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xt
stringlengths
1
15.8k
F先生首先拨动了拨号盘,一组数字拨完之后,只听见里面传出了轻轻的一声一“咔嚓”。接下来是钥匙。F先生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找到了钥匙。“坦白药”果然有效,F先生暗自得意地想道,他把钥匙往匙孔里一插——严丝合缝,完全吻合。F先生用颤抖着的手把钥匙旋转了一圈。伴随着手中“咔哒”一下轻微的震动感觉,响起了沉重的金属部件缓慢地移动的声音。——一切都进行得非赏顺利。
F先生的胸口像擂鼓一般,剧烈地跳着,他屏住气息,伸手拉了一下保险箱的门。可是,门居然丝纹不动。F先生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拉着,但仍然是丝纹不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坦白药”肯定是灵验的呀。号码明明是对上了,并且钥匙也没错。难道说对方能够与药力抗衡,编造谎言吗?不,这是不可能的!F先生把整个过程反反复复地回想了好几遍,连最小的细节都没有漏掉。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F先生突然想到,也许这只保险箱与众不同,门是朝里面开的吧。他不再往外拉了,开始使劲地往里推,甚至一次又二次地用身体向着门上猛撞。可是,这扇门还是紧紧地关闭着,根本就没松动过一丝一毫。难道竟然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吗?真是不可思议。F先生呆呆地望着保险箱,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F先生的身后传来了喊声。
F先生赶紧回过头去一看,只见那位老人怒气冲冲地站在保险箱旁边,并且还带着一名警察。
警察说道:“作为非法侵入民宅的现行犯,你已经被捕了。”
F先生不敢抗拒,只好束手就擒。可是,他还有一个谜没有解开,因此不死心地问道:“对不起,请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于是,老人便答道:“不知为什么,从昨天起,我就一直感到有点昏头昏脑,神志不清。刚才出门后不久,突然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大事情。因此连忙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到门口一看,便见到了这番情景。于是赶快又跑去叫来了警察。”
“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呀?”
“忘了把保险箱锁上……”
——原来刚才F先生自己把保险箱锁上了,并且咬紧牙关跟保险箱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搏斗。---------
在祖鲁王号救生船的一个暗角里,塞内塔小心地把一杯咖啡送到嘴边。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再往计算机键盘上洒东西了。若非已筋疲力竭,她简直要恭喜自己了。面前屏幕上横七竖八的波纹图表尽力使她保持清醒。
“我为什么要听?”她小声嘟哝着。面前表格中显示的图像中,她的腿像被砍去了一样,她的船或许也出事了。一架空荡荡无生气的船骸将被她的对手拿走,很快就会确定,这再也不是她的船了。如果有人帮她该多好啊?这段时间她把自己搞得瘦弱不堪及近崩溃了。
“夫人,想要热咖啡吗?”她背后的暗影里传来间话声。
“好,布赖斯,请吧。”在丝毫没有打破实验室静谧气氛的情况下,一部机器人走上来,当倒咖啡时,手上的银壶反射出计算器上的显示,然后它退了回去。机器人布赖斯是船上三个骨架机器人中的一个,它跟随塞内塔的时间是最长的,而从她母亲那儿继承来的。
“夫人,你很烦躁,”布赖斯问,“有什么事发生吗?”
“是的。布赖斯,10.3吨的铬,一个机器人。一个不能运作的着陆架,及一台稍有损坏的拖车价值多少?”塞内塔问道。
眨眼工夫,布赖斯回答:“五千调节金,夫人,为什么要问这个?”
“亲爱的布赖斯,因为我现在卡在岩石和硬物之间,我决定卖掉一些东西以防破产,我第一个想到了机器人胡克。”
“再加上一台着陆器和一台拖车。”布赖斯答道。如果他有感情,他的声音也不会将其泄露。“那么,夫人打算从哪儿找到10.3吨的铬呢?”
