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xt
stringlengths
6
10.2k
我把小公主平放到床上,看着卧在床上,半醉半醒,神智并不太清楚的她,我费力地咽下一口水,口腔里乾乾的,喉咙也有些发痛。我赫然觉得自己现在很紧张。多少年了,面对女性手腕越来越成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紧张慌乱的感觉了。   「呼……」   卧在床上的小公主轻喘了口气,翻了个身,侧对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冲我射出诱惑的光箭。   「哥……」   「哥?」   我心里升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几个月来,小公主和我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对我的称呼在不断地变化。达秀哥哥,哥哥,哥,字数越来越少,对我的亲近依恋却与日俱增。   ﹝这是在恋爱吗?难道我真的爱上她,或者喜欢上她了?﹞三年前我诱惑她玩成人游戏时,那时只是出於利用的心态,这几个月和她相处,我多半也是因为无聊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的,总之就是没有想过要和她恋爱。   但现在的呢?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   伴随着感动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燥热,理智和良知告诉我,我不该在这里待得太久,否则肯定会做出错事来。   而欲望却问我:那个身份虚假的人,甚至是虚假的爱情,还值得你再坚持什么吗?如月不温柔不可爱不体贴,这样的女人你躲得远远的没错,但小公主呢?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美丽温柔、善解人意,对你明显地大有情意,这么好的机会,放过她,不觉得可惜吗?   「哥,别走,别离开丽,这里好冷啊!」   我想站起来到外面静一静,一只小手搭上我的手臂,轻轻地拉住了我,小公主水朦朦的眼睛里射出依恋的目光,像磁石一样地吸住了我。   小公主轻轻地拉了我一下,力量很轻,对我来说却像是无法抗拒的大力,我顺从地坐了下来。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将身体偎进我的怀里。   「哥,你知道吗?那天我看到你和姐姐并肩站在一起,丽觉得好难过。」   「怎么可能?」   小公主的喃喃细语中透出来的讯息,令我大吃一惊。那天小公主离去时像只快乐的云雀,向我和如月不停地招手,我还以为她当时心里很快乐,却没想到她却是在强作欢颜。   「那时候丽叫你们好好玩,玩迟一点,其实丽当时嘴里肚子里酸酸的。你知道吗?回来后丽哭了,那时丽才明白,原来这种味道就叫失恋,跟书上说的一样……」   我没有让小公主再说下去,低下头,一个深吻,封住了她下面所有的话语。   「我的傻妹妹,有什么好难过的?哥哥喜欢的人是你,而不是你姐姐啊!」
下面的话,不必再多说了,我把手放到小公主脸上,轻轻抚摸着细嫩光滑的雪肤,当年的青果今天已完全成熟,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处女芳香,我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来,让哥哥看看我可爱的丽身上最美丽的部分!」   在我一双大手的作用下,小公主身上的衣服在一件接一件地减少。替美少女脱衣固然是种享受,但看着一脸幸福,欲拒还迎的表情,更是能让男人产生成就感。解去衣衫之后,一具水嫩嫩、丰满动人的肉体,裸裎在我面前。中午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射入,轻轻洒在小公主的身体上,给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肉体镀上一层充满神秘光泽的金边。   「你真的只有十六岁吗?我的老天!」   望着小公主胸前那对和其年龄绝对不相衬的巨乳,我又一次发出惊叹。虽然平躺在床上,丰满的乳房像玉碗一样倒扣在小巧的躯体上,随着呼吸荡起层层的乳浪。粉红色的乳头,由於主人酒后兴奋已变成了鲜红色,像两颗诱人的小红葡萄。小公主的皮肤非常娇嫩,藉着点点阳光,我可以看清楚她皮肤茸细的汗毛,细细的,柔柔的,发着金黄色的光彩。   「别动,让哥哥量量看,你有多大!」   躺着的时候,乳房的边缘已经超出了娇小的身体,更加说明了这对玉乳的饱满、硕大。我将两手的拇指和中指合成一个圈,轻轻套到左边的乳房上,竟不能全部套入。   「哇,丽,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小乳牛哦!」   「哥哥,你也笑话我!你才是乳牛呢!」   「哥哥不是乳牛,是公牛!」   望着我灼热的眼神,小公主本能伸手抓向放在床头的大布娃娃,想用它遮住脸,却被我轻轻地用手压住。   「不是啊,丽的身体很美丽,很漂亮啊!只是,你真的才十六岁吗?」   「你又笑我!不理哥哥了!」   「不是笑你啦,你知道吗?多少女孩子多羡慕丽啊,你的身材,简直是上天的恩赐啊!」   我一边口花花地赞美着,一边迅速地脱光身上全部的衣服,包括最后遮体的内裤。(大公主可以不要,但小公主不能不上!皇帝赐婚的事,去他妈的,那么凶又不温柔的女人,她爱嫁谁就嫁谁吧!)   「哇,哥哥,你的肉肉好大,好红,也好可怕啊!」   「不要怕,我很大,可是我很温柔!」   我口乾舌燥,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公主的乳房,慢慢地攀到峰顶的乳头上,一手轻弹,一手轻扯,同时展开攻势,小公主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两腿一直发颤。   「来,抓着它!就这样弄,一下一下地套!」
我抓住小公主的右手,引导她抓住我坚硬的肉茎,要她用手指替我套弄。接着我的右手顺着她胸口一路向下,爱抚过小腹、肚脐之后,到了幽谷之处开始熟练的耕耘。薄薄的,半透明的绵纱内裤,是小公主身上唯一的遮羞物,只不过是我有意为之,所以暂时还遗留在她身上。因为年纪还小,小公主的森林很稀疏,生着细细不多的几根绒毛。   「让哥哥尝尝,这么大的乳房,应当会有奶水的!」   我在小公主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全力进攻她的乳房,用嘴含住乳头轻轻的吸,舌头围着乳头打转,舔过每一寸地方。我的鼻尖顶着她的乳房,乳肉的清香扑鼻而入,恨不得一口将它们咽入腹里。   小公主经不住我的挑逗,半靠半依地偎在我怀里,把脸贴在我的胸口上,在我怀中扭动着肢体,口中不住的娇喘,语无伦次的说着:「哥……嗯……哥哥…   …别玩了,好难受……哥哥……嗯……别……别再逗……唔噢……」   「弹性真好啊!你姐姐一定也很羡慕吧!」   「没有啦,姐姐的,和丽差不多大!」   「可是她身材比你高啊!嘻,丽,你的裤子都湿透了!」   「呜、哥哥坏,又笑我!」   嘴里在轻轻地哄着小公主,我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左手食指按下她的右乳头,再放开,它就被有弹性的乳肉一下蹦了起来。一阵阵的快感由胸口、下身传来,小公主又羞又怕又爱,一双长腿夹紧我的手,不自觉地摩擦着。   右手上很快就有湿润的感觉,我抽出手指放到面前,食指中指的指缝中,一团透明粘稠的汁液聚在一起,顺着指尖向下流淌。   我把湿漉漉的手指移到小公主的胸部,继续把玩她的乳房,一脸清纯的少女偏又生了一对绝对不相衬的巨大美乳,她的胸部让我真是百玩不厌,反而不急着想弄破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了。   「丽,来,把屁股抬高了!」   在我的命令下,早已迷迷糊糊神智不清的小公主,听话地趴在床头,将小屁股高高地向天翘起。我赤身裸体地压在小公主背上,亲吻着她的后背。   「丽,你的皮肤真好,哥哥要吻遍你身上每一个地方。」   「嗯…」小公主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小公主的纯白内裤小巧可爱,裤头上绣着一朵小牡丹花,曾经象徵它主人的清纯圣洁——如今这朵牡丹花早已被淫液浸湿。我将她的内裤勒进深陷的臀沟中,牙齿含着被勒紧的裤头轻咬了阴唇一口。就在小公主发出呻吟的当儿,我双手拉住裤腰,一口气将她扒到了双膝下,雪股玉臀上沾着少许蜜汁,在斑斑点点的阳光闪着耀眼的光泽。
清纯的美少女,配合巨乳丰臀,含情脉脉望着我,美色美景当前,强烈的冲动差点让我喷出鼻血来。   「丽,我的好妹妹,乖妹妹,叫几声哥哥听听!」   「哥哥,哥哥……」   「老是这几句,没创意,换点别的!」   「好哥哥,坏哥哥,坏蛋哥哥!」   我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小时候我一直希望有个妹妹,可惜老爸不争气,虽然御女无数,却只开花不结果,硬是让我当独子,现在这个愿望终於也得到了满足。   我吻着小公主的粉颈、后背、后腰,最后直至雪臀处神秘的幽谷,进入采摘这枚果实的最后一道程序。   舌头在两片嫩肉翻江倒海一番后,花蕊处早已泛滥成灾。我一手扶着自己的肉茎,校好方位,另一只手轻轻地按着小公主滑不溜手的后背上。   「好妹妹,乖妹子,愿意为哥哥生个宝宝吗?」   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的小公主,发出低如蚊蝇的声音。   「愿意。」   「真的?大声点!」   「愿意啦!」   她突然转头,又羞又喜地冲我喊了一声,又闪电般把头埋进软枕中,天真、娇媚、含羞、喜悦,怀春少女的种种表情在那一瞬间在她的脸上显现出来。   「丽,我的丽,哥哥要来了!哥哥要把那个会变大变硬的肉肉,放进你的身体里了!」   我扶着肉茎,端正顶着少女的桃花源洞,身体慢慢地向前压,准备将这枚纯香清甜的果实一口吞入腹中。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房门怦地一声被人撞开,一脸怒容的丽安娜皇后出现在门口。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集 龙魄再起 第十一章 皇后的阴谋   「达克。秀耐达,你好让我失望啊!亏我还把你成正人君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宽旷的大殿里,衣裳不整的我跪在地上,任由怒气冲冲的丽安娜皇后在大声训斥。大殿附近一个人也没有,全都被皇后支走了。十分钟前,我刚刚体会到了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我本来不必这么狼狈地跪着,可是关键时刻被迫强行中止,欲求不满的小弟弟到现在还不肯完全软化下来,跪着还能掩饰,如果站着就太显眼了。   发现我和小公主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玩成人游戏,愤怒的丽安娜皇后就差没有当场把我生吞了。在我和小公主狼狈不堪地穿好衣服之后,她命两个贴身的老宫女看住小公主,将我逮到自己的房间里大加训斥。她就站在我面前不到一臂远的地方,训斥的时候,飞溅的唾沫星子都能打到我的脖子。
女人生起气来,模样都是一样的可怕。中午之前,丽安娜皇后和我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对於我和小公主的来往,她甚至还有暗中鼓励的意思。我想可能是我们做过了头,到了要上床的地步,所以她的反应才这么大。於是我在等她骂完了之后,拿老爹和爷爷的灵魂大发誓言,说我和小公主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绝无玩弄之心,想给皇后和自己一个下台的台阶。   谁知道我的估计错了。   默默地听我发誓完毕,丽安娜皇后长出令我不寒而栗的冷笑。   「你和我女儿真的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吗?」   「是的!」   我信誓旦旦地点头道。   「那丽的姐姐呢?还有你家里的那群女人!」   一扯到这个地方,我立刻就无言了。皇后得势不饶人,继续威逼道:「听说陛下想招你为婿,把如月公主下嫁给你!两个公主都想要,你的胃口好大哦,秀耐达侯爵!」   我心中一跳,皇帝把如月许配给我,这事我原以为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皇帝也不想大肆宣传,想不到丽安娜皇也知道了。我这才记起来,卡都斯过去和皇后关系不错,或许她是从他那里得到消息的。   「我倒很想知道,如果陛下知道了今天中午发生的故事,他会怎么看你这个未来的女婿的呢?要是如月知道你动了她最爱的妹妹,又会怎么想?什么真心相爱,你根本是在玩弄我女儿。」   有意拖长的语气,冰冷的面孔,如霜如刀的眼神,此时的丽安娜皇后,身上完全看不到从前那种母仪天下的威严或者多愁善感的忧伤(或许这些本来就是她有意在我面前装出来的,现在才是她的真面目),有的只是凶暴和恶毒。   我抬起头,正想对皇后说「我根本就不想娶如月公主,别拿这个要挟我!」   鼻孔里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那是混着薰衣草气味的怪异腥味。   气味是从丽安娜皇后身上散发出来的,皇后今天搽了薰衣草油,但腥味并不来自薰衣草油,这种味道我很熟悉,这是女孩子动了春情后,下身流出的淫汁独有的气味。   闻到这股气味后,我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今天发生的事,不正常的因素实在太多了。丽安娜皇后一直对我「恩宠有加」,虽然没有明着说出口,但把小公主嫁我的意思,她已表露得相当明显了,其他男人约会小公主会被她送去服兵役,而我和小公主来往却受到她的鼓励。我差点吃了小公主,虽然过了头,但还不至令她如此生气吧?
小公主酒醉之后,从用餐的地方到她的卧房,这么长的距离,我抱着她过去,竟没有遇到半个宫女。这很不正常,要解释的话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丽安娜皇后事先把人都撤走了,她是存心制造我和小公主独处的机会。   照这么分析,我被皇后捉奸在床,根本就是她有意安排的,她设下的圈套!   我和小公主在房间里办那事时,皇后一直都在门外偷看偷听,直到最关键的时刻,她才突然闯进来,按住了我光溜溜的屁股。奥拉皇帝好男风之后,安娜皇后就一直一人独处,我和小公主在房间里的淫声浪语,久旷的皇后在一边一定也听得淫心大动,下身流出淫汁,所以才会有这种气味。   想到这里,我还没有消火消肿的下身又硬了起来。有心之下,我觉得空气中的腥味越来越浓了,皇后的训责变成遥远的东西,我忘记了她是皇后,我只知道有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正在我面前发骚。   ﹝丽安娜皇后是个很漂亮,有魅力的女人,她的野心很大,在床上一定很有味道。﹞﹝这个女人曾经玩弄父亲的感情,连父亲这个花坛老手都被她玩了,没猜错的话,她当年肯定是用欲擒故纵的手段,不停地撩拔你,吊你的胃口,但就是不让你得到。父亲很可能到分手都没有干过她。﹞﹝她玩了老爸,欠了老爸的债,我这个做儿子的,是不是该帮他讨点利息回来呢?﹞﹝当年狗皇帝从父亲手上骗走了碧姬阿姨,我是不是也该抢他的一个女人,给他顶绿帽,替父亲讨回这笔欠债呢?﹞一团火焰在我心底冒了起来,越燃越旺,迅速将我灵魂中最后一丝理智焚尽。   我抬起头,丽安娜皇后那性感的两片红唇仍然不断地吐出各种字节,但她到底说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见。   「你可以滚了!」   当丽安娜皇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说出这几个字时,我发出长长的阴笑。我的笑声令她紧张地转过身来,这时她的脸上敛去了先前张狂的戾气,反而多了几分慌乱。   「别再演戏了,我的皇后娘娘!这一切根本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我的眼睛里射出两道邪火,钉在了皇后身上,我发现丽安娜皇后其实也和小公主一样,生了一对非常丰满的巨乳,还有那性感的红唇,过去我曾想像过自己的肉茎夹在其中进行时的情景。   「你故意制造我和丽独处的机会!故意让我们上床,然后再趁机来个抓奸在床!」   「你想干什么?丽安娜阿姨?是不是很多年没有男人陪你,你借此要挟我,逼我和你上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是非常乐意的,你可以直说嘛!秀耐达家族,暗黑龙的大肉棒,不知道你尝过没有?」
我面带淫笑,步步进逼,丽安娜皇后也被逼得直往后退,直至后背撞上墙壁。   我扑上去,不等皇后发出喊叫,左手抓住她的下巴,捏牢不让她喊叫,而右手抓住她的衣襟,撕下一大块布料塞进她的嘴里。   接下来的事,我一手按牢皇后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开始扯碎她身上的衣物,露出了衣服下摇动的一对大奶。我用扯碎的衣物把丽安娜皇后的手反绑起来,双手压在丽安娜皇后的肩膀上,逼得她跪在我面前。这个野心极重的女人显然不愿意在我面前下跪,愤怒地挣扎着,却半点用处都没有。   我用龙力扫瞄了周围,因为小公主的事,皇后把所有人都支走了,最近的宫女也两百步外,没有皇后的吩咐,这里绝对不会有人闯进来。我垂首望着自己的猎物,强暴皇后,给皇帝戴绿帽,犯上的快感就像是最甜美的毒药,刺激得我想立刻侵犯跪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无情的岁月并不能遮挡皇后俏丽动人的娇容,因愤怒而发光发火的眸子,在我看来,就和这个女人的唇一样,是她身上最吸引我的地方。这是个野心极重,极具手腕,坚韧好强的女人,当年这个女人玩了父亲一把,现在该我来玩她了!   即将被我暴奸,可是在皇后的眼里,我却找不到丝毫的恐惧。   欲火焚身的我已无暇去关注丽安娜皇后脸上的表情,我迅速脱光全身的衣服,掏出早已坚硬如铁的阳具,取出她嘴里的堵塞物,右手捏着皇后的下巴,强行将自己的肉茎塞了进去。   「别装了,丽安娜阿姨,你千万百计地使尽花招,就是想尝尝我的大肉棒吧!   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会让你爽到家的!」   我松开右手手指,手按在皇后头上,压着她的头替我做深度的喉交。皇后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被强暴时那般极力反抗,比如说想要咬断我的肉茎,反而在我粗暴的动作下极力地修正自己的动作,以此减少肉体不必要的痛苦。丽安娜皇后能成为皇后,除了手腕以外,她床上的功夫想必也很有一套。在她的嘴里做活塞运动的时候,我的肉茎不但进出她的口腔,更不时地深入她的喉管。我经历过无数的女人,也只有米兰达能用自己的喉咙替我做深度喉交而不作呕,其她的女人都无一例外地因为喉咙不习惯我的大肉棒而发生乾呕的现象,但现在丽安娜皇后却做到了。她的喉咙就像个无底洞,一波又一波地抵御着我的肉茎侵袭,毫无半点不适的迹象。
看着自己的肉茎在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男人的女人嘴里进进出出,想到我终於给了皇帝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我心里真是说不出来的兴奋。我的肉茎在丽安娜性感的嘴唇里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地不知走了多少回之后,一阵酥麻由尾椎骨传来,我大吼一声,先是将肉茎抵在皇后的喉部施射一半,然后抽出肉茎,又将残余的另一半精浆尽情地喷射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   「别担心啊,亲爱的丽安娜阿姨!我说过会让你爽的,不会就这么一回的,这样的话,也太对不起你了!」   口腔得到解放,丽安娜轻咳了两声,恨恨地问我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什么,我在干你!」   房间里有张很大的梳妆台,我把丽安娜皇后推到那半人多高的镜前站着,镜中现出一个双手被反绑,头发零乱,脸上沾满金黄色精液的美妇人。除了年纪较大,眼神不同之外,丽安娜皇后的相貌其实和小公主很相像,胸前的那对木瓜巨乳比小公主还要大了一圈。我一双大手从后面抓住她的乳房,用力地挤成葫芦形,粗暴地虐待着她的双乳,又抓又扯,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五爪红痕。   我的粗暴让丽安娜皇后痛得皱起眉了,她咬着牙根,死不吭声。看着这位曾经是帝国最尊贵的女人在我的利爪下发抖,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虐待的快感。   其实在个性上,丽安娜皇后和如月很相似。她们都是女强人,都热衷於权势,也都不容易被打倒。   我决心征服这个女人,不仅是她的肉体,还有她的心灵,我要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地当我的性奴!   我问皇后道:「阿姨,皇帝多少年没有碰过你了?你憋了多久了?瞧,你的下面湿成这个样子!」   我决心征服丽安娜皇后的身心后,动作也相应地变得温和起来。当我把左手伸皇后的下体,准备挑逗一番方便进入时,我发觉她的下身异常的湿润,确切地说,简直是湿淋淋,湿透了。淡淡的液体流出,润湿了肥厚的阴唇,湿淋淋的一片,对着镜子,闪闪发亮。   「哦,原来阿姨是受虐狂,需要被人虐待,才能进入状态啊!」   我一边笑着,伸过头来回用牙齿咬着被我挤成葫芦状的乳肉,时不时吮吸那两颗紫红色的乳头,她的乳头早已充血挺起。我没想到一向端庄的皇后竟是个受虐狂,我的粗暴反而很早也很顺利地挑起了她的情欲。   我变身成龙战士,龙力聚集下身后,本就大粗大的肉茎又比原来大了许多,我要以最强的姿态征服面前的这个女人。我对着镜子,双手托着皇后的大腿,强逼她张开至最大,摆成抱小孩子撒尿的姿势。   「丽安娜阿姨,好好看看我们是如何成为一体的吧!」
又黑又亮的肉茎像擎天之柱般向上竖着,端头顶着丽安娜皇后肥厚的阴唇。   「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   虽然刚泄了一发,却丝毫没有减弱我体内的欲火,我像头发情的公牛,镜中的自己双眼赤红,我喘着气,放松手,让皇后的身体缓慢的下沉,我的肉茎一点一点地进入皇后的身体里。   「你真是个胆大妄为的混蛋!」   「彼此彼此,比起阿姨您的心计,我什么也不是!」   丽安娜皇后低声怒骂我道,她不敢大声叫喊,不过从身体的反应,我认为她正把我的强暴当成一种享受。   毕竟是生过孩子,皇后比起希拉她们略微宽松了一些,不过由於长期未曾使用,我的肉茎进入时,还是起了明显的排斥反应——进入一半时,包住我阳具的肉壁激烈地颤动着,喷出大量液汁,她竟因为我的初次闯入,先来了一个轻微的小高潮。   「阿姨,你真的憋了好久啊!来,就让基斯的儿子,送你进天堂!」   我双手一松,丽安娜皇后的身体向下一顿,整条肉茎尽根而入,完全被皇后吞了个乾乾净净。就在我肉茎被皇后的身体完全吞没的一刹那,原本还是满脸怒容的丽安娜皇后,对着镜子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那是非常得意的笑容。   几乎是一进入体内,皇后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自己扭动起来。春潮滚滚,不,她的狂野动作,简直就只能用春情爆发来形容。她疯狂地扭动着腰肢,根本不顾自己的身体是否受得我的大肉棒,动作的频率也越来越大,呻吟声越来越响,到后来几乎是开始淫荡的叫起来,逼得我不得不再次用布塞住她的嘴,以免让外人发现我们的奸情。   皇后热情地迎合我的强暴,我一边顺势狠操着她,一边扯断束缚,伸手抓住她的手,拉到她的乳房处用力按压,让她自己揉搓自己的乳房。我的手刚松开,皇后就受不住刺激,开始主动用双手捧住自己的乳房揉搓起来。皇后果然是天生名器,进入她的身体里,来自己四面八方的嫩肉一齐压向我的肉茎,不停地吸扯着我的马眼。她坐在我怀里,大腿一张一合,起起落落,尽情吞食着我的肉茎。   粘稠的津液顺着我们的交合处不停地流下来,弄湿了身下的地板。   望着镜内的丽安娜皇后不住地扭腰弄肢,放浪形骸神态,我在心里大声呐喊着:死老爸,你看到了吗?当年这个女人玩弄了你,现在你的儿子正在替你操她报仇呢!   我放下丽安娜皇后,把她推倒在地,摆成狗交的姿势,由上而下地操着她。   这个女人玩弄了父亲,所以我真正干她的第一炮,也必须是这种显示男人尊严的姿势。
我要干她,干烂她,干爆她!我骑在丽安娜皇后身上,肉茎不停地抽插着,带出一阵阵地淫汁蜜浪,很快我的脑海里只剩下狂野的欲望。   幕后对话雪怡:「丽,你的胸脯怎么这大啊?告诉我有什么秘诀!」   小公主:「其实啊,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是如月姐姐教的!」   「你的公主姐姐教的?」   「本来我的就比较大,如月姐姐怕有人对我不轨,於是就教了我一招身体放电的防身魔法,如果受到外人的侵害,身体就会放出电流电晕那个色狼。」   雪怡试着把手指接触如云公主的胸部,指尖果然被电了一下。   「结果你的胸部,受到电流的刺激,也跟着变本加利,越来越大了」   「是啊,这么大的乳房,走路跑步都很不方便,难受死了!」   雪怡摸着脑袋叫道:「坏了,万一哪一天你和达秀哥哥生小宝宝,他的肉肉要进去的时候你放电……」   ***达克:这一集好郁闷啊,一个又一个阴谋加在我身上,呜,故事终於正式进入黑暗系了。   青蛙:别担心啊,有得就有失,虽然你会损失一些东西,但得到的更多。什么叫黑暗系呢?在青蛙看来,主角目无法纪,为所欲为,淫人妻女,这就是黑暗系了!   达克:啊!这一集的丽安娜皇后,就这样,好像……   青蛙:放心好,这只是第一阶段,还有第二阶段呢,嘿嘿前段时间,由於剧情的需要和布线的缘故,为了不让整个故事节奏发展得太拖拉,青蛙一直有意在压缩床戏。不过从这一集开始,前面的布线全部完成,故事终於可以迅速展开,以后床戏的部分会大大增加的。   达克:有人说没有哈姆巴石,神龙王的龙之魄没有用处,真的是这样吗?   青蛙:前面青蛙说过,哈姆巴石的力量可以遗传,所以吸收神龙王的龙魄,无需哈姆巴石。第十一块哈姆巴石,以及至今仍未出现的第十二块哈姆巴石,青蛙另有用处。以后的龙战士,剧情发展主要侧重於是人和人之间的阴谋以及超级高手间的战斗,这几集的故事中,三位埋藏了几百年的老妖和老怪将逐一出场亮相。   达克:那我和如月的感情戏呢,她的老妹,后妈,我都快吃到了,这个女人我可不想放过了下一集剧情介绍:下一集的龙战士,达克心灵失守,希拉父亲出场,天劫降临,如月大婚。   龙战士传说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第二十一集   人的初生都是一张白纸,就算造假、伪装,仍然是属於自己的人生……   奥拉皇帝对达秀的施加压力越来越重,   在为新统领欢迎舞会上终於爆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一章 性虐皇後
皇後的床很宽很软,厚厚的羽绒垫,躺在上面,浑身骨头酥软,非常的舒服。   我仰面躺在皇後的床上,身体张成一个“太”字型,不声不响地瘫卧着。   “刚才这股邪火是怎麽回事?怎麽这麽强烈啊?压得都压不住,莫名地失控……”   清醒过来,越来越感觉到一切不对劲的我,扭头看了看被我随便扔在床角的丽安娜皇後,她头发散乱地爬在床上,刚被我暴奸一顿,她的双腿无法并拢,屁股沟里露出的浅褐色的肛门和肥厚的阴唇,金色的液体从她的阴道中流出。皇後的脸蛋上呈现出高潮过後的绯红。不仅如此,她的皮肤也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   “看样子她倒像是爽歪了……难道是春药?对了,她身上那怪异的熏衣草的气味,还有那酒……熏衣草?我想起来了!”   世上能对龙战士有效的毒药不会超过五种,而行之有效的春药却不少。死鬼老爹风流成性,在他的日记本中就曾提到过一种春药,名字叫醉梦香,混在酒里,喝下後对常人会有不弱的催情作用,不过这种春药对龙战士基本无效。可是如果再加入熏衣草油後会药效大增,就算是龙战士也无法抵挡得住她的药力。   这时候丽安娜皇後也清醒过来,她挪动着身体,不声不响地爬起来,随手捡起扔在一旁的衣服碎片,把溢着精液的下身擦了擦,看都不看我一眼,赤着脚径直走到衣橱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件鹅黄色的落地裙换上。   坐在梳妆台前,皇後拿起上面的玉梳,慢慢地梳理着零乱的头发,还沾着精浆的脸蛋虽然略显狼狈,但此时的她已完全恢复了从前的高傲。   “今天的事,看在基斯的份上,今天我就放过你,不和你计较,快出去!”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她已完全恢复了皇後的派头。   看着皇後装腔作势的演戏,我心里不禁火大。明明是这个女人施诡计暗算我,“诱奸”了我,事後居然还敢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色上。心里满腔怒火的我不声不响地站起来,走到皇後身後。   “还不快出去!”镜子中的皇後满脸皆是鄙夷之色,冷冷地对我说道。   我冷笑一声,突然间伸手,一把抓住皇後的头发,用力地往後一拉。   “出去?我为什麽要出去?我还没有乐够呢,怎麽能现在就离开?”   我再度涌起侵犯这个女人的冲动,不光是要干她,还要征服她,把她踩下脚下,像烂泥一般地尽情地揉躏。让她成我的性奴,不,是比性奴还下贱百倍的母狗。   我再度把皇後刚换上的新衣撕碎,五指从後面抓住丽安娜皇後饱满的双峰,用力捏紧。皇後丰满的乳房被我的指力捏得变成葫芦形,可是我还是拼命地加力,挤得两个乳头因为充血而变红。
“你以为你是谁?少来这一套了!”   “明明是你在酒里下了春药,再加上熏衣草的催化,勾搭我上床,还在这儿装模作样地假清高!”   “刚才干你的时候,瞧你那股浪劲,现在还把自己装成是圣女了吗?”   恨恨地揭穿皇後的鬼把戏,我低下头,一口咬在皇後右边的乳头上,我咬得极重,丽安娜皇後痛得翻起了白眼,惨叫起来。我松开牙齿,乳房上留下两排极深的牙印,渗出了血丝。   “一边一个,这才对称公开啊!”   边另一个乳房,自然也逃不过我的肆虐。   “当年我爹都那样了,他已经那麽惨了,可是你这女人,为了一已私欲,居然落井下石,在他的伤口上再捅一刀!你说我不是人,那你自己呢?你算是人吗?”   “这也就罢了,小公主是你的女儿,可你从没有好好地关心过她,你算是个母亲吗?”   “那也就算了,给女儿的男友下药,勾引他上床,你真是个好母亲啊!”   我一边数落着皇後的罪行,双手却捏着两颗葡萄似的乳头,用力地反方向旋转,对她进行肉体惩罚。   “你以为你是谁?你哪有资格当皇後?你只配当一条母狗,一条最下贱的母狗!趴在我脚下,舔我的脚趾头!”   我越说情绪越高亢,把皇後的身体翻过来,压在坐椅的把手上,撕碎臀部位置的布料,让雪白肥厚的肉臀裸露着高高朝天。   “母狗丽安娜皇後,接受我的处罚吧!”   我扬起巴掌,啪的一声落在皇後丰满的雪臀上。从前强暴莉莉丝时,虽然我曾奸得她哭天抢地,但过份地虐待女性的身体,却从未做过。对女人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肉体折磨,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初尝性虐快感的我,扬起的巴掌再也停不下来,连续不断地狠狠击打在她娇嫩的屁股上。   丽安娜皇後拼命挣扎着,嘴角边涎着口水,痛苦地哀嚎着,恳求我的原谅。   “痛┅┅痛死我了┅┅啊!”   “达秀,放……放过我吧……我错了!”   “达秀?你叫我什麽?”   我停下手掌,再度扯起她的头发,恶声恶气地在她耳边哼道:“只有我所爱的女人才能叫我达秀!”   皇後的屁股早就被我打得布满手印,整个都透红一遍,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哪受过这种苦,眼珠子里尽是可怜兮兮的深情,当年连父亲这个花坛老手,拉古斯这个未来的间谍头子都她耍了,这个女人是个表演天才,我一点也不同情她。放下她的头,我手起掌落,又狠狠地拍击了十几下。   “看在丽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不说小公主我还不生气,她是你女儿啊!找打!”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丽安娜皇後又哭又叫,眼泪淫水齐飞。我并不怕有人发现,皇後勾引我上床,早就把所有的无关人等皆支开了。现在她自作自受,任她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我停下手掌,凶恶地问道:   “你现在该知道应当如何称呼我了吧!”   “啊!主┅┅”   “对,喊下去啊!”   “不……”   她还是放不下多年身为皇後的高傲。   “嗯……”   我举起巴掌,又做出要打屁股状。   “主人!”   已经被我打怕了的丽安娜皇後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我哈哈大笑,满意地松开了手。   我把皇後放下座椅,自己坐上了这个座位,丽安娜皇跪在我面前,老实地握着我的肉睫,一边吸吮着我的肉棒,一边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观察我的神色。见我十分享受的她的服务,皇後吐出湿漉漉的肉棒,改为用舌尖或牙齿轻刮触觉敏感的龟头,富有技巧的口交动作,让我爽得哼出声来。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遗物中的狗环,皮鞭,蜡烛,可惜这些东西都不在身体,否则将他们全部加诸到“尊贵”的皇後殿下身上,一定是很恰当的。   我把脚伸到皇後的下体,大脚趾轻轻地插弄着她的下身。我双手替皇後梳理着头发,轻声地问她道:“既然你叫我主人,那我该叫你什麽呢?”   那个答案,当然就是母狗二字。形势逼人低头,被我打惨了,又深知进退之道的丽安娜皇後,此时再度表现出她过人的忍耐,她的眼皮并没有像我想像中那般抬起,恶狠狠地瞪上我一眼,只是在略微地沉默之後,性感的红唇翕动,母狗二字呼之欲出。   “别说了,够了!”   就在皇後开口的一瞬间,我突然伸出手指,捂住她的嘴。接着我一改先前的暴戾,异常温柔地把丽安娜皇後从地上抱起来,重新走回床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後,我施放回复魔法,替皇後疗治并不严重的肉体创伤。我截然不同的举动令皇後疑惑不已,她睁着眼楮,疑惑地看着我。   我临时变主意了,本来我不光想要皇後自称为母狗,还要她舔我的脚趾,甚至想在她的脸上嘴里撒尿。但考虑到过尤不及,何况丽安娜皇後这种女人,能屈能伸的她要是在人格上被我污辱得太过了,她只会强咬牙忍辱负重,事後再狠狠地报复我,那就得不尝失了。   “以後,我还是叫你丽安娜阿姨吧!刚才的折磨,其实只是为了父亲的遗愿,代替他报复当年你的不忠!老爸他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自己在外面的女人多得可以用车拉,为什麽阿姨你就不能多找个男人呢?虽然你的方式并不是很道德……”
