况下,我又能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了。   “我有点累了。”皇后露出疲惫的样子,我连忙识趣地起身告辞。   按照礼节,我托起她的右手,轻吻了手背一下。当我的嘴碰到她的手背时,我感到皇后的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   “再见了,丽安娜阿姨!”   “多保重啊,达秀。有空的话,不妨把你的女朋友也带进皇宫里,我想见见她们。”临别时,她友好地发出了邀请。   “我什么时候也学会见风使舵,向权贵示好了?”站在大道上,望着远去的马车,我也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悲哀。皇后对我示好,到底是真好还是另有所图呢?   “安达,你一定不喜欢刚才的我吧?平凡的生活,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地降临到我身上呢?”   我有些茫然了。   第三部 死亡天使·成名篇 第十集 第六章 公主的心   逆鳞静静地插在屋里的剑坛上,黑色的刃身散发着落寞的光芒,剑上那道淡淡的裂痕与宝石相映的刃身比较,显得那么的显眼。   六个月了,整整六个月,我都没有再触摸过它半次,虽然它就放在我睡觉的房间里。这六个月来我也没有好好地修炼过一天的武艺,我已快把自己以前所学会的东西全都忘记,还给父亲了。   屋里只有我一人,诸女都在楼下,她们正忙着摆弄今天逛街买来的一大堆杂货。她们今天玩得很愉快,欢声笑语时不时的透过门缝从楼下传上来。   “逆鳞,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太冷落你了?”   我慢慢地伸过手去,想把逆鳞从剑坛上拔出来。就在指尖即将接触到剑柄的那一刻,我又犹豫地把手收了回来。那天我把剑重新插回剑坛上时,我曾暗暗发誓再也不碰逆鳞,我要让自己的重新回到十八岁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去。如果现在我把逆鳞拔出来,岂不是一切都要走回头路?   我的手离开了逆鳞,然而我的手还没有全收回来,我就又忍不住伸了过去。   就在拔与不拔的犹豫再三之中,我的手来回晃动了几次。   今天皇后对我示好,我知道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身为龙战士,无论躲到哪里,只要还生活在帝国中,我的生活总要受到帝国内部变幻莫测风云的影响。
据说生活在沙漠中的鸵鸟有一种习惯,当它们被敌人追急时,就会将脑袋一头扎进沙子里,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追击。我的逃避战术就和鸵鸟没有什么两样,总有一天,我还是要把头从沙子里拔出来的。   脚步声传来,声音很轻,我一下子就听出这是希拉的足音。我不愿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连忙远离逆鳞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到身上,摆出要睡觉的样子。   “睡着了吗?达秀?这么早?”希拉推门而入,来到床边。   “很困啊!碍…”我装出累极了的样子,伸了一个懒腰。   “别装了,天才刚黑啊!”   “今天跑了一整天,脚都酸死了……”我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侧过头去用被子盖住脑袋。   希拉沉默,她没有再说话,她没有离开房间,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背对着我,就这么一直坐着。   “怎么了?”我一直在注意希拉的举止,很快就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劲,我掀掉被子坐了起来。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希拉转过身来面对着我,表情非常的严肃。   “我没事啊,我很好啊!”我强装镇静,搔了搔头皮,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你看,我能吃能睡能动身体结实——”我边说边撩起袖子,鼓起手臂上的肌肉摆了一个艺术造型。   “虽然有点累,但是现在要我办那事,嘿嘿,就算是千人斩也没有问题!”   我一脸坏笑地搂住了希拉,想转移她的视线。   “别再装了,达秀!”希拉把肩膀往我怀里靠来,“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应当一起分担啊!”   “哪有什么心事啊?希拉你多心了!我现在修身养性,老老实实,除了对你们花心以外,可再没有外出猎艳的行为了!”我露出嘻皮笑脸的样子想强撑下去。   “达秀,你说谎时的坏习惯已经把你出卖了!”尽管面带微笑,但希拉说话时的语气却非常的正经。   “坏习惯?有吗?”   “每当你说谎的时候,你总喜欢用手去挠头皮!”   “挠头皮?好象是这样啊!”我连忙把手从头上收回放下,“难怪我以前说谎总是被希拉识穿,原来是这样碍…以后一定要改进……”“还有,你是从来不吃羊肉,但晚饭的时候你却一连吃了三块……”“还有,酒杯里的酒都已经空了,可是你却不止一次地端起空空的酒杯送到嘴边。那时起,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情。”   希拉抬起头,眼睛温柔地盯着我。   “发生了什么事了?达秀,能告诉我吗?”
“希拉,到底什么都骗不了你啊!”我一阵虚弱无力地张大四肢重新倒回床上。我这人外强中干,对敌人可以做到铁石心肠,对自己的同伴我也可以用比利亚叔叔教我的无情之道待他们;但在感情方面,当我面对自己所爱的女人时,我却只是一只软弱无用的羔羊。   “你是为了将来而烦恼?”希拉也随着我一同躺下,伏到了我身上。   “差不多吧,我想我们平静的生活不会持续太久,我很担心将来的日子。”   我边说边转过头,将目光重新投向插在剑坛上的逆鳞。   “除了皇帝和那个人妖以外,总是有形形色色的人物闯入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叹了口气,缓缓地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这不是很好吗?有皇后帮助,至少我们可以躲过很多明枪暗箭!”希拉伏在我的胸口上,用手指一粒一粒地为我解着衣服上的扣子。   “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宫廷里的事情很肮脏,这一点我很清楚,但有的事情,逃避和烦恼都是没有用的……”“我知道……”“不要这么悲观啊,达秀。”希拉已解开了我的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她用舌头轻舔着坦露出来的乳头。   “只要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希望?你说的希望是指……”   “只要我们中有人能怀孕,生下你的孩子,不就有希望了吗?”希拉搂着我,把脸紧贴着我的胸膛。   “希望,孩子?啊,是时候了!”   龙战士的生育能力极弱,没有一位龙战士可以跨过六十岁的死关,但是龙战士的血脉却总能一代接一代地传下来。   这种情况未免有些奇怪,这是因为当龙战士完成第五次褪变之后,他们的生育能力会突然地增强,令自己的女人怀孕生子。   关于龙战士的生育能力,在帝国流传着这一个说法——“龙战士是人类冒犯神的尊严创造出来的生物,神诅咒他们,让他们世世代代都受尽折磨,不得善终,但神绝对不会让龙战士灭亡。神要把龙战士当成一个活着的,警告世人的榜样,为了证明神的强大而存在的榜样。”   “神要借着龙战士警告世人,胆敢冒犯神的权威者,必然都将不得善终!”   “我之所以会迷茫,就是因为我没有了生活的目标。只要有了孩子,有了后代,我就有希望!就有了目标。”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的心头一阵火热,双手热情地为希拉宽衣解带。   “达秀,让我为你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