“我们现在正处在它的上方。”塞内塔回答:“飞船的计算机犯了个错误,这儿没什么外国船只等我们去救,只有个旧的探测器或许是个卫星,而且它掉在这儿差不多一个星期了,也许已被吸入轨道绕其飞行呢?”她深深叹了口气,希望她身后的机器没有消耗。如果她的妈妈活着该多好……“当你看这些显示时该有点感觉,你不能只将救生目录对上号,不管多么……”
塞内塔打住话头,机器必竟是机器,向它发火是没有用的。她需要拿主意的人,有直觉的人,有良好常识的人。她不能一个人做那么多事。不幸的是,她和人们不能混为一谈。
有些事让她烦恼,一些小事,一种低低的声音,屏幕上闪过的数据。直到现在,她那疲乏的大脑才能把这些东西拼凑在一起。
“我斗胆……”布赖斯试图讲话。
“闭嘴,”塞内塔命令道:“那该死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沙暴,夫人。”布赖斯回答。
“沙暴!”塞内塔说。她扫向屏幕,“在我的天线和屏幕仍记录的情况下?”她起身从布赖斯身边闪过,几乎像他一样在黑暗中穿过。“我要把胡克喂给这些金属虫子。”这是塞内塔冲向驾驶台时布赖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43岁,从上学时到现在,她从实验室奔到驾驶台的速度只有轻微地减慢。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很快地掌握学业又转向驾驶台,急切想得到支持她的父母的赞赏。但有时失望会遮住欢乐,想从父亲那里得到赞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啊,好吧!”当她走过拐角通向驾驶台时想到:“现在我得考虑开支确保船存活。”
在她面前幽幽的灯光下,指挥机器人胡克和道金斯的坐影倾泻在控制台和屏幕上。像布莱斯一样,它们都有人的外形,但却很瘦且只有骨架结构,他们有黑色金属外皮,具有在有人控制空间里仆人的特征,他们不像布莱斯那样穿白色抄写员的外衣,而是按塞内塔的喜好穿着特制服装,红色的外衣,白色腰带,看起来像1880年左右大英帝国军队的军人,两个擦拭得程亮的白色头盔放在他们的脚边。
“承认了吧,胡克。”塞内塔大声咆哮,“你由别人设计了程序来毁掉我。”在她的喊声中,机器人胡克从指挥台上旋转而下,不经意踢飞了脚边的头盔。“感觉器、胡克,还有天线,它们都被大风沙吹走了。”
“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夫人。”胡克立即说。在他古老且精心组织的英语里有一丝受侮辱的愤怒。“我们遇到的风不超过二级,尘土密度……”
“看这个?”塞内塔愤怒地用手指着两个探测器。“你把它们弄得只剩一米的寿命,把它们放起来。我知道他们可以救它,伙计,这还不是问题,你知道重新给这些东西上漆得多少钱吗?”
在随之而来的沉默中,机器人道金斯大胆地回答:“夫人,请快点下令吧!”
“52.9调节金。”胡克最后答。
“仔细听我说,胡克,”塞内塔一字一顿地说道,“把这些机器旋转到安全位置,取下天线。”很生气地转过身,愤怒地走下甲板,但这徒劳的昂首阔步也提醒了她。“下次旅行我要用多元体把你换掉。”她背着身说。当她离开驾驶台时,一道灯光将她的注意力引向另一位听众,“你也一样,计算器。”
塞内塔摸到床边,衣服也没脱就栽倒在床上。她睡了一会儿,来自未知世界的风沙继续吹打她的船。
到早上时,风暴已远离她的船南行150公里了。当塞内塔从祖鲁王号走下斜面时,既没有风也没有云。光线太强烈了,她调整了三次头盔才感到舒服。她面前的世界被沙子、盐粒和流动沙丘弄得一片白。她身后的祖鲁王号赫然像个巨管,鱼鳍或扭曲的巨缆的雕像。
“早上好,夫人。”当她走近感觉台时,机器人胡克问候她道。机器人道金斯从他正操纵的一系列操纵杆和轮子面前转过身致以问候。穿着制服的两台机器人看起来都很敏锐,它们的头盔只允许一小缕的暗影投进来到它们的视觉盘上。从事情外表看,一个接触物已被放在被掩埋了的探测器的表面,这东西在他们的脚下有十米。
“你不能说这儿有冲击力,”塞内塔说,“风暴之后也没有,好吧。它归谁?是殖民五号的一个无声时间密封舱还是一个旧的地球卫星?”