对待皇後这种女人,就像对马一样,要软硬兼施,不听话时要鞭打,打完之後,也要适时地给她一根萝卜。   “不要这麽说……当年确实是我的不对……”   “阿姨,你的身体真美……老爹的遗命完成了,现在该我再来好好享受了吧?。”   我那迷醉的神情,眼里射出炽热的目光,把唇印在皇後的唇上,先来一个深深地大热吻,然後像个初尝禁果的小处男,做出爱不释手抚摸着皇前的傲人的双峰,舌头不停地拔弄着皇後敏感的乳尖。   皇後喘着气,强忍身体传来的酥麻快感,黯然道:“你真像你的父亲,一会儿像个魔鬼,一会儿又像个放荡不羁的浪子情圣……刚才基斯式的口气,还有那表情,和他当真是一模一样……我想没有女孩子能挡住你的魅力吧……”   我大叫厉害,心说明知你是在哄我,可是却听得异常舒服,这种话简直可以骚到任何男人痒处,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听了没有会不动心的。   我甜腻腻地反赞道:“这话也是我想对丽安娜阿姨你说的!”   丽安娜皇後露出羞涩的表情道:“阿姨很老了……”   我猛地一把抓住皇後的乳房,凑过嘴在乳房上用力地吸了一口,赞道:   “阿姨你怎麽能说老呢?这麽富有弹性!”   丽安娜皇後伸出手按进她的双峰之间,赎罪般地向我哀叹道:   “刚才你骂得好!我确实很淫贱,象条母狗!当年我贪慕虚荣,甩了你父亲;遇你後,又贪慕肉体之欢,勾引自己女儿的男友!我确实是个淫贱的女人,不,是淫贱的母狗!”   “阿姨对不起你父亲!全怪我,当年我贪图名利,背叛了你的父亲!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来,我常常做梦,梦见基斯,梦见他尽情地蹂躏我,报复我的不忠!”   “你长得真像基斯,其实那天在广场上遇见你之後,不知为什麽,梦里的基斯常常和你的脸混在一起!”   皇後就象是抛夫弃子与人私奔的女子在向旧爱忏悔表白,语气之中充满无限的悔恨,一时间我也分清皇後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来吧,基斯的儿子,我的主人!如果不嫌阿姨脏的话,请代替你的父亲,尽情地折磨我这条淫贱的母狗吧!我不要你的温柔,我只要你的粗鲁狂暴!”   丽安娜皇後的身体摆出发情母狗的姿势,雪臀朝天高高翘起,以无限媚惑的姿势趴跪在床头,眼楮浸满了悔恨的盔]。“阿姨……”   我捧起皇後的脸,一时间不知所措。   “别心痛我,阿姨是个罪人,”
皇後的身体微颤着,四肢象狗一样地在床上爬动,她转过身子,把雪白屁股对准我。她回过头,冲着我哀怨地一笑,“阿姨知道你想要什麽!来吧,不必客气!代替基斯,尽情地折磨我这个罪孽深重的贱人吧!爱怎麽折磨都可以,不过别弄伤我的脸,万一让人发现有异样就糟了!”   漂亮的菊花轮,溢着精液和淫汁的美穴就在我面前招摇,不住撩拔着我的欲望。我忍不住伸出手掌,轻摸着光滑的雪臀。柔滑而充满弹性的皮肤,实在滑不溜手。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尤物,小公主皮肤这麽好,应该是继承她的长处吧。   她能在万人争宠的後宫中能脱颖而出,占得皇後的宝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来吧,别再犹豫了!用的暴虐,拯救阿姨堕落的灵魂吧!”   鼓励的声音再度响起,被皇後挑拔得再度兴奋的我终于扬起巴掌,毫不客气地重拍下去。   掌声震天,丽安娜皇後把头往後仰,发出一声长啼,有如垂死的天鹅最後的哀啼。   “再来!”   皇後的声音兴奋而颤抖,身体也因为我这一巴掌,发出触电般的痉挛。   “打我吧,骂我吧!我是母狗,我是贱人,别对我留情!”   巴掌雨点般地落在臀上,漂亮的雪臀再度通红一片。皇後的哼叫痛呼声,很快将我血液里的欲望撩拔至极限,兴奋的我手握着自己的肉睫,对准了她的花芯。   感觉到我的下体与她的身体的再度接触,丽安娜皇後大声叫喊道:“达秀,我的主人!请你用你的大鸡巴惩罚我吧!惩罚我这条淫荡的母狗吧!”   “说得好!”   我双手握住两团臀肉,用力地向两边分开,好把丽安娜皇後的後庭更加明显现出来。今天的事皇後早有准备,她的後庭干干净净,显然早就清理过了。   “那个地方?不!”   发觉我要走她的後庭,丽安娜皇後故作慌张地挣扎起来。   我装做愤怒道:“你把这儿清洗得这麽干净,不就是要等我吗?”   “可是你的太大了,会坏掉的!而且这里……”   “怎麽了……”   “还是第一次,没人用过呢!”   皇帝爱走後门,丽安娜皇後这里还能保住处女身,我实在不相信!不过皇後也不会撒这麽蠢的慌,她明显是故意的,以此来增加情趣,我顺着她奸笑道:   “那麽,你就把处女的後庭,做为你的赎罪券交给我吧!”   “不!会很痛的,不!”   皇後手脚并用,挣扎着像狗一样地在床上爬行着。她的连身套裙被我撕碎大半,遮住臀部的部分更是裸露出来,雪白的臀峰在我面前摇摆,她爬行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脸上尽是受伤小鸟般惊恐不安的表情。
我按在双臀上的手一使劲,运转龙力,吸力一起,把皇後的身体拉了回来。   “母狗性奴,没有反抗主人意愿的权力!”“这是我代替我的父亲,给你的最後的审判!”   我握着硬起的下身,对准菊门,毫不留情地插入一小截。   “唔,感觉真棒,阿姨你这儿真的是第一次吗?”   “唔……”   突然被巨物强行塞入,丽安娜皇後痛得发不出声来,只是在喉咙里哼叫。我感受到皇後的括约肌不断夹紧吸吮着自己的肉棒,像有吸力似地扯着我的下身拉入深处。   “哦┅┅很紧呢!清得干干净净,还抹油了,阿姨,原来你早有准备啊!”   我兴奋地喘着气,缓缓地推送着下身,同时欣赏丽安娜皇後痛苦的表情。   “唔┅┅啊┅┅”   皇帝爱走男人後门,丽安娜皇後的这里肯定不是第一次,不过久旷多年,我的闯入带来的撕裂剧痛仍令丽安娜皇後吃苦不少。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同时不断想摇穑倩A抬高屁股,努力地放松臀肌,以减轻体内的剧痛。   插入三分之二截後,我暂停行动,让丽安娜皇後的後庭菊花能适应我巨物的尺寸。我伸出手握住皇後胸前的双峰,嘴顺便在她的後颈上吻了一口。   “阿姨,最痛的一击马上就要来了!准备接受我惩罚的神鞭吧!”   我把皇後的身体猛地向後一扳,变成向後坐的坐姿。因为这个动作,我的肉睫在丽安娜皇後体内一气推进至极限。脆弱的菊花被撑得崩出了血丝,丽安娜皇後再度仰头,象被哽住的天鹅般又一次发出长长的哀啼。   给狗皇帝戴绿帽的兴奋,与小公主母亲上床的背德快感,在这一刻才真正被激发到了极点,我以跪坐的姿势,向上猛操着皇後的菊穴。我的一只手握着皇後的乳房猛搓着,另一只手却放在她的下身,代替肉棒,插送前面的蜜穴。   “母女,母女,母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将丽安娜皇後和小公主一起弄上床!”   这个念头像幽灵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脑海里冒出,很快充塞了我的灵魂。   丽安娜皇後身体的忍耐力就像她坚忍的个性一般,强韧得令人吃惊,随着身体逐渐适应我的尺寸,她竟也能从我的粗暴中渐渐地体会到独特的快乐,或陶o个女人的体内本身就流淌着受虐的血液吧。   “真是个极品尤物!将来力量完全恢复了,我一定要用分身术,同时塞满这个女人身上的三个洞!”   “要┅┅射了┅┅射了┅┅啊┅┅”
由于极度的兴奋,丽安娜皇後的肛菊也实在太紧,抽插了数百下後之後,就在丽安娜皇後气若游丝地瘫在床上哼哼哈哈的时候,我也再度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哼声,在丽安娜皇後的直肠里喷出又一波波精液。   “阿姨,你的污秽的身体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我的精液的清洗,准备接受下一波吧!”   我抽出刚射完精还来不及软化的下身,把丽安娜皇後的身体翻过来,将下身送回同样红肿的阴户里,这才满足地放松精神,和皇後汗湿漉漉的身体紧紧搂成一团,喘了口气後,迅速回复我不顾一切地揉着疲惫不堪的丽安娜皇後,再度欢好起来。   皇後的身体湿漉漉的,淡淡的汗酸味混着熏衣草的香味,形成一种淫糜的气味。最近因为希拉的事我一直心事重重,房事方面根本无法真正投入,直到今天才真正在丽安娜皇後身上尽兴了一回。   回过气来,我双手握着丽安娜皇後的双乳,用力地搓了几把,仍然留在皇後身体内,半软不硬的下身又有了再来一发的冲动。世上有一种女人,是让人干了之後还想再干,骑了更想骑,越骑越爱骑,精尽人亡还是想骑,丽安娜皇後无疑就是这种绝代尤物。我搂着丽安娜皇後,在她的前庭後穴檀口里来来回回征战了不知多少回,仍然回味无穷,怎麽都舍不得放弃。   “你该走了!这儿你不能待得太久的!”   皇後轻轻地推开我,我不为所动,反而低头来回用牙齿轻咬那两颗被我挤得变成紫红色的葡萄。丽安娜皇後忍着酥麻冲着我笑道:“从今天起,阿姨就是你的母狗,你的性奴了!以後我们有得是机会!”   “机会?”   这个词进入耳孔时,我突然觉得有些後怕,望着被我压在身下皇後那双透着温柔和渴望的眼楮,我猛地想起了拉古斯劝我别玩火的警告,一股寒意由心口扩散至全身。   “我干了皇後,皇帝的女人!”   先前给皇帝戴绿帽,调教皇後的兴奋一下子全被巨大的恐慌所取代,我知道这事要是一旦传出去,那意味着什麽。   “我上了皇後,操,我干了她!而且还一干再干,骑了又骑!天!”   我急忙运起龙力,扫瞄四周的一切,生怕有人突然闯入,发现了我和皇後的奸情,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很糟糕,在这要命的时候,却偏偏有人向皇後的卧房走来,而且那人现在已经到了门口。   是个端着茶盘的宫女,咯吱一声,冒失地推开了房门,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房门洞开,光线射入,全部的阴霾一下子暴露在阳光之下。
茶盘落地的破碎声,甩门逃走的脚步声,以及猎物被人扼住咽喉拖拉的呜咽声┅┅这种场面,这种情况,不用皇後提醒,我也知道自己该做什麽,追出去一手扣住那个宫女的喉咙,将她抓了回来。   “我……我什麽都没没看见!”   这是一个相貌平平,年纪不大的小宫女,她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慌而扭曲着,吱唔地从被我扼住的喉咙里哼出几个字来。我望了她一眼,询问地把目光望向丽安娜皇後。   “可是你还是看见了!”   皇後冰冷的双眸闪了一下,朝我示意地点了下头。得到她的暗示,我五指用力,扭断了宫女的脖子。当颈骨折断的声音通过手臂传进我耳膜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了某种东西崩断的声音。只觉得有股热血直冲脑门,脑海里一阵眩晕。   犯了天条,又刚刚杀人灭口,丽安娜皇後表现异常镇静。趴在床上全身乏力的她费力伸出手,用手指探了探扔在床边的宫女的鼻息,确定她真的死掉了,微点了一下头。   “我有几个非常信得过的人,你出去後她们就会进来了。善後的事,由我来处理!”   我没有和皇後多说话,不声不响地清理被扔了一地的碎衣物。杀人灭口时还不觉得,现在回过味来,我的心情非常的恶劣,郁闷的感觉让我又想起了在斯罗特要塞一战时死在我手上的那个魔族少女。   皇後静卧在床上,象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想对皇後说些什麽,却又知该说什麽才好,默默地穿妥衣物,对着她轻点了一下头,然後退了出去。   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我扔在地上的死尸,宫女的脖子不正常地扭曲着,郁闷恶心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心里生出一阵厌烦,连忙快步离开了这里。   在距皇後房间百步远的地方,先前被皇後命令看守如云公主的那两位中年的老宫女正迎面朝我走来。   随着两女走到近处,我停下步子,仔细地打量了她们一眼,这是两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面色冷漠,相貌平平。从她们的步伐和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我觉察出,这两个女人是高手,武艺不会比当初在神龙广场被我击杀的风都十虎差多少。   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们停下脚步,很恭敬地向我鞠了个躬。   “秀耐达侯爵,如云公主在那边等您,请快点过去吧,这儿的一切由我们处理!”   两女的动作以及说话的频率惊人的一致,显示出长期合作的默契。   “丽安娜皇後,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我心里微叹,点点头,放心地走了。我心里明白,和丽安娜皇後的几度较量,我并没有真正地占到上风,我在演戏,皇後也未尝是省油的灯。虽然把她全身上下的洞干了够,但我们俩到底谁是最终的胜利者,我也分不清楚。   回到小公主的房间时,小公主一脸的惊惶,在看到我进来就紧张地扑到我的怀中。   “哥哥,妈妈她┅┅”   我抱住小公主,长吻後外加双手抚慰之後,安慰她道:“崩妈妈她同意我们交往了!”   “妈妈刚才的样子好凶好吓人啊!”   “她是骂了我几句,不过最後还是原谅了我们!”   “真的吗?哥哥你不要骗丽啊!妈妈她好可怕的!”   小公主反应相当强烈,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在她的潜意识里,母亲是个可怕的女人。   “哥哥,你还是带我走吧,今晚我要和如月姐姐一起睡,这儿太冷了!”   刚才我们差点春风一度的床上,现在放满了她最喜欢的衣服和小玩具,小公主正打算逃到如月那儿避难。   我又好笑又同情,连自己的女儿都这麽怕她,丽安娜皇後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人啊!   带着小公主离开西宫的过程简直就是一出拐带少女私奔的闹剧,小公主把自己的个人私物胡乱打了个包,片刻也不想多停留,拉着我的手仓皇逃离了皇後的寝宫。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二章 捕蝶   有小公主牵头,我有幸第一次踏足如月的闺房。走入如月的房间里,小公欢呼一声,脱了鞋子跳到床上,接连打了几个滚。如月的卧床和小公主很相似,粉红色的床罩,绣金丝的百褶花边,厚厚的天鹅绒床垫,除了颜色花纹略有不同外,床上就多放了一个枕头。   第一次走进如月的卧房,我兴趣大起,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我惊讶地发现房间的布置居然和小公主在西宫的睡房非常相似,地板墙壁的图案花纹,梳妆台的样式,点缀房间的盆景,甚至连家俱款式颜色,都近乎雷同一致。   这是一间普通的贵族少女闺房,和我原先心中预想的,放了兵器架、摔跤垫、阳刚气十足的男孩子房间完全不同。如月现在正忙于处理政务,暂时还不会回来。   “自由了!解放了!”   来到这儿,先前还心情沉重的小公主,就像刚刚获得解放似的奴隶,欢快地又蹦又跳,与在西宫时的畏畏缩缩判若两人。   我轻声训责道:“你怎麽能这麽说话?她是你妈妈啊!虽然严了一点,凶了一点,但毕竟是你的妈妈啊!”   “你不明白啊,我长这麽大,妈妈都很少抱我,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爸爸看我的眼神一样,冷冷的,冰冰的。”
“你还小,不明白的,有的母亲外冷内热,表面对其严,实际上还是很关心的。以前她怕找你寂寞,还要哥哥陪你玩呢。”   我坐在床边,嘴里好言安慰,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发生在我和丽安娜皇後身上的事,她下药害我,难道就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春思难耐吗?   “你不明白的!哥哥!”   小公主爬过来,把身体缩在我的怀里。   “小时候丽有个朋友,名字叫蕾丝,是陪我一起玩到大的小宫女,我们的关系非常好,就像姐妹一样。有一次她和我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把丽的脸抓破了,这事後来让妈妈知道了┅┅”   “怎麽了?”   我发觉小公主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妈妈知道後,命人将她活活打死了。”   “啊!”   我一阵愕然,想不到丽安娜皇後居然如此狠毒。父亲说过,皇宫里每一块砖石的缝隙里,都隐藏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今天下午我的作为,其实也是这些污秽的一部分。   “当时妈妈的表情好可怕,蕾丝在那边叫喊着,‘丽,救我,救我!’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那天晚上,丽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痛哭,周围静悄悄的,像坟墓一样的安静。後来如月姐姐知道了这事,就把我接走了。”   回忆起童年的往事,小公主在我的怀里不住地发抖,早已泪流满面。而我想到的却是刚才被我拧断脖子的那个宫女,杀了她之後,那种恶心负疚的感觉到现在还缠绕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这些年来,幸好有如月姐姐在照顾我。每天晚上,只要人在风都,她都会陪着丽,抱着我,拍着我的後背,在我耳边轻轻唱着儿歌。”   小公主低声喝了起来:“兔儿跳,鱼儿跃,鸟儿早起在树梢;月儿娇,星儿笑,妈妈叫我好宝宝┅┅”   唱着轻柔的儿歌,小公主不再发抖,面带微笑,意识已回到儿时那段快乐的时光中遨游。   我抱紧小公主,看了看四周,如月的闺房正是前任皇後达琳原先的卧居,前任皇後居住的东宫。如月的母暴毙猝死时,如月还不到七岁,据说她把母亲的尸体和自己反锁在这间屋里,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直到碧姬阿姨出现。   十多年前碧姬和皇帝说了些什麽,外人无法知晓,从那以後如月就取代其母成为这儿的主人。即使是後来替补登上後位的丽安娜皇後,哪怕是在她最得宠的时候,也无法踏足这儿半步,只能老老实实地住在原先的西宫里。
梳妆台正上方的墙壁上,挂着的画像正是如月的母亲达琳,一个有着温和微笑的美妇人。丽安娜皇後虽然在达琳皇後暴毙後不到三个月就接替位置成为新的皇後,但她却从没有在这儿住过一天。外界对此有不少传言,其中最热门的版本就是说如月霸占了这儿,赶走了丽安娜皇後。如月的母亲去世後不到一年,奥拉皇帝遇上他生命中的“男人”,“性趣”一夜之间突然大变,丽安娜皇後曾经风光一时的命运也因此而走下坡路开始失宠。   如月的母亲是被丽安娜皇後使手段害死的,这种说法十几年来一直在帝国上层贵族中间悄悄流传,就连父亲也是这麽认为的。但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那如月对小公主却视如亲妹一般,未免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哥哥,你知道小时候姐姐和我最爱玩的游戏是什麽?”   我以己度人,笑问道:“什麽游戏?抓毛毛虫吓唬别人,或者把蟑螂老鼠放进别人的衣柜里?”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姐姐是哥哥你啊,她才没你这麽无聊呢!以前姐姐和丽最爱的游戏就是去抓很多很多的萤火虫,放在玻璃瓶里。夜里熄了灯,萤火虫在瓶子里一闪一闪┅┅咦,现在快到夏天了,萤火虫好像也出来了,哥哥我们去抓萤火虫好不好?”   如月的卧房正对着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花园,栽满了马蹄莲、美人蕉、郁金香等四季花卉,美丽的彩蝶和灵巧的蜻蜓以各自的方式尽情展现着自己的舞姿。   进到花园,小公主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来这里要做什麽,兴奋地奔跑着追逐着,迷失在花海蝶舞之中。   我坐在草地上,微笑地看着小公主像只美丽的蝴蝶在我面前起舞。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六年的小公主到现在还能保持着孩童的天真,没有被这儿污秽的环境所污染,一定都是如月的悉心照顾和保护的缘故。   我手里握着一个自制的捕虫器——一根竹竿,绑上钢丝箍成一个圆圈,套上绢袋。竹竿因岁月的流逝过度失去水份,外表呈现出灰色,表面带着无数细小的裂缝。小公主告诉我,这个捕虫器是她搬到这儿和如月一起居住後不久,如月亲手替她做的。虽然时间过了快了十年,她一直舍不得扔掉。   最近这段时间,我成天和小公主混在一起,皇帝想必也知道了。我亲近他漠视的小女儿,却又漠视他亲近的大公主,他会怎麽看待此事呢?现在的奥拉皇帝已经不能用昏君来看了——或者这家伙从来就没有迷糊过,从前的荒唐只是高明的伪装。要应付好、侍候好他,真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我暗暗苦笑,从前被皇帝穿小鞋时倒霉透顶,如今这位大老板对我“恩宠”   有加,仍然也有数不清的烦恼缠着我。
“哥哥,快来啊,和我一起抓蝴蝶啊!”   小孩子和大人就是不一样,下午才被皇後“捉奸在床”,才过一会儿就好像什麽事都没有了。   我长叹一声,勉强收拾起心里的郁闷,陪着小公主一起去捕捉那四处飞舞的蝴蝶。   和小公主胡混了半个下午,我有意地在如月办完公事返回前提早告辞。   这几天大事小事一件接一件,到现在为止我还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暂时不想和她面对面。   回到家中,我得到消息,奥拉皇帝又颁下了新的命令,三天内我必须去军务处报到任职。很明显,对于我和如月之间的婚事,他仍然在“热心”鼓动。   “如月自选的未婚夫,真的那麽糟糕吗?”   我突然间对如月自选的夫婚夫起了兴趣,吃晚饭的时候,我藉机询问小克里斯汀道:“小克里斯汀,你认识一个叫科克的家伙吗?科克。比塞亚,他是缪斯的远房堂弟。”   “科克。比塞亚?这个名字嘛┅┅我想起来了,大概在半年多前吧!一次皇家舞会上,那时缪斯也在。几个法比尔家族的年青贵族子弟恶作剧,推了个愣愣的年青小伙子出来,要他去邀请如月公主跳舞。这个叫科克的年青人,似乎不太聪明,愣头愣脑,长得也┅┅反正就是不太帅,很一般的那种人。当时那情景,那伙浪荡子弟秽明摆着是在捉弄这小子。缪斯当时气得脸都变了,差点就要拔刀砍人。”   “後来呢?”   小克里斯汀摸着下巴笑了起来,摇头道:“这场舞会的真正含义是陛下为公主选未婚夫。舞会开始的时候公主明显心情不佳,一直臭着脸,像个冰人。   谁知道那个傻小子去邀请她时,她居然难得地笑了笑,然後牵着那小子的手连跳了三圈舞,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雪怡在边上插嘴道:“这叫傻人有傻福啊!这个叫科克的人我认识,那次舞会我也参加了,我和小公主还一起捉弄了他呢!我们把放了很多椒盐的红酒给他喝,那个笨蛋居然也傻傻地喝下去了。”   雪怡才刚刚得意地笑出声来,立刻就挨了雪芝轻轻的一巴掌。   “你又在外面捉弄人了!还敢在这儿得意地吹嘘!”   雪芝打得并不重,不过还是让雪怡流出两滴眼泪,她捂着脸,委屈地自辩道:“人家只是觉得好玩嘛。”   啪嗒一声,坐在我边上的雪芝将刀叉重重地放在桌上,阴着脸喝道:“谁不是爸爸妈妈生的?谁想天生就是笨蛋弱智?诚认为别人比你笨就可以欺负别人是正确的,照你这样想,那些自认为比我们强的人不也就可以随便地欺负我们了?”   “算啦,她还小。”   看到雪芝的火气越来越大,罗莎连忙在边上替雪怡圆场,雪芝这才稍稍收了气。
“以前你们都太宠她了!现在她不是小孩子了,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小克里斯汀,你年龄比她大,可别什麽事都牵就着她!她要做错了事,该打该骂,都不要客气!““知道了!”   小克里斯汀噤若寒蝉,不敢正眼看雪芝,我是心里有鬼不好说话,只能装作什麽事都没发生,而希拉只顾专心于盘子中的东西,也没有多插口。自从那天得知希拉真实身份之後,我有意无意中疏远了她,而她似乎感觉到了什麽,和我的距离也拉远了。   当天晚上,我溜到雪芝的房间里,一番缠绵之後,我抱着趴在我怀里喘息的雪芝笑问道:“今天真凶,芝芝,想不到你发起脾气来这麽可怕,连我都不敢多说话。”   几年的昏睡,我家里的生活也变了样子,从前我和诸女欢好时,多半是大被同眠,几国混战。这几年我昏睡不醒人不在家,诸女都分开来住了。   “我真的这麽凶吗?”   我拚命点着头。   “没那麽严重,只是你骂小怡的时候,我觉得好像也在骂我,其实我也有和她一样的毛病啊!”   雪芝白了我一眼:“所以我不能让我妹妹像你一样嘛!奇怪了┅┅”   正说着,雪芝突然眉头一皱道:“达秀,你会不会觉得希拉有些古怪,她最近很少说话,人也变得阴沉沉地。像今天,她应当站出来说两句的,却默不作声!   还有你,你也怪怪的,我总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怪怪的,你们闹矛盾,吵架了吗?”   我和希拉之间的介蒂,连雪芝都感觉到了,我不愿意雪芝也插手此事,哄她道:“哪里啊,我们一直很好啊!其实是这样的,这个希拉最近身体不好,这几天,啊,这几天是她特殊的日子,所以才有点怪!”   “特殊的日子?”   “哪一天你要是怀上了我的小宝宝,就不会有这个特殊的日子啦!芝芝,什麽时候替我生一打的宝宝啊!”   “一打?最多生两三个,生多了身材会变坏的!”   “进补了这麽多年,好像时候也差不多了吧!你这麽会教孩子,以後我们的孩子都给你好了!”   “想得美,谁要替你这个坏蛋生孩子!”   “光吃饭不下蛋,可是要受鞭刑的!”   “你敢?”   “怎麽不敢?嘿嘿,鞭刑,当然是由我下面这条鞭来执行啦!”   我搂着雪芝又再度缠绵起来,算是将这事暂时掩掩过去了,但我心里明白,和希拉彻底摊牌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三章 一个公务员的半天
统领处位于风都城西侧,紧挨着预备役军官的特别训练营,和如月办公的地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这里空气清新,环境优雅,绿树环绕,原先是片风景区,倒是个疗养混日子的好地方。   “这儿供应免费的饮料吗?”   “现在只有茶和咖啡!”   “有果汁吗?现榨的那种!”   “曾经免费供应新鲜果汁,珍珠奶茶,槟榔椰奶等等,节假日还免费供应葡萄酒。”   “很好的福利,听起来挺诱人的!曾经?怎麽现在没有了?”   “四年前如月公主统率後勤部和预备部後,她说这项福利浪费纳税人的钱,已经取消了!”   “嗨,可惜了!那你们要是想喝点别的东西┅┅”   “可以让军官署里的大厨现做,但要按市价收钱,现买现卖,付现钱!就连如月公主自己也不例外。不过大人如果想┅┅军官署里在公务时间是不供应酒精类饮料的!”   “又是公主的意思?嗨┅┅”   “上次陛下来这儿视察,在这儿吃了顿便饭,陛下走了之後,公主殿下硬是逼着管事情的开出帐单向陛下要钱!说这是她定下的制度,谁都不能享有特权!   几天後,陛下还真的付钱了┅┅“派到我身边随行秘书官兼秘书长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矮矮胖胖,头发有些秃顶,看模样就知道是个位聪明绝“顶”的老油子。我之所以给他贴上老油子的标签,是因为我开始问话回答还十分地小心翼翼,尊重得体,几句话过後,他准确地把握住了我的个性,语气也开始油滑起来。   “咦,怎麽是这麽硬的橡木椅,坐着真不舒服。好歹我们这也是管几十万军队调动的军部统领处,不至于连张柔软舒适的真皮转椅都没有吧?”   “那是因为公主殿下发现有人在办公时睡觉,说椅子太舒服了,不太好,所以┅┅”   “够了!这儿的清洁工都是大妈大嫂,女秘书个个都是影响市容的狼见愁,也是她的主意吧?”   “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难怪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公主说这儿是作战统领处而不是选美厅,把原先的美人儿全赶走了,几年来这儿已经饿死色狼无数了!”   “那麽还有┅┅算啦,不幸,十分地不幸,我真是生不逢时啊!”   老油子胡里奥无奈地望着我,在这儿干了十几二十年,成天无所事事地混了大半辈子,几年前突然换了个严肃认真苛刻的新上司後,他的日子一直就过得极不舒畅。
按帝国规定,军务副统领这个职位,应设两位,过去几十年里,这两个位置一直都被姓法比尔的人物所把持着。帝国的东线要同时与魔族兽人两种族交战,压力远比西线要大得多。总统领的职责主要在东线,而西线的战事则由另一位副统领全权负责。   魔族在西线反攻人类帝国?帝国建国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西线的战事,几百年来一直都是人类先闯到魔族家里吃喝拉撒的,帝国不主动通过这扇门到魔族家里作客,对方已经要感天谢地高呼魔神保佑了。如果不打仗,管理这块的副统领,只要不是好战的狂热份子,日子可以过得相当轻松。   而负责後勤和预备役部队的副统领,上一任的任职者正是和我结下深仇的格莱姆亲王。帝国里经常有他借用军饷补贴家用的传闻,以至于军队里的兄弟们叫苦连天。由于他是皇帝的弟弟,间谍和廉政一把抓的拉古斯根本拿他没办法。最後只好求如月出面,用让如月顶替其职位的方式让他体面地下台。   数量愈趋增多的皇家贵族子弟,成年後他们的人事安排,几百来一直都是帝国最头痛的难题。这些姓法比尔的家伙口含金汤匙落地,生下那一刻起就享有俸禄,从落地到魂归大地,终身无需为吃喝犯愁。因为雷兹生前立下的法律,法比尔家族子弟,无论是谁,无军功不可封爵,不得世袭继承父辈爵位。规矩很好可惜却是死的,在人情面前更显得毫无用处,因为参军混个爵位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过于优越的生存环境,毫无忧患意识,自然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终日无所事事,只会浪费资源的废物。最坏的是,这些废物只会吃喝玩乐也就罢了,他们还想要权要势,不但把握着帝国的上层建筑,在经济上也是多方渗透,官商勾结,弄得整个国家乌烟瘴气。   其实从雷兹起,历代的黄金龙,都称得上是很英明的皇帝,就算是好男色的奥拉皇帝,撇去个人喜好不提,年青时他在民间的声誉也是褒多于贬。但由于顾忌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了,针对皇家贵族的改革一直进行不下去,而且这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几百年来反而变本加厉,越来越严重。   雷兹的後代们,像如月和罗兰德这样还保留着吃苦耐劳及自我虐待这些优良品性的异类毕竟是极少数,绝大部分人早就在成日的花天酒地中变成一坨坨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有机肥。如月的拳头可以撕碎星辰,但面对这些同姓法比尔的亲戚们却毫无用处,无法扯破脸面大刀阔斧的改革,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修修补补。   胡里奥和我谈起了前任的一些故事,听得我羡慕不已。
原先担任这个职位的那位前辈,其实是很不错的一个人,他也姓法比尔,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近二十年,名声比起格莱姆亲王好多了。虽然缺点也不少,不过却都是些小毛病。   他贪小便宜——喜欢在办公期间大量饮用喝奶茶、果汁,及高档酒之类的,而且喜欢同乐乐。好在此人深明肥水不入外人田的道理,公款吃喝向来都在军官署里举行,大大降低了公款吃喝成本。   咸猪手经常放错地方——摸女清洁工的屁股,揭女秘书的裙子。   身体不是很好——由于夜生活过于丰富,办公时间经常借桌子或转椅上打呼噜制造噪音,影响他人工作。   人无完人,孰人无过,除去这些小毛病,此君的可取之处还是挺多的。   他无尊卑之见,和幕僚们打成一片——经常很大方把统领的办公桌让出来,充当酒桌和赌桌,提高设备的利用率,以至于那张用了二十年的办公桌,到现在都没有长过蛀虫。   最关键也最难得的是,任职二十年间,他从未犯过半个愚蠢的错误!——这是极其难得的,甚至连雷兹和汉尼拔都做不到!因为他从不自作主张,没皇帝和老赤甲龙的指令,绝对不主动地签发半个军事命令。   这样一位好好先生,可惜碰上了格莱姆亲王下台,为了顾及到亲王的面子,不幸地被陪绑着一起解职回家。这个位置空置了好几年,直至我来接任。   和胡里奥以及周围的中低级幕僚们的闲谈中,我知道如月参政的近十年,其实辛苦异常,两个副统领的职责全是她一个人硬扛着。奥拉皇帝十余年荒唐的结果,留给她是一口浑身皆是洞的破缸。过去波尔多就常笑称如月是消防队长和修破烂的,整天忙着救火和补漏。奥拉皇帝这几年愈来愈疏于政务,所有事情都推到身为皇储的如月身上。好在她是公认的皇位继承人(而且没有竞争对手),本身又是拥有强大力量和强硬个性的铁腕人物,发起狠来谁都惧她三分,上令下行一切顺畅。   在军队的时候我虽然杀人如麻,人见人怕,但我的懒散在帝国也是出了名的。   我年龄虽不到二十五岁,但从正式受封为伯爵到现在,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可是我上朝堂参加朝会的天数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一直以来我都是想方设法,用各种藉口躲在家中自己的小世界里过轻松自在的生活。这些在如月手下吃尽苦头的中低级官员们,早就眼巴巴地盼着我的到来好让他们脱离苦海——至少他们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这种期待。   “这些家伙,要是在和平时代,和他们的一起混日子倒是挺不错的。不过要是真的打仗,我先要做的事就是要他们统统滚回家去,绝对不会用这批人。”
经历了两场战争,风之大陆上三大种族皆元气大伤,不出意外的话,十年内三方都无力再操战斧。我突然想起了壁虎,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和平时期的军人因为无仗可打,处境最是尴尬,奥维马斯和我一样,孤家寡人且仇家多多,不知他现在混得可好?   “黑龙骑士团现任的军团长是谁?”   “是大人您当年的校友,虎特伯爵啊!”   “伯爵?这小子倒是官运亨通,又升官了!那奥维马斯呢?”   “奥维马斯?这个人是谁?”   胡里奥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壁虎在仕途上一定是凶多吉少。副统领这个职位的用处,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了。我稍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立刻就有精明的家伙,主动地翻找军部的档案存档。奥拉马斯毕竟当过军团长,也算是高级军官。   按照帝国法律,万骑长以上的高级军官无论是退役或者是因为其他什麽原因被解职,十年之内个人情况仍然必须定期向帝国汇报,留作存档,贮存在预备役人材库中,以备战时紧急征用之需。不一会儿,胡里奥就喜滋滋地向我报告奥维马斯的近况。   “统领阁下,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念!我要302年以後他的资料,废话少讲!”   我坐在舒服的真皮转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我真正尝到了重权在握带来的高高在上凌驾众人的滋味。胡里奥站在桌面,腰挺得笔直,手上捧着厚重的档案夹,大声朗读着。身下的这把椅子,是我命人从仓库里重新搬出来的,不愧对一百金币一张的货色,坐上去感觉就是不一样。   “奥维马斯,黑龙骑士团的前任军团长,帝国302年九月他在所罗门要塞被免职,剥夺一切军饺及爵位。罪名是玩忽职守,以及┅┅”   “这段跳过,下面的!”   “303年1月,如月公主下令恢复奥维马斯的一切军饺及爵位,但他本人拒绝接受!”   “什麽!我明白了┅┅接着念!”   “304年5月,奥维马斯率妻子及两男一女共五人,移居风都,现住在香格里拉大街13号,开了间杂货店,以此谋生!”   “什麽,壁虎到风都来了!”   得知奥维马斯移居风都,我心中大喜,不过又想到这位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竟沦落到要靠卖杂货为生的田地,心里亦是相当地不好受。   我挥退了胡里奥,靠在转椅上,心里暗自盘算,是不是该运用自己手里的权力,把奥维马斯再提拔到身边来。我手下的这批人,舒适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能办大事的没有几个,我是否应当考虑大换血,重新建立一套自己信得过,且又能办事的幕僚班底呢?
