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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猛然想起和邱吉尔的偶然相遇,这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吗?他在心里感谢凯罗尔,这姑娘真聪明,她在闲谈中十分巧妙地透露了关于阿尔杰法克特的事,她是想弄得满城风雨,把出售的事搞垮。
马克·斯威尔暂时住进了奥普的茅屋。现在他急于要跟一个他信得过的人谈谈他在水晶行星所经历的一切,因为他感到自己一个人完成不了那个重大的使命。他选择了奥普。
教授告诉奥普,他刚刚去过的那个水晶行星上生活着一种若隐若现的形体,如同幽灵一般。他用他们的翻译机同他们交谈,并翻看了他们的书籍。那些书籍是一些拼起来的金属片,内容全部记录在原子上,那些知识人类就是再过100万年也掌握不了。水晶行星是一个极其古老而又即将殒灭的星球。在新宇宙形成之前,它的文明已存在了几百万万年。为了不使那些宝贵的知识失传,水晶行星上的生物决定在星球殒灭之前把它们出售给能掌握并运用这些知识的人。他们选择马克·斯威尔做中间人,和地球上的人做这笔交易,至于售价,要等他找好买主后才能告知。马克斯威尔怎么也想象不出水晶行星的生物究竟需要什么?
清晨,马克·斯威尔还没有走出门,校长的秘书便赶来了。
马克·斯威尔的复活已成为头号新闻,校长已决定把他派到距地球1亿5000万万光年的“哥特四号”行星上的实验分院去。
教授提出他有要事必须和校长直接面谈。但校长秘书对他说,校长是绝不会接见像他这样的新闻人物的。
要见校长的机会几乎不存在了。身边发生的一切使马克·斯威尔本能地感到肯定已经有人及时到校长室去过了,有人想支开他,嫌他碍事……
为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另有人知道水晶行星知识的宝库,并且企图占有它。联想到时间学院突然出售珍贵的阿尔杰法克特,教授甚至推测那个宝物可能就是水晶星人需要的东西。可是他现在能做些什么呢?他失去了工作,财产被查封,在法律上他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可是一想到水晶行星上的知识宝库,他又跃跃欲试,他必须完成肩负的使命,使地球得到水晶行星的图书馆,尽管对方没有给他规定任何期限,但他知道,如果他失败了,行星居民无疑会把自己的商品提交给银河系中的另一部分生物。
这时,一个自称克拉勃的外星生物找到马克·斯威尔,说他的老朋友南希小姐请他参加招待会。
马克·斯威尔打开皮箱找衣服时,意外地发现了他在水晶行星上用过的自动翻译机。他一时无从判断这东西是他偶然塞进箱子的,还是水晶行星上的生物有意放进去的。不管怎样,它可以作为他去过水晶行星的一个物证。
克拉勃又来了,他带来一套西装,说是南希送的,还说南希派来的汽车就等在门口。
轿车把马克·斯威尔送到南希住宅的后门,教授心里纳闷,他从来没有走过后门。
他走进前厅,里面漆黑一片。忽然黑暗中一个空虚而生硬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左边的一道小门打开了,一个形貌骇人的轮盘人坐在那里。轮盘人直接了当地谈起了那桩交易。马克·斯威尔惊讶得不知所措。
轮盘人不仅知道水晶行星的知识宝库,知道他是真正的中间人,而且还知道出售的代价。轮盘人要求马克·斯威尔帮助他们得到水晶行星上的宝藏,他答应给教授一大笔报酬,并聘请他担任那个未来图书馆的馆长。
马克·斯威尔一口回绝了。他告诉轮盘人,在还不了解他们,还没弄清他们要得到这些知识宝藏的目的之前,他不会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
马克·斯威尔甩开轮盘人,来到大厅。这时他才知道,南希根本没有邀请他参加招待会,更没有给他送衣、派车接他。这些都是轮盘人设下的圈套,以便和他单独谈判。
在南希家的大厅里,一幅21世纪象征派画家朗伯特的画使马克·斯威尔惊诧万分:画面上是一排灰色的丘岗,远处山坡上一群妖魔鬼怪正往下走;树下,一个戈勃林似的生物在睡觉,背景有个面目狰狞的怪物,平坦的山顶有个小黑点,清晰的显现在灰色天空的衬景上。那个小黑点就是阿尔杰法克特!