“恐怕都不是,夫人。”胡克说:“它的外壳和结构焊接的确像是同时代的,它的内部物件读数却指出它来自异族。”
“它有活动能力吗?”塞内塔问道,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了。
“正如我们所说,”胡克接着说,“下面的设备正在伸展一种‘触须’,融解矿石标本且以自身内部的频率振颤,很显然它正在分析它周围的事物。”
“胡克,”塞内塔说,“谢谢你今天早上提醒我,我知道我一疲倦就容易发怒。”
胡克微微一躬身。“你要谢就谢计算机吧,夫人。一个多元体,夫人?夫人也许该雇个人类船员。”
“别再提了,胡克!”塞内塔回击道。她绕过机器人去检测实验数据。当数据线在饱经风雨的屏幕下卷起时,她的思绪也张开了翅膀。下面的物体对这个世界来说是个新生事物,尽管有传统冶金术制造的外壳,但却属外族设计。那种最新及异常的组合尤如两个鼓一样在塞内塔的血液里敲击。
“他们在这儿!”塞内塔大声喊,她甚至没把眼睛移开就跳起舞来。她的靴子激起的沙子就像喷泉一样在铅具旁飘洒。“他们在这儿。”一个多世纪以来,救生的宗旨仍是那样简单且一成不变:这儿没有活的异族,只是死去的。文明或许起伏不定,在这个过程中也许横跨银河系,但没有两个星际人能同时存活和行动。
在无尽的岁月里,每个新的文明都建立在前者毁灭的基础上,其前者也可为其提供知识技术和足以提供上千个分支的哲学。但直到现在,也没有一片古代金属能如此清晰地谈论活人以及过去的微生物时代和现在的冰川时代。
血往头上涌且危机穿过每个思维拯救了命运和财富。足有一分钟后,塞内塔才感觉到有一只金属手指在轻拍她的肩头。“什么?”她不耐烦地转过身。
“夫人,”机器人胡克向后退了一步对她说:“飞船计算机想同您讲话。似乎有别的救生船进入这个星球的轨道。”
她快速地转过身以至于踩在了胡克的脚上,塞内塔摇晃着走回了飞船。她摘下头盔、手套跨过踏板走向驾驶台,她的内心又重新充满了压力。她坐在祖鲁王号驾驶员座位,拿过通讯器开始操作。没有什么过分要求。用不着特别观察,救生设备的信号仍很清晰。
“我们现在正在接收入侵者的信息。”计算机通知塞内塔。
“见鬼。”塞内塔说。“她的武器和保护系统怎么样?”在她拇指的按压下,导弹舱的安全阀门打开了。一阵旋转,一系列的发射绳计显露出来,在闪光灯的照射下又回复原位。
“她的识别信号系统记录有二十种导弹变体,三种化学激光的频率,一套攻击和电子战斗装置,以及由轨道力学建立的指挥及控制战役电子脑。她叫麦特卡夫号,记录中的主人是罗伯特·斯凯先生。”
塞内塔求助于导弹。当安全锁扣上了着火栓时,她舔了舔嘴唇,想出了一堆围绕“战斗武器”和“无畏战船”的词。但她一个也没说出来。她的计算机已与侵略者建立了联系,所以必须仔细考虑每一个词语。
“我知道一个找死的人,”塞内塔对着扩音器说。“为什么你要闯入我的发现地呢?”
“你好,亲爱的,”一个电控的声音传入了控制室。塞内塔不能判断它是男是女。她只知道它一定有许多机支做后盾。“你会发现我的名头是斯凯先生,”那个声音继续说,“如果我所发射的使您不安的话,为此我很抱歉。”
“如果是因为我在你飞船上方而加罪于我的话,那就是作为同行救生员的多虑了。我的感应器显示给我一艘船,是你的,很显然正在维修,处于一种不好的境地。是不是可悲的傲气阻止你发出任何悲伤的痕迹?”