“建立一套属于我的指挥系统,光靠一只壁虎可是不够的!还得再找些其他人才来。哎呀呀,想那麽多干嘛,你把自己当成谁了?老爹留下的烂摊子,我怎麽把这个忘记了?我的权力要是太大了,估计脑袋就保不住了。算啦,还是每天混吃混喝混日子得了!”   想通了这一点,我很快就从初握大权後内心萌生的狂热中解脱出来。精神上松懈了,舒适的转椅变得具有催眠的魔力,我感到有点疲累,把头向後一靠,呼呼大睡起来。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屋里走进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正冷冷地看着我。那股令人畏惧的气势,即使在头脑不清晰的昏睡状态下,我也感觉得出她是谁,惊骇中连忙睁开眼楮。果然,如月就站在我的办公桌前,正冷冷地看着我。   “睡醒了?这张椅子你坐得很舒服啊!”   “好像就是陛下,也不会去管他的部下在公务时间坐什麽样的椅子吧!”   我望了如月一眼,不愿和她正经严板的目光做过多的交锋,视线向下扫。如月一身深蓝色的军装,腰上束着条黑色皮带,身上带着点粉尘的气味,显然刚刚从练兵场上回来。   “身为副统领,第一天就在公务时间睡觉,给你的部下做的是什麽榜样。”   望着如月在我面前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我心里在想,如果我不是昏睡了近三年半的时间,那麽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我和如月的关系会变成什麽样子?   我亲过她的嘴,摸过她的胸,关系已经很亲近了,要是没有失去这几年┅┅想着想着,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如月的胸口上,蓝色的尼布军装因为军装下那双峰峦的压迫而被撑得紧紧的。我突然想起,如果这个时候如月做一下深呼吸的动作,那颗黄铜军会不会因为受不住压力而崩线脱落呢?   “你在看什麽?”   察觉到我的目光放在她的胸前,如月下意识地把手抬到胸口,却更显得欲加娇羞动人“我工作时睡觉,好像是该受到惩罚!我想你一定立下不少惩罚制度吧,不处罚我,将令不行,可是为将者的大忌!”   如月仍然冷冷地盯着我,我们间彼此都太了解了,她当然不会相信我是真地认错认罪。   “扣我的薪水?好像太轻了!关我禁闭,副统领第一天上班就被关禁闭,好像又太重了!不如这样吧,像从前那样,揍我一拳,打青我的眼,杀鸡骇猴,给我的部下做个榜样吧!”   如月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没好气地冲我微怒道:“我是和你说正经的!   不是在开玩笑!““我也是说正经的!”   我双手撑着桌子,也站了起来。   “如果得就这点小事揍我,下不了手,那很好办!”
说着,我的咸猪手在事隔三年零十个月之後,再次放在了如月的胸口上。   “你┅┅去死吧!”   匡当一声,副统领办公室里家俱被重物撞碎的声音,震动了整幢大楼。   如月羞红了脸,狼狈地落荒而逃,胡里奥和一干幕僚,从门边探出头来,你看我我看你,同时打了个寒颤。在旁人眼中,如月可是很威风地痛打了上班偷闲的副统领一顿,然後得意地扬长而去。   “太可怕了!只是在上班时间打个盹,小憩一下,也没必要这麽暴力吧!”   我一手摸着墙,一手按着被打痛的左眼圈,哼哼哈哈地从地上爬起来,当然了,这话只是念给外面的人听的。   我心里大为後悔,摸了如月胸部一把的结果只是换个黑眼圈,太便宜了!刚才的禄山之爪,没有用力抓下去,没有双爪齐出,比翼双飞,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中午的时候,我并没有回家,而是留在军官署里吃饭。希拉的事情让我心烦,我现在有点怕回去面对她。我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就有个年轻的副官走到面前,说是如月请我去专门包间里吃饭,说她有事要和我相谈。   “下班时间,不谈公事!”   一见面,屁股坐下,我就拾起桌上刀叉,向她示意表明态度。当了大官就是不一样,被打青了眼睛,马上有人巴结地找来魔法师替我治疗,现在已经消肿了,不过还有点痛。   如月在我面前极力想摆出长官的架子,可惜因为早上又被我占了大便宜,无论她怎麽控制面部的肌肉,还是无法掩饰出被我袭胸後的羞涩。   她勉强严肃地哼道:“我和你说正经的!别再这麽掉儿郎当了!”   开胃汤很快地端了上来,我用调羹搅着汤汁,有意低着头不看如月。   “看样子近一直都很累,很忙!”   对面那只正在舀汤的手停了下来。   “以後会更累,更忙的┅┅”   “你管得太细了!听说过一句话吗?人力有时而穷!”   “没办法,这儿的效率太低了┅┅”   “何止是这里?哪里都一样!什麽都管,就算屋会分身术也忙不过来!”   “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这时候厨子端上了第一盘菜,铁板烧牛肉,我围上围巾,动起了刀叉,如月却没有动手。   如月看着我切下一小块牛肉,主动替我倒了杯葡萄酒。   “我这个副统领现在只是代理,过几天就会让贤了。”   “你要管的事也太多了,是该叫人帮忙的!咦,让贤?是谁这麽幸运?”   “你认识的人,是阿兰德!”   我心中暗叹,当年阿兰德攀上如月时,我和奥维马斯就说他前途无量,搭上了一艘快船。事情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不到四年的时间,他竟升到了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为什麽不是罗兰德?他的身份和地位,好像更适合。背的眼光不差,以阿兰德的能力确实适合这个位置,可是他没有任何背景,提拔他上来,臣和他的压力都不小。”   掌握後勤补给预备役部队的统领,是公认的大肥缺。且不说贪污倒卖挪用国家仓库里的物资能发大财,光是靠吃士兵的空额拿空饷这一项,也一样可以赚得钵满盆流,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正因为太肥了,例任的数十位副统领几乎没有一人可以两袖清风地全身而退。   “本来是我是想推荐罗兰德的,不过被他拒绝了,反而向我推荐阿兰德,你应该猜得出这是为什麽。”   我当然明白,这是一块大肥肉,如月的亲戚们个个都像恶狼一般地盯着狂咽口水。罗兰德为人虽然正直清廉,但毕竟也是姓法比尔的。如果他自己的部下,同时又是自己的亲戚伸手乱捞,他将如何面对呢?相比之下,和法比尔家的贵族们没有联系的阿兰德反而少了这层顾虑。   我笑了笑表示明白,心里暗叹阿兰德真是好命。   厨师陆续地把我们点的饭菜送上来,他们的效率相当高,全部上齐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如月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不相干的人统统退下。   “我需要你的帮忙,达克!就像你说的,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   “我是个很懒散的人,只会杀人和打仗,这个位置好像不太适合我。”   “你可以的!父皇对你的评价很高。”   我生出一种荒谬可笑的感觉,我在做梦吗?四年前我为帝国立下一个又一个大功却落得天怒人怨,仇家遍地,被皇帝一整再整。怎麽长长地睡了一觉之後,居然又成了香饽饽了。斗转星移,世界的变化可真快啊!   我很想问如月:你知道皇帝私下把你许给我的事了吗?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如月期待的目光一直留在我身上,我不得不先正面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我没有你想像中那麽出色,其实我的本质,只是一条懒虫而已。人才,其实有很多种类型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   我望着如月英气逼人的俏脸,心里暗叹,这个女人要不是未来的女皇帝那该多好!   我静思了一会儿,重新组织了肚子里的词藻後,这才继续开口道:   “路西法四世卡迪威皇帝的儿子,也就是五世贝伦皇帝,魔族方面称他为圣贤皇。公主,这个人说过吗?”   “听说过!父皇曾和我谈起过这个人,他对贝伦皇帝父子俩的评价相当高,这俩人是魔族几百年来最出色、最贤明的皇帝,若不是他们,当年魔族早就灭亡在雷兹先祖的手中了。”   “贝伦皇帝,魔族的圣贤皇,他在用人上,有一套独特的见解。”   “怎麽说?”
“这世上的人材,按照其能力和性格来划分,可以分为四种。”   如月没有说话,望向我的目光由期待变成询问。   “第一种人,是能干又肯干的。这种人,贝伦皇帝会让他担任军务尚书、军事参谋长或高级幕僚,或者送到军队里去当行军打仗义的先锋官。”   如月露出仔细聆听的神情,细想了一会儿後,她点头叹道:   “给大权重权而不给实权,好精明!”   後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又聪明又肯干的人,上位者总是有所忌讳,人往高处走,万一哪天这种人想走得更高,比方说想过过当皇帝的瘾,让他们拥有太大的实权,那就是一场灾难了。所以又能干又肯干的人,上位者只能利用而不是重用。   “第二种人,能干却又不肯干的,让他去当军团长,地区执政官。”   我的意思是说,有能力却没有野心的人,上位者才放心地给予重权。   如月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第三种人,又不能干又不肯干的。公主,不知道你对这样的人是怎麽看的?”   如月沉默良久,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地答我。   “我不是很喜欢┅┅”   “可是这样的人,却是我们身边的大多数。”   如月苦笑道:“明白了,对他们,也只能将就着用吧!”   “圣贤皇也是这样对待他们的!”   如月已被我勾起了兴趣,追问第四人时,明显表现得有些迫不及待。   “那第四种人呢!又不能干却又很努力的那种,也是将就着用吗?”   “如果只是将就着用,就未免太浪费这种人才了┅┅”   “哦?”   “这种人,好像还有特别的用处┅┅不过,我忘记了!”   所谓的特别用处,我当然不是忘记。只不过开口前我的脑子多转了一圈後,想了想,最後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的好。如月也没追问,轻轻地笑了笑,举起了刀叉。   用过这顿饭後,如月起身先走,她说要去见阿兰德,做好权力交接的工作。   我送她送出门,临上车前,如月突然回过头,笑着对我说道:“达秀,刚才的那番用人之道,你的想法很精彩!”   “不是我的想法,这是贝伦皇帝的用人之道,书上看的,我只是随手借用而已!”   “是吗?哪本书看到的,我也想看看,很精辟的用人之道!”   “哪本书?很早以前看到的,我忘记了┅┅”   什麽贝伦皇帝、圣贤皇的用人之道,其实根本都是我自己的想法看法。只是因为顾忌到如月的身份,要是直接对她说,未免充满了是我自以为是说教的味道。
这是人性的弱点,伤了这位未来的女皇脸面,何况我说的又是这种东西,好心的进谏引起未来女皇的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只好绕了个圈,借所谓贝伦皇帝之口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不过如月很精明,我的小把戏最终还是被她看穿了。   “你说的第四种人的特殊用处,我突然想到了!”   我装傻道:“什麽用处?”   “刚才我揍你一拳的时候,我说的那句话就是答案!”   不等我回话,如月跨上等候多时的马车,关上了车门,只留下汗流浃背的我在外面发愣。   “去死吧?让你猜对了,厉害的女人啊!”   如月猜得没错,又不能干却又很肯干的人,最大的用处就是去死,去执行送死的命令。斯罗特要塞突围战时,那位忠心肯干可惜却又能力平庸的老将莫里斯,奥拉皇帝曾给他下过了这样一道“去死”的命令,而他也很努力且忠心地去完成。   我突然有些後悔,这些都是为人处事的诡道,教如月这个干嘛!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四章 人生如棋   我这所谓的副统领,如果不想管事的话,其实空闲的时间是相当多的。环顾四周,身边全是陌生人,没有一个靠得住或信得过的自己人。当天下午,我决定亲自出马,立刻把奥维马斯找回来。最近让我焦头烂额的事实在太多了,除去武艺以外,这只壁虎各方面的才能都在我之上,有他帮忙出主意,我可以省去很多烦恼。   香格里拉大街,沿街两边的房子,居民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生活水平基本介于温饱和小康之间。由于有详细的地址,我很轻松地就找到了这家小店。壁虎开的这间杂货店,豆腐干大的一块店面,破旧的柜台,出售不过是些油盐酱醋、针头线脑之类的小商品。   远远地,我看奥维马斯站在柜台前,拿着笔正在算帐。我在偷偷地观察了他半天,最後才确定这个上身白衬衫,下身穿灰色吊带裤,鼻梁上架着副小眼镜,模样再普通不过的杂货店小老板,就是昔日和我联手制造了“加里斯恐怖事件”   的那只壁虎。   我悄悄地走到柜台前,察觉到有客人进屋,专心算帐的奥维马斯并没有抬起头,低着头,职业性地问我要买些什麽。   “我要买一只壁虎!”   “什麽?”   彼此的目光接触,惊讶的面孔很快转变为故人重逢的喜悦,我的右手和他的右手握在了一起,捏紧成拳。   “这里有货吗,老板?”   “有,有两只!你要吗?”   我们一起大声笑了起来。   得知贵客来访,奥维马斯的妻子替我们沏好茶,做好一切迎客的礼数之後,就礼貌地退了出去,让我们能静静地交谈。
“生活过得怎麽样?退休金方面,他们没有苛扣你吧?”   “我是被解职的,本来是半个铜子也没有的。不过後来如月公主下了命令,按正式退役军团长的待遇付我退休金,加上杂货店的这点收入,一家五口的日子过得还算马马虎虎。”   “怎麽会想到搬到风都来,这儿的东西比外地的贵多了!”   “我就是这儿的人,遇上我妻子後才搬到外地去的,现在退役了,所以也回巢了。”   一番礼节性地寒暄,互相问侯彼此最近家庭生活的近况,客气一番後,我把话题切入主题。   “当初公主要替你官复原职时,为什麽拒绝了?”   奥维马斯摸了摸鼻子上的眼镜架,叹道:“这世上讨厌我的人,要比喜欢我的人多得太多了!与其看别人的脸色,忍气吞声地过日子,倒不如回家做我的杂货店老板更自在一点。”   “真是可惜了┅┅我现在升官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   “愿意不愿意过来帮帮忙?”   “这个┅┅现在不打仗了,我这把破刀,好像没有多大的用处吧?”   “破刀?”   我右手位的墙上挂着一把军刀,是奥维马斯的随身佩刀,因为太久没有擦拭,刀鞘上已沾满了灰尘。   我又看看四周,两间小卧室,一个巴掌大的客厅,再加上外头一个店面,这是一套标准的平民住宅。四口之家住这样的房子,稍嫌窄小了点。房间里的家俱,谈不上破烂,但也没有一件像样的。离职後的壁虎,一家子过得并不舒适。   我翻卷着如簧之舌,不停地鼓动着壁虎,劝他回到我的身边来。   “难道我就有用处了?统领处那边空气不错,环境很好,待遇更不错,是混吃混喝等死的风水宝地。趁现在还年青,过来坐坐吧!”   壁虎静默了一会儿,问道。   “有我的位置吗?”   “好位置暂时没有,不过来日方长,先让你做我的高级幕僚长官,一个闲职,拿军团长级别的薪水,这个人事决断权我还是有的。我也不要求你天天过来,喜欢就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拿拿钱,不喜欢就回去继续做你的杂货店老板,挂个空号,每月上班时间由你决定!妈的,这麽低的要求,你这个混蛋的日子可是比我这个副统领过得还轻松自在啊,这麽好的事,你还犹豫什麽!”   退役数年,奥维马斯的脾气变得更加深沉内敛。他静静地听我说着,淡淡地笑着,点点头,等我全说完了,他才慢吞吞地开口道:   “这几年如月公主进行了一系列改革,说是要提高国家公务员的办事效率,你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混日子,恐怕不能长久吧?”
“我们都是打仗杀人的军刀!虽然遭遇和平时代不得不收起来,不过好刀也要保养得当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的!不打仗了,统领处的那些家伙们,哪个不是在混日子的?”   奥维马斯笑了:“大人,您越来越会说话了!现在的你,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死亡天使啊!”   “我只是一条懒虫而已!愿意过来吗?”   奥维马斯又想了一会儿,这才低声喃喃说道:   “最近杂店的生意好像不大好┅┅”   事情就这麽定下了,第二天,我在那间漂亮的办公室里加了张桌子和椅子,另外再增加了一个做工精细的茶几,当然了,一切费用都是帝国报销的。   抱定了白吃白喝白拿白摸心态来上班的我俩,终日无所事事,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抓来另外两个幕僚,再找一个人做裁判,一边喝着珍珠奶茶,一起联手下四国军棋。人数无法凑够的时候,我就和他一对一地下象棋,时间就这麽轻轻松松地被打发掉了。至于如月,我和奥维马斯这麽公然混日子,自然早有小人偷偷地捅到她那边去。明白了为上位者应懂得抓大放小的道理後,如月对此装做不知,暂时没有过来找我们麻烦。   第四天,和奥维马斯的第三盘像棋,我又被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刚下了一步臭棋,就被壁虎的“车”敲掉了我的“後”,局势一下子陷入了山穷水尽的绝地。   “大人,你有心事!”   “哦!”   我面不改色,眼皮也不抬一下,盯着棋盘,右手端起刚送来的果汁慢慢地细品,我知道壁虎下面还有话。   “这几天,我们共下了十二盘,你开局都不错,但到中盘的时候,局面常常会莫名失控,走出几步不可思议的昏招。”   我心知肚明怎麽回事,装傻似地反驳着壁虎。   “我没有下棋的天赋,下久了头脑不清晰,思维混乱。”   “今天上午,你喝了两杯珍珠奶茶,加上这一大杯的西瓜汁,是三杯了!如果算上这四天来总的数量,差不多是二十杯吧┅┅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有烦恼的人,都喜欢暴食暴饮。”   “我喜欢喝这些东西,军官署里卖的比外面的便宜多了!我这人很爱占小便宜!”   “最重要的,也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大人您不是工作狂,你的家离这儿不过两条街区,不过这几天中午你都没有回去吃饭。我知道你对吃是很挑嘴的,署内大厨的东西并不太合你的味口。”   “我家里的女人煮的东西,经常把偷吃的猫和老鼠毒死。再说我也不挑嘴,战争的时候,军队里的那些垃圾食品,我不也是吃得好好的!”