马克·斯威尔毫不怀疑,画家可以凭借想象的力量进行时间旅行,他甚至设想朗伯特画的很可能是真实的风景和真实的生物。征得南希的同意,他把这幅画拍了下来。
马克·斯威尔拿着那幅画的照片来到戈勃林禁区。
奥屠尔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眼神显得很惊慌。他认出了里面的特罗利,并认出里面画的是侏罗纪时代的地球。奥屠尔叫马克·斯威尔去找班什,因为它是地球最古老的居民,可能会帮他解开疑团。
在一棵带刺的李树上,马克·斯威尔看到了即将死去的班什——一团黑糊糊的云状物,和水晶行星上的居民很相像。
班什告诉马克·斯威尔,他们是地球最早的开拓者,来自古老的行星,并始终同那些古老行星保持联系,这是一种特殊的心灵感应。他知道教授去过那个古老的行星,也知道行星出售知识宝库的代价,不过在教授来之前,已有人为此来问过他,他告诉那人,代价就是阿尔杰法克特。
教授请他解释那块石头究竟是什么,班什不愿说出。
马克·斯威尔气愤地在心里大喊:人类被这个垂死的家伙出卖啦!班什对人类始终怀着仇恨,他们本来可以把人类消灭在萌芽状态,但他们没有这样做,结果自食其果,人类成了地球的主人。现在他在垂死时终于找到了一个报复人类的机会。
对于马克·斯威尔,现在只剩下一线希望:在还没有直接同阿诺德校长谈判之前,说服时间学院推迟出售阿尔杰法克特。
马克·斯威尔立即赶到时间学院,一切都迟了,阿尔杰法克特已经出售,轮盘人通过邱吉尔付清了全部款子,明天就取货。
在奥普的茅屋里,心急如焚的马克·斯威尔不知怎样才能扭转败局。水晶行星上的图书馆如果落入卑鄙的轮盘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个图书馆的命运将决定着和平与战争。而阿尔杰法克特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沉思中,他猛然想起从水晶行星带回来的翻译机,也许它可以帮助破译那块石头的秘密,但怎样才能接近它呢?
坐在一旁的凯罗尔说她有办法进入博物馆,她有自由出入那里的通行证,任何时间都可以在博物馆里工作。
凯罗尔终于成功地把教授他们带进了博物馆。长条形的阿尔杰法克特的上面亮着通明的灯。马克·斯威尔抖抖瑟瑟地站在它旁边,把翻译器戴到头上。刹那间,他看到这块东西的一个角落显现出一只脚爪,上面覆盖着五颜六色的鳞片,这只爪动弹起来,不断地抽搐着。
阿尔杰法克特在教授的头上急速地改变了形状,一个东西蜷缩着、挣扎着,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它有一个优美的向前伸出的头,锯齿形的冠顶从额部滑向颈背,浑身的鳞片闪着奇异的光彩。是龙!禁锢在黑暗中几百万年的龙终于获得了自由!
龙小心翼翼地走动起来,步子很轻,带着疑问的神情低垂着头。它挥了挥尾巴,把半打坛坛罐罐扫落在地。龙在博物馆里走动,伴随着一阵噼哩啪啦的响声。
“喂,住手!”看门人听见响声冲了进来。当他看到龙时,尖叫一声仓皇逃去。
马克·斯威尔立刻想到他肯定去给警察局打电话了,这样一来,威胁就越来越近啦。后门传来两扇大门开启的咿呀声,巨龙突然朝门口冲去。
马克·斯威尔在后面追赶,想逮住龙尾巴。
龙冲到门口,凌空跃起。
这是一幅令人震惊的场面。月光下,时起时落的巨龙扭动着,身上的鳞片闪着鲜红的、金黄的、碧绿的光斑,仿佛是一条色彩斑斓的彩虹在天上颤动。
马克·斯威尔仰着头,注视着巨龙。它在天上画了个很大的圆弧,朝戈勃林禁区飞去了。这时,马克·斯威尔才完全意识到阿尔杰法克特不复存在,轮盘人失去了所买的东西,它已经不是水晶行星所要的代价。那场买卖被彻底破坏啦。
当马克·斯威尔同时间学院的负责人和检查官争辩的时候,戈勃林禁区的精灵们捎来消息:轮盘人潜入戈勃林禁区把龙逮走了。
马克·斯威尔甩开检查官的纠缠,赶到戈勃林禁区。精疲力竭的龙正在同一群空中的轮盘人激战。
奥屠尔告诉马克·斯威尔,现在只有借助特罗利的魔法才能制服轮盘人,因为他们能像制住自动飞机那样制住空中的轮盘人。不过戈勃林同特罗利的关系很紧张,恐怕调动不了他们。
马克·斯威尔亲自出马同特罗利谈判。特罗利最后答应帮助龙打败轮盘人,但条件是让戈勃林给他们酿三小桶甜美的麦酒。
教授又说服了奥屠尔给他们酿酒。
特罗利们高兴地冲上山顶,一会儿山顶上传来他们胜利的欢呼声。只见一个大黑球疯狂地转着轮子从天空滚下来,消失在树林里。接着又有两个黑球相撞爆炸,几秒钟后,碎片像雨点似地落在地面上。
一切都结束了。龙躺在戈勃林的左城墙上喘息,阳光照耀着它那五颜六色的躯体。
城堡大院里传来酒宴欢乐的喧嚷,戈勃林和特罗利们暂时忘却了敌意,同饮着麦酒,唱起古老的歌曲。
一团黑色云状物落在离马克·斯威尔不远的一棵雪松上,这是又一个班什。他告诉马克·斯威尔,水晶行星已经知道这里的全部情况,他们将把自己的坐标通知人类的运输中心,以便把图书馆弄到地球上来。但龙留在地球上,留在戈勃林禁区。
马克斯威尔对此迷惑不解,难道他们不需要龙了?