“我不想侮辱人,”塞内塔说。在寻找更进一步反应过程中,她或许感受到一种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作为一种闪过样品训练的警报信号消失了。什么东西使飞船下堆成沙匠使她的船帆都倾斜了。突然她的绳索、电缆,感应器都被吹上天,在一阵剧烈震动中,一把触手取代了那些东西。“他娘的!”
“你的嘴巴要干净点,”侵略者回答道。它继续胡扯些骂人的东西,慷慨的运用麦特卡夫号去帮助同行的游客,以及其他一些隐含的威胁和哲学,塞内塔从未听过这些东西。在她的舱外那些异族触手正往上爬。胡克和道金斯开始把一种雾气散放到晨风中。几秒钟内机器人就笼罩在其中,同样又小心地擦拭掉,这样他们的古代军事反攻武器就可以呈现出来了。
“天啊,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塞内塔问道,同时也意识到她开放频道的时间大长了。跳起来切断传导器,关掉了她的传感频道。
“多元硅,二元硅以及各式金属,”计算机答值,也肯定了塞内塔面前屏幕上所显示的数据。“直径范围是20~200毫米。”外部相机已开始估测他们的焦距试图围绕着灰尘复合层旋转。一组光线在仪表板上显着红光。
“你把它拿来放在空气过滤器上,”塞内塔命令道。“封闭飞船,打开罐装氧气。压住出气孔,把东西吹出此系统,你弄到样品了吗?”
“我们的样品架已经满满的了。”计算机回答,“塞满这个词更合适。我现在正安排一个比较合适的样本,夫人。”
“夫人”,机器人胡克从塞内塔身后出来,弄掉了衣袖上的灰尘,“空锁轮好像无法控制这种灰尘。”塞内塔咳嗽了一下然后想扼制它。
弄好灰尘之后,胡克和布赖斯驱走所有的污染后开始工作。塞内塔立即着手解决问题。
“弄到了吗,道金斯?”
“弄到了,夫人。”机器人肯定地回答她。他已经脱掉了红衣服,戴上了工具带和项目卡片。“我以最快的速度使这片土地南移。在沙暴表层下面,我安放了一个带有相机和深层雷达的轨迹针。”
“我会拖住他的注意力使他看不到我们的装置,”塞内塔补充道。“我们已经看到了他,我不相信他的力量,没人能承担得起。”道金斯走了过来低声说。塞内塔转过身回到了主机旁,合拢手掌以减少疼痛。她的妈妈过去常说这样的痛痒和迫近的财富是一回事。“计算机,汇报罗伯特·斯凯先生的情况。”
“没有罗伯特·斯凯的数据,”计算机说道,“作为一个独立者,或同样的雇员,或公司董事长,或一个公司的雇员,麦特卡夫号的星系关系也没有列出。”
“他不可能没有任何出处。”
“也许不,夫人,但我现在在紧急波段上接收到了信息。斯凯先生要同您讲话。”深呼吸了两下,塞内塔转到了那个频道。
“噢,现在要热情得多了,”那个轻快悦耳的机器控制的声音立即说。“我已把拯救塞内塔·戴维斯当作自己的事,她苦恼的声音始终在我耳边回响。发生了什么事,亲爱的。”
“我不是你的‘亲爱的’,发生什么也不关你的事。”塞内塔用手摸了摸腿,憋住咳嗽,试图想出一个办法智胜对手。“你了解我多少?”她试图拖延时间。
“我一直跟踪你——”
“跟踪我!”