我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推倒,算是认输。见我死不承认,奥维马斯笑了笑,静静地整理着棋盘。我和他的合作已经很默契,我不想多说,壁虎也不会穷追不舍多管闲事。   “你这家伙,离职後,不该去当杂货店老板啊!做个侦探倒是很适合你!”   沉默了一会儿後,我决定把心里的烦恼透露给奥维马斯,听听他的意见。   “还是瞒不过你,最近我确实遇到了不少烦心的事。”   周围没有外人,我合上门,先对奥维马斯说了皇帝赐婚的事和皇帝的要求,我向奥维马斯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拒绝和如月上床,但也不想做她的丈夫。但是为娶了她而抛弃家中的女人,我做不到。   “真是可惜了,大人您要是真地娶了如月公主为妻,从此自然一飞冲天,我也跟着鸡犬升天,好事啊!”   我白了奥维马斯一眼,几年不见,这家伙说话变得油滑了许多,难道是杂货老板当久了,商人的职业病吗?   “你可真会说笑啊!那你自己呢?当初你为什麽会要拒绝公主好意?”   “彼此彼此,大人当年也回家之後,不也是安心去当个饭店的小老板吗!”   我苦笑一声,饭店老板的事,对我来说早已是遥远的一个回忆了。   “大人您并不是个在乎名利的人,那还烦恼什麽?”   壁虎没有直接给我娶或不娶的意见,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表明了态度。我又看了一眼奥维马斯,几年的修身养性,他似乎比从前又年轻了少许,半睁半闭的眼楮,内敛了绝大部分的神彩,只有偶尔飘向我的一两片光线,才会略微地现出一丝精明。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这话真的一点不假,这只壁虎,现在快成精了!”   我心暗叫幸运,幸好我和他臭味相投,结成为近乎“好友”的伙伴关系,如果他是我的敌人的话,我晚上都会睡不着的。   我略微犹豫之後,向奥维马斯说出了自己第二件头痛的事情。   “听说过我父亲吗?”   “基斯。秀耐达公爵大人?听说过,还见过呢!不过那时我只是万人丛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我认得他,他却不认得我。”   我低声道:“我爹生前,做了不少不太干净的事情,是非常不干净的那种,要杀头的!而且规模还不小!”   “唔┅┅”   “他死了之後,那些不干净的事情,暂时被人遗忘了。但是尾巴还在!现在那些尾巴来找我了,相当麻烦!”   我并不想把老爸搞的阴谋说出来,用了模糊的词意表达,我想以奥维马斯的精明,听得懂的。   “尾巴?什麽类型的尾巴?”   我说得过于隐晦,奥维马斯听得相当吃力。
“就是当初和他合伙,一起做那些不干净事情的合伙人!不干净的事情,你说有多不干净,那就有多不干净,甚至比你想像中的更不干净”   “唔,我明白了,说下去!”   意识到我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奥维马斯面不改色,语气不变,手指把棋上左上角己方的一个卒前挪了一步。   我跟了一步,继续说道:“他们找我的目的,虽然还没有挑明,但我猜得出,他们大概是要我继承父亲的遗产和遗志吧。”   因为在谈要事无法多分心,我和他走起了快棋。一心二用,快速思考,几乎是凭本能和直觉胡乱走。   “那你是如何应付的?”   “我装疯卖傻,逃掉了!”   “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暂时不会有坏处,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有什麽建议吗?你可以随便讲,不必顾虑。”   奥维马斯握着一颗棋子沉吟了一会儿,才啪达一声走了一步。   “方法一:找个机会,把那些人卖了吧!如果有必要话,你的父亲,基斯秀耐达大人,也可以一起卖了!”   “卖我爹?大义灭亲吗?好胆色!和老爸划清界线,把他掘出来鞭尸?好建议!真亏你想得出来!嘿嘿,其实这招我也想过,可惜其中似乎还有不妥之处。”   听壁虎建议的时候,我突然在心里犯起了小小的嘀咕,老爸当年搞的狗屁阴谋中,他不会也参了一份吧?   “主动坦白,陛下应当不会怪罪你,不过心里恐怕会犯嘀咕吧!”   “是啊,有得有失!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方法二:想办法,暗中将那些合伙人全部干掉!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这招不错,可惜老爸的合伙人我只知道露出来的那部分,要不露痕迹地全部杀光,实际操作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方法三: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想办法让陛下明白,你和你父亲,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在合适的时候,方法一和方法二,你可以根据情况结合起来运用。”   “还是逃不掉鞭尸和灭口,不过听起来似乎是很不错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了几句话,快棋已走了十多步,在棋面上我再次处于不利的境地。   “我很奇怪,以大人您的智慧,这件事虽然令人头痛,但还不至于不想回家吧?”   我笑了笑,不至可否。   “後院着火了吗?”   我一直犹豫是否要说出来的第三件事,被壁虎主动捅破了。   “我最疼爱的一个女人,给我招来了大麻烦!比老爸的遗产还要麻烦的那种,留给我伸缩的空间非常的小。”   “什麽类型的?能说清楚一点吗?”   “不能!”   我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奥维马斯,壁虎马上闭上了嘴。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你要是知道了,就等于把你也牵扯进去了!   你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害你!”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奥维马斯没有说话,专心下棋,啪哩辟啦地我们又快速下了十几步,此时我已被他逼得全力退守。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和我妻子的。我的妻子,你觉得怎麽样?”   “你的妻子挺贤惠,是个好女人。”   “可是你知道她从前是干什麽的吗?”   “做什麽的?”   “她当过舞女,还被有钱的人包过,睡过┅┅”   “啊!”   “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   “当初我向她求婚时,她并不愿意,因为她从事过丑业,她的顾忌你应当猜得出来。”   “明白!”   “你猜我是怎麽回答她的?”   望着我期待的目光,奥维马斯轻松地走了一步。   “我说我都放得下了,你又有什麽放不下的!”   “┅┅”   “就这麽简单,後来她就嫁给我了,我们现在一直都很幸福!”   我愣了一愣,过了很久,我真诚地对奥维马斯说道:“祝福你!忌妒你!还有,谢谢你!”   “感情上的事情,有时候复杂的问题从简单的角度来考虑,可能更好些。”   壁虎淡然地笑了笑。   “希望能给你帮助!将军!不好意思,您的车保不住了!”   “该死┅┅这步走错了,能不能悔棋啊!”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哪有悔棋的道理?”   壁虎的这话意味深长,令人回味。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能放下一切,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拖泥带水只会越来越糟!为了最终目的,最重要的东西,你应当学会舍弃。   再将!你的马完了!”   我看了看棋盘,属于我方的棋子已所剩无几,我已必败无疑,此时我突然灵机一触,抓起大王,直接越界敲掉了奥维马斯的主帅。   “混蛋!我飞王过界,将死你!”   “飞王过界?哪有这样的走法?你耍赖唉!”   “兵无成法!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是下棋的人,活的人怎麽可以受制于死的规则!”   “你在胡乱更改规则啊!”   “没有规则,就是我的规则!”   “输”了棋的奥维马斯笑了,我也笑了。他的话虽然没有给我直接的帮助,不过由此得到启发,我总算从纷乱如麻的烦恼中理出了一点头序来。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五章 失败的莱丁舞   和我一起混日子,连下了五天像棋和四国军棋之後,如月终于出现了。她的出现是为了奥维马斯,恢复他的爵位,并将他的爵位升为伯爵。
与此同时,如月还亲自送给他和我各一份请柬,要我们参加即将在皇宫举行的盛大舞会,据说这个舞会是为我和阿兰德,这两位新进的统领举行的。   “厉害的女人,很会收买人心啊!”   “恢复爵位後的感觉如何?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天你的幕僚同事们,望着你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现在他们的眼珠子更是要凸出来了!”   “整天陪你下棋,不做任何事,拿的却是军团长的薪水,明显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大截,谁看了都会眼红的!”   “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物了,应该不会再眼红了吧?你放心,这几年内,我会慢慢地把这儿的人换血的。对了,这次晚会,你可以带妻儿,全家都去吗?!”   “不了,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我知道奥维马斯顾忌什麽,我和他的仇人太多,妻子又从事过丑业,别人要是拿这个做文章,那就麻烦了,于是也不再多说。   沉睡三年半後,事过人非,风都城内的变化惊人,但华丽的皇家舞会,依然保留着原有的风情格调。高悬的水晶吊灯下,华丽的地毯,上好的香槟和葡萄酒、精心烹制的食物和点心,琥珀的壁饰、传承数百年的世纪古董花瓶、到处都是名贵的珠宝,缀满无数颗宝石的长裙。精心打扮、美丽动人的雌性生物和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雄性生物,布满了每一个光线最明亮的角落,我和阿兰德无疑是今天这个舞会的主角,我不到二十五岁,刚刚大睡了快四年的时间,醒来後一下子就爬上这令人眼红的高位,确实让许多人大跌眼镜──要知道就在我被神龙王重创前的几个月,我还因为犯事被皇帝关了起来,差点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不过我是龙战士,暗黑龙一脉的传人,加上从前谁也无法驳斥的军功倒还可以让人勉强接受。和我并肩站立的阿兰德,他当上副统领,就让所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阿兰德今年三十一岁,也处在人生中最辉煌的巅峰期!平民出生,没有半点背景,曾因军功提升至骑士团万夫长,後被免职。魔兽联军大举入侵帝国时,他在战争立下战功而被如月看中,收为心腹,从此之後就平步青云。几年之内,如月对他屡加提携,现在竟升到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现在这个家伙就笔挺站在我身旁,一身军装,列兵似地站着,规规矩矩地等着皇帝到来。阿兰德飞车似地受到提拔,自然受到许多人的嫉妒,熙熙攘攘的人丛中,自然少不了在背後指指点点,说七道八的坏家伙。但阿兰德丝毫不为外力所扰,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平射前方,脸上也是正经得让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
相比之下,他身边的我一身黑色燕尾西服,很随意地站着,一手还拿着一杯红酒,显得很散漫而不庄重。我右手端着酒杯,慢慢地品着,眼珠子四处乱转,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把这个位置主动出让给别人的罗兰德,现在正站在皇帝的御座边,鼓励似地朝阿兰德竖起大拇指。他这次主动放弃提升的机会让给了阿兰德,谦让的美德使他更得如月的信任,加上本人皇族的身份,将来的仕途同样是光明一片。   “皇帝快不行了吗?看情形,如月已经在做接班的准备了啊!”   阿兰德和罗兰德只是代表性的人物,这几年里如月已经成市建立了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势力班子,加上奥拉皇帝有意识地移交权力,现在的她虽然还未登基,但已经在行使帝王的权力。   望着空空帝座,我突然想起了卡尤拉,这个魔女现在在魔族已是权倾天下的帝皇了,而人类这边,同样是女人的如月也离登基不远。卡尤拉几乎做了我的妻子,而如月┅┅她的奶子我摸过捏过,小嘴亲过,耳朵吻过,只要我答应皇帝的婚事,这位即将成为世上最有权势的女人,也难逃我胯下呻吟的命运┅┅我不禁怦然心动,但随即又想起了皇帝的要求,要我将旧欢弃之如履,这种没人性的事情,我自问还做不出来。   我扫视着周围的人群,寻找希拉的身影,我发现她避开了众人,独自一人地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饮酒。   “嗨,怎麽会是这样呢!”   如果没有希拉的事烦心,其实现在的处境是非常不错的。各方面都看好我,都在争取,我所心烦的,只是熊掌和鱼翅只能择其一选之而不能大小通吃。   和奥维马斯交谈过後,我一直在拉古斯提出的中策和下策中犹豫不决。我的目光扫过希拉,转向其他角落,希美亚公爵那伙人也来了,卡利。卡斯,短冬瓜,独眼鬼,四个人一伙,聚在那儿不知在低声谈些什麽,时不时地把目光飘向我。   “这块蜜糖好粘啊!什麽时候时候才能洗掉他们呢!”   老爹留下的麻烦,其实也未必有我想像中那麽糟糕。现在看来,奥拉皇帝其实是个精明透顶的家伙,大家都因为他好男风而低估了他。老爹当年的阴谋,他极有可能什麽都知道,只是在装傻。我向皇帝坦白交待,卖了希美亚公爵一伙人,早就知悉一切的他,说不定反而会很高兴。
在观察周围的过程,我发现望向阿兰德的眼光,仇恨的飞刀不像针对我的这般多,但嫉妒的利箭却漫天飞舞。也难怪,跟了如月不足四年,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学校教官,一下子被提拔到副统领的职位上,官职甚至更在缪斯和迪卡尼奥之上,只比老赤甲龙低半级,实在是爬得飞快。我和阿兰德接触不多,却知道他是个做事克尽职守,沉稳踏实的人。为了报答如月的知遇之恩,将来必定是呕心沥血,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後已。这样的家伙把持着副统领的高位,如果做事再古板一点尽职一点,必定断了无数人的财路,让无数人吃不好睡不香,将来他的仇家之多肯定可以和我媲美。   “你弟弟呢?罗宾,怎麽没有在这儿看到他?”   “他在服兵役,没有回来!”   成为副统领後,身居高位,不管怎麽样,总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发生。我很需要一个贴心的,信得过的人当我的跟班替我处理这些事。这个人不但要机灵而且必须绝对信得过,罗宾聪明伶俐,对我又崇拜有加,一直是我心里最佳的人选。我向阿兰德一打听,才获知两年前罗宾已经参军服兵役去了。   “在哪里服兵役,何时回来?”   “他现在迎风峡服兵役,三年才能回来,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了。”   我差点跳了起来,“还要一年?已经在迎风峡当了两年的兵了!按规定,普通士兵在迎风峡服役,绝对不能连续超过两年的时间!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吗?   当年远征魔族时我路过那儿,那里戈壁一片,终年大风,鸟不拉粪┅┅”   “他该多磨练磨练!这孩子做事太不踏实!”   “等他变踏实了,也就失去孩童独有的灵性了!”   “磨掉过多的菱角,对他有好处!”   “没有菱角的年青人,多半也是┅┅算啦,我不说了。”   从阿兰德那不愠不火的口气和表情,我就知道罗宾被放到那个鬼地方服役,肯定是他的意思。阿兰德是如月身边的红人,嫉妒他的人很多,想拍他马屁的人更多。如果不是阿兰德的有意安排,一个新兵,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被派到这个鬼地方的。   我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性格上没有菱角的青年人,多半也是没有才华的废渣!”   看着阿兰德刻板正经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缪斯,这两个家伙在很多地方实在非常地相似。比如说都一样的顽固,对自己或对别人都非常地严格,做他的弟弟,真的好辛苦。   话不投机,再多说下去,可能会吵起来。我不再理会阿兰德,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今天到场的龙战士,除我、如月和小克里斯汀外,乔西和缪斯也到了。
乔西还是和从前一样,模样精神与三年前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他的力量正处于第五变的边缘。我昏睡的这几年里,乔西被皇帝任命为巡查官,对帝国任何地方发生的刑事案件负责,职位上只比汉漠拉比大法官低一级,和我这个副统领同级。一贯正直出名的银翼龙,公正无私上是可以让人绝对放心的。   乔西做事不讲情面是出了名的,他又不像我般有诸多内容丰富的桃色新闻。   正因为如此,舞会开始前几乎看不到蜜蜂和蝴蝶在他身边飞舞转悠。只有他的女友飞羽和几个部下,六七个人形成一个圈子,自顾自地不知在说些什麽。   我,乔西,阿兰德,我们三个人是帝国这几年来被提升得最快的人。提拔新人,权力交接,奥拉皇帝很明显是在为如月接班铺路。龙战士完成第七变後,诅咒发作,死神已经在卧房前叩门,随时都会死于非命。智贤者诺查。丹玛斯留下的那招躲避天劫的天人合一,由于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所需的时间太长(只有精修魔法的沧海龙是例外),而天劫发动的速度又太快,并非是完美的躲避天劫的绝招。即使躲过了天劫,噩梦般纠缠了龙战士数百年的疾病龙瘟,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令龙战士谈之色变的不治之症。   除了极少数能力超强的神话级别的龙战士外,在被天劫或龙瘟打倒之前,一般的龙战士也只能支撑五、六年的时间。奥拉皇帝完成七变到现在,也差不多也五年了。如果这时传出来奥拉皇帝突然暴毙的消息,没有人会感到很惊讶的。他突然对我态度大变,大概也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至于那位卖屁股的家伙——鲁亚基公爵,几年前我在碧姬阿姨面前提到他时,碧姬只是很不屑地说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随着我对皇帝了解的加深,我现在才意识到,情况并不是像外人想像中那般简单,表面卖屁股的仗着皇帝虎假虎威,其实只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被他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棋子。由于我上任不久,又整日忙着下棋睡大觉,我们间还没有打过交道。即使在舞会上擦身而过,大家也是把头一抬,装做没有看见对方。   而缪斯,他变得更强壮了,与少年时相比,身上多了几分军人特有的庄重和沉稳。我和乔西都升官了,比我们年龄更大的他却原地不动,这种压力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发现我在观察他,缪斯举起酒杯,友善地朝我遥敬一杯。   我却在心里想,缪斯的老爹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将来不会是由他去接父亲的班吧?   我举杯回敬缪斯,目光却停留在他身边那位的年青人身上,那个愣头愣恼的大个子,只看了第一眼,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家伙?傻愣愣的?小怡叫他笨笨?皇帝和卡都斯骂他白痴,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看外表,此人的个头比缪斯还要高点,身体壮实得像头牛,整个人给外人的感觉也像头牛。任何一个正常人看了他一眼,都会认为他是个头脑不大灵光,比较老实木讷的人。虽然隔了十几步远,精心打扮後也是一身光鲜,但那股愣小子的味道,隔了老远我仍然闻得出来。用哥里德尔最爱说的话来损人,肯定会说他是近亲结合生产的劣质品,根据优胜劣汰法则,理应人道毁灭。   在缪斯身边坐了不到五分钟,他时不时伸手想抓桌上的食物,动作粗俗,很没教养,以至于他身边的那两对中年贵族夫妇——看架势似乎是他的父母,要时不时地打他的手提醒,以免难堪的吃相惹人嘲笑。   “他和拉法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如月这个高傲的天之骄女,怎麽会选她为夫?”   我仔细观察了半天,想了又想,也不明所以。就在这时,珊珊来迟的皇帝在丽安娜皇後的陪同下来到了。丽安娜皇後居所实在凄凉得让人不敢相信,但在人前,对外的排场上,皇帝还是给了她皇後应有的派头。   例行公事的新任统领任命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在这过程中,皇帝除了公开的场面话,没有对我再说别的话,但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讯息,我知道他在问我,和我女儿的婚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皇帝对我恩宠有加的时候,怎麽还是觉得这麽难受啊!”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事情是,这种场合,如月早就应当出现的,可是到新统领的任命仪式完成,她都没有出现,这很不正常┅┅就在简短的仪式结束之後不过数秒,靠近大门位置的人群突然却引发了一场小小的骚动。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丛,全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前排的人瞪圆了眼楮,而後排人却踮起了脚尖,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接着人墙迅速地裂出一道缝。   早就该出场却珊珊来迟的如月,挽着小公主的手,以令人目瞪口待的姿态出现在门口,看得众人不停地揉眼楮。   “冰山什麽时候变成火山了?这个人,是如月吗?”
一身火红色晚礼服的如月,剪裁得宜的设计将如月那凹凸玲珑有致的身段展露无疑。头上戴着银色的发夹,配以橙色的水晶项链,紫色的水晶唇影,光彩照人地出现在大门口。晚礼服的左胸前用金丝绣出一朵鲜花的图样,因为长年风吹日晒而变为麦色的皮肤,在露肩晚礼服的衬托对比和灯光的相映照射下,呈现出一层健康的光泽。金黄色的长发盘成高高卷起的发髻,由发夹别着,束在头顶,相映生辉。从前她让我很不喜欢的傲气,此时已升华为皇家公主独有的贵气,凤眸含威,目光如电,无论扫向何方,接触者都无一例外地垂下头来。   水晶吊灯下,明亮自信的眼神、亮晶晶的唇与颈部的水晶项链,交相辉映,高贵、华丽、灵动、光彩无限,美得令人窒息。   成熟和高贵,美丽和性感的完美结合,性感、妩媚、妖娆,一切赞美的词汇用在如月身上好像都很恰当,又好像都变得多余。   而挽着如月的手一同进入大厅的小公主,虽然不及乃姐般光彩照人,却自有一番清新可人的风韵。   一身纯白晚礼服,腰间垂下一条白色的衣带。她的身材虽然不及如月高佻健美,但娇小玲珑的身段一样令人怜惜。   她唇上涂着淡色的口红未戴头饰,一头同样亮丽的长发仅是梳成马尾辫,用一根紫色发带系着,随着甜美的笑容甩动。柔嫩的皮肤吹弹欲破,水汪汪的眼珠灵活地转动着,透着求知的欲望,在众来宾脸上一一扫过,时不时大方地送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和秀丽的面孔唯一不协调的,是胸前那对和娇小的身材很不相配的,过于饱满的双峰,更不知谋杀了多少人的眼球。   小公主像是一只活泼的小精灵,贴在如月的身边环绕着,活泼灵动间充份地流露出对乃姐的依赖。而如月飘向其妹的眼神,充分展现出为姐的溺爱。帝国里谁都知道,如月是皇帝的命根子,而小公主则是如月的心肝宝贝。   如月是热力四射的太阳,小公主就是清静典雅的明月。太阳光照四方却让人不敢多看,因为那会亵渎了她令人窒息的美丽与高贵;明月清新淡雅,令人恨不得多看两眼,谁都想揽在怀里好好地呵护。   身上充满贵气的如月是让人不敢仰望的天之娇女,嘴角边永远挂着甜美微笑的小公主,则是人见人爱邻家小妹。成熟高贵的姐姐,天真秀丽的妹妹,一红一白,两种风姿,相互映衬。在场佳丽虽多,在她们面前全都黯然失色。个个只是摒惜着大气,看看姐姐,再看看妹妹,齐声哀叹着上天的不公。
我比目瞪口呆的众人早了数秒回过神来,毕竟我与二女都曾有过亲密的接触,抵抗力要稍强。我偷望了奥拉皇帝一眼,他的嘴角边正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皇帝很快就发现我在偷偷瞧他,他冲着我意味深长地点了下头,那表情仿佛在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女儿,你还犹豫什麽,别不知好歹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皇帝的架势,很明显是要我在今天晚上就做出决定。   我和希拉将走向何方我还不清楚,但奥拉皇帝步步紧逼的姿态,我却不能躲起来不搭理。   我决定在今天晚上解决这两个令人头痛的问题,当皇帝宣布舞会开始的时候,我发出了斩断乱麻的第一刀。   我主动地走到如月面前,邀她共舞一曲。瞬间的错愕之後,如月犹豫了一下,我突如其来的一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啊!”   关键时刻,一直靠在如月身上的小公主,在後面轻推了乃姐一把,对如月来说,她最疼爱的妹妹嗲声嗲气的声音,比什麽都管用。当如月没好气地伸出玉手让我握住时,小公主鼓励般地对我睑X个庆祝胜利的动作。   牵着如月的手步入舞池後,我突然发觉局面已经完全失控。从我走向如月那一刻时起,我们俩已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原来我只是想趁舞会开始,一大堆人在舞场上共舞狂欢的时候,浑水摸鱼邀如月跳一场,趁着这个机会把一些扯不清的东西说白了,捅穿了。谁知道我和如月牵着手步入舞池後。周围的人也竟自发地停下舞步,退到一旁,硕大的舞池,一下子仅余下我与如月。   “见鬼了,我可不想这麽引人注目啊!”   如月脸蛋微红,站在她面前的我,在众人的注视下,也有点不知所措。好在我这方面经验丰富,深吸了几口气後,很快镇定下来。   遗憾的是,即使是恶劣的关系已大大改进的现在,我与如月在舞场上的开局,依旧摆不脱唇枪舌剑的宿命,若不是今天的气氛实在不适合打斗,估计我和她又要拳脚相加,拔剑相向。   “琳,你今天的女人味很重哦!”   “达克,你还是那麽恶心啊?”   “我是衷心地赞美哦!”   “弱智的赞美词,我本来就是女人!”   听到如月“高呼”我本来就是女人,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几年前在那家小酒馆里,梅莉娅对如月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你的性别一向很难分辩,原谅我愚昧吧!”   “皮又痒了吗┅┅”   皇家御用乐队演奏的舞曲响起时,不仅我和如月都有些莫名其妙,就连周围的宾客,同样也感到意外非常。
“角斗士之歌?怎麽放这首曲子?要跳莱丁舞吗?好像不适合这里啊!”   “这是父皇点的,我也不清楚!”   “我明白了,该不会你只会跳这种舞吧!”   “胡说!”   如月被我的话气得半死,我发觉打扮得高贵迷人的如月,生气时的表情特别地好看,愈发想逗她生气。嘴上虽然恶狠狠地恐喝我,不过如月却很怕我火辣辣的眼神,舞蹈开始前,不是有意地把头低着,就是瞟到其他方向,不敢和我正面对视。   “琳,你脸红了!”   “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楮!”   “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莱丁舞蹈,对舞者的身体素质要求极高,除了必须拥有矫健的身体,还必须具备极佳的柔韧性和肌体爆发力。由于对身体的要求极为苛刻,通常只有靠卖艺为生的歌舞团里的少数精英人物才会跳。我曾见罗莎在学校里教学生跳过,但没有几个人可以学会,至于说那些娇生惯养的贵族们是不会去跳这种难学至极的舞蹈的。当然了,身体上的高要求,这一障碍对我和如月是不存在的,因为受到罗莎的影响,我倒是会跳这种舞蹈。   乐队放的这首曲子,出自帝国很流行的一部歌剧,《卡门之恋》中的一段插曲,说的是一个叫卡门的年青人,爱上国王最宠爱的女儿。为了获得公主的芳心,国王的亲睐,不惜卖身到斗兽场去做一名角斗士,靠着勇气和力量,赢得勇者的威名,最终成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卡门之恋》里的《角斗士之歌》,亲爱的皇帝陛下,你可真会造气氛啊!”   皇帝在这种场合放这首曲子,言下之意已不言而喻。他用心良苦,可惜的是,我和如月所谓的第一次约会,从开局起就又历行公事般地顶起牛来。   如月本就身材高挑,天生丽姿加上长期的运动,更是锻造出一具魔鬼般健美的身材。怀中的她就像是一头雌狮美丽而危险。   和如月在公开场合如此亲密搂抱接触,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挽着她腰肢的手掌感受到肌肤透过布料散发出来的热力与活力,顿时心猿意马。若不是大厅广众之下,我肯定又是不顾一切地一口吻过去,哪怕这一吻要付出变成肿猪头的代价,我也认了。   “琳,你今天很迷人哦!”   “这是废话!”   “哎哟,痛啊!公主,这双鞋和你无冤无仇,求求放过它吧!”   “琳,你的腰真美!”   “无聊!”   “看来我误会了,原来你并不是和鞋有仇,而是技术太烂,可怜的鞋子┅┅”   “去死!”   “琳┅┅”   “去死去死!”   “我可什麽都没说哦┅┅”   “去死去死去死吧!”
激烈的舞步伴随着快节奏的舞曲进行着,例行公事般的斗嘴也在同步发生。   挑起战火的人是我,无论事先我多少次地提醒自己,但每次和如月面对时,我都控制不住地去挑惹她。无论是被她打得四处鼠窜的童年时代,还是越来越不怕她,甚至胆敢调戏她的现在。   曲调越来越高亢,舞步也越来越快,我和如月搭在一起的双手,时而握紧曲臂,双手纠缠在一起,时而又拉直、分开。如月的眼神,时而透出气愤,时而又带着一丝羞涩,无论她的目光怎麽变化,浮在脸上的那两朵红云,总是消退不去。   “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打架时,我说过的话吗?”   “什麽?”   “那时候你说将来登登基後要杀了我这个最讨厌的人,而我说┅┅”   回想起童年时高呼要娶如月为妻时的情景,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舞曲已达到最高潮,如月以单足脚尖支地,身体陀螺般地连转十数个圈,红色的裙摆随风飘了起来。按规矩摆了一个POSS站立的我,望着这个集至美至强于一身的女子在我面前烈火般地燃烧着,心想要能征服这头母暴龙,此生也无憾了。   “别做白日梦了,别以我父皇一厢情愿,我就会嫁你!”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我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私下许婚的事,如月已经知道了。   我迈出几个舞步,右手一伸,揽住如月刚刚静止下来的腰,“我很奇怪,你怎麽会选那个家伙?”   “这是我的事!”   我早就料到如月会这麽答,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娶你!”   不给如月露出表情或反驳的机会,我的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将她高高地举起,两脚原地打起转。这是莱丁舞中难度最高的动作,蹩脚的舞者常有闹出扭伤腰的笑话。   “陛下的要求是要我抛弃家里所有的女人!我是真心地爱她们的,这不可能!!”   “你是未来的女皇,大概也不会容忍你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更不会嫁给一个为了新欢而抛弃旧爱的混帐吧!”   此时舞曲已到终结阶段,做完了最後一个动作,我停下来一手揽着如月的腰,如月的身体成六十度向後仰着。   周围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如月慢慢地直起身子,而我也相应地松开托着她後腰的手掌。   “你想说什麽!”   如月的面色并不太好看,先前她虽然被我一气再气,却只是表面生气,她的眼神显得很灰暗,我看得出,她的心情是真的不佳。   我冲着如月说出了此生最厚颜无耻的话。   “你做我的情妇怎麽样?”
片刻的发愣之後,藏在我左臂里的逆鳞突然畏惧地颤抖起来,如月的眼里冒出了火花,几乎在同一时刻,一只拳头狠狠地轰在我的右眼眶上。   “达克。秀耐达,你这个混蛋!”   就在如月愤怒的吼叫声中,当着无数宾客的面,我的身体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以最狼狈的方式後仰着抛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呜,我好像说错话了吗?”   我甩甩脑袋,睁开没有受伤的左眼,却看见如月一把扯碎了脖子上的项链後用力地摔到地上,接着转身排开了发愣的众人扬长而去。橙色的水晶珠子发出清脆的碎响,在大理石地板上跳动着,滚动着┅┅“姐姐!”   小公主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她追着如月的影子跑了出去,快到门口时,她突然回过头来,冲着我大声喊到:   “哥哥,你好笨哦!”   周围的来宾一片死寂,谁也不敢乱说话,突然发生了这种事,心情最糟的,不是如月也不是我,而是坐在皇座上的奥拉皇帝。   就在这尴尬沉闷的一刻,一个人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笑着说道:“秀耐达侯爵,难怪我父亲常说,你和公主是天生的冤家!每次在一起总要打架!这麽多年了,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啊!”   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的人是缪斯,他脸上无可奈何的模样摇着头,脸上挂着难得的微笑。   “是啊是啊,琳她也真是的,这麽大了,还像个野姑娘┅┅”   罗兰德也冒出来替我圆场,在他们点拔下,见风使舵的众来宾忙不迭地跟着附和起来,大厅里响起了一片虚假的笑声,紧绷的气氛总算缓解了。   “缪斯这家伙┅┅想不到竟会是他帮了我┅┅”   难堪的一幕算是勉强被掩盖过去,但皇座上的奥拉皇帝┅┅我想他现在一定恨不得生撕了我吧┅┅一切暂时归于平静,雪芝和罗莎围过来,问我到底怎麽回事,我心情大坏,摇着头不想回答。   替我治伤的小克里斯汀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刚才的话,真的好过份哦!”   “什麽,你全听见了?”   “你忘记我是魔法师了吗?虽然你们压低了嗓音周围又很吵,但我想要听还是有办法的。”   “小克里斯汀,我真的很笨吗?”   “当然了,大哥,你怎麽能对公主说这种话!就算你不想娶公主,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吧!实在是┅┅太无耻了┅┅”   小克里斯汀猛摇着头,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克里斯汀说出我和公主的婚事时,身边的罗莎和雪芝,先前她们的面色异常难看,听了小克里斯汀的话後却同时舒展开来,雪芝甚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在心里发问道:“她们一点也不惊讶,难道她们已经知道皇帝赐婚的事了!”   “刚才你和公主在跳舞的时候,边上就有人在说,陛下暗中要把公主许配给你!我还以为是无聊的谣传,想不到竟是真的!”   “原来如月把我的话,当成是当众拒婚了┅┅”   我并没有直接拒婚,其实我说这话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试探,但造成的後果,却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咦?希拉呢,她在哪,我怎麽没有看到她!”   我这才发现,希拉此时并不在我身边。   罗莎嘟着嘴嗔怪道:“你现在才想到她啊!刚才你和公主跳舞的时候,希拉听说了皇帝赐婚的事,气得走了!瞧你和公主搂得那麽紧┅┅”   雪芝扯了扯罗莎的衣角:“别乱说啊!小克里斯汀不是说达秀拒绝公主了吗?   这只不过是跳支舞罢了!”   有得有失,这个糟糕的误会,虽然惹毛了皇帝,伤了如月的心,却让我保住了家中的女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快去把希拉找回来啊!达秀你总算没有让我们失望!”   不用雪芝提醒,我已经冲出门去追希拉了。我有种感觉,如果今晚我不把她追回来,我真的会永远失去她的。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六章 血夜   “别惹我,别惹我┅┅惹恼了我,坚固的城堡,不眠的猫头鹰,凶恶的大狼狗,爷爷的宝剑,也阻挡不了暗黑龙来杀你!““看来,我真的是很无耻的一个人啊!真是无耻到了极点,无耻的老爹要是还活着,肯定也会汗颜的,我这方面该不会得了他的真传吧?”   我对如月说要她做我的情妇,其实是十足的真心话。   我和如月都太好强,都不愿向对方低头认输。要真是娶了她,天天在一起面对面地过日子,我们俩迟早会打破头。做一对地下情人,奸夫淫妇,因为这种特殊的,见不得光的关系,或许合适点。这几天苦思之後,我就曾幻想起以後和如月偷情,她爱嫁哪个白痴就嫁吧,她的红丸我采,肚子我来弄大,我们的孩子那个白痴来养。总之就是我好处、便宜皆占尽的那种。   “我的话真的很笨,真的伤了如月的心了吗?不会吧,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反应会这麽强烈?”   到了外头,冷风一吹,我回想起小公主的话,以及如月痛打我那一拳时,眼睛里瞬间闪过的痛苦光芒,我刚才说的话不但是无耻至极,更很可能是愚蠢至极。   找到宫门口的侍卫,问清了希拉的去向之後,我连忙变身追了出去。侍卫告诉我,希拉出来後,叫了辆灰色的马车,朝城北的方向走了。
“城北?我们家不在那儿啊!难道她是去见魔族在帝国的那些间谍?”   我的心里打出一个老大的问号,希拉虽然偶尔会因为我在外头沾花惹草吃点小醋,但还不至于因为听到一些未经证实的谣传,不和我问个明白,就胡思乱想发起脾气来。   希拉不过早走了数分钟,我很快就找到了她乘坐的那辆马车。我在空中飞行着,黑夜是我最好的掩护。载着希拉的车子向城西驶去,穿过热闹的街道进入较为冷清的平民区,最後在一家杂货店前停了下来。破旧的门面,破旧的招牌,这是一家外表看上没有任何异样的小店,和附近其他的房子很完美地溶为一体。希拉从马车上下来,敲了敲门,紧闭的房门裂开一道,她迅速地闪了进去。   我本想立刻设法潜进去,突然想到拉古斯说过的话,希拉一直在她的监视之下。决定先呆在外面,把可能存在的尾巴清除干净了再说。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希拉的身後的果然跟着尾巴——两个黑鹰骑士团的密探。背後偷袭,加上目标的武艺不是很出色,我轻易地就制住了这两个家伙。   “不管是上策中策或者是下策,知道希拉真实身份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我也不和他们多罗嗦,天魔噬魂加上灵魂石强行读取了对方记忆之後,我毫不迟疑地拧断了猎物的脖子灭了口。   “他们居然不是拉古斯直接指派的。那个小胡子的後继者?卡蒙?如月的人!   该死的!”   快速地分析着刚刚获得的情报,我大叫糟糕透顶。希拉的身份,拉古斯一直替我瞒着皇帝和如月。为了保住这个天大的秘密,派人跟踪希拉,应当是由他自己亲手指派,是他的心腹才对。但这两个人,还有他们幕後的那位上级,竟是如月的人!   把两具尸体暂时藏好之後,我正想潜进去偷听希拉和里面的人在做什麽,杂货店後面的小门开了,围巾蒙着脸的希拉走了出来。小门迅速合上,希拉头也不回,快速小跑,黑暗和围巾遮住了她的脸,但那再熟悉不过的身材,我一看就知道她是谁。   “真是好麻烦啊!今晚真是一个太糟糕的晚上!”   望着希拉迅速消失的身影,我长叹一口气,静思了一会儿後,慢慢地拔出了逆鳞。   靠着祖传的潜踪技和探索技,我探出杂货店里的有三个人,间谍,这个古老的职业,分工是相当细的。年轻美貌的间谍只适合作为交际花来套取情报,武艺高强的间谍则被用来执行暗杀或窃取情报的任务。至于执行长期潜伏任务的间谍,则是要用些模样不起眼的,永远不会引人注目的“平凡人”,才是执行潜伏任务的最佳人选。
对手的武艺实在太差,查出他们的位置所在之後,我从屋顶破开天窗闯入,闪电突袭,战斗在不足半分钟的时间里结束,我杀了一人,生擒了剩下的两人。   两个俘虏和我一样,都是魔族与人类的混血儿。解决了里面的一切之後,我先退出去把扔在外面的两具尸体拖进屋里,然後开始处理剩下的工作。   星贤者留下的灵魂石确实是件好东西,按照先前的方法如法泡制,我轻易地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弗莱娅小姐,您真的打算离开帝国了?”   “你们不是在三年前就劝我离开,现在他醒了,我也没有什麽放不下的!”   “可是”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发问者的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你有什麽资格管我的事?”   眼前的希拉,身上根本见不到从前柔弱、善良的影子。头上裹着黑头巾,冰冷而阴沉。恭恭敬敬站在她面前的那三个魔族间谍,个个都在微微地发抖。用灵魂石加天魔噬魂读取两个幸存者的记忆时,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们面对希拉时内心的恐惧感。尤其是希拉一巴掌甩在发问者的脸上时,边上的另外一个家伙竟吓得把手上的东西掉到地上。   读取两个俘虏的记忆片断後,我实在无法相信,这位暴戾凶狠的女人就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善良柔弱的希拉。   “替我准备好一切,三天後我就离开这儿!”   这是希拉出门前最後交待的话,她终于准备离开我了。   “她的身份是假的,来历是假的,但她的人,她的个性,还有她对我的心,这些也是假的吗?”   火焰在数百步远外熊熊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臭,先前还冷冷清清的街道一下子变得人头涌涌,惊呼声、救火声,杂乱的人群来回跑动的声音撕破了寂静的夜。杀人灭口往往都是和纵火焚尸联系在一起的,我现在做的事情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留下活口。   被迫大开杀戒,我的心情很不好,却已别无选择。杀戮之门已经敞开,今晚我会非常的忙碌。被我杀掉的两个密探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们背後的指使者才是最重要的,从两个密探的脑子里,那个“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   希拉的真实身份,有一个拉古斯知道已经太多了,今晚我得好好地进行一下大扫除。   我不清楚我和希拉会走向何方,但有一点准则我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不管用什麽手段,不管付出什麽代价,我都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无论她以後会变成什麽样,至少我现在得为她做些什麽。
黑鹰骑士团的人,由于职业的关系,往往都是仇家遍天下。出于自我保护考虑,黑鹰骑士团的中高级官员自觉地住在一起。斐尔路大街的居民全是黑鹰骑士团的高级官员及其家属。这里警备森严,由黑鹰骑士团掌管的秘密部队负责治安。   即使是掌管风都治安的卡都斯,未经皇帝许可,他也不能干涉这儿的事务。   卡蒙。韦尔调查官住在斐尔路五十八号,和拉古斯的居所也不过隔了七八百米。斐尔路大街的守卫虽然称得上森严,但毕竟是在帝都,再怎麽样也只是一处住宅区,不可能做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防二三流的高手是够用了,但对于最擅长潜踪刺杀的暗黑龙来说,只需避开固定要害地点的少数几个一级高手外,其他巡夜的警卫,基本上对我构不成威胁。   我借着黑暗的掩护,我不露踪迹出现在斐尔路五十八号门前。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两层高的红色小洋楼,这就是目标的家。   卡蒙。韦尔调查官,年龄四十一岁,是黑鹰骑士团这几年里爬得较快的人物,二年前他刚被如月提拔到这个位置上,在黑鹰骑士团中属中上层人物。今晚皇帝举行舞会,地位不高不低的他还没有资格参加,现在正和家人住在一起。   一个中上级的官员,自然不可能像拉古斯那般,连看门人都是可怕的高手。   把门的老头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大爷,我来的时候,他抱着一个酒瓶,坐在门房里的破桌前,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就着几个小菜,正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饮。   躲在暗处的我悄悄地释放出催眠魔法,老头很快脑袋一歪靠在桌上,嘴角涎着口水呼呼大睡。   “这幢房子里没有什麽像样的高手啊!很好,可以省很多事了!”   我蒙着脸,穿过房门时随手将残余的酒倒在老头的袖口上,制造出醉酒的假像。   房子里有四个人,我的目标是卡蒙。韦尔,他的妻子儿子,以及一位年青的女仆。女仆正在厨房里清洗碗筷,而卡蒙。韦尔正待在客厅里,陪着妻子儿子玩跳棋游戏。当我闯入时,房子里的人毫无防备,我首先制住了女仆,然後悄悄地布下一个隔绝声音外传的结界,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後,我大模大样地闯进客厅里。   “什麽人?啊!”   一出手,我就先将主人的孩子打晕,然後一手捏着他的脖子提起来,以这小鬼的性命相威胁,制住夫妇俩即将出口的尖叫。为了抢救儿子,卡蒙。韦尔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和我拼命,他的武艺还算不错,但与我相比就相差太远了,两招之後,我轻易地制住了他。   “你,你是什麽人?”   我扯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啊!秀耐达候爵!”