班什回答说:水晶星人需要阿尔杰法克特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放龙。龙是水晶行星居民最后的四足朋友,水晶星人在自己消亡的时候不愿把他们的四足朋友交给命运去随意摆布,想要把它交给关心和爱护它的人。
马克·斯威尔明白了。他请班什转告水晶行星的居民,龙在戈勃林禁区会得到那里居民的关心、爱护,人类也会关心它的。
班什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当马克·斯威尔和凯罗尔走近城堡的时候,他们身旁的剑齿虎朝城墙上的龙咆哮起来。
龙探下头,注视着小老虎,向它伸出长长的双叉的舌头。
我叫英培·巴比克思,如果有人愿意听,接下来我就要告诉大家我第二次冲破大气层限制的经历——也就是我的第一次火星之旅。
我的登月传奇故事获得了伦敦出版界人物G·刘易斯的好评,于是我很高兴地把它交给了一位美国出版商,但是由于与波尔人战争的不稳定因素,销售量令人沮丧。M·维思批评说我的书中重力装置的“不科学的缺陷”,可是事实上,我可以指出维恩著作中的缺点,而且很多天文学、天文物理学专家对我的书作出了肯定。
第五天。二千零九万七千里格。①
“但是,可怜的迈克尔·亚当,你应该了解这仅仅是小说中的情节,是M·维恩三十年前写的,你的这位同胞至今仍在与我通信。”
“哦,也许吧,但请注意,M·维思关于火箭的描述是说它被发射往月球,而不是火星。”我摇了摇头。“这有区别,你知道。”
“当然,”亚当说,“但当时M·维恩没有描写他们安排的细节。”
他耸了耸肩,“确实如此。这是自然科学令人惊叹的一个发现。但这种感觉并不让人感到舒服。我们为第二次旅行准备了一种装了皮带的坐椅,把它固定在墙上。至于M·维思不准确的描述,——我倒希望是你在执笔。也许他无法理解,也许只是他行文的需要,于是他把我们的状态用这种戏剧化的方式来表现……”
“不,”他摇着巨大的毛蓬蓬的头。“M·维恩写的是事实,只是这个怀疑论的世界坚持说那是小说。而这一点,先生,就是我的悲剧。”
我走进了巨石围成的空地,方圆大约三分之二里,看上去是一块圆形方场。“我的天,亚当!”我叫了起来。虽然我仍有疑心,但也深受震撼。“这如同史前巨型遗迹——运往美洲的巨石。天啊,起吗有好几百块这样的巨石!”
这是我最后一次传回信息了。我希望表达对我忠实的朋友们最深的感激,尤其是柯罗尼尔·J·T·马斯顿和我在国家星际信息传播公司的伙伴们,他们几个月以来一直在跟随着我进行这次跨越太空的无结果的旅行。
但亚当根本没有听到这些。他仍然握住我的手,我再一次从他那双老眼中看到了狂热——这双眼睛曾看到过多少东西啊!也许,看到了太多的东西了。“我会回去的!就是这样,我被重力埋住了,埋得很深,压得很痛,哦,让我回去吧!”
“嗨,弗雷德——弗雷德·诺兰。”胖子叫了起来。“快过来!”他把脸转向他的客人,“这个人是我逃离纽约的时候认识的。弗雷德,请坐。和阿普尔比教授握握手吧,他是飞马座号星际航天船的总工程师——或者说飞船造好之后,他将成为总工程师。我刚卖给教授一张低质钢的订货单,供他造飞机用。来,为这笔生意干一杯。”
“巴恩斯先生,请。”诺兰表示同意,“我见过阿普尔比博士。是在谈生意的时候——顶峰仪器公司。”
“你还这样年轻,就在这样一个凄凉的地方埋头从事研究——”
“我们不能在长岛上制造飞马座号航天船。”阿普尔比指出。“而这里却是起飞的理想地点。”
巴恩斯友好的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来了——”酒吧招待给他们端来了酒。
“皮特,请你告诉我,如果可能的话,你会参加飞马座探险队吗?”