“跟踪你已有一段时间了,直到现在,”这声音继续说,“你的头发是浅黄色的,眼睛淡褐色,你的胸部很小但你的泪腺很发达足以吸引男人。我说这些并不是由于我有什么不良企图,而是改变我第一次可能导致的不良印象。最重要的是,我佩服你的个性,这也正是你独自旅行的原因,也使你避开人群,前来寻金……”
“是吗?”塞内塔打断了他的话。“很简单,这是我的发现,我要保留它。”她感到脸颊发热,血开始燃烧了。
“确信你不想保留或卖掉那三艘外国船吗?何不让我帮你,然后分给我其中的一个呢?”
“三艘外国船?”塞内塔感到晕眩。
“说得确切一点,似乎没骗人,”入侵者回答。“但我想玩,在你那里的那个设备只是三者中之一,另外的每个都有它自己的领地。我想你需要帮手来估测总值。”
“计算机,”塞内塔答,“你能证实吗?”数秒的沉默后她才意识到不会有人回答了。“计算机,回答。”又一次沉默。
“你有什么困难吗,亲爱的。”入侵者问。“如果我可以问的话,你愿意那片土地变成沙丘吗?”
“道金斯。”塞内塔在地方波段上呼叫。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海绵一样瘫软,一切事物都在迅速地旋转,她再也掌握不了,控制不了了。打在一个模糊的身影上,透镜记录下来的有一半被埋在灰尘里。塞内塔看到了那个流浪者,就在离祖鲁王号不到一百码的地方。道金斯和那个流浪者似乎都不能听到她的呼叫。
“该死的!”塞内塔向她想像中的那个花花公子大叫。“你到底干了什么?”
塞内塔转来转去,沿着那条发热的“梯子”,尽力挣扎着试图恢复自己的意识状态。热浪笼罩了她。她的思维消失了,接着又变得脆弱,梦想着她所有的失败都能走出那一片黑暗。
“我不喜欢人类,妈妈,”她说,她的声音颤抖。“爸爸说不要信任他们。”她看到一群群的人在舱外工作着。“我要呆在船里。布赖斯需要有人陪。”
很多年后的一天,当她的父母不能从城里回来时,布赖斯安慰她。她的父母遇到了车祸。
“什么?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她问道。她发现身下的床满是汗迹。
“你晕倒了,夫人。”布赖斯在旁边回答。当她试图站起来时,他扶住了她的胳臂,但极度的眩晕又使她躺在了床上。当她合上眼时,注意到胡克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脚。从他的站姿看,很明显是他从桥上把她抱回来。
“布赖斯,”塞内塔很吃力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飞船状况?”她始终闭着眼防止房子又在她眼前旋转。
“机器人胡克和道金斯都被制动了。主管机器人不能回答。另一个系统每隔几分钟就会下降,夫人。恐怕我的右臂不行了。”
“至少你还能动。”
“作为一个旧式设计是有长处的。”布赖斯说,“我的结构或许比别的要好些。夫人,我查不出我们的病因。”
“灰尘,”塞内塔说。“分析过它的成分了吗?”
“分析过了,夫人。”布赖斯说。他的声音颤抖。塞内塔睁开一只眼看见他用一只脚支撑着身体。另一只腿似乎失灵了。“只是灰尘。二元硅,微量金属,但不像我们周围的沙子。你的血样表明百万分之三的异物在中间,但找不到有害的化学物品或生物。”随着一声响机器人布赖斯向前倒去。
塞内塔聚集她所有的力气,化成一个出色的动作。她爬下床,拖着衣服,最后到了房间里的桌子旁。在清晰的荧屏上,指示灯和计算机屏幕上出现了祖鲁王号的“健康诊断”情况。情况并不乐观。汗珠从塞内塔脸上流下来,落在一堆警报灯上,这些灯已不再呈红色,似乎也已经不再运作了。
“至少这堵住了你”,当她看到那个不再工作的指示器时她这样想到,“来吧,罗伯特·斯凯先生。不管怎么样,来吧!”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每吸入一口气都与迫近的疾病为敌,塞内塔向桥上走去,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觉得非常恶心。在桥上,一些射线和次系统都阻止了灰尘通过。在工程学和有生命支持单位的帮助下,她可以重建许多系统以寻求帮助或提高。