“你如果不是太笨的话,应该可以猜得出我是为什麽而来的吧!”   在那一瞬间,卡蒙。韦尔脸上血色尽退,惨白得吓人。   年青的女仆抱着主人昏迷不醒的儿子缩成一团,坐在我身边的地上,恐惧地望着我。而另外两个人同样也搂在一起,瞪着两双恐惧的眼睛,求饶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这几条可怜虫,打量着四周,红木地板,黑色的壁炉,精制的玻璃器皿,擦得闪亮的黄铜壁灯,加上来自格里高里省的女仆(这儿的女仆勤劳苦干且薪水较低,很受欢迎)很明显,这是一户标准富裕型的、上升期的小康之家。   这样的生活其实是我一直很向往的。很遗憾的是,房子的主人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秘密,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人说谎的时候,心跳的频率和强度,以及血压都会与平时不一样!靠这个,我就可以推算出你到底有没有说谎,所以在我面前最好老实一点!”   “我讨厌废话,更讨厌别人骗我!如果你说了一句谎话,被我查觉了,我就砍你儿子一只手!两句谎话就两只手,三句再加条腿!所以说谎前你最好有这个觉悟!”   拥有七位龙战士近三百年的经验,我深知胁迫之道,以他的儿子做为要胁,对方很快就把一切都招供了。正像我想像的那样,他是如月的人,不属于拉古斯派系的那三分之一。   “就这些了!您要的东西我全招了!不要杀我,我答应你,我什麽也不会说出去的,今晚什麽也没有发生!”   我没有多说话,看看想脚下的的女仆,她的姿容不是非常出色,却也称得上清秀,又瞧面前缩成一团的一家三口,卡蒙的妻子年龄约三十岁,相貌平平,比起女仆还稍差了点。我心中一动,有了个决定。   “跟我来吧!如果你们按我说的做,我或野i以考虑放过你们!”   放过他们,当然是假话,从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让屋里的人活下来。   我命令他们三人带上小孩子,带我到楼上的卧房里去。   这是一间很温暖的卧房,一张舒适的大床,空间倒还算宽敞,墙壁上还镶有复古式壁炉,气氛柔和而温馨。   “你们三个,脱衣服吧!”   “什麽?”   “如果不想死在我的剑下,立刻脱衣服,然後做爱吧!”   “这”   “我讨厌无用的哆嗦浪费时间,如果不马上开始,我先砍下你儿子的一只手!”   一男二女迟缓了很长的时间,才完全确认了我的话。在逆鳞的威逼下,他们三人缓缓地开始脱衣服。   “真慢,我数到十,你们还没有脱光的话,我砍他的手指!唔,这就对了!”
我坐在梳妆台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在床成一团的三堆白肉,那对夫妇搂成一团,而女仆而缩着身子躲在床角。   因为紧张和害怕,卡蒙。韦尔迟迟不能展现出男性的雄风。   “真是糟糕,难道做密探的人在黑暗中待太久了,都像拉古斯那样不完全变态了?”   等得不耐烦的我一把抓住卡蒙。韦尔夫妇,往他们的身体里注入几道魔气,刺激性欲。我所用的手法是直接用魔气刺激大脑促进身体性欲激素的分泌,而不是注入下身引发欲望。银翼龙的银月之眼太讨厌了,如果用後者,明天要是乔西亲自过来验尸,极易被他看出破绽。这种用魔气催逼大脑的方式,留下的痕迹极浅,等身体变成尸体後,痕迹就淡得近乎没有。   外力刺激下,体内欲望膨胀,卡蒙和他的妻子开始在床上翻云覆雨。在剑的威逼下与自己的妻子欢好,边上还有两个旁观者,紧张,恐惧,羞涩,加上外力的刺激,用扭曲的方式引发的交欢,两人竟迅速进入了佳境,夫妇俩的鼻孔里很快就发出被刻意压制的呻吟。   对于闲着的另一位女性,我也没有让她无事可做。   “你也别闲着!如果不想我强奸你的话,那就在我面前表演自慰吧!”   年青的女仆蜷缩在床的一角,背对着我,手指羞涩地在自己的下体里进进出出,在她的身边,主人夫妇则疯狂地欢好。如果没有我这个不协调的存在的话,这无疑是很香艳的画面。   我没有加入这场淫糜的床战,也没有对那个女仆下手,虽然我也稍稍动了欲火。理由有两个,一个就是床上的这三个人,都不可能活下来。奸杀和我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这种事有悖于我的道德底线,虽然我个人的道德底线低得连恶魔都有资格嘲笑我,但我并不想违备当年在母亲面前的誓言。   第二个原因,还是那个讨厌的乔西,他的银月之眼是我最顾忌的东西。卡蒙。   韦尔是个介于中级和高级之间的帝国官员,一家人莫名其妙地意外死亡可是件大事件,乔西不可能不过问此事。若不是因为他的存在,这次杀人灭口的计划我也没必要弄得这麽麻烦。   我打开卧室里的酒柜,为自己倒了杯酒,开始翻看卡蒙招供後交上来的调查报告书,报告还没有写完。   卧室的一角有个壁炉,这是寒冷的冬季生火取暖用的,而今晚它会变成一件夺命的凶器。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七章 煤气中毒事件   这是一本日记形式的调查报告,记录了卡蒙在黑鹰骑士团二年半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很明显,他是如月留在拉古斯身边的眼线。
“305年四月十三日:今天我和调查官胡弗聊谈时,他无意中提起一件事,说拉古斯总长让他派人秘密监视秀耐达侯爵的女人,一个叫希拉的女孩。他抱怨说这个任务实在无聊,每天就是记下这个女孩干了什麽,说了什麽,和谁接触过,定期向拉古斯大人报告。胡弗说起初他还以是秀耐达侯爵委托大人查证自己的女人是否有红杏出墙的行为,胡弗说这个叫希拉的女孩行为举动一切正常,但这个监视的任务竟要他执行了近一年的时间,到现在也没有结束的迹像,很明显胡弗先生对日复一日地重复执行这个单调的命令已经不耐烦了。”   ┅┅“305年六月七日:今天我们得到一个坏消息,设在尼尔斯城的分部被魔族发现并摧毁了。幸好这只是一个新建的部门,损失不大,但我们失去了六只鼹鼠(鼹鼠通常被比喻为潜伏敌国的间谍),胡弗很沮丧。”   “305年六月十日:得知同事遇害,胡弗这几天一直都精神不振,连着三天他都喝得醉熏熏的,我看得出他有心事。”   “305年六月十一日:今天我陪胡弗一起喝酒,酒桌上他对我说他完了,快死了,全是那个该死的监视任务。我很奇怪,监视暗黑龙的女人是很普通的任务,他怎麽会有这样的反应。真是奇怪,中间一定有什麽蹊跷。”   “305年十一月三日:拉古斯大人命胡弗到阿沙尼亚去,扮作商人在那儿建立新的鼹鼠基地。虽然这两年我们和魔族重新恢复通商关系,双方时有经济往来,但胡弗调查官并不是人类魔族的混血儿,执行这个任务实在太抢眼,按理说不应当派他去啊!”   “305年十一月四日:胡弗大人又喝醉了,他说自己完了,肯定会客死异乡。”   “305年十一月五日:胡弗死了,昨晚他用绳子吊死了自己。回想起过去他和我说过的话,我越来越觉得这其中似乎包含着什麽见不得人的隐密。”   “306年一月三日:我暗中调查了三个月,发现了一个怪事。拉古斯大人在三年前就派人监视那个叫希拉的女孩,到现在为止从未中止过。这期间他共派了四批人,令我惊讶的是,这四批人共十五位,其中六位在任务结束後被他先後派到魔族去,而这六人正是在尼尔斯城死于非命的六位同事。至剩下的九个人,要麽犯了事被流放到偏远边区,或者死于非命,没有一个留在风都,这其中必定有很大的古怪。”
“306年二月十五日:今天我亲自去见了那个叫希拉的女孩,那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孩子,待人很和气。她住在贤者学院里,一直在照顾已昏迷了近三年的秀耐达侯爵。她对秀耐达侯爵照顾得无微不至,表面上看她似乎没有什麽不妥,但拉古斯大人为什麽要这麽做呢?”   “306年二月十六日:现在在监视希拉的是丹佛和卡拉,他们和我的关系不错,我把我的疑惑对他们说了,他们也感到有点害怕——毕竟谁也不想成为第十六和第十七位。经过商量後,我们决定暂时不把此事向如月公主报告,等查出一些头绪後再做决定。”   “306年三月五日:如月公主殿下和哈尔格特巡查官一起到各地视查去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真是不巧,我们正打算就此事向她汇报呢,希望最近不要发生什麽事才好。”   “306年三月二十日:秀耐达侯爵醒了!这个叫希拉的漂亮女孩一切正常,我们三人仍未发觉她有何不妥,难道我错了?不过秀耐达侯爵醒了,这是转折点,或扣i以有新的发现。”   “306年五月十三日:快两个月了,我们一直一无所获,难道我错了?”   “306年六月十日:公主殿下回来了,我们还是一无所获。我们本想现在就向她汇报,但丹佛说就眼前这些情报并不能说明什麽问题,最好还是再查出一点什麽,才好向公主交待,我也同意他的意见。”   “306年六月十九日:昨晚一夜未睡,我终于发现不妥的地方了!我们三人把那个女孩这几个月去过的地方整理了一下,在地图上重新标记计数。芭芭拉大街十三号,我们发现她这一年来共到过这家杂货店铺七趟,她是去那儿买女孩子常用的小饰品。我查了一下,这家店卖的东西都是很普通的货色。在贤者学院边的小店其实有卖更好的,她穿过半个风都城到这里买东西,实在很不妥当!这家杂货店有很大的问题,而她也一定有问题!我们三人仔细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把此事向拉古斯大人报告,因为他的行为也一样很古怪。至于公主殿下,过几天再向她报告吧,因为我们感觉谜底就快要被揭开了。”   “306年七月六日:果然有问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这个叫希拉的女孩居然去了芭芭拉大街十三号三趟,明天我就向公主殿下汇报一切。”   卡蒙的日记报告写到这里就停住了,真是好险,因为今天正是七月六日,就差一天,希拉的身份就要被揭穿了!
我合上卡蒙的报告书,此时卡蒙和妻子床战刚刚结束,筋疲力尽的调查官趴在妻子雪白的肉体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而他的妻子早已昏死过去。看到我走到他面前,他绝望地向我求饶道:“秀耐达侯爵,我什麽也不知道,放过我吧!”   我没有恐喝他,只是异常温和地安慰道:“表现不错嘛,再加把劲,把她也干了吧!”   我把手按在卡蒙的背上,注入力量,替他迅速恢复体力和雄风。   “什麽?这个┅┅”   “没有什麽好犹豫的,不想死的话,就按我说的做!”   “别这样┅┅求求你们┅┅”   “嘿嘿嘿┅┅”   多管闲事的家伙不太合作,我发出了令人不汗而栗的冷笑,猛地拔出逆鳞,狠狠地朝我脚下的小孩子斩去。   “不要!”   我的这一剑只是用剑脊拍在小孩的背上,纯属恐吓性质,这一招比说什麽都管用。   “薇妮娅,为了小迈克,对不起了!”   我想卡蒙这家伙对他的年青的女仆肯定早有非份之想,为了自己找到一个平衡自我良知的天平後,双臂一张,一下子就把薇妮亚扑倒在床上,那急促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被胁迫的。   “啊┅┅不要啊┅┅”薇妮娅挣扎着,可惜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一个赤裸的男人和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在床上的“摔交”,拥有第五肢的男人自然是占了大便宜。双方的力量相差实在太远,薇妮亚拼命扭动着身体,想要逃开即将入侵自己身体的凶器。挣扎了没多久,卡蒙的肉棒找到了入口,强行抬起她的一条腿扛在肩膀上,一口气把下身插入最深处。   “啊┅┅”   由于刚刚自慰过,阴道还算润滑,加上薇妮娅本人又不是处女,仅仅因为卡蒙的粗暴而发出痛呼。   “男欢女爱,怎麽能只有男人快乐!让你也爽爽吧!”   我把先前在女主人身上用过的招式在薇妮娅身上重施了一遍。很快她也进入了状态,鼻孔也一张一合的长长地呼着气,虽然双手还努力地推搡着压在她身上的卡蒙,但动作已变得迟缓起来。   “妈的,只有你们在爽,我在看,这成什麽话了!”   面前真人表演的强奸戏,虽然男女主角相貌都不出众,却也看得我精血沸腾,血气上涌。我脱下裤子,掏出早兴奋得发硬的巨棒,把女仆翻过身来,将她的身础邪鳕满A骑在她身上的卡蒙也很知趣地和我配合。   “来,张开嘴把我的肉棒吞下去!”   我抓着薇妮娅的头发,强逼她张开嘴,将肉塞进她嘴里。   “卡蒙,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蠢蛋!你说我们的肉棒谁更大一点!”   “当然是侯爵大人的啊!”
情势逼人低头,不管卡蒙是什麽性格的人,为了儿子,为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他也只好在我面前低头拍我的马屁。   “看你这麽听话,今晚就让你爽上天吧!”   可怜的薇妮娅,前後同时受到攻击,一边呜咽着一边流着眼泪被我和卡蒙联手操得死去活来。   “啊┅┅唔┅┅”她拼命地想要抗拒。可惜嘴里被我巨大的肉棒塞住,只能无助地发出哀鸣。   “流泪?这可不行,如果这样的话,明天验尸的时候,可会留下马脚啊!”   此时我的心里没有半点怜悯,单手扣住她的脑门再度注入催情的魔气。催情的力量,龙力要比魔气对女子更有效,可惜龙力太与众不同,而乔西的银月之眼也实在太讨厌。   魔气的刺激下,很快薇妮娅被我们操得神智不清,含着我下身的嘴开始不自觉地吮吸起我的肉棒。黑暗的交欢,邪恶的快感,就在薇妮娅迷糊的哼叫声中,我们三人几乎不分先後达至高潮。我将下身顶着薇妮娅的咽喉,尽情地将金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喉咙深处。   我抽出软化了的下身,连战两场体力大损的卡蒙无力地趴在薇妮娅的背上,神态已不太清醒。我看了薇妮娅一眼,一记力道恰到好处的手刀切在她的後脑上,将神智半迷糊的她也击晕。   “卡蒙,谁叫你太多事了,和你的儿子说告别吧!”   打晕了三人之後,我下了楼,在楼下的贮藏室里,我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煤。   我取了一筐煤带回楼上放进壁炉里,施放低级的火系魔法点燃了煤堆。在点火之前,我用楼下找到的破布等杂物,堵住了炉膛的通气道,同时把房间的门窗都紧紧合上,并在门缝里塞上布条。   在我的剧本里,卡蒙。韦尔一家人是死于煤气中毒。   风都的冬季特别寒冷,家家户户都备有火炉。冬季烧煤取暖时,因为通风不顺而导至的一家数口煤气中毒身亡的事件时有发生。   不过现在是初夏,烧煤取暖?用这一招未免就太牵强了。   所以我强逼卡蒙。韦尔和他的妻子女仆在临死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也正是如此。第二天事发验尸时,看到一男二女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如此香艳的场面,验尸官很容易就联想到是卡蒙韦尔和他的妻子仆人“三国大战”,为了玩浪漫生火炉造气氛,谁知乐极生悲,房间通气不畅,结果全家窒息而亡。   这种死香艳的死亡场景,传出去只会是个滑稽的黑色幽默,很容易让人忽视背後的真象。不引人注目和怀疑,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紧闭的门窗,空气不通,在氧气不足的环境下,不完全燃烧的煤释放出了大量的有毒气体,充满了整个房间。在这段间隙中,我小心地清理着自己留下来的痕迹,并伪造现场,比如说擦净薇妮娅脸上和嘴角边的黄金精液,往卡蒙的肚里灌了一通葡萄酒,另外两个女人也喂了一些。再把卡蒙的妻子拖过来,让他们三人搂在一起。   “算你倒霉吧,谁叫你太多事了!不过你的孩子我会放他一条生路的!”   我并不想杀小孩子,而且剧本里他也没法加入,所以将小男孩移到另外的房间里,让他单独“睡”一觉。天魔噬魂配和灵魂石,小心地有限度地使用,力量运用得当的话,可以洗去他昨晚的记忆,造成记忆片断缺失。由于伤害太浅,银月之眼很难分辩出是意外(煤气中毒的後遗症啦)还是外力造成的。   不过这孩子的存在仍然是我今晚行动的最大破绽,我需要另外两个人的鼎力协助,才能让这个剧本变得无懈可击,并瞒过那个可恶的乔西。   一个小时後,我打开房门,刺激的煤气味迎面扑来,仔细检查了房内的三人,他们还有口气,但心跳和呼吸极弱,已离死不远。   我抽走塞在门缝里的布带,再细查了一遍,除去所有可能让人识破的痕迹,重新合上门,然後迅速的离去。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八章 天灭重现   在卡蒙的家里待得太久了,当我匆匆忙忙地赶回皇宫时,舞会已接近散场。   雪芝和罗莎早已离开,我踏进皇宫的大门没走几步,就迎头撞上了特务头子拉古斯。   “达秀,你和公主到底说了些什麽?刚才你去哪了?陛下几乎他气疯了!他正想要我把你叫去呢!”   看着拉古斯气呼呼的模样,我淡淡地笑了笑。   “今晚可真是个多事之夜啊!”   我把对如月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拉古斯。   听到我居然要如月做我的情妇,拉古斯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   “混帐,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好像我说错话了!”   “当然了!等下陛下要是问起这事,你说什麽也不能把这个说出来,明白吗?”   我软绵绵地答他道:“知道了,叔叔,谢谢你的关心!”   老奸巨滑的特务头子终于注意到我古怪的说话表情,皱起了眉头。   “叔叔,别替我想了,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也遇上大麻烦了!”   我从怀里掏出卡蒙的调查报告书,塞进拉古斯的手里。   “我刚刚从卡蒙。韦尔的家里回来!你应当认识这个人吧,他是你的部下,如月安排的!”   拉古斯的脸色再变。
“这个人多管闲事,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为了灭口,我已把他解决了!”   拉古斯瞪着我,眼楮崩出了火花。   “不光是他,和他一起多事的另外两个家伙,也被我干掉了。不过余下的扫尾工作,还得叔叔你出手啊!”   此时的拉古斯,脸上蒙着一层骇人的惨白色。他强作镇静,打开卡蒙的报告书,翻了几页後,握着报告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叔叔,谢谢你为我和希拉做的一切!我去见陛下了,我们一会再聊聊……”   我故作亲热地拍了拍拉古斯的肩膀,正想离开。   “达克!”   特务头子从背後喊住了我,我回过头问道:   “什麽事,叔叔?”   “别玩火!这是我的忠告!”   “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只是在灭火,不过,说我是在玩火应当也没有错吧,可是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谢谢你的关怀。”   我举步向前,准备面对即将到来的新一场风暴。   正如我事先预想的那般,一见面,奥拉皇帝就辟头盖脸对我大加斥责,一阵猛轰之後,皇帝慢慢地冷静下来,他叫我站起来,吸了口气後,这才切入主题,责问我道:   “秀耐达侯爵,刚才你对我的女儿到底说了什麽?”   因为愤怒,皇帝的脸色微红,目光更是像要生吞了我一般,我看了皇帝一眼,垂下头,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答道: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问陛下一件事……”   “什麽事?”   皇帝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的味道,我伤了如月的心,等于是揭了皇帝的逆鳞,他没有当场撕碎我已经很开恩了。   “我只想问陛下的事情是,如果我真的按照陛下您的要求,为了娶公主为妻,把希拉,雪芝,以及和我所有有过关系的女人全部始乱终弃,不知道陛下您会怎麽看我?”   “……”   皇帝没有说话,但我知道他被我的话噎住了。   “为了新欢而把旧爱弃之如履,这样的人应当称得上是卑鄙小人吧?公主高贵美丽,这样的卑鄙小人,又怎麽能配得上她呢?”   我硬着头皮把话说玩,用曲线回答了皇帝的话。我对如月说要她当我的情妇,这话绝对不能传到他耳朵里,否则愤怒的他肯定会一拳轰爆我的头。   我抬起头,硬起腰板,鼓起勇气和皇帝犀利的目光对视。第一次和这个帝国的当权者正面地用目光交锋,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沉重压力大山般地顶在我的肩膀上,几乎要将我挤成碎片。我咬着牙苦撑着这份压迫,我知道这个时候我绝对不能表现出丝毫的软弱,软弱只会让他更厌恶我。
沉默填满了我和皇帝之间的间隙,漫长寂静期过後,皇帝长叹了一口气,眼皮眨了一下,目光转为温和。看到皇帝软化,我连忙收回对抗的眼神,低下头,做出屈服的姿态。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你可以走了……”   奥拉皇帝明显地表现出疲倦,挥了挥手叫我退下。我如逢大赦,跪下行礼,说出两句场面话後赶紧退出。和皇帝面对面的直视,简直和对抗天劫没有区别,几乎让我的精神崩溃了,退到门外时,乱跳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射出来。   特务头子早就在外头等我,脸色比臭着脸的皇帝还要难看。   “你这家伙,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麽吗?”   “我很清楚,非常清楚……中策和下策,我会选一样的!”   一开口,我就再三地表明态度,无论如何,我都不允任何人伤害希拉。   “我是说刚才离开後你做的那些好事!”   从语气中我听得出来,拉古斯现在很不高兴,当然了,我杀了他的部下——虽然那三个家伙是如月的人,但毕竟也是他的手下。   希拉的事还需要他帮忙,我并不想得罪这个特务头子,我露出感激的神色道:   “这些年来,叔叔你一直在替我和希拉掩盖这个天大的秘密,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不过,那东西要是落到如月手上,叔叔您也会有很大的麻烦!他们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我想换作是叔叔您,当时肯定也会想办法让他们人间蒸发吧?”   “你以为你做得很高明吗?”   我故作轻松道:“两个是毁尸灭迹,用火烧得爹妈难认,另外一个是伪装成煤气中毒,全家死光!我有七位先祖的记忆,暗黑龙一脉过去也没少干过这种事,这方面也称得上是专家老手了。”   我把今晚做过的事老老实实地向拉古斯细说了一遍,拉古斯静静地听我说完,阴沉的脸色始终不变。   “你知道卡蒙是谁吗?公主很看中他,一直在有意栽培他,他很可能是将来接我班的人!你杀了他,你知道这後果有多严重?”   拉古斯的话让我一惊,我故作镇定道:“所以我才伤造成煤气中毒身亡啊!   不过我是第一次作,可比不上你们这些专业人士,如果有差错的地方,还得请叔叔你帮忙掩盖一下!因为怕乔西插手此事,担心被银月之眼看出破绽,我不敢用天魔噬魂读取他的记忆。我想卡蒙在黑鹰骑士团的办公室里,可能还残留有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东西。你那儿我不好进去,这些就得靠叔叔您来清理了。““银翼龙?你没猜错,如月不是傻瓜,她肯定会叫外人介入调查的!乔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
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高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拉古斯和我已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事情败露了,谁都逃不了。   我努力地表现出和特务头子亲近的表情,拖长了声音道:“所以我才要叔叔你帮我啊!你放心好了,你我联手,再加上有人存心误导,煤气中毒杀人事件,会很成功的”   拉古斯微怒道:“你还想把谁拖下水?”   “贤者学院,医学部的那些狎西们啊!叫他们来解剖验尸吧,反正也是真的死于煤气中毒!至于那个活下来的小孩子,失忆是因为煤气中毒,这个结论也由他们来定!”   “哥里德尔?那个疯子,他会与我们合作吗?”   尽管心里很不高兴,但此时特务头已被我逼得无路可退,不得不和我合作。   “那个疯子比我们更加视人命如草芥。我知道他追求的东西是什麽,他会帮我的!”   拉古斯没有说话,半天,他才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来,恶狠狠地警告道:   “也只能这样了……别再玩火了,基斯的儿子,这是最後一次了!”   我哀叹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谁爱玩火啊!只是我别无选择啊!”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绝对不再帮你!”   “一次就够我受的了,还有下次吗?”   “希望如此,你好自为之!”   特务头子瞪了我一眼,恨恨地离去。这次他被逼着和我站在同一战线,又一次被我利用了,我想现在他心里一定很後悔,後悔当得知希拉直实身份时,没有马上向上头报告,却反而自作聪明地替我掩饰。   见到哥里德尔时,老家伙正在他的试验室里捣鼓他那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的爱徒鲁斯贝尔在一边做他的下手。   “达秀,你这坏小子!这麽迟了,突然来找我,不会又在外面犯了什麽事了吧!”   “确实有事想要请你帮忙……”   我看了边上的鲁斯贝尔一眼,他正小心地把一些硫磺磨成粉末,倒进一个瓶子里。桌子还有另外两个玻璃瓶,分别贴着炭粉和硝石粉的标签。我不想让他知道此事,拉着哥里德尔的手走到门外,直接开门见山对他坦白道:“我杀人了!”   哥里德尔不以为然,耸耸肩道:“杀人?杀就杀吧,反正你是龙战士,杀人还不是和杀鸡一样!”   “我杀的是黑鹰骑士团的人!”   “哦,是麻烦了一点!不过没关系,拉古斯那家伙和你爹臭气相投,会帮你包住的!”   “可是那家伙还是如月的心腹!”   “呜……这就麻烦了!你杀谁不好……怎麽了,他惹你了?”