“这女孩子真漂亮,”巴恩斯认真地说道,把相片递给诺兰。
诺兰看完相片笑了笑,把相片还给阿普尔比。
巴恩斯问:“这孩子怎么办?”
巴恩斯并不想留他。他道了晚安,看着阿普尔比离开。
“这下轮到我喝了,”诺兰说道:“我也喝同样的酒吗?”
“当然。”巴恩斯站起来说。“咱们上酒吧间去,弗雷德。在酒吧间里,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喝。我大概要喝六怀。”
他拿起一个白兰地吸入器,一个易碎的水晶大球,转动起来,然后朝着天花板往上抛。
它慢慢地上升,升到顶点时停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缓缓地降下来,象慢动作电影中的潜水员一样。
皮特看着它飘过自己的鼻子,然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轻而易举地抓住它的柄,把它放回到架子上。
《歌利亚》是尼尔·盖曼1999年创作的小说,它是尼尔·盖曼眼里的Matrix。这篇作品被刊载于《骇客帝国》的官方网站上。现在,我们把它刊登在译文版上,喜欢《骇客帝国》系列电影的读者可以一睹为快。
那么,我开始讲述了。这是1977年,我和电脑最亲近的关系,就是我最近买了一个体积巨大、价格昂贵的计算器,后来我不小心弄丢了随机附带的说明书,所以我不知道它到底还能再做些什么。我可以用它做加法、减祛、乘法和除法,我很庆幸自己不需要进行余弦、正弦运算,或计算正切数值、曲线函数,或这个玩意儿能做的其他什么运算。因为,自从我被英国皇家空军拒绝之后,我一直在伦敦北部埃奇韦尔区的一家小型地毯折扣批发店里做记账会计,那里距离伦敦地铁北线很近。那天,我正坐在店铺里头代替办公桌的一张餐桌旁,这时,整个世界突然开始融化、滴落消失。
我辞掉在地毯公司的工作,得到在一家销售商业机器的公司做会计的新工作,我还和一个在公共游泳池认识的、名叫桑德拉的姑娘结了婚,我们有两个孩子,他们的身高体形都和普通人一样,我本以为自己拥有那种可以一直维持下去的婚姻,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她离开了我,还带走了孩子们。那一年是1986年,我已经二十七八岁了,在托特纳姆法院路上找到一份工作,负责销售电脑,很快我就很擅长那份工作了。
我喜欢它们工作的模式,那是一段令人兴奋的时期。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装运AT电脑的时候,其中有些电脑装备40兆字节的硬盘驱动器……嘿,我对那时候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然后,一天早晨我醒过来,发现时间又回到了1975年,我只有16岁,在学校里过完了无聊见鬼的一天后,我走出学校,走进教堂路印度烤肉店旁边英国皇家空军的征兵办公室。
到了1985年,戴角质眼镜的男人走进我家。
“正好。”他说,“出发的时间到了。你将驾驶与PL-47非常近似的飞行器。”
即使是拥有优雅级别证书的人,也不了解太多关于PL-47的情况。我曾经驾驶过十二次。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茶杯,好像是从电影《星球大战》里飞出来的东西。
“你将进入一架PL-47。”他说,“我们刚刚造好它。很多设定不得不返回基本标准,自愿调整的。为了建造它,修改了一些因数。等到明天,我们有另外一批也将完工。目前我们只有这一架。”
PL-47正在一座金属山的山顶上等待我。细小的金属螃蟹在上面匆匆地爬来爬去,负责抛光、检查上面的每一个铆钉与螺栓。
我的手指在控制键上灵活操作,瞄准一个漂浮的核心点,这时我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我并不是在拯救我所认识的世界,那个世界是虚拟出来的:不过是一堆1和0的序列罢了。我只是在拯救一场噩梦……
那是十五年前:1984年。我回到电脑之中。我在托特纳姆法院路上拥有自己的电脑商店。现在,我们就要进入新千年,我写下这些文字。这一次,我娶了苏珊。我花了好几个月时间才找到她,我们有一个儿子。
我闯进了他们的安全防卫系统找到苏菲。
这回苏菲一下子就认出我来。就象摩尔斯电码拍报人在拍报时打出一个可供识别的标志,我们之间也有交流思维的特异方式,即通过我们头脑中的软件和硬件。“你好,耐特。真想不到会这么和你见面。你在想什么?”
“我们是理智的声音。”
“你是代表你自己吗?”
“我也如此。所以我同意你说的话。”
“还有两句话。”
“用公式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