丧尽天良的科学家一直在我面前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我瞪了他一眼,解释道:“你也知道,暗黑龙一脉,是个黑暗的家族,有太多黑暗的,不能为外人知道的秘密!有人多事,偏偏要把他们揭到阳光下,所以……”   “我知道啦!别提这事啦,说重点的,你要我做什麽!”   疯子就是疯子,没人性的科学家比喜欢男人的特务头子好打交道多了,两句话就切入重点。我稍稍组织了脑子里词藻後,把今晚杀人的方式和手段原原本本地向他说了一遍,并说明了我所需要的帮助。   哥里德尔失笑道:“你这坏小子,当年跟我学习的时候,没见你学到什麽本领,想不到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啊!这种杀人方式,真是绝了!”   他笑了一阵,反问我道:“可是我的话,乔西和如月会相信吗?”   “这正是我的计策里最奇妙,也是最关键的地方!明天早上事情暴露後,拉古斯会去现场验尸。虽然一切迹像都表明这是场不能为外人道的”意外事件“,但也称得上是件大事。我想如月和乔西都有可能到场!”   “那当然!乔西的银月之眼,是可以看透虚假外表的利刃。你只是用魔气激发人的脑部,刺激身体性激素的分秘,这是聪明的作法。继续继续,别被我打断了!”   “到时候不用如月或乔西开口,拉古斯就会先就死者的死因提出疑问,如月和乔西肯定会派人仔细地验尸,并替唯一的生还者检查身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让那个半男不女的人妖先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树立起卡蒙一家人并非死于意外的概念,然後由我出场,把这个概念打倒粉碎,证明真的是意外,反过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是真的死于意外?”   “正是如此!”   “妙啊!破而後立,先退再进!难怪你总是打胜仗,这麽绝的主意,也只有你这小子想得出来!”   “我唯一的破绽是那个小孩子!他的房间就在父母卧房隔壁,失忆的原因你一定得一口咬定说是煤气中毒造成的!是被渗过去的煤气弄得大脑受损,失了忆。”   “呵呵……”   哥里德尔像猎狗般张开嘴笑了起来,一口黄牙看起来恶心至极。   我疑道:“怎麽了?不肯帮忙吗?”   哥里德尔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怎麽会不帮你呢?我亲爱的达秀!不过你忘了一件事,听你说你离开时把那对夫妇的房门合上了,这种程度的煤气,渗过门缝的量肯定不会太多,而且还要再通过另外一扇门的阻隔,真正能进入那个孩子房间里的量是极稀薄的,这样就想要引起中毒和失忆,好太牵强了点吧?”   “这个……”
被他这麽一说,我顿觉後汗涔涔,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一下子变得破绽百出。   “放心好了,我可以解释成说是那孩子得知父母身亡,惊吓过度,暂时性失忆,问题不就解决了?”   “暂时性失忆?”   “别担心!治疗暂时性失忆,总得来找我们这些专家吧!贝尔纳那群废物魔法师能顶什麽事?到时候我给他吃点药,找出一大堆不存在的毛病来,什麽家族遗传性的疾病啊,先天性脑瘫啊,暂时性失忆也就变成了永久性失忆,还不是我一句话吗?”   “叔叔,我还以为就我是丧尽天良,想不到你也真够毒的啊!”   “呵呵,彼此彼此,这方面,你可是尽得我的真传啊!”   我们俩对望一眼,一起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你这麽好心地冒着欺上的大罪帮我,总该要些回报吧?还有,你怎麽不问问,那家伙到底是知道了什麽不该知道的秘密,我为什麽要费这麽大的劲灭他的口呢?”   “和我的研究无关的,我并不想在这无聊的地方浪费精力呢!再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某天也死于煤气中毒,或者莫其妙地被蚂蚁咬死,喝水噎死!你这狠毒的小子可是什麽都做得出来的!”   心怀鬼胎的我望着同样是笑里藏刀的哥里德尔,虚情假意地试探道:“那回报呢?你帮了我这个大忙,不给你回报,我会不安心的,更会睡不着的。”   哥里德尔贼笑道:“这麽说就见外了吧?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别别别,你现在的眼神可以杀人啊!最近还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吧!”   “老疯子……”   我白了他一眼,正想说什麽,忽然心口一跳,没由来地心头一阵紊乱,像是积郁满腔的怨愤无从发泄,脑海里瞬间充满狂暴的杀念。   “这种感觉,难道是天灭……”   不知哪里生出来的负面情绪,令我心灵瞬间失守,世间万物皆可杀,世间万物皆可憎的念头瞬间充满内心。   我捂着脑袋,拼命地用理智压制正要吞噬我心灵的杀念,然而因为希拉的事,束缚心魔的锁链早已断裂,勉强坚持了数秒後,脆弱心灵堤防在狂暴的杀意涌面前崩溃殆尽。   “讨厌的老东西,你给我去死吧!”   我浑身的骨头咯咯作响,四翼暗黑龙变身现,体内的龙气瞬间转化为毁灭的逆世之力。我的心中仍存的一丝清明,却止不住本能的毁灭冲动。   “大哥,别这样!”   眼见哥里德尔就要被我一拳轰成碎肉,蓦地一只手掌猛地拍在我的脑门上,一道冰凉的清流迅速窜入脑内,将我狂乱的神智刺激得一醒,暂时控制得住双拳的冲动。是小克里斯汀,关键时刻他突然赶到,帮了我一把。
“该死的!”   蓄满力量,箭在弦上的拳头已不能停住,间不容发间我改变方向,身体单膝跪下,一拳轰向地面。脚下的土地受我一拳,蛛网般的龟裂以我的身体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碎裂开来,周围二十步的范围,都在波及范围内。   强烈的怨念杀意被这一拳泄去了大半,我的神智也相应恢复了六七成,但体内的龙力仍然有一部分在不受控制,自动转为逆世之力。不过小克里斯汀注入我脑门的龙力非常地奇怪,不断地干扰着这种转变,甚至能影响到我的思维意识,将澎湃而出的怨念拔乱反正。   处于天人交攻中的我有如置身地狱一般,膨胀的逆世之力需要以杀戳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怨念,而来小克里斯的力量却又极力压制这股力量,令我一腔的怨愤无处倾泄。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两股两相反的力量内外挤压,头颅胀痛得随时会炸裂开来。   “痛死我啦!”   我手捂着太阳穴惨叫,背後又搭上了一只手,外来压制的力量加重了一倍。   “大哥,坚持住,别放弃!”   发觉我异常,捡回一条命的哥里德尔逃回房间里,十几秒後再冲出来时,手里多了几根亮晶晶的黑针。他迅速地把黑针扎入我的肩胛骨内。黑针具有强烈的封龙力量,一入身体,立刻开始封印我脑部的龙之魄。连扎七根封龙针後,我的情况迅速稳定下来。破尽一切的逆世之力虽然连封龙之力也破,但由于受到小克里斯力量的严重干扰,不能很好的运行,加上我自己也刻意压制,这匹凶悍的疯马最终被制服了。   压住我体内的怨念之後,小克里斯汀并没有马上松手,那股奇怪的力量仍然源源不断地注入我的脑部,影响着我的思维和情绪。喜、怒、哀、怨、恨、惧,各种各样的正面情绪和负面情绪,走马灯般地在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而这几天我经历的各种事件,像倒放的幻灯片般,在脑海里倒流而过,最後停下来的时候,竟定格在几天前我对如月袭胸时的场景。   回过神来的我不禁大骇:“小克里斯汀用的是什麽魔法?竟能操纵我的记忆!”   “呼,好险,差一点我也压不住了!”   身後传物体坠地的声音,刚才的对抗耗尽了小克里斯全部的力量,他无力地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大汗淋淋,整个人都虚脱了。喘了口气後,小克里斯汀问我道:   “大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天灭不是已经消失了吗?怎麽又卷土重来了?”   哥里德尔插嘴道:“这还用说?天灭是精神的力量,这坏小子肯定和他的小美人闹矛盾了,以至于心灵失守,才让心魔有机可乘啊!”
刚发生了这种事,又刚刚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老命,老怪物却没有露出半分惊恐後怕的表情。见我回复过来,他立刻叫鲁斯贝尔把其他的狎西老师找来,替我量血压测心跳,忙着探查起封龙针入体後的生理反应。封龙针是当年和神龙王一战之後,他们得到了两条创世神束缚神龙王的封龙锁链,哥里德尔这伙人把锁链拿来重新炼制,铸成了具有封龙力量的封龙针。   小克里斯汀庆幸道:“幸好还有封龙针,否则这种破尽一切的逆世之力,还真压不住他!”   躺在医学部的床上,我慢慢地调节着呼吸的频率,仔细地自我探测,哥里德尔扎入我体内的封龙针,将脑部的龙之魄完全压制住,现在我的身体除了不能运用龙力外一切正常,先前狂暴的怨念不知跑到儿去了。   看到我心灵失守,心魔反复,哥里德尔反而显得很得意:“嘻嘻……逆世之力,轰天拳,终于又出现了!”   小克里斯汀皱眉怪道:“老师,你就别得意了!刚才要不是我正好赶到,你就没命了!”   我担心忧道:“封龙针封住的只是暗黑龙力,还有堕落天使变身呢!逆世拳力量的源泉来自于我体内魔族的血,也一样是逆世之力……”   小克里斯汀朝我一笑道:“放心好了,大哥!情况没有你想像中那麽糟。”   我苦笑道:“束缚魔鬼的锁链已经崩断,这还不够糟糕吗?”   小克里斯汀笑道:“那把锁链恢复到崩断前的情况不就成了?”   “精神的力量说不清楚,你不明白的!小克里斯汀,我束缚心魔,用的是精神的锁链,她已经断了,修不好了。”   小克里斯汀泯嘴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得色。   “精神的锁链?只要把锁链的时间调整到断裂之前,一切不都恢复了吗?”   “调整时间?”   我不禁愕然,难道和神龙王一战之後,小克里斯汀掌握到了操纵时间的奥秘了?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九章 荆棘鸟   “大哥,有件事你有没有想过,自从我的第一代先祖登上日不落山之後,历代的沧海龙为何宁可去面对必死无疑的诅咒,也不愿意登上日不落山去挑战创世之神,像第一位先祖般在人间留下神话和传奇呢?”   “这个和操纵时间有关系吗?”   “有的!”   看到我一脸的疑虑,小克里斯汀解释道:“我的第一代的先祖,他在魔法上的修为之高深,远在後来历代的沧海龙之上!在登上日不落山之前,实际上他无意中已经领悟到了操纵时间的秘密了!”   “什麽!”
不光是我,就连哥里德尔这个疯子,也一并跳了起来,他一把抓着小克里斯汀的衣襟喝问道:“你这小鬼,原来你早就知道操纵时间是怎麽一回事了,当年和神龙王一战前你怎麽不早说!”   小克里斯汀露出一脸的委曲模样,申辩道:“我也是在那一战之後,才明白原来那招让忘忧花开放的魔法,其中就隐藏着操纵时间的秘密啊!我也是到了最近,才领悟到一点点的皮毛!”   “忘忧花?”   我想起了挂在小克里斯汀家中吊篮里的花种,只有一天生命的奇异植物。   “忘忧花?从前生在日不落山上,早上发芽晚上死掉的怪花?这和操纵时间又有什麽关系?”   不会魔法的哥里德尔比我还要着急,对知识疯狂追求的他,“对如何操纵时间一无所知”,这一直被他视为人生最大的耻辱。   “先祖曾留下遗训,除非我们能够像他一般,让忘忧花在手中绽放,否则绝对不要登上日不落山!”   说着,小克里斯从内衣袋里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水晶,递到我手里。这是一块被注入了强大魔力的水晶,泛着淡淡的蓝光,握在手中时,我感觉到有股奇妙的力量在水晶中流淌。   “这块水晶传了七代了,先祖上日不落山前最後的遗物。虽然历经了三百年,但留在水晶里的魔力,并没有丝毫的减弱!大哥,你把龙力稍微注入里面,就可以看到先祖留下的那一招了!”   一边说着,小克里斯汀一边将钉入我体内的封龙针起出来,封龙针是哥里德尔最近才造出来的,长期停留体内对龙战士身体的伤害很大。   我按照小克里斯汀所教授的方法,将龙力注入魔力水晶中,我的力量立刻与水晶中的力量发生反应,眼前的景物微微一晃,奇异的波动过後,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初遇忘忧花时的那间木屋里,食指和拇指中间捏着一颗黑色的花籽。   一股力量由我的体内流入花籽中,种籽的表面散出淡淡的微光,像是吸饱了水份似的,表皮胀破,发芽,抽叶,结苞,绽放,结籽,枯萎,最後重新回归为一颗种籽,握在手中。在短短的数秒内,忘忧花在我的手中完成了从诞生到死亡再到新生,全部的生命历程来了一个轮回。   这时我才发现,所谓的忘忧花,其实只是一种极不起眼的小花。   看到我睁开眼楮,小克里斯汀低声问道:“大哥,感觉怎麽样?”   “很怪异,非常地怪异,我说不出那是什麽样的感觉……”   我的感觉也正是如此,手握花种站在那儿,看着花在手里发芽绽放结籽枯萎,像是经过了一整天,又像只经过了一瞬间,我根本就无法判断出花种在我的手中经历的时间有多久。
“从前我用这块水晶修炼时,也是不明所以。直到在经历了和神龙王一战之後,苦思了整整半年後,直到某个晚上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一招其实就是操纵时间的力量!先祖让忘忧花绽放时,不光是把生命力注入花籽中,同时他也改变了花籽自身的时间,让发芽,开花,结籽,枯萎,这一整天的生命历程在瞬间完成!”   边上的哥里德尔听得眼珠子发亮,一把抢过魔力水晶,也想看个究竟。可惜他不会魔法,无法引起魔力水晶的共鸣,什麽也读不到。   “呜,可恶啊!为什麽我是个狎西!”   面对宝山却无法取其一毛,气得老疯子猛抓头皮,把头发揉得像个鸡窝。我看他烦恼的样子,心里好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反运天魔噬魂,利用灵魂石作媒介,把自己先前在魔力晶里的经历感受输送给他。   “妈的,世间竟有这种力量,这就是操纵时间的秘密!”   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後,哥里德尔怪叫一声,欣喜不已,撞开房门跑到屋外去了。以他的性格脾气,遇到难以理解的难题时,都会跑到树林里独自思考几天几夜。   我瞧了屋里的另外一个人,我们的话题,鲁斯贝尔也听见了,不过很明显他的兴趣不大,少年仍然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我好奇地问道:“你也不想见识一下吗?”   “人力有时而穷,科学和魔法,我只想专擅其一!我不会魔法,也不想再在这方面发展,操纵时间对我来说太远了!那不是我研究的科题。”   鲁斯贝尔笑了笑,继续调配研磨他的矿石粉末,捣鼓了两下後,他抬起头冲我笑道:   “鸟应当在天上飞,而我现在只是一条连游泳都还没学会的鱼,奢求去当条飞鱼就更不现实了!所以我还是先做好本职的工作吧!”   很显然,鲁斯贝尔已决心不再像哥里德尔一般科学魔法两方面的知识兼修,而是全心全意专注科学之中。   我突然想起刚才替我压制体内逆世之力时,小克里斯汀所用的奇异的手法,询问他道:“刚才你对我做了什麽?好像你的力量可以影响我的情绪?甚至还有记忆!”   “刚才我只不过是把大哥的情绪,调节几分钟前,或者几天前的状态,当时大哥还没有心灵失守,天灭自然也就不会出现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调节时间?调节我大脑的记忆,思维的时间?我的天啊!   你知道你知道现在的成就有多高吗?““没那麽夸张吧!三年来我从魔力水晶里也就领悟到这一点皮毛而已!除了影响思维外,半点用处都没有!”   “还皮毛呢……魔力水晶里东西,我是看得头昏脑胀,不知所以……”
“我第一次见到时的感觉也大哥一样啊!要不是经历了神龙王一战,体验到了时间波动和跳跃的过程,有了这方面的经验後,又用了三年的修炼才学到了一点点皮毛,否则我也一样不知所谓啊!”   我叹道:“原来以为我们这一代人中天赋最高的人是如月,看来我错了!”   小克里斯汀自谦道:“那是因为我专心一致,而大哥和公主,让你们分心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我自己也不够用……”   我心中涌起一丝悔恨,在过去的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除了被父亲逼着练武的那段日子外,我花在习武和修行上的时间与精力,实在少得可怜。   “大哥,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希拉姐姐,她怎麽可能是魔族的间谍!”   陪我一同回家的路上,我终于决定将希拉的真实身份告诉小克里斯汀,包括今晚杀人灭口的事也没有漏过。我的情况现在一团糟,必须有个信得过帮得上大忙的朋友,波尔多不在,现在也只有靠小克里斯汀了。   “我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错了!但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粉碎了我最後的希望!”   小克里斯汀停下脚步,想了又想,突然问我道:“那大哥你打算怎麽办?真的要赶她走吗?”   “不知道!如果是几天前,我还想冒险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她愿意,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也没那麽坏吧?我已把你的精神状态还原到几天前了!只要大哥你和希拉姐姐好好谈谈,解开彼此的心结,锁链就不会断裂,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天灭的事可以忽略不计,我是说希拉的特殊身份!她的一旦身份败露了,我根本就无力保护她!真的谈谈就能解决吗?你忘记一件事了,在我之上,还有皇帝,还有如月,不管我立下多大的战功,就算我有千百条理由,他们也不会允有一个敌国的女子留在我身边的!”   “可是除了拉古斯外,其他知情者都被大哥你灭了口!此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有那个特务头子知!拉古斯他又一直在替大哥你隐瞒,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想走回头路也不行了,那你还怕什麽?”   “这世间没有可以永远包住的秘密!一旦事情泄露了,皇帝那边就不用说了,就算是如月,在这种事情上,她一样是翻脸不认人的!”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事情败露了,到时候我肯定站在大哥这边,全力支持你的!魔族又怎麽样?我可没有这种无聊的种族偏见!我只知道希拉姐姐是个好人,这就够了!”
小克里斯汀对希拉的感情非常的好,一再怂恿我将希拉留下来,看着我一再犹豫不决,小克里斯汀问我道:“大哥,你现在就要去见希拉姐姐了,你要怎麽对她说?”   “我也不清楚……先放开一切,和她好好谈谈吧!现在我终于明白义父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的真实意义了!原来那个时候,义父就已经知道希拉的身份了!”   转眼间,我们已来到家门口,小克里斯汀止住步子,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那麽,大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不管出于什麽理由,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最疼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让她受到伤害,让她痛苦,那这个男人,就不是真的男人。我鄙视这样的男人!”   小克里斯汀一脸的严肃庄重,他的脸庞虽然稚嫩,但神情已像个成熟大人了。   我也抬起双手按在他肩膀上,真诚地起誓道:“你比波尔多成熟多了……放心,我答应你,以一个男人的名义答应你,我绝对不会让希拉受到半点伤害!只要我还是个男人,我就不会违背我的誓言!”   发生了这麽多的事,雪芝等人在我离开後不久也跟着回来了。她们回到家中,发觉家里只有希拉一人,而我不在家,她们这才叫小克里斯汀出去找我。   推开家门里,家里人除了希拉以外,雪芝和罗莎都坐在客厅里等我,我没有回家,她们很着急。而希拉自从回家之後就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楼上。   “芝芝,罗莎,你们俩带上小怡,和小克里斯汀到学校里去住!三天之内都不要回来!”   “三天?”   听我说话的口气、表情还有语言的内容,雪芝立刻就意识到发生大事了,她正想开口相询,小克里斯汀连忙打眼色示意她别问。   雪芝苦笑道:“我们把你和公主的事都向她说明白了,可是她仍然不肯开门,说要等你回来!还有,刚才小克里斯汀不在的时候,她也像样你一样,要我们今晚搬到学校里去住!”   我点点头,示意她们赶快准备,小克里斯汀也在我背後不停地打眼神示意。   知道发生大事了,雪芝知趣没有再多问,和罗莎稍稍整理了一下私人物品後,带着雪怡跟着小克里斯汀出了门。   屋里点着灯,光线很明亮,但在我的心里,灯仿佛只是为了衬托黑暗而存在的。雪芝等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现在这幢祖屋里,只余下我和希拉二人。我和她,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中间隔了一个世界。
我没有马上上楼,独自坐在客厅里,沏了杯苦茶,慢慢地饮着。和希拉交往时的往事,一幕幕地在我脑海里闪过。娇柔的,害羞的,快乐的,聪慧的,同一个她不同的面孔在我面前一一闪过,每一张面孔都是那麽地亲切可人,让我感到的快乐、温馨,直到最後那张冰冷阴沉的面孔出现。   “这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只有最後这张面孔,才是真正的她?”   静坐很久,积蓄了足够勇气之後,我正打算登上楼梯,去面对那不知是谁的她,古老的木楼梯却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   当楼声出现在楼梯口时,我回过头去。   “你回来了!”   “……”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这一声你回来了,几年来在我耳响过无数回,但只有今天,这四个字却深深地震撼着我的灵魂。   沉默了数秒後,我站起来,转过身像平常一般地回答道:   “我回来了!”   “很累吗?”   “是有点累!”   我坐回座位上,希拉走到我身後,双手搭上我的头,葱白的手指轻揉着我的太阳穴。我闭上眼楮,静静地享受着这最後的温馨。   虽然很不愿意,但最终摊牌的那一刻还是到来了。正当努力地积累勇气,打算首先挑明一切时,希拉却提前一步捅破了窗户纸。   “你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低沉砂哑,看得出来,我想她现在一定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   “我的真名,并不叫希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在这一击之下,我的脑海里仍然是一片空白,事先准备好的几套说辞,竟被这声音冲刷干干净净。揉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我发觉希拉的指抖得很厉害。   “别这样!”   我站起来,回过头去,希拉收手,把手掌捂在脸上,被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透出来,那声音就像只受伤的小鸟在哀啼,泪水从指缝中漏出来,闪闪的,亮亮的,像一颗颗珍珠。   “其实你的一切,我半月前早就知道了!我没有怪你!我……我知道你是魔族,可是,我也是半个魔族啊!你的身世身份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没有错,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一切都是上天恶意的捉弄……!”   “这个……其实你知道我是个混蛋……我,我不爱国,当不发人类,做不做龙战士都无所谓,只要我爱的人幸福,其他人统统可以去死……哎呀……我我我……”   我张开臂膀,用尽全身力气,把希拉搂进怀里。我掰开她的手指,不停地吻去她的眼泪,仿佛这样就能将她的痛苦带走。我极心想安慰希拉,想说些暖心的话止住她的哭声,但心慌手乱的我却突然舌头打起卷,语无伦次地不知所谓。
希拉把脸伏在我的怀里抽噎着,我抱着她坐下,让希拉偎在我的怀里,双手捧起希拉的脸蛋,深深地吻了一口,我对她发誓道:“希拉,相信我,我不会做那根无情的荆棘刺的!”   “荆棘刺?”   希拉抬头,暂时止住哭泣,哭得双眼通红的她脸色异常惨白,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听说过荆棘鸟的传说吗?”   我一边不停吻着希拉的脸蛋,嘴唇,一边慢慢地给她廛有关荆棘鸟的传说,母亲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个故事。   “传说中,荆棘鸟一生只歌唱一次,但她的歌声连百灵和夜莺都黯然失色!”   “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她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荆棘上,然后就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歌喉。”   “母亲说那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歌唱,是世间最凄美的绝唱!”   她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我,她还沉浸于荆棘鸟凄美的传说中。   “每个女孩都是一只荆棘鸟,一生都在找寻能让她们托付一生的荆棘树!我不会犯父亲当年犯过的错误,我不会让你成为那只能歌唱一次的荆棘鸟,我要你天天为我歌唱,为快乐而歌唱,为我们幸福的将来而歌唱!”   “希拉也好,弗莱娅也罢,魔族也罢,人类也罢,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爱的是现在的你!爱的是怀里的这个人!”   真心的表白之后,我捧着希拉的脸蛋,再度吻了过去。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一集 堕落天使 第十章 人偶   “达秀……别这样,放过我吧……”   “怎么能放过你?在替我生一打的孩子之前,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希拉媚眼如丝,瘫在我怀里,嫩滑的舌尖不时抵着我的耳垂舔舐着,嫩滑的大腿紧紧地勾在我的腰间,让的龙根能够更加地深入她的花房。金色的液体从我的下身与她身体的结合部里渗出来,滑腻腻的,我向希拉真心地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在床上抵死的缠绵。   希拉仍然没有放开,接连欢好了两回,每次要我要泄在她体内时,她都要我悬崖勒马,泄在别处,她仍然打算离开我。   “达秀,我不行了,留点给芝芝她们吧?   “留点?我有得是!今晚她们不在,你就全吃了吧!”   但每次不管她心里愿不愿意,我都强行将种子播洒在她体内。今晚我已经做出决定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希拉离开我,哪怕因此和皇帝如月翻脸,哪怕因此背叛帝国。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根本就没资格谈论别的东西。   “达秀,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
当我们第叁度欢好时,希拉又再次娇喘吁吁地求饶道,尽管此时她的双腿仍然本能地缠着我的腰。   “好吧!”   我很残忍地将下身从她的身体内退了出来,却突然将她身体翻了个身,摆弄成屁股向天的姿势。   “我答应放过的是希拉,可是我没有答应放过弗莱娅!”   我双手托着希拉的小腹,让她的腰肢抬起,下身狠狠地由后面插了进去。这个姿势能让我的下身最大限度地深入她的体内。   “我说过,不管你是希拉还是弗莱娅,我都要爱你!我都要你替我生孩子!   现在,你就以弗莱娅的身份,接受我的种子吧!”   我的下身顶着希拉的花芯,使劲地旋动着。希拉没有再多说话,只是把头埋进枕头里,随着我的动作哼出长长的娇吟。我下身的圆周旋转进行了不知多少圈后,娇嫩的花房突然剧烈地收缩起来,身子跟着抖个不停,希拉的腰肢一阵颤抖,再度喷射出来。   “对不起……这几天来……我一直没有好好待你!现在……现在我就全部补偿给你!”   喷发前的一刻,我托着希拉的腰肢站起来,下身由朝下,深深进入她的体内,这样姿势能令我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部进入她的体内。   高潮过后,我抓过边上的枕头被单,垫在希拉的小腹下。希拉仍然被我面朝下地压在床上,漂亮结实的屁股高高朝天翘起,肥美的花唇因为我的过度纵欲,向外绽放着,两道金色的溪流流着大腿淌下来,弄混了身下的床单。   我仍然压在希拉背上,舌头来回舔着她光洁的后背,经过几番大战,她的身体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尽是汗漓漓的水珠。   “为我生个孩子吧……”   “你不该这样……”   希拉无力地瘫在床上,目光无神,一半是因为前面的大战过度地疲惫,另一半却是因为心中的黯然。   我有点生气,双手后面抓着她乳头,用力地轻揉了一下。“我不想再说第叁遍,我根本不在乎你是魔族!”   轻微的体虐,酸、麻、痛叁种感觉集中在一起传来,希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屁股本能地摇了摇,压在她背上的我趁机再度将下身送入她体内。   “等等吧!再这样,我什么都说不了的!达秀,等等,等我说完了我的故事,你爱怎么做都行!”   希拉并不清楚我已从拉古斯那儿知道了一切,还以为我仅仅知道她是魔族。   不过她的故事我虽然通过各方面得来的线索猜得出大部分,但我还是非常想从她口里知道一切。我停止耸动腰肢,下身原地不动地留在她的身体里。   “你不能先退出来吗?你这样子,我怎么说?”   “我就是要这样子!要是你的故事不能让我原谅,那样我惩罚你时也省点事!”
我知道希拉说的故事会很沉重,但还是努力地想营造温馨一点的气氛。希来回过头,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一歪,压在自己的枕上,明亮的目光现出水雾般的漂渺。   “说吧!”   我改变姿势,抱着希拉的腰侧躺下。却张开双腿双手,像章鱼一般地从后面将她紧紧地抱住,不让她的身体逃出我的掌握。我吻着希拉的耳珠,在她耳边低语道:“有句老叫什么来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无论前方是什么样的风雨,我都会和你一起共同面对的!”   一滴泪由眼睑边淌下来,被我轻轻地吸入口中。   “我不是希拉,我的真名叫弗莱娅。纳赛尔!我的父亲是魔族现在的纳塞尔亲王!现在统治魔族的希维亚女皇其实就是我的表姐!她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是亲姐妹!”   “我的父亲拉里。纳塞尔是个很有抱负的人!不,应当说是野心很大的人吧!   魔族和人类交恶多年,一直都处在下风!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龙战士的存在,父亲他一直认为,如果不改变这个现状的话,魔族早晚会被人类灭亡。”   “在我十岁那年,父亲把我叫去,他对我说有一个很艰巨的任务要交给我。   那时的我,因为整天和卡尤拉表姐吵嘴打架,而父亲一直都偏向她,使我恨不得早点离开那个家,于是就答应了。”   “十岁?你才十岁?”   回忆起那段过去,虽然不是什么很悲伤的往事,但对希拉来,也不是件快乐的事。   “是的!当时我被洗了脑,忘记了自己过去的身份,他们用心理暗示的方法,给我注入了那个叫希拉女孩的记忆,然后我被送到帝国来,以她的身份和名字,在风之帝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看到希拉在我的怀里一直微微地发抖,我不忍她再说下去,捂住了她的嘴。   “后面的我都知道了!那颗水晶其实就是解除封印,让你恢复记忆的东西吧?”   “是的……那时魔兽联军攻入帝国,我父亲认为魔族必胜,我的任务已没必要再执行了,所以就命人送来那颗水晶,让我恢复记忆!达秀,说了半天,你知道我被派来帝国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吗?”   我低声道:“接近我,和我做爱,怀上我的龙种,带回魔族去!”   希拉身体一颤,黯然地扭动身体,想和我进入她体内的分身分离,我却不如她所愿,反而将四肢用力包紧,令我们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那天你和小公主还有雪怡谈起这事,我恰好在门外听见了。事后我一直觉得有些蹊跷,现在想想,当时你应该是有意让我听见的吧,进去时我并不是有意的,和外面的宫女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可能让你听见了。”
“是的!我知道你在外面,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我不想骗你一辈子!放开我,达秀,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希拉轻轻地推着我的胸膛,试着要站起来,这回我没有再阻止她。她赤裸地站在床上,双目微闭,胸前的椒乳微微地朝天翘着。她双手结出个手印,庄重的表情像个圣女,“其实,你现在看到的我的外表,也是假的……”   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眼睛缓慢地睁开,与此同时,她的后背上突起两根骨刺,当着我的面开始变身,由后背突出的黑色羽翼暂时遮住了她的脸……   “这个……”   希拉原本光洁的额头上,现出一个五角星形的白印,高级的,纯粹的黑魔族额头都生有细小的金角,这个白印是金角被除去后留下的。希拉虽然拥有堕落天使变身,但过去并不爱使用,偶尔在我面前变身时,她还是她,气质模样都没有像今天般发生变化。   羽翼遮住的脸后面,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口音虽然还是和希拉一样,但却冰冷不带半点情感:“我是纯粹的魔族,体内没有半滴人类的血!我的真名叫弗莱娅。纳赛尔!”   我也站起来,伸出手,揭开盖着脸的羽翼,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这是一双混浊的眼睛,透着暴戾、阴沉和妖魅,就像魔女的眼神。   “过去的那个希拉,其实只是一个用催眠术造出来的假人!她的清纯,善良,全是外人用催眠和心理暗示造出来的,为了欺骗你!一切都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我!残暴,冷漠,凶戾,一个人见人怕,人人讨厌的魔女……忘了我这个假人吧……”   “假人?什么叫假人呢?你想想看,每个人生来时都是一样的,浑浑噩噩,白纸一张,无善无恶。靠着父母、亲人、朋友后天的教育,不断地灌输各种情感,不断地自我学习,最后才真正地成为一个‘人’!”   我抱着希拉的腰,把她推倒在床上,再度摆弄成屁股朝天的跪姿。   “其实这种方式‘造出’来的人,所谓的正常的造人方式,和用催眠、心理暗示制造出来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双方造人的时间长短有别罢了!”   我的手轻轻抚摸着希拉后背上堕落天使变身后形成的黑羽毛,指尖感觉得到浓密羽毛覆盖下的血管轻微的跳动。过去和现在,两种人格的冲突,我知道希拉现在的内心必定极其痛苦。   “照你的说法,我们每个人不都是假人,都是木偶了!像我,我不也是我父亲和母亲造出来的木偶吗?”   因为刚才站起来,先前我射入希拉体内的精液大量地向外泄出,希拉的花唇正湿嗒嗒地向外滴着精液,大腿之间一片温润。
“我和你将来要是有了孩子,他们受我和你的教育长大,不也是我们造出来的木偶吗?”   “弗莱娅也罢,希拉也罢,其实都是真正的人啊!弗莱娅和希拉,其实只是你人生中不同的两段经历而已!弗莱娅是十岁前的你,而希拉是十岁后的你!这不是排队买东西,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谁真谁假之说!”   我努力地排遣着希拉心中的苦闷,硬起来的下身也在希拉的花唇外来回打着转,准备在适当的时间再来一炮,彻底抹平她心灵的创伤。   “卡尤拉让我把戒指还给你时,她对我说我看到了你,就等于看到了她!我想当时的她一定也在为童年的事而后悔,希望你能够以自我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吧!她是在祝福我们啊!”   说着我深吸一口气,早就校好方向的下身再度顶入希拉体内。   “如果你不想忘记过去,或者不能忘记过去,那就由我先退一步吧!希拉和弗莱娅,一起嫁给我,一起做我的女人,一起替我生儿育女吧!”   我的双手从希拉的腋下伸过,扣住她的肩膀,腰肢再度激烈地摇晃起来。在激烈的交欢中,我感到有湿热的液体洒在我的手背上,那是希拉的眼泪。   几番风雨风番情,高潮过后,我和希拉肢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我的双手并没有休息,仍然在希拉周身游走,疲倦不堪的希拉瘫在我的怀里,静静地享受着我对她肉体的抚慰。   她无力地问我道:“听口气,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的一切了?你似乎很早就知道我叫弗莱娅了?”   我轻吻了她的唇,点头道:“是的,其实在四年前,帝国里就有人怀疑过你的身份,并向我提出过警告!”   “啊……对不起,我给你带来大麻烦了!”   “别担心,我的小宝贝,天塌下来,有我替你撑着,地裂开了,由我为你顶着……你现在很累了,睡吧,睡吧,剩下的事,我们明天再谈!”   希拉还想再说什么,可惜几番大战,情绪剧烈的波动,身心俱疲的她体力早就所剩无几,大脑的思维很快就停顿下来。我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久之后她就安详地伏在我怀里睡熟了。   “明天会更好的……希拉,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你的一根头发的!”   希拉睡熟之后,我并没有跟着睡下,而是披上衣服坐到了书桌前。我开始写信,是写给身在远方的碧姬阿姨,因为担心信件落入他人之手,惹来麻烦,我只是粗略告诉碧姬家里发生了大事,求她火速回到风都来。
特务头子拉古斯被逼与我合作,他或许不会出卖我,但对希拉,他并没有任何顾忌,而且我相信他现在一定对希拉动了杀机。希拉的身份已经泄露出去了,尽管我及时地杀尽一切知情者,但这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为了一了百了地解决“麻烦”,对拉古斯来说杀死希拉是最好的解决难题的方法。只要希拉一死,无论再发生什么事,到时候他都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我已经打算选择那最糟糕的下策了,我不会赶她走,我要她长久地留在我身边。黑鹰骑士团杀人的手段方式数不胜数,就算我千防万防,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只有碧姬出面作保,才能让拉古斯真正地止住杀心。   后记座谈会:   先说二十一集的事,因为希拉和如月的戏份,占了太多的空间,这一集又拖戏了,使得剧情再次变慢,嗨,可怜的纳塞尔,出场的时间被延后了,青蛙在此先向众龙战士的读者们道歉。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如月和希拉的问题,下一集就可以搞定,接下来的剧情,就轮到碧姬出场,担任故事的主角了。   龙战士传说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第二十二集   男与女的战争,情与欲的对抗,孰胜孰负,没有一定的定律……   不假思索的话语,让若有似无的情愫瞬间冷冻,   这对宿命里的冤家真的注定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二集 作茧自缚 第一章 失去三年的代价   第二天一大早,直至日上三杆,希拉才从昏睡中醒来。当她挣扎着离开我的怀抱时,把喜欢赖床的我也弄醒了。   替希拉清洗身上的污物时,我慢慢地告诉她我是怎么发现她的身份,从四年前拉古斯对我提出警告到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事情,半点都没有疏漏。   我从后面抱着希拉,一手勾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却握着桃子般饱满的乳房。   希拉默不作声地听我说完一切,自始至终,她都表现出惊人的冷静。哪怕是当我说到那家杂货店里的人全被杀了灭口时,她也只是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心理波动,心跳节奏一直都很平稳。   希拉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偎在我的怀里。热水的浸泡,将她的皮肤烫成婴儿般的粉红色,几滴水珠顺着粉颈上流下来,穿过乳沟落入浴池中,不知道这是水珠还是汗珠。   终于,希拉开口了,她的声音低哑,冰冷,语气就跟昨晚与那三个魔族间谍说话时一般。我知道这是另一个“她”,弗莱娅的本性。   “看来我走不了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杀死你的同胞……可是他们的身份暴露了,我只有这么做了!”   希拉试着想挣脱我,我不从她的意愿,反而用力地抓紧,我恳求道:
“留下来吧,希拉……”   她的声音依然是那样地冷漠而毫无情感,“你在和谁说话?”   我为之气结,微怒道:“做回弗莱娅难怪会比当希拉快乐吗?”   希拉低声答道:“我不想害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小公主她很适合你!   她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孩子,你很快会忘记我的。”   我又好气又想笑更想哭,前段时间希拉对我与小公主的交往采取积极的态度,竟是她意想天开地希望小公主来代替自己。这个傻姑娘……我想反驳她几句,希拉回过头来,冲着我微微一笑道:   “你一定饿了,别在池子里泡太久了,我去给你做早饭!”   柔声细语,过去希拉将爱赖床的我从拉起时,她也都是用这种口气的。望着怀里美妙动人的背影,我心里再度百味交集。   擦干了身子,希拉穿上放在边上浴袍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飘进一股鸡蛋煎熟后的芳香。   我双手并拢,从水里鞠起一抔水,尽管我将双手努力地并拢,可是仍然有水从双掌的接合处渗出来,帘珠般地洒入池中。   “死鬼,昨晚还没有看够啊?快吃吧,冷了味道就变了!”   当希拉弯下腰,把盘子放到桌上时,衣襟向下敞开,一对诱人的双峰暴露在我面前。因为刚洗过澡,峰峦间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看得我眼神一呆。   两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几片黑麦面包,一块散发着诱人芳香的酱汁牛肉,再加上一碟翠绿色的生菜沙拉,一杯开胃的甜酒。望着希拉精心为我准备的早餐,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的感受溢满心中,让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在心里说道:“这才是家的感觉……我不会让这一切变成最后的早餐的!”   希拉身上仅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头发用一块白毛巾包了盘在头顶,两个半球形的乳房在宽松浴袍下时隐时现,看得我眼睛发亮。   “我去为你再削个水果!”   目光几度接触交融后,希拉抵挡不住,转身想跑,却被我一把抓住,强行拉到怀里坐下。   “一起吃吧!”   我用切下一小块煎蛋,叉子叉了送到希拉嘴边。   “我没饿……”   希拉想拒绝,我揽着她腰肢左手朝她的肚脐眼上用力一压,小腹中顿时发出羞人咕噜声。   我笑了,命令道:“撒谎?哼,罚你把这些东西全吃光!”   沐浴后的我身上同样只有一件浴袍以及一条贴身的短裤,和同样衣裳单薄的希拉肢体交缠,马上起了男性本能的反应。   “啊,你干嘛!”   “我的弟弟饿了……”   “坏蛋!唔……别这样,衣服才刚换的……啊!”   “嘻嘻,这下舒服多了,又热又紧又湿又暖和,边做边吃,很有情调啊!”
“快把你的脏东西拿出来,昨晚还没弄够吗?”   “你昨天吃过饭,难道今天就不用吃了?弟弟虽然小,可是也有生命的啊,虐待他可不好啊!”   “越说越恶心了,不理你啦……”   我主动出击,希拉拗不过我,只好红着脸任我胡作非为。晚起的早晨,迟做的早餐,很快乐,很浪漫,很轻松……   揉揉抱抱,亲亲热热的过程中,桌子上的酒杯不慎被推到地上,摔得粉碎。   “啊……我去拿个新的来!”   我上面下面两个地方吃得正舒服,哪容她借口逃走,双脚收紧,紧紧夹住她。   “没酒杯没关系,你身上有一个最好的酒杯啊!”   “哪里?”   希拉不明所以,我笑着拉开浴袍上的腰带,将希拉身上的衣服褪到手臂上。   左手张至最大,按在胸前那两团雪腻的美乳上,用力地向中间收拢。   我指着深深的乳沟问希拉道:“这不是最好的酒杯吗?”   “死鬼,好恶心!”   希拉没气好啐了我一口,可是我不由她反对,右手抓过桌子上的酒瓶往她的乳沟里倒酒。   “快点用手把你的小宝贝按紧,要是漏一滴出来,我就用酒倒满你全身,然后再用我的舌头舔干净。”   虽然嘴上拒绝,但在行动上希拉还默许了我荒唐的胡闹,她双手捧着白嫩的香乳,手指按着底部,小心地挤出两道深深的乳沟,让我把酒倒乳沟里。她的脸蛋红彤彤的,仿佛又回到了与我初恋时含羞少女时代。   “唔!好香啊!以后家里都不准用酒瓶盛酒,就用这个吧!”   希拉现在连耳根都红透了,按着乳房的手微微颤抖。   “快点啦,快漏出来了!”   “美人美乳美酒!果然是绝世佳酿啊!”   我并没有马上饮用这杯美酒,歪过脖子,伸长舌头,狭促地在她胸前两颗鲜艳蓓蕾上舔了两口。因为紧张、害羞和我巧妙的拔弄,双峰上的红梅肿得像两红葡萄,娇艳欲滴。   “死色鬼,快点!要漏出来了!”   敏感的胸脯被我刺激,手没有按紧,一滴红色酒滴从乳缝间渗漏出来,向下一直淌到肚脐眼里。在希拉着急的催促声中,我大逞唇、舌、手、根之欲,又吸又舔又摸又插,彻底利落地将这杯美酒“饮”得干干净净。   美酒饮尽,希拉放松地吁了一口气,右手放到两腿间,狠狠地拍了仍呆在她身体里作怪的小弟弟一掌。   “呼……达秀你这坏蛋……”   我双手抓着她的乳房,两膀用力夹紧,我把脸贴在她的脸蛋上,我问她道“现在的你,快乐吗?”   “快乐……”   希拉的声音低如蚊吟,原本还很温馨浪漫的气氛,一下子又变得沉重起来。   “那么,留下来吧……”
希拉沉默一会儿,眼里射出令人心悸的柔情,低声答我道:   “给我点时间……”   我没有再逼希拉,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彼此的身体的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香艳的早餐吃了很久,消灭了盘子里的食物后,当希拉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收拾时,在她身体里闷了半天的“小弟弟”再也不肯安分守已,由于他强烈的抗议,我一把将希拉抱起来,按在饭桌上,一把将早已拉脱到膝盖上的小白内裤拉到腿跟,痛痛快快地又打了一发。因为希拉不肯答应留下,抱着小惩的心态,我自然毫不留情,轰得她狂泄不止。完事之后有意不让希拉回到浴室里净身,逼着她穿回那件被弄得湿泞不堪的内裤,收拾桌上的餐具。   当希拉站在水槽边上刷盘子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我看到两道亮晶晶,黄澄澄的“浊流”顺着小腿肚淌下流到脚跟,欲念狂炽之下,再度扑了上去。这一回希拉是后庭花开,又一次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直至小克里斯汀在外头敲门,方才结束了这个荒唐的早晨。   “昨晚你和希拉姐姐怎么样了……喔,好像情况还不错!”   我打开大门,一见面小克里斯汀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我和希拉的关系进展,看到我身披浴袍,衣裳不整的模样,聪明的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芝芝姐姐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大哥,要不要把这事告诉她们?”   “不必了,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进屋之后,小克里斯汀和我商讨起今后的对策。我告诉他我打算冒最大的风险,选择所谓的下策,将希拉留在身边,小克里斯汀则很高兴地表示说他会全力支持我的做法。   她向小克里斯汀致歉道:“实在不好意思,为了我,把你也牵扯进来。”   希拉刚换了件衣服,因为先前连番荒唐,体力消耗过大,一副慵懒无力的模样,脸上却又带着女子欢好后极度满足的神采,愈发显得娇艳动人,看得小克里斯汀两眼发直。希拉被小克里斯汀看得很不自在,她坐得也不安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里暗笑,虽然希拉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出来见客,可是她的身体里刚刚被我灌入大量的“液体”,现在正不断地从里面向外溢出来,刚换的内裤现在又湿透了吧……   “什么话嘛,我和大哥是兄弟嘛!再说姐姐你也是好人,我相信自己没做错的!”   希拉这么恭敬和对他说话,小克里斯汀很不习惯,摸着头发,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他替希拉开托道:
“如果不是打仗,我对魔族是没有半点偏见的。我的奶奶也是半个魔族,就连现在的皇帝陛下,他的祖母也是纯粹的魔族。上上任的温莎皇帝为了娶她,差点连帝位都不想要了。帝国建立前,人类和魔族混处了几百年,几百年的通婚,几乎所有的人的身体里,都混有魔族的血。要找出和魔族没有关系的人类,实在很难啊!我爹在世的时候还就此事感叹过,他说人类和魔族谁也无法消灭谁,种族的融合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注定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   小克里斯汀的开导让希拉一直紧皱的眉头舒缓了少,她感激地伸过头,小克里斯汀脸上轻轻一吻。   “谢谢你!”   当着我的面的“大嫂”如此“亲热”,害羞的小克里斯汀顿时有些不知所已,害羞中夹着一丝兴奋。   “嘿嘿,大哥,希拉姐姐吻我了!”   “没什么,你是我弟弟,也是她弟弟,吻你一下没什么。”   “别给小怡说哦,她很会吃醋的……”   “那当然,大家都是男人嘛……”   这时候小克里斯汀害羞起来,他很不好意思地问我道:   “大哥啊,刚才姐姐吻我时,感觉真不错,能不能再让她吻一次……”   “小怡在哪里?喂,小怡呢!”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家伙,我怎么会对他客气。见我们俩兄弟在胡闹,希拉也跟着笑了起来,她主动地在小克里斯汀另一边的脸蛋上又吻了一口,然后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这下满意了吧?只是姐姐吻弟弟,你可想歪了哦!”   “咳咳,很过分啊!难怪我总觉得今天我的头发有点绿啊!”   我装模作样地自我嘲弄,大家一起笑起来,沉闷的气氛暂时被抛到一边去了。   给碧姬的信,我托小克里斯替我找人送出,昨晚差点和拉古斯闹翻,我现在必定处处在他的监视之下。给碧姬的信事关重大,虽然在信里我什么也没有说,但要是信被特务头子扣下,没有及时交到碧姬手中,少了她的助力,我就更加孤立无援了。   小克里斯汀来了之后,我换了件衣服就直接去统领处上班。昨晚舞会上那一幕,我和如月的关系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我对她说的那句话,可能真的说错了,如何补救,对我来说这是迫在眉睫的大事。再说今天阿兰德新官上任,和他同级别的我不在场赖在家里,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里就拜托你了!最近要我分身分心的地方太多了,在碧姬阿姨和波尔多回来之前,保护希拉的事就得靠你了!”
临出门前,我把保护希拉的事托付给小克里斯汀。最近正是多事之秋,皇帝时常会找我,统领处的事一时也无法推托,我无法时刻跟在身边保护希拉。我不在她身边时,就只能靠小克里斯汀来保护她了。   希拉站在门口送我,她一边朝我招手,一边说道:   “中午还是回来吃吧!我在家里等你!”   对于我和找回过去的希拉来说,今天这个早晨,算是很好的开头了。但我和生命中另一个很重要的女人,我与她的新开始却重复宿命般地糟糕透顶。   见到如月时,她正在统领处的会议厅里主持会议。今天是阿兰德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他的办公地点和我仅有一墙之隔,以后我将与他的长期共事。阿兰德接替如月的位置,如月在卸任前,把两个统领处的中上级军官和幕聊们召集在一起开会,可是这个我不能缺席的会议,我却迟到了。   明亮宽敞的会议厅,黄金狮鹫旗下,一身笔挺军装的阿兰德正在进行传统的新官上任演讲,一手提拔他的如月同样一身戎装,静静坐在他的左手位上旁听,阿兰德的右手位空着一个位置,那是我的座位。   作战统领处和预备役统领处,两个部分的中上层军官黑压压地挤满了整个会议厅。两个部门的军官分别占了半个会议厅。也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出于某种心态,两个系统的军官们分别聚在一起,中间隔了两列座椅,形成一条互不侵犯的隔离带。   鲜明的对比之下,双方军官精神面貌上的差距一目了然。军队里流行着一句话:预备役部队的军官不及现役部队的一条狗。在现役部队的眼中,他们有如二娘养的,在哪都低人一等。不过这一切都在如月接手这里后发生了翻天彻地的变化。会议厅里预备部队的军官,有三分之二都是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阿兰德在台上讲话,所有军官都像雕像般沉稳地、纹丝不动地端坐着,眼里射出的余光,仿佛能撞出千万道闪电。他们就像初升的太阳,生机勃勃,潜力无边。   相比之下,我这边的人马虽然人数上相当,但气势明显就差了一大截。因为未来的女皇坐在上头,个个都将腰板挺得笔直,咬紧牙关“神采奕奕”地坐着,但多年来养尊处优形成的疲靡之气,还时不是时地从一双萎靡不振的眼睛中泄露出来。   刚刚进门的我,第一眼就察觉到了双方精神面貌上差距。我等阿兰德说完话后,正想插口为自己的迟到说些什么,坐在阿兰德身边的如月却抢先给了我当头一棒。   “秀耐达伯爵,你迟到了!”   冷漠的表情,更加冰冷的说话语气,以及我最讨厌的,像是在看下等人瞧我的眼神,这些已失踪了很长一段时间东西,一下子全出现在我的面前。
如月对我的态度一夜之间大变,我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由于心中有愧,又不想再得罪她,我难得地低头致歉道:   “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看来这话一点也不错!”   如月话里带刺,不光是在骂我,也是在骂我的手下。过去她虽然身兼两个副统领之职,但毕竟精力和时间有限,如月的心思都放在预备部那边,而作战部这边则很少关心。她把会议安排在这里,明显是大有深意的。   我心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才刚上任没几天,影响力没这么大吧?”   我强咬牙关,把正要脱而出的辩解词吞进肚里,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不发一言。和预备部的年青军官相比,我的手下几乎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其中又有一半的人年龄在六十岁以上,日薄西山、暮气沉沉这一自然规律是谁也无法抗拒的。   不过如月并没有因为我的忍让而放过我,继续威逼道:   “帝国需要的一批朝气膨勃的猛虎,而不是一头爱睡懒觉的睡猫。”   如月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说我,好在我脸皮够厚,对当国家蛀虫一事向来问心无愧。   “猛虎?好像有一句老话,叫养虎为患……不过猫像虎而非虎,要比老虎可爱多了。”   于我无赖味十足,却又绵里藏针的回答,如月不屑地冷哼道:   “只有庸人才会害怕猛虎!你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吗?”   “哦!我差点忘记了!公主殿下您是龙战士,龙怎么可能会怕虎呢……唔,最近是多事之秋,家里有事耽搁了……如果公主殿下认为我不称职的话,我倒是十分乐意让贤!论能力,你的表哥罗兰德只在我之上,他倒是很适合啊!”   我本想再讥讽如月两句,可是台下的奥维马斯和台上的阿兰德都在悄悄地朝我施眼色,明白他们暗示的我并没有改口,反而不请自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地坐下,斜着眼睛瞄着如月,态度前所未有的嚣张。我当众嚷着要辞职,实在是很刷如月的面子,她的低着头没有看我,但脸上的黑气是越来越深。   “生气吧,生气吧!暴发吧,暴发吧,快快暴发吧!这样我就有理由解甲回家,专心处理希拉的事了!”   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虽然表面故作轻松,暗地里却做好了准备,以应付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一时之间,会议室里的空气紧张到了极点。昨晚我被如月当众痛打的事早已传遍全城,今天我们初次见面,又是充满如此强烈的火药味,全场近百多位军官,无一例外地自发屏住呼吸,静待好戏开锣。
如月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身体的关节也随之咯咯作响,那股令逆鳞颤抖的压力的怒涛般地迎面扑来,正当我打算拔剑应对的时候,令人窒息的压力却突然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差点让你骗了!”   如月松开捏紧的右拳,紧崩的表情转缓,她抬起头,冲我冷冷地一笑:“你这个整天睡懒觉、上班迟到的副统领能做多久,不是由你我决定的,决定权在父皇手上!不过,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秀耐达侯爵,你就别再像过去和现在般无所事事地混日子!”   如月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众人,中指勾在拇指上轻弹了一下,再度板起面孔:“作战处不是养老院,更不是棋牌室……卡罗,下午将我的办公桌和文件柜移到副统领室隔壁……阿兰德,预备部的事就全拜托你了,别让我和罗兰德失望!   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如月拿起放在座位上的军帽,看也不看我一眼,带着她的跟班,那个叫卡罗的年青军官,径直离去。   “我才刚坐下就宣布会议结束,这不是存心给我好看吗?呜……好像是我先惹事的……呜,好象现在最狼狈的人是我……呜,这次碰撞,好像我又输了……”   如月的这一手漂亮至极,她先退后进,避重就轻,不但没有让存心惹事的我阴谋得逞,更在不动“拳脚”中再次将我的气焰压下,难道她真的像义父说的那般,是我命里的克星吗?   会议厅里的人很快就散光了,我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愁眉苦脸,失败的挫折感、无能的无力感像毒蛇般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和如月为敌多年,虽然在武艺上我一直胜不过她,但在其他方面,比如说比说诡才、辩才,如月和我比是拍马难及。但刚才我清楚地看了一个成熟、干练的政治家的诞生,如月正全面超越我,不光只是在武功方面……   奥维马斯有意拉在最后,当所有外人都走光之后,他来到我坐边,拿起放在我面前那杯早已冷了的茶水,掀开盖子咕咚咕咚一气灌了下去。   痛饮一番后,他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抹掉嘴角边的水珠,壁虎冲我笑道:   “好日子好像到头了……我是否该考虑再回去当个杂货店老板?”   “随你便吧……你是我的伙伴,决定权在你!”   “算啦!只要你还在这个位上,我就陪你吧!”   奥拉马斯面带微笑,友好地朝我伸出右掌,我握住奥给马斯的手,借着他的力量站了起来。   我悲叹道:“公主她成熟了,比起四年前,她老练多了!”   “每个人都会长大,其实侯爵大人您也一样……”   壁虎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认为他在安慰我,摇头道:   “不,和她相比,我觉得我还稍嫩了点……”
“那是因为你比她少了三年半的时间!”   “三年半?”   变成植物人的这三年半时间里,其他人都在学习、成长、成熟,而我却在睡觉!这三年半的时间里,如月变了,缪斯变了,小克里斯汀也变了,周围所有的人和物都在变化,进步,只有我在原地踏步。虽然我拥有七世龙战士近三百年的经历,但成熟这东西,只有亲身的阅历,长期的思考才能换取到的。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二集 作茧自缚 第二章 壁虎的建议   “奥维马斯,下一步我该怎么走?”   “这是个很让人头痛的问题,我得仔细想想。”   站在窗口,我静看外头的风景。几分钟前如月刚刚离去,她接到了卡蒙。韦尔一家死于非命的消息,现在正急着去现场查看个究竟。而我也把自己现在的处境、昨晚我与如月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向壁虎说了一遍,借此征询他的意见。希拉的事,父亲的事,如月的事,我要在几条战线上作战,处处都要动脑,实在心力憔悴,力不无从心。如何处理与如月的关系,我急需壁虎的建议。   静思了一会儿,奥维马斯小声地向我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大人,其实昨晚你和公主说的话,虽然过分了一点,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要如月做我情妇的事,此想法近乎疯狂,而奥维马斯居然认为此法可行,顿时让我吃惊万分。   “理由?”   我没有回头,窗外树上的一个蜘蛛网吸引了我的目光。这是一张结在一株十余米高的马尾松的树杈上的网,刚才有一只绿色的大甲虫不小心撞到了蛛网上,猎物挣扎引发的抖动,惊醒了蛰伏的蜘蛛。   奥维马斯在我背后开始解释他的建议。   “第一:公主很强大,但毕竟也是个女人,也有精神和肉体上的需要……”   “这个理由很老套,她想要男人的话是绝对不缺的……还有呢……”   “第二:是大人您与她之间微妙的关系,其实她是很在意您的,您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这一点想必大人您心中有数!”   “说得没错,不过这些都是旧东西了,这两个理由都旧东西了,说点有新意的!”   我仍然专心地看着蜘蛛和大甲虫的搏斗,蛰伏的蜘蛛开始对网中的猎物展开攻击,他绕着猎物迅速地挪动着身体,抛出一圈又一圈透明的蛛丝,甲虫在网上挣扎着,他的力气很大,摇动的六条腿,不时将缠在腿上的束缚挣断。蜘蛛费劲地将这条腿绑牢,那条腿又挣了出来,绑住了这条,先前抓住那条又松了,他总是不能将甲虫完全制服。   心有所想,我心里暗道,我和如月关系,就像这甲虫和蜘蛛一般,谁也无法制服谁。
“第三条理由,我是从小公主身上联想到的!”   “小公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壁虎的话里总算有了新东西。   “大人你不觉得,长公主殿下和小公主,她们姐妹间的关系好得太过头了点吧?”   “确实有些古怪!帝国里谁都知道小公主是如月的命根子,可是丽安娜皇后和如月间冷如冰点关系,同样也是众人皆知!很多人私下里都在说……”   “是啊,按理说她们俩不该是这么好的!”   壁虎适时地插话进来,不让我说下去,如月母亲意外死亡的原因,外界流传有多种版本,最广泛也最为众人接受的那种就是她是死于丽安娜皇后之手。但皇宫里的事情,我们俩还是不要放在嘴上谈的好,彼此间心里有数就行。   “我的想法是,小公主在长公主的心中,扮演的正是替身的作用!”   “替身?”   说到替身这个词,我突然想起了希拉,她想离开我时,也是找了小公主来代替自己的位置。   “长公主殿下她胸怀大志,为此她牺牲了很多东西……”   我收回了目光,正要转身,却发现壁虎正在我身边,正饶有兴趣和我一同观看蜘蛛与大甲虫的搏斗。   壁虎冲我笑了笑,接着道:   “我父亲的梦想是做个音乐家,可惜未能实现,所以他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从小就教我摆弄乐器,不过很糟糕的是,我并没有半点音乐天赋!但一直到我十八岁成人前,他还一直为此而做着无用的努力……长公主对小公主这么好,她的心态也和我父亲当年一样吧,自己心中的缺憾,希望能在自己最亲的人身上达成……”   壁虎的话我是听明白了。如月把小公主当成了自己,小公主其实是如月的影子。   看着妹妹可以像正常的女孩子一样玩耍、和男友约会,不受顾忌地大声说笑,尽情地享受着少女青春美好的生活,得不到这一切的如月,在心理上也有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和充实感。心理上失意失落、空虚落寞的人,往往都会用这种方式来自我满足。   “不过长公主对小公主的态度,反过来也正说明了一件事,在如月的心中,她仍然非常渴望能享受到正常女孩的快乐,她也有正常的人需要,只是这些都被个人的理性强行压制了!”   壁虎的口气,似乎对我与如月的前景看好,不过我却不大热心,摇头道:   “那又怎么样?我太了解她了,如月绝对是个理智型的女人!这么多年来,我还很少看到她情绪失控过!”   此时蜘蛛和大甲虫的战斗已经结束,脆弱的蜘蛛网至底承受不住大甲虫体重,大甲虫虽然挣不脱蛛网的束缚,但其体却压垮了蛛网,网破虫逃,只余下失败的蜘蛛孤零零地伏在破了的网上发呆。
“很少并不等于没有,当她出现情绪失控的时候,也就是大人您的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   奥维马斯的脸上浮出一种邪恶的微笑,他伸出右手,对着蛛网做出揣取的动作。   “公主坚持要嫁给那个叫科克的家伙,他根本配不上公主,而公主为什么要有意嫁个根本不爱的人呢?我想她的想法是要让自己能专心于国事和武道之中,从此不会再为情爱分心!可是他的那个所谓的丈夫,实在是个平庸至极的家伙,尽管是自己的选择,但她的心里就真的这么心甘情愿吗,想必也会有一些不情愿吧?”   我心头一阵乱跳,奥维马斯话背后的意思,我已渐渐听出来了,为了我听得更明白点,他索性将一切挑明了说。   “越接近婚期,这种不情愿、不甘心的想法在公主心中会越来越强烈!我想这时间将是她心灵最空虚、最失落的时候!如果大人这个时候出手,用点心,再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我想您昨晚对她说过的话,要实现也不是很难的吧!”   这只胆大妄为的壁虎,竟然建议我在婚前喝了如月的头啖汤。由他的建议我引申出许多东西,一旦我和如月有了这个开始,即使在她嫁作他人妇之后,我仍然可以长期和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保持着秘密的“关系”。正是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只会令我和如月的“感情”更加紧密,好处自是不言而喻。   “公主是非常之人,对她得用非常之法!呵呵,就像象那只甲虫,如果蜘蛛织下的网够厚够坚固,她也就不会逃走了!”   不择一切手段把如月弄上床,这就是壁虎对我的建议。   虽然和如月的碰面非常不友好,但接下与阿兰德的交流,一切进行得倒还顺利。行事作风正统的阿兰德,由于彼此间没有利益冲突,虽然他不喜欢我与奥维马斯的个性,但也没有对我表现出特别的敌意。   两个新统领度过了半个平和的早上后,到了午饭时间,心里有鬼的我匆匆地赶到贤者学院。就像我预想的那般那般,在特务头子别有用心的建议下,如月命人将卡蒙一家的尸体送到这儿来,交予哥里德尔一伙人验尸,惟一的生还者也被送到这儿治疗。   今天贤者学院特别的热闹,如月对卡蒙的死相当重视,她不仅亲自到场,更把乔西也请来参与调查此事。在贤者学院里再次遇见二人时,表面上我装出意外和二人相遇架势,因为昨晚和先前不愉快的会面,所以我与她依然是冷面相对。   至于乔西,大家关系不佳,彼此间打个招呼后也各走各的路,各行其是,到目前为止,此二人还没有把卡蒙的死怀疑到我身上。
至于卡蒙的儿子,由于父母双亡,受刺激过度,痴痴呆呆,至今仍然神情不清,他的状况也正合我意。当如月和乔西处理完一切离去后,在一边装作是看热闹的我别有深意地向哥里德尔眨了眨眼睛,老怪物冲我轻摇了一下手指,故作调皮地眨了一下左眼,示意我不用担心。   我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安心的离去。我先找到住在学院里的雪芝和罗莎,再次向她们解释说有天大的事发生在希拉身上,我需要时间和精力专心处理此事,请她们暂时住在这儿别回家。很自然,这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问题也无法避免地被二女再次提起。   “是发生大事了!而且相当相当地棘手!但正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的好!”   雪芝和希拉是好友,告诉她本无妨,我亦相信雪芝不会做出对希拉不利的事,但思虑再三后,我还是决定对她保密。好在雪芝知情知趣,不但帮我压住罗莎和妹妹好奇的追问,亦信誓旦旦地发誓说无论发生何事,都会和我与希拉站在一起,共渡难关,这让我安心了不少。   处理了她的事后,我又去找了哥里德尔,刚刚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验的哥里德尔一见面就送来了一个好消息。   “好小子,干净利落,不留半点痕迹!我的朋友们都认为那三个人是死于煤气中毒!那小孩子你放心好了,适当的药物我已准备齐全,一切包在我身上。”   “他们本来就是死于煤气中毒……不提这个了,我想问的事是关于天灭的事!”   卡蒙一家的事,我不想再多谈,见问题解决了,我马上把话题扯到真正的来意上。   “从我修炼天灭到现在,已过了四年的时间。不知道叔叔你对这门禁招的研究,这四年来还在进行吗?在上面可否有重大的突破?”   天灭虽然是禁招且后遗症可怕,然而面对着发生在我和我家人身上愈来愈严重危机,我日益感觉到强大实力的重要性。   哥里德尔眯起眼睛,表情很得意:“怎么了,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变主意了?   喔,我明白,昨晚小克里斯那招将你人格还原的魔法,使你有了退路,所以又心动了?”   我担言道:“叔叔你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其实比四年前还要恶劣!我需要的力量!强大的力量,无敌的力量!”   “不怕象你的先祖里特般,再次入魔失去人性,最后人格分裂变成恶魔?”   “实话对你说,你说的事我确实很害怕,但是我的确非常需要力量!叔叔,别再耍宝了,告诉我,有没有可能,既可以使用天灭这无敌的力量,又不会失去理智?”   哥里德尔象看怪物似的,盯着我瞧了很久,一个笑容慢慢地在他的嘴角边绽开。
“亲爱的达秀,既然你这么想变强,那我就告诉你吧!又想使用天灭又想不失去理性,从理论上来说,是完全行得通的!”   “啊!”   “别高兴得太早!但实际的操作难度,就跟走钢丝一般!”   给我希望又给我失望,让人先笑再哭,哥里德尔总是喜欢玩这一套。   “负面情绪是天灭力量的源泉,而正面情绪却是束缚其凶暴的锁链!但是当你同时俱备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双方恰好处于平衡,谁也不能压过谁,这时你就可以在保持理智的状态下打出逆世轰天拳!”   脸上带着虚假的笑意,但哥里德尔的眼睛却在发光。   “情绪的平衡?”   “我说过,情绪的力量是最难控制的,难度之大甚至比战胜创世神还要艰难!   古往今来,大智大慧的强者智者出了无数个,但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却近乎没有!而且,由于负面情绪受到正面情绪的压制,这种情况下的天灭,也是不完美的!”   说到这儿,哥里德尔已敛起了脸上的微笑,他正容问我道:“所以从风险和收获比值的角度来说,我并不建议你用这种方法修炼!在变身级数相当的情况下,你用这种不完美的逆世拳和轰天拳去与如月的霸拳碰撞,虽然公主的霸拳也是人格极度扭曲的产物,但比起你这半调子的玩意,我想她仍然要稍胜一筹!”   哥里德尔的说法让我很不舒服,如月很厉害,但我并不怕她。随着对这个女人越来越了解,我已意识到要打败她,武力并不是最佳的手段,再说我现在最忌诲的人不是如月,而是手握帝国最高权力的皇帝。   “那我再问一句,我用这种半调子的天灭和奥拉皇帝交手时,我的胜算又如何?”   我的话已有了谋逆的味道,哥里德尔的眼眶一下子瞪圆了,脸皮抖了一下,他歪歪嘴,以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在我耳边哼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的胜算要比不会霸拳的皇帝高!”   “很好!”   我得到了想要的资料,正想离开时,哥里德尔突然在我背后阴沉地笑了起来。   “其实啊,我亲爱的达秀,你如果真的想修炼天灭,没必要用这种笨办法!   我有个极好的建议!你可以在需要时再临时修炼,临阵磨枪,事后由小克里斯汀帮忙替你回复人性,再加上封龙针封印,不就成了?”   我冷笑道:“说得倒轻松,太容易了吧?人的情绪最难操纵,临时修炼?要是那时候我内心的负面情绪不够强烈,无法自我挣断束缚的锁链,又当如何?”   哥里德尔不屑道:“破坏要比建设容易百倍,以暗黑龙一脉黑暗的个性,释放心魔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什么手段?”
哥里德尔阴沉地翻着白果眼,嘿然奸笑道:   “我亲爱的达秀,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笨啊?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你真的无法释放心魔,只需有意识地去做一些极度违备自我良知、道德准则的事,待事后良知回归,出于对自我行为极端厌恶以及由此而生的负疚感,这种负面情绪轻易地就能崩断心灵的锁链,重醒唤醒心魔!”   “违备自我良知、道德准则的事?”   “凭你的聪明,难道不知道我是在说什么吗?”   老怪物不光眼睛,连额头都在发光,笑得愈来愈阴险……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二集 作茧自缚 第三章 御子的真相   卡蒙一家的死亡事件,由于拉古斯和哥里德尔连手包弊,暂时地瞒过了如月和乔西。余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在统领处请了假,把时间全部用来陪希拉。我陪着她逛街、游玩、购物,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期。很自然,这三天对我们来说也是异常荒唐风流的三天,从欢好时希拉异常激烈的肢体动作中我觉察出,希拉仍然没有放弃要离开我的想法。   希拉的任务本是要替我怀孕生子,好把我的龙种偷回魔族去,可惜天不从人愿,她的肚皮迟迟不见大起来。而她的“姐姐”,与我仅有数夕之缘的卡尤拉却“意外”的怀上我的龙种,完成了纳赛尔的计划。早在三年前得知卡尤拉怀孕之后,纳赛尔就命人暗通消息,要希拉尽快离开帝国。只是为了照顾已变成植物人的我,她拒绝父亲的命令留了下来。   除了做爱以外,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最多的就是交谈,谈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童年,也谈她的“姐姐”卡尤拉。   “小时候我和姐姐常常为了一些小东西而争斗,想不到我远远地离开了她后,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要和她抢东西的宿命。”   回想起往事,希拉感慨万分,一边的我就很尴尬了。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还生了仔,每提起这事时,我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醋意。   “你也会脸红啊!色鬼!”   “年少荒唐,年少荒唐……原谅我吧,老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我连忙拼头作躬,拼命地向希拉解释道歉,说一切都是意外。说到卡尤拉,自然也要提到小尼诺,那个由路西法亲自接生,拥有十二翼“圣婴”。我最想知道的是,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继承了我的龙力?他身上的龙魄是卡尤拉的还是我的?或者二者皆有?   希拉告诉了我尼诺出生时的真相。   “除了是被魔神亲自接生以外,那孩子并没有传说中的十二翼,除了饭量大一点,长得快一点,其它方面和普通孩子没有两样。那些神异的说法,一切只是我父亲对外宣传的需要而已!”   “什么?”
“一个多月前,我收到父亲的密信,他专门提到了关于卡尤拉姐姐和那个孩子的事。”   希拉告诉我,卡尤拉生产的那天,是魔族皇权风云动荡的一天。卡尤拉腹中羊水已破,可是我们的宝贝小子却赖在母亲的肚子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魔族内部一些早已对卡尤拉不满的贵族、元老们趁机发动宫廷政变。卡尤拉因为生产不能主事,她的强力助手,紫电龙赫克托尔又身在边关,光靠纳赛尔一人独立难支。叛乱者们打着替前任皇帝斯罗复仇的旗号攻入皇宫,直接杀向卡尤拉的寝宫。   就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传说中的大魔神路西法突然现身皇宫,对着厮杀中的众人展现神迹神威。在魔神面前,无论是叛乱者还是忠心于卡尤拉的守护者,全都无一例外地弃械跪下,一场腥风血雨就这么轻易地被魔神消弭于无形之中。接着路西法直奔卡尤拉的寝宫,将所有无关人等全部驱出,数十秒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在皇宫中响起,我和卡尤拉的儿子尼诺就这么诞生了。   不过除了卡尤拉和路西法以外,并没有人见过尼诺出生时的情景,希拉所说的“真相”,其实不过是纳赛尔事后从卡尤拉口中听到的,也不是真正的“眼见为实”。但不管怎么说,尼诺由魔神路西法接生,路西法象奶爸一般成天抱着他,对其宠爱有加,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父亲来信告诉我,路西法他非常喜欢你的宝贝儿子,而他还曾经将一泡童子尿撒到魔神的脸上……”   我的小尼诺并不像宣传的那般真的拥有十二翼,但能在魔神头上撒尿,他也称得上是空前绝后,史无前例的第一人。路西法这么看中我的孩子,想必大有深意。虽然猜不到他心里的真实用意,但这孩子将来的命运,我已不再担心了——有魔神这么硬的后台做干爹奶爸,我这个没尽到父亲责任的“便宜父亲”还要怕什么?   我的手摸着希拉平坦的小腹,心里却想到了九凝翻开的那张塔罗牌——“那个大肚子的女人”,按九凝的批示,在想吞噬我的魔王出现,在那个那个高举太阳的人出现前,是不会有新的女人怀上我的孩子的。   “希拉,什么时候也像你姐姐一样,替我生个可爱的宝宝啊?”   我双手抚摸着希拉的从体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说到孩子,想起魔族“借种”
的事,我心里苦笑不已。魔族把龙战士当成宝,我却避之惟恐不及。外人只想到龙战士的强大,却忘了他们为强大所付出的代价。如果可以选择,我根本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会是这种被诅咒的生物。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将来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平凡人,能像普通人一般过没有负担的幸福生活。暗黑龙一脉因我而灭绝?而灭绝就灭绝吧,把被诅咒的孩子生到这世上本就是非常残忍的事情。   三天后,假期结束,雪芝和罗莎回家,看到我与希拉和好如初,她们也非常地高兴。惟一让我稍感苦恼的就是,由于这三天和我无节制地欢好,疲惫不堪却又被我滋润得娇艳欲滴的希拉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卧在床上一付慵懒无力的模样。这场景让罗莎大吃飞醋,直到我用风流男人最爱用的手段,方才摆平一切。   就在这几天,十二翼圣婴,神之御子的传说,也通过民间途径,由魔族传到了帝国。尼诺出生的情景,经过人类丰富想象力的再度加工润色之后,变得更加夸张,就差没说我的宝贝儿子是创世神转世了。神之御子的传说,也成帝国最热门的话题,为此皇帝召集了几位重要人物到皇宫小议室厅里,私下里讨论此事。   因如月的事我和皇帝的关系又搞僵了,但这个会议他居然没有忘了我。   乔西的意见:“谣言,谣传,一切只是魔族有意地宣传造势,不可信之。”   而这几年来风光无限的哥里德尔,则以专家的口吻表达自己的看法:“身具十二翼?就连创世神都没有十二翼,就算那孩子真是路西法和魔族女皇生的,怎么可能会有十二翼?”   而负责情报的拉古斯,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应该是以讹传讹,魔族那边只是说这孩子生下来具有十二翼,不过传到我们这里,却变成这孩子降生后在室内连走七步,左手指天,右手指地,高呼‘上天下地,唯我独尊’……越说越离谱,实在太夸张了!建议陛下立刻下令,禁止民间再谈论此事。”   拉古斯意见马上遭到如月的反对,如月的两个得力助手,阿兰德和罗兰德,也在一边帮腔反对。   “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禁口已来不及了。而且这种情况下再颁布这种命令,只会引起民间更多的胡乱联想,让谣言越传越大。”   “此事宜疏不宜堵!我也同意阿兰德的看法。”   不愿太显山露水的我此时的处境就有点尴尬了,毕竟我就是这个所谓的“神之御子”的真正父亲。再说几年前帝国就一直有传闻,说我和卡尤拉有染,这次若不是倒霉的魔神替我背了“黑锅”,当了我儿子一回“便宜父亲”,此事十有八九最后还是会牵扯到我头上。
在这种情况下,我惟有闭口装傻,谁知道奥拉皇帝在听取了如月的意见后,又把我扯了出来。   “秀耐达侯爵,你的意见呢?”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到我身上来,被这么多道目光盯着,心虚的我浑身极不自在,我干咳一声,摆出沉思的模样,借此掩盖心中的紧张和脸上的不自然,装模作样静想了一会儿道:   “公主说得对,此事在民间已经传开了,再用高压手段压制,效果也不会好。   我的意见是,既然魔族喜欢吹牛,人们也爱听这种东西,那我们索性反其道而行,不但不压制,反而要帮他们的忙,把这个牛皮再吹大点……”   说这话时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尼诺,我的宝贝儿子,你真是非常人啊!   才出生就弄得整个世界鸡狗跳,将来长大了,会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呢?   如月点点头道:“牛皮吹过了头,自然就会破掉。过分的夸张,反而让人们怀疑其合理性……谣传破灭之后,因为心理作用,就算原来是对的东西,人们也不会相信了,比如说那孩子是由路西法接生这一事实!”   黑鹰骑士团能人无数,“造谣”的事,自然由于拉古斯负责,关于神之御子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接着皇帝拿出一封盖着红蜡戳印的加急文书放到桌上。   “还有一件事,今天我刚刚收到姬娜送来的加急文书,魔族方面,大概会在两个月后派出一个使节团,通过天之裂痕的狭道访问我国。”   如月替皇帝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用羊皮纸书写的文书交给众人传阅。   “这是他们先送来的和平文书,魔族已经决定和我们正式签订一个和平协议!”   此言一出,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哗然,因为早在我苏醒前半年,帝国和魔族方面就一直在暗地里互相接触,商讨签订短期和平协议的事宜。虽然彼此心数都明白,一纸空文并不会有多大的约束力,不过四年前的两场战争,双方皆元气大伤,现在都急需时间休生养息。   我心里一动,问如月道:   “这支使节团由谁带头?”   “根据魔族方面传来的消息,据说主持这次和谈的人就是在现在在魔族权倾一方的纳赛尔亲王!”   两天之后,正当我在统领处处理公务时,突然感到两股熟悉的龙力正在迅速地接近风都城,碧玉龙的龙力,碧姬和波尔多一起回来了。等得望眼欲穿的我高兴得丢手下中的公务去迎接他们,在风都城门口,我遇见了他们。   “大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波尔多,你居然留胡子了?哈哈,还是小山羊胡子!”   “茉莉说这个样子样子比较成熟点,所以就……嘿嘿,帅吧?”
“啊,阿姨,你终于回来了……你比几年前更年青,更漂亮了!”   “你这小鬼,连阿姨的豆腐也敢吃!”   “茉莉也变漂亮了,来,让大哥抱抱亲亲!”   “臭大哥,睡了快了四年了,你本性还是没有变啊!我妈的豆腐你可以随便吃,茉莉的手可不能随便乱碰!”   “臭小子,说什么话啊!”   故人重逢,自然少不了热情拥抱、激动的眼泪鼻涕以及玩闹的打情骂俏。波尔多身上的肌肉比几年前明显要壮实了很多,显然是碧姬这几年严加管教的结果。   我有些奇怪,给碧姬的信才寄出不过十余天,碧姬怎么快就赶回来了,细问一下方才知道,原来碧姬接到皇帝的信,为了如月的婚事而回来的,而我托小克里斯汀寄她的信并没有收到。   我还来不及把希拉的事向碧姬说明,皇帝却已派出专车接碧姬入宫。接下来的两天,碧姬也是应酬多多,无瑕分身,直到第三天,我才找准机会,借着在阿姨家里吃饭的时机,把一切都说明了。   “大哥,你在说笑话吧?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的!”   “我是那种爱乱开玩笑的人吗?”   “希拉她居然是魔族派来的间谍?我没听错吧?天啊!”   波尔多的反应就和小克里斯汀得知真相时一样,而碧姬却表现得相当镇静。   她一边听着我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边默不作声地端起酒杯,大口大口地咽着酒。至于茉莉,事先我已请她到我家里去陪雪芝她们,并不在这儿。   等我说完了一切,碧姬皱着眉放下酒杯,问我道:“你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我很清楚,非常清楚!”   我当然明白一旦希拉身份暴露意味着什么,我或许可以逃脱性命,但她绝对难逃一死。   “从情感上来说,我支持你的做法!但理智上我反对这么做!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希拉留下来的利弊,我当然清楚,波尔多对母亲的意见很不满,替我叫屈道:   “妈妈,就算事情暴露了,有你出面求情,应当没事吧?”   “你懂什么!”   碧姬瞪了波尔多,喝了他一句,抬起头面对我,语气转柔。   “这件事涉及到帝国将来的命运,我并没有把握能说服小奥!而且最糟的事情是,帝国内你的仇家甚多,你出了事,他们肯定要借此大作文章。这次你为了掩人耳目,又杀了这么多人,更是罪加一等!”   显然碧姬也不赞成我把希拉留在身边。我还想辩解,碧姬却朝我摆摆手,示意我等她说完。
“我说的这些只是出于最坏的考虑,真正到了那一天,有我全力向皇帝求情,加上小克里斯汀作保,或许可以保住希拉的性命。可是我走了之后呢?我已经完成了第七变,属于你的时间要比属于我的时间多得多!”   碧姬把话说得很明白,她没剩几年的生命了,人走茶凉,她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   “这次你能逃过一劫,全靠拉古斯的包蔽!可是一朝皇帝一朝臣,如月登基后,黑鹰骑士团万一换了新的团长,这个秘密就更难保住了!把她留下来的坏处,你应很清楚,自己好好想想吧!”   碧姬的警告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然而在经过了数天的思考后,我最终仍然决定选择最糟糕的下策。因为不愿意忍受和爱人分离的痛苦,我宁可对面对那茫然未知的危险命运,也要把希拉留下来。在我的一再坚持下,碧姬被我说服了,她答应替我向拉古斯说情,让特务头子作出保证,不会偷偷地对希拉下毒手。   事实证明,对我来说,这是个糟糕透顶且愚蠢至极的决定。   回到风都后,除了处理我的事情外,碧姬剩余的时间都和如月在一起,皇帝希望碧姬能够劝阻如月不要嫁给科克,但这个想法最终失败了。为了将来能专心于国事和武道,如月是铁了心要嫁给一个自己没有半点感情的人。   “你们这些小鬼,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碧姬被我和如月的事弄得焦头烂额,难得回风都城一次,谁知道竟遇上了这么棘手的两件事。   “如月嫁猪嫁狗是她自己的选择,倒是大哥的事情,你一定得处理好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还敢说?这几天你是不是又去找希美亚公爵的女儿了?”   被碧姬训斥,原本嘻皮笑脸的波尔多立刻没了声音。四年前和神龙一战之后,碧姬把波尔多带走,就是为了要他离卡玛远些,以免陷入希美亚爵那伙人的圈子里,不过波尔多并不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   看到我也在身边,碧姬压低了嗓音,郑重地说道:   “波尔多,我不是反对你和卡玛来往,而是他父亲那伙人我们惹不起!你知道吗,如月的母亲,前任的皇后,她的死得很蹊跷!我一直怀疑她是被希美亚这伙人害死的,当年他们和丽安娜走得非常地近!”   碧姬的话,既是说给波尔多听的,也是说给我听的。我再次大叫不妙,心想现在我不但和皇后关切系密切,还把她上了。我问碧姬道:   “那陛下呢?他是怎么看这事的?”   “我把我的想法对他说过,他对我说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并不在意。”   波尔多疑道:“怎么会这样?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这话问得好!”
碧姬低声道:“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以前我们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小奥是心机最深沉的一个!许多事情他其实都知道,但往往大多数时候他喜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其实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所以,在他面前你们别太自作聪明了!”   碧姬的脸色异常地严肃,连玩世不恭的波尔多都被吓得噤了口。她一边说话一边别有深意看着我,目光很严厉,我知道她是在暗示什么,点头表示明白。父亲当年搞的那些鬼把戏,奥拉皇帝可能早就知道了,希美亚公爵和丽安娜背后那些鬼把戏,想必他也早就心里有数,甚至我和卡尤拉之间粘粘糊糊的关系,他也心知肚明。忍功了得的皇帝不是不做为,只是在等待,等着适当的时机才进行秋后算账。   “达秀,拉古斯要我转告你,这次是他最后一次帮你!你好自为之!别玩火,这是他一再要我转告你的!其实这也是我的忠告!”   碧姬的脸色十分地难看,眉头紧锁,她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但我仍然抱着侥幸之心。七变的奥拉皇帝没有几天好活了,只要能拖到他完蛋如月登基,剩下的事就好办多了。   “不管用什么手段,下药也好强暴也罢,总之我一定要尽快把如月搞定!”   在我心里,把如月弄上床的决心是更坚定了。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二集 作茧自缚 第四章 霸拳不再   虽然我有意地避免和希美公爵接触,但处理军务上的事,总是少不了和掌管财政的他打交道。为了避嫌,每次和他见面时,我都有意地多带上几个部下,尽力地让双方的会面“公开化”。奥维马斯曾经建议我“卖了他们”,把他们和老爸搞的那些鬼玩意向皇帝坦白招供,可是由于我上了丽安娜皇后,而丽安娜皇后又与他们关系密切,告发的话万一将此事牵扯出来,给皇帝戴绿帽的我肯定完蛋大吉。   “该死的,这样一来,我不和这些家伙成了一条绳上的蚱蜢了吗?”   我暗暗叫苦,只恨自己后知后觉,现在双方粘在一起,想划清界线也来不及了。惟一能寄希望就是我和皇后的奸情完全是她本人春思难耐的个人行为,而不是希美亚公爵一伙人策划的阴谋。希美亚公爵和希拉的事都令我烦恼透顶,而我与如月的关系,自从那天那场失败的舞会之后,如月见到我都是冷眉冷眼,我们间除了公务上的往来,彼此间没有再搭过半句话。雪芝和罗莎已搬回家里住了,对于我和希拉之间的闹出的风波,她们都很奇怪。由于我不让问,她们也只好压在心里。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份疑惑也慢慢淡化了。
在烦恼和束手无策中渡过了十余天后,一天早上当我正在统领处办理公务的时候,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如月正式和缪斯的表弟科克定婚,婚礼就在一个月后举行!   “科克是谁,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听说,他是赤甲龙缪斯的表弟!”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舞会上我见过他,就是那个愣愣的,傻傻的傻大个!”   “不会吧?就是那个怎么看都像是近亲结合的家伙?公主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嫁给这种人?”   “谁知道呢?或许她是饥不择食吧!”   如月这位天之娇女居然要嫁给科克这般平庸的人,顿时让无数人跌破了眼镜。这一事件在帝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取代了“神之御子的传说”,成为众人茶余饭后新的谈资。大家都想不通,如月如此优秀的女子,为何要嫁给一个平庸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问奥维马斯:   “如月和科克,你觉他们俩谁更可怜点?”   壁虎没有马上答我,他拿桌子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意味深长对我说道:   “大人,是喝汤的时候了!”   如月要嫁人的消息传出来后,第一个受害者又是我。当天我就被皇帝找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一向深沉内敛的奥拉皇帝,在这件事上终于也失去了理智。把我叫去,纯粹是为了发泄心里的不满。发泄完了之后,仍旧怒气冲冲的皇帝不给我半分争辩的机会,命令凤和龙两个幻象骑士把我双臂一架,象丢垃圾似地扔出了宫门。“秀耐达侯爵,没摔痛你吧?不好意思,这是陛下的命令,我不得不这么做。”   堂堂一个副统领,脸朝地,被人象扔沙包般狠狠地摔在地上,场面自然是狼狈至极。我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不敢再招惹他,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份污辱。   “放心,我骨头很硬,几百年内还死不了。”   我摸着额头的小肿包从地上爬起来,凤和龙嘴巴上很客气,但下手却向来不留情。二十年多年来,能被奥拉皇帝用这种方式“款待”的王公大臣,我是第四个,也算是恩宠有加了。我整整了衣服,掸掉身上的灰尘,刚想离开,第二个骂我的人马上跟着出现。“哥哥,你好笨噢!”   哭得两眼红肿的小公主气冲冲跑过来找我算账,一见面就是一顿粉拳。   “姐姐要嫁人了!她要嫁给那个笨笨了!呜,都是你害的!你还我姐姐!”   小公主头发很乱,眼里布满血丝,显然昨晚并没有睡好!她告诉我,那天那场舞会,如月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却被我狠狠地伤透了心。   “你姐姐人现在在哪儿?”
“今天一大早姐姐就出去了,现在正在龙战士陵园那里。哥哥,你快点去找姐姐啊,劝劝她,不然她真的要嫁给那个笨笨了!”   我立刻去找如月,原因很复杂,一半是为那碗汤,另一半却是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原因。   龙战士陵园位于风都城外,雷兹的墓园是建得最雄伟壮观的。雷兹的陵园位于一座小山上,按其生前身高比例放大二十倍的巨大雕像,数公里外就可以看见。   就在雕像脚下,我找到了如月。   如月就在静立在雷兹的雕像前,一身白色的武士袍裙,额头上扎了白色的发带,一头拖至腰间的长发松散的披在肩上,仅在尾端用红线扎在一起。   感觉到我的到来,如月转过身,冷冷地问我道:   “你来干什么?”   “啊,这个女人是如月吗?”   转过身来,乍一看我还以认错人了。   尽管还是从那张冰冷俏丽的面孔,可是那双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难都倔强不屈的眼神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疲惫和憔悴。   “我想……”   我一时语塞,先前在肚子准备好的话,竟全部说不出口。   “如果是为了我的婚事,那就快点走!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和无聊的人说无聊的话!”   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冷漠而毫无人情味。   “这是你的事没错!可是再怎么样,你也别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那个科克,他根本配不上你!”   “达克。秀耐达,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的事?”   如月突然怒了起来,看到如月这个模样,我心里非常后悔,小公主说得没错,我真的是伤了她心了。本来如月已快变成一个正常的女人了,却因为我的一句话,性格上全面倒退,重新变回从前那个不近人情的女暴龙。   冲着我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着,如月突然捏紧右拳,一拳轰向我的面门。事先毫无防备,拔剑和躲闪都来不及,我只好举手硬接住这一拳。   拳掌交加间,我感到有些意外,这只是很普通的一拳,虽然力量很强但绝对不是霸拳。   我抓住如月的拳头,冲着她吼道: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跟谁过不去,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嘛!”   右拳被我的手掌暂时扣牢,如月努力地收拳想挣脱,因为用劲过度,她的身上的关节格格作响。   “谁说我跟自己过不去了?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达克。秀耐达,你是什么东西?”   见我抓得很牢一时无法挣脱,更快更狠更重的左拳跟着轰了过来,挣脱了我的钳制。   “如月的心情这么激动,应当是霸拳才对啊!为什么仍然只是普通的一拳?”   连挡两击,都不是如月最得意的霸拳,这让我更加感到意外。
“难道如月已失去了霸者之心,再也挥不出霸拳了?”   连打了我两拳,如月并没有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对我连番发动攻击,拳拳朝我的要害上招呼。   “那天你污辱了我,现在又跑到我面前充情圣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过,凯瑟琳岂是一个要向别人低头乞爱的人?”   每骂一句,如月就打我一拳,声音越来越大,怒气越来越大,杀伤力也越来越大。心里有愧的我无话可说,只守不攻,希望能等到如月冷静下来。   打了十几拳都发不出霸拳,如月停下手来,她低着头,看着那双已化神奇为平凡的双拳,身体不住地发抖,满腔的怒意已为化为无限的伤感。   “看到了吧!霸拳消失了,全是你害的!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   哀怨只持续了片刻,如月的脸上慢慢地浮出一丝冷笑。   “桀桀……桀桀……对了,一切皆因你而起!达秀。秀耐达,只要杀了你!   杀了你,霸拳就会再次出现!”   如月脸上泛着汗,眼睛发光,她边说边笑,越笑越大声,最后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去死吧,达克。秀耐达!”   擎出杀神,变身,当头一剑,毫不留情地直接砍向我的脑袋。没有从前无敌的霸气,却多了道疯狂的杀气,要我命的杀气。   “这个女人疯了!她真的想杀我!”   当初哥里德尔的警告,我曾以为不过是句戏言,想不到竟成现实。此情此景,说什么都没有用,我惟一能做的就是拔出逆鳞,变身,集中全部的精力去应对如月手中夺命的凶器。   从小打到大,彼此间的武艺都已相当了解。暗黑龙的剑法,走的是奇、险、诡的杀者之道,而杀神在如月手中,行的却是大开大合的皇者之风。疯狂的暗黑龙就像伤的野兽,只会更加危险,但疯狂的黄金龙呢?   交手不过数十余招,答案马上就出来了。   毕竟双方剑法的风格不相同,对暗黑龙有效的疯狂,却没有让如月变得更强。   失去了理智的判断力,如月的剑法一下子变得破绽百出。虽然她近乎同归于尽的攻击方式让我难以把握住这些弱点,但当我有意地让自己的剑法露出一些所谓的破绽时,如月就像头被激怒的蛮牛,愚蠢且不顾一切地往陷阱里跳。   要胜如月,这一战我有无数次的机会,可是我却偏偏不能胜她。因为我知道,此时胜了胜了如月,只会让武艺大大退步的她在心理上更加难受。   故意败给她?现在她这个样子,摆明了要毁灭我这个所谓的破绽,放水更是凶多吉少。
胜不能胜,败更不能败,这种架还怎么打?所以我只好逃了。挡了如月数十剑后,趁着她力量用得太尽招式出现破绽,我以间不容发的方式摆脱如月的纠缠,展开龙翼全力逃跑。拥有四翼的我飞行能力比如月强,很快就将她远远地甩在身后。   “达克。秀耐达,你这个胆小鬼!混蛋!是男人的就别跑!让我砍你一千刀!”   “停下,别跑!你这混蛋……”   (开玩笑,被一个疯女人拿剑追着砍,傻瓜才会停下来。)   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如月无力无助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甩掉了如月的追杀,我并没有离开,而是藏身在附近观察她。追不上我,如月像发脾气的孩子般,在陵园附近的树林里疯狂地破坏着。一株株十余米的白桦树被暴走的她用杀神硬生生地拦腰砍断,大树呜咽着、哀啼着,带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慢慢地倒下,扬起漫天的沙尘,尘埃中时不时地飘出和我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叫骂声。   “我真是个低级至极的男人啊!”   躲在一边观察动静的我在心里哀叹着。等如月发泄够了,破坏够了,靠在树杆上喘气的时候,我这才慢悠悠地重新出场。来见如月之前,我是吃在嘴里(希拉),看在碗里(小公主),还想在锅里(喝如月的头啖汤)。此时此刻,趁如月心灵失落,“喝汤”的想法仍然没有放弃。   偷偷地走到如月身后,突然发力抱紧她,然后冒着被她痛打一顿的风险痛吻她,接下来咸猪手袭胸。这片树林环境不错,接下来的事,自然就是圈圈叉叉的成人游戏了。   遗憾的是,我精心打造的安慰如月的好戏根本就没有上演的机会,如月毕竟还是如月,很快她就从暂时的低潮中解脱出来。   感觉到我重新我走近,闭目喘息的如月猛地眼睛,眸子里精光一闪而没,她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想兜售你廉价的同情吗?我还没有沦落到要你来同情的地步!”   不再与我多言,如月拾起掉在地上的杀神,不顾扬长而去。   如月走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去找老怪物,问个明白。   “嘿嘿,果然是这样啊!钻石虽硬,外力够强的话,终究也能被粉碎!亲爱的达秀,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好玩了!”   “你这老家伙,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剑都拔出来了,今天我差点死在她的手上!”   “差点?看你现在活奔乱跳的,好像没事吧?我最感兴趣的事情是,今天这一战如果你不敌,公主她会不会真的杀了你?”   “这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又有谁清楚?霸拳消失了,想不到我竟会是以这种方式破了霸拳……
“不正常的东西总是很容易崩溃的!四年前拉法的死,你的那一吻,还有前几天舞会的事,这些都是造成她力量崩溃的主要因素。我早就说过,公主强大的力量是她心灵极度扭曲的产物,扭曲的东西很强大,但同样也很脆弱。”   “但再怎么样,如月也没必要这样对待自己吧?即使没有霸拳,在变身级别相当的情况下,她仍然是我们中的最终强者,更何况她手上还有那颗神龙王的龙之魄,还有那把杀龙神弓龙之叹息!她手上的本钱,雄厚得无人可比!这个女人,什么时候也学缪斯,变成武痴了?”   一想到如月将要嫁给科克,我就特别愤愤不平。再怎么样,如月的头啖汤也不能便宜了那个蠢货。   哥里德尔耸耸肩,摇着脑袋道:“每个人追求的东西都不一样?或许她追求的是所谓无敌和完美的快感吧?谁知道呢?每个人走的道路都不相同,不是本人,是很难完全理解的!我个人的看法是,如月这么做,正是为了逼自己达到修炼霸拳所需的那种精神境界!重新树立起那颗崩溃的霸者之心!”   我嘲弄道:“如果雷兹知道自己的子孙是这样修炼霸拳的话,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哥里德尔在边不冷不热地加了一句:“别提雷兹了,如果你的先祖卡鲁兹知道他的后人都是你和你爹这般无耻的下流胚,他又会怎么想呢?”   即使奥拉皇帝强烈反对,即使有碧姬出面,如月仍然“坚持”要嫁给科克。   从那天一战之后,我再没有看见如月,听说她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练功房里静修,或许她是有意地躲避我。接下来的一个月,尽管心里极不愿意,但皇帝还是命人为即将举行的婚礼做准备。如月大婚是大事件,就连老赤甲龙也特地赶回风都参加婚礼,远在迎风峡的迪卡尼奥也回来了。帝国新一代的七位龙战士,因为如月的婚事,终于在风都聚齐了。   如月这锅汤还远在天边无法触碰,但对于已吃到嘴里的肉,我也是绞尽脑汁思考虑当如何应对。纳塞尔即将来帝国签订和平协议。我想他来此的目的也是随便想将希拉带走。如何面对这位“岳父”大人,也是让倍感我头痛的难题。自从那天的舞会之后,我就一直噩运连连,霉运不断。直至如月举行婚礼前七天,衰神离我而去,我的好运气终于来了。   第四部 战士的黄昏篇 第二十二集 作茧自缚 第五章 最强